“所以你现在不舒服吗？”
“都说了宿舍床上热。”小宇拉着嗓音埋怨，手却老老实实地按了下裤裆，摸到正在翕动的那处，“你好烦啊。”
“嗯，都怪我……那你要不要做？”
“你又不在。”
“我在呢啊，我跟你一起呢。”
“我知道。但我就是觉得心里烦，明明刚才没联系你的时候还好好的。要不我们——”
“宝宝。”
“怎么突然这么叫……”小宇倏地脸发热，觉得心脏传来的异动更明显了，“我也知道我平常不这样，不过你放心，我可没被哪个白二宇偷偷替换掉啊。”
朱老板没搭他的腔，只是循循善诱道：“你最近是不是比较辛苦？”
“也没有吧。就是有点儿不确定你怎么想，毕竟我之前还说了要回去，现在却留在学校里……我几个舍友没什么事儿都出去旅游了，我才敢在宿舍给你打电话的。毕竟我是班长嘛，还有同学论文没交上来，也要帮着发资料，还有没写完的申请书……啊，我说这些不是抱怨，我不辛苦。”
“没事，多跟我说，我爱听。”
“这有啥爱听的？”小宇笑了，“听我瞎叨叨助眠？”
“你声音好听，说什么我都喜欢。”
“刚认识的时候不还说你不会表达才那样追我，真是信了你的邪，我看天底下没人比你更会说了。”
“要是你现在能多叫我几声哥哥而不是老朱，我还能更会说。”
“想得美，老朱。”
“嗯嗯，老朱我现在就把你背回高老庄做新娘子咯～”
“噫。”
“怎么啦？你不都听惯了。”
“哼，你也知道你就喜欢聊点儿荤的啊。你不是问我是不是不舒服吗？其实我不舒服是因为早被你撩湿了，你满意啦？”
“可惜吃不到宝宝的小甜水了。”
“什么话呀，谁是宝宝了？“
“吃不到我们小宇的小甜水了。”
”你就假装能吃到嘛。”
“那你也假装一下给我摸摸？我想你了。”
“那好吧……”
“说起来，我那儿摸着什么感觉？”
“很热，有点干燥。”小宇顺着他的话回忆着，“青筋摸起来滑滑的……”
“放进去也能感受到吗？”
“能。”
小宇顿了下，他想起每次朱老板插入时，性器表面鼓起的青筋擦过内壁的感受。刚开始的时候会很刺激，但更多来自心理上，甬道只是纯粹包容着这位来访者，不错过它每一寸细节。那是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好像他在用身体看着两人怎样结合，通过青筋的触觉，他能分辨出性器是从哪个角度进来的，如果由他亲手送入，蜿蜒的脉络便如同一节轨道，慢慢驶入他的身体，像玩玩具。
“你不是很喜欢玩那里吗？口交的时候也喜欢舔，用舌头拨来拨去。”朱老板的声音压得更低，和他周围的空气一起形成了令人晕眩的屏障，他不知不觉地舔了几下牙齿，听朱老板继续道，“想不想插进去？”
小宇轻轻嗯了一声。耳机里传来微弱的水声，朱老板的声音似乎远了些：“真乖，已经帮我舔湿了……腿分开点，先在你门口蹭蹭好不好？”
说到蹭蹭，小宇便不由自主地喘息起来，他把腿岔得更开了些，湿润的穴口一阵瘙痒，好像真有什么凑了上来，正恶意地逗弄着下体敏感的肌肤。他模仿朱老板平时的动作，用带着淫水的指尖在穴口画圈，没两下就感到一股酸痒的尿意，几小股热流就这么挤了出来。
臀下的垫子晕开一阵热意，他把腿张得更开，收紧了小腹。被朱老板有意放大的喘息声搔过耳膜，像是被对方钻进耳廓舔舐，隐隐约约却无实质的快感令身体产生欲求不满的苦楚，他却仍旧如朱老板所说那般在门口打转，不愿提前破坏掉二人共同想象的进程。
“水这么多，整个下半身都湿了……”朱老板好似正在面前看着他，连嗓音都因为情欲而明显变得沙哑，“再蹭蹭不会把我淹了吧？这就插进去帮你堵住，嗯？”
“好……”
“慢慢的……”朱老板喘息着，“你吸得太紧，我们俩都会痛的。”
小宇想象那根吐着水的肉棍翘起头部，进而被朱老板把控着，一头扎进入口。饱满的龟头刚一插入就将甬道撑得大开，他放入两根手指，又留了第三根在外面，觉得不够。
“一点儿都不疼。”
小宇的音调好委屈，朱老板在那边听得心里一阵颤抖。他深呼吸几口气，熟练地把龟头溢出的前液抹到柱身上，慢慢撸动涨大的阴茎，调整呼吸安抚道：“才刚刚开始，我多放点进去好不好？”
小宇闭上眼，把第三根手指探进去。其实甬道很紧，他的指尖被吮得直往里钻，但他自慰时很少插入，根本找不好敏感点。正难受着，朱老板安抚道：“我给你揉揉阴豆吧，揉揉那里更舒服。”
于是他放下了发烫的手机，用另一只手为自己拨弄阴蒂。那里对于刺激还是很敏感的，几乎没揉几下，久未经情事的身体就整个儿兴奋起来，朱老板还没进行下一步，他就忍不住先到了高潮。
小宇低低呜咽了一声，大概没有传进手机里。朱老板的粗喘还在继续，他便也没有停，高潮后极度敏感的身体被接连刺激得不断痉挛，他忍不住发出夹杂痛苦的哭叫，提高了声音道：“不要了……我好疼……”
“呃……！”
朱老板闷声一哼，发出几声听不清的呻吟。他的音色愈加沙哑了，被电流过滤后性感得让人耳根酥软：“好，不要了，我停下……亲亲我好吗？亲一下。”
小宇无法拒绝他的示弱，他把手机夹在脸旁，将湿润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出濡湿水声。朱老板亲了他一下，说：“我还没出来呢，再给我舔舔。”
“你太大了，我不想口……”
“这回只吃前面，不让你深喉。”朱老板继续哄他，“求求了，我们家小宇最好了。”
小宇用指尖搅动舌头，那股淡淡的乳酸味儿逐渐被吃得干净，转而变成皮肤的咸味。但精液并不是这个味道，现在更像是在舔舐柱身，又或者朱老板怕他适应不了，提前用了手指帮他热身。
要是手指的话，如果更粗糙一点就好了。小宇不免空落落地想，原来不知不觉他对朱老板的哪里都很熟悉了，比对自己还要熟悉。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也想不清。
“啊……好舒服。”朱老板的喟叹敲了敲他的耳膜，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到电话那头的爱人身上，“你怎么这么会舔啊，是不是自己私下用手练了，不告诉我？”
含在口中的手指猛地一缩，好像真的被说中了似的。他不服气地呜哝道：“没有。”
“那我们宇宇是天赋异禀？还是吃哥哥的鸡吧吃太多了，一不小心锻炼出来的？”
“你——”小宇的脸涨得通红，他把手指拔出来，以便能够口齿清晰地骂这个偶尔极度厚脸皮的人，“再嘴欠我咬你！让你还鸡不鸡的……呸呸呸，说这个词都嫌污染我的嘴。”
朱老板很委屈：“我的可干净着呢。”
“是这个问题吗！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我错了，我不调戏你了。”朱老板的小恶意已经达成，便从善如流地退让道，“我赔礼道歉，让你再高潮一次怎么样。”
“你伺候我。”
“好，我伺候你。”
“你不是赔礼道歉吗，怎么这语气跟惯着我似的。”
“因为你像个小孩儿。”
“那你真变态。”
“昂，虽然你喜欢变态也挺变态的。”
“那我不喜欢你？”
“我喜欢你。”
小宇料到他会这样说，但没料到自己真真切切地听到这句话时的感受。他发誓自己再也没听过比这更动听的声音了，某一刻他突然很后悔自己没开录音，不然就能把这句话截下来，再多听几遍。
“其实我也想过，如果我早点知道，就可以直接来见你了。”朱老板忽然说，“虽然明天见也可以，后天也可以，但都不是现在。”
“没关系。”小宇反过来安慰他，“我以前太任性了，现在我不会胡思乱想了。而且出门折腾多麻烦啊，又不是刚好有打折的两百块机票。”
“不是你的问题。你这么会为别人着想，当然也会比别人更敏感，多想想没有错，就算是我也会多想啊。小宇，要不再亲一下吧，让你确认我在再继续。”
小宇这次隔空给他啵了个响的。
“就说你像小孩吧，哪有成年人这么亲的……”
“闭嘴。你伺候还是不伺候，不伺候我擦屁股走人了。”
“不生气，给你揉揉小肉芽，再给你嘬嘬。”
“真是便宜你了，我下面可比你的好吃多了。”
“对，我最喜欢吃咱们小宇下面了，又咸又香，软糯糯的……用舌头拨几下还会流热汤，多得恨不得把我灌饱。唉，真可惜，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尝呀。”
“唔……”
“我们小宇那里比哥哥硬得还快，没舔几下就立起来了。再吸两口，里面就兜不住了，小屁股坐上来，直接用水给我洗脸……”
小宇难耐的喘息声若隐若现，像一缕绕着他的烟。朱老板用两指夹住龟头与柱身的连接处，慢慢往伞头捋动，想象艳红色的穴口正卡在那里，无规律地吮吸着他。明明双手更加舒服，他却无法放下举着手机的那只手，他尽量压低喘息，就是为了把对方的声音听得更清楚。
“我进来咯？还疼吗？”
“不疼……”
“这回给你轻点揉好吗，小芽儿都鼓起来了，红通通的，顶着我的手……”
“没事的……”
“真没事吗？那你怎么忍得那么难受。”
“我还想要，你再多一点……”小宇说得很不好意思，毕竟现在和他平常撒娇的氛围不太一样。但是完全燃起的情欲不会因为爱人不在就放过他，他难受极了，心里痒得像是有一大片羽毛在挠，只想随便找个什么圆柱将空虚填满。穴里满当当挤着三根手指，身体却不住地发空，他把腿抬起来搁到栏杆上，一只脚踩住墙，好像朱老板又将他的腿给抬起来了。下半身稍稍腾空，安慰前面的手摸到埋在肥厚阴唇下的骨头，他想起朱老板有次正忘我地吃着那里，稍稍抬头时不小心被挺腰的他撞到鼻梁骨，当时就栽了回去。
小宇笑了一声，被朱老板听成了另一种含义。
“宿舍隔音不好，我们小声点儿。”朱老板不知怎么的竟发出舔他耳朵的声音，他被电到了似的打了个冷颤，便听对方继续道，“你的床也真小，不会被我们晃倒吧？”
“不会吧……”
小宇小心地腾了下身子，床板发出一声吱呀的酸叫。朱老板闷声笑，惹得他也笑，想到对方刚刚说的，又不敢笑得放肆。最要命的是，小腹一动牵着下体的肌肉也动，他埋在身体里的手指感受到一阵阵收缩，忽然间，某种微妙的尴尬盖过了情欲。
“……完了。”小宇说。
“啊？真塌了？”
“没，是我突然好像没感觉了。”
“为什么？”
“因为……呃……这有点儿难说。”
“我还在呢，不可能让你没感觉的。你听我的话，闭眼。”
“嗯。”
“把衣服掀起来，在嘴里叼住。”
“然后，从下面慢慢往上摸，摸到你的乳尖……”
“你的胸平时放松下来会有个小鼓包，躺下就只剩乳晕那里是软的，摸到了吧？捏捏那里，让乳头硬起来，夹在你拇指和食指中间。”
“想想我都是怎么玩你乳头的？这次我不帮你，我要看着你自己弄。”
“很容易疼是吧？你的太小了，用指甲刮当然会疼，所以我都直接舔。不怕别的，就怕不小心化在嘴里，我喜欢连着周围那一小块儿肉一起吸，然后把乳头顶在舌苔上摩擦。”
“是不是感觉到了，其实隔着衣服更舒服，但我故意让你掀起来了。感觉不够怎么办？下面是不是跟着痒了？先别急着弄，你先轻轻碰一下你的大阴唇，那里湿了没？”
“是不是湿湿黏黏的？摸到湿了也别往里面探，继续用指尖轻轻地往下滑……来回几次，就在外面，不要摸进去……”
朱老板说到这儿就停了，他等着小宇受不了的时候催他。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钟小宇就叼着衣服嗯嗯地叫他，他禁不住愉快地笑了，只是堪堪憋回声音中的笑意：
“好，现在往里探吧。别着急，你想想平时洗澡的时候看那里是什么样的，一层层地往最里面去。可以碰几下阴蒂但是不要揉，有感觉了就继续往下摸，找到穴口附近。”
“是不是想起来了？我平时就是这么给你舔的。你可以把你的手指当成我的舌头，在穴口周围打着圈舔，然后往穴里探一点点，再出来，打着圈舔……”
“听懂了吗？一定要听我的话，不准插进去。”
“但是太滑了……”小宇叼那布料叼得嘴酸，干脆出声控诉，委屈得像是马上就要哭了似的，“周围都是水，稍微动一下就进去了……”
“实在不行就进去一个指节。”
“不行，太痒了，里面好深的地方特别痒……”
“那怎么办？”朱老板的声音又开始变得沙哑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自慰起来，正死死攥住涨红膨大的龟头，“那么深的地方我也够不到呀……”
“你能够到！”小宇真的要急哭了，直接命令道，“你进来就能了，进来！”
“那你也乖乖把穴撑开好不好？呼……我会插得很快，马上就让你高潮，高潮了就不痒了。”
“快点……”
朱老板紧紧闭上眼睛。他想着小宇就在自己身下，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故意把撸动时的水声放大，咕啾咕啾的黏腻声音和喘息交错着传到手机那端：“嗯……宝宝也配合一下，我们一起快一点儿……”
“啊……嗯啊……”
“小宇……”
“呃……！”
小宇的呻吟突然停了，与此同时，床板猛地惊叫了两声。朱老板顿觉腰一颤，脑中空白了那么几秒，反应过来时左手还机械地举着手机，心脏突突狂跳。又深又重地呼吸了几下，心跳声终于弱下几分，他没管自己射的一片狼藉，也没管正顺着龟头往虎口里流的精液，只是让耳朵紧紧贴住话筒，不顾自己鬓角的汗也跟着蹭到屏幕上。
再听到动静时，就是小宇翻身抽纸的声音和有气无力的一声：“哥。”
“欸。”朱老板听到他说话才如梦方初，忙从床头抽了纸给自己清理，一边问，“到了吗？”
“嗯。”小宇重重地躺回去，似是舒爽地长出了口气。他把两条光溜溜的细腿大敞开，随意搭到栏杆上散热，“你呢？”
“我也到了。”
“啊？咱俩一起的吗？多久来着……”
“时间也不短了，我就去了一次。”
“哦……我搞不清了，就觉得好累。”
“你现在有没有舒坦一点儿？”
“也有吧……反正感觉该想的不该想的都被掏空了，特别平静，大概这就是贤者时间吧……”
“怎么样，我指导的还不错吧？没后悔跟我打这趟电话吧。”
“那你非要说……”小宇又翻了个身，把小腿挂在半空晃悠，看着底下黯淡的光线，“哎，手好酸啊。”
“那你把手机放下。”
“我怕手机掉下去。”
“你叼嘴里。”
“有完没完，还夹屁沟呢。”
“不太现实。你要是锻炼锻炼有胸的话倒是可以夹胸里。”
“你放弃吧，我不会锻炼的……”
“我没让你锻炼啊，不是你自己嫌手酸难受吗？”
“哦。现在几点，我困。”
小宇显然累得有点儿不想说话了，没抬几句杠就嚷嚷着要睡。朱老板只觉他惜字如金的样子也好可爱：“傍晚，但你没事的话困了就睡吧。要我哄你睡觉吗？”
“要。”
“要不我给你唱歌吧，刚好我吉他在旁边。等我先洗个手昂。”
“嗯。”
……
弦的声音在电话里听不真切，朱老板的嗓音好像隔着层纱，轻轻柔地拂过脑后。小宇忽然发现一个人的夜真的好安静，静得似乎只剩下无边际的黑暗，朱老板在不远的黑暗中坐着，他们正在一起，只是彼此碰不到而已。
小宇很快就睡了。临睡着前，他已经听不清朱老板在唱些什么，就只是安然地放任意识下沉，也下意识地以为着，第二天一早，他又会在对方的身边醒来。
不知不觉，他又梦到那个昏沉的夏天。在不分昼夜的温室中，他放任自己仅有的好奇和叛逆沉入水底，与一望无际的深蓝色相拥，诞生出一个未曾想过的梦。
关于一盘磁带。他在磁带中看着自己的故事。一切尚未开始之时，朱老板一遍又一遍地对他说，小宇，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