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2月23日

【洪乔】初恋碎片

记一些脑补的甜甜洪乔

1.同班同学

如果洪乔是同班同学的话,小洪应该属于天生脑子好所以学一学就名列前茅的,小乔其实没那么那么聪明,胜在格外努力也能吃苦,别人玩的时候他读书,别人学的时候他更卖力地学,所以成绩总和小洪一前一后。但其实小乔有一点嫉妒小洪,明明自己付出很大努力取得的成绩对他来说却轻而易举,大家都在拿两个人做比较的时候小洪还没事人一样厚着脸皮找自己玩,终于有一天小乔忍无可忍,呲着毛质问小洪是不是故意招惹自己要看笑话,小洪眨了眨眼,沉默了好一会才好委屈地说,不是啊你怎么看不出我喜欢你🥺好吧,小乔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没有那么聪明。

2.橘子糖

上学那会儿,洪翼舟是隔壁省来的插班生,面相好脾气也好,和谁都能玩到一块。反而乔一成这个班长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总板着脸,两道眉毛无意识地拧起来,班上的同学都有点怕他。
乔一成从小就这样,爱皱眉。很久之后洪翼舟才明白,生活带给他的苦太重,重到心里装不下了,也只敢在眉心浮出两道浅浅的痕迹。
但那时候的洪翼舟想,哪有小孩每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的?于是变着法儿地逗乔一成。


有一回洪翼舟带了几颗橘子糖到学校,班里的同学都围着他。乔一成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不屑于随波逐流,当耳朵里钻进那颗糖多甜多好吃的讨论时,只是默默捏紧了课本一角,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书。
直到后背挨了轻轻的一掌,乔一成扭过头,一颗橘子糖就塞进了他嘴里。
“好吃吗?”
洪翼舟笑眯眯地问他。
糖块被唾液浸润后的甜味在舌面一点点散开,带着点刺激味蕾的酸,很新奇的味道,比乔一成小时候偷偷尝过的冰糖碎粒好吃的多。


放学了,乔一成别别扭扭地挪到洪翼舟座位边,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那个糖…你还有吗?可不可以卖给我一个?”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洪翼舟搭话,洪翼舟眨眨眼,笑了。
“还剩最后一颗,送你好了。”
乔一成也没有那么苦瓜脸嘛,比如现在,微微抿着唇也掩饰不住他嘴角的喜悦。
“其实你笑起来更好看。”洪翼舟说。
“谢谢…我是说谢谢你的糖。”
乔一成脸上飞起一抹浅浅的红。


橘子糖攥进手里,薄薄的糖纸被掌心的温度捂得发皱,他要把这颗糖带回去给三丽和四美,每个人舔一口,拇指大的糖块够她俩不亦乐乎地吃好久了。

3….?

其实乔一成有点像青皮桔子,闷绿色硬邦邦的一颗,放在油亮发光的橘黄堆里显得特别突兀,天生一副不讨人胃口的模样。

吃青皮桔子刚开始也总要尝点苦头,皮薄又硬,边剥边溅出带着酸涩气味的汁液,放进嘴里的味道也没那么好,依然酸得扎舌头。

你们懂什么呀……洪翼舟咽下橘子肉,酸涩过后分明是一丝丝沁入舌尖味蕾的甜。

4.小笼包

街边那家包子铺,乔老爹曾经许诺过要带乔一成去吃那儿的小笼包子的,只是随口说出来的话他早忘了,留下乔一成耿耿于怀。


每回上学路过店门口,乔一成都会短暂地停一小会儿,视线扫过一笼笼冒着热气的包子又飞快地收回来。洪翼舟想,下次约着乔一成一块去吃包子吧。


那时候洪翼舟家里条件也不算好,一点点钱攒了好几天,软磨硬泡拉上乔一成去包子铺。冒着热气的两屉小笼包端上桌,洪翼舟却突然说没有胃口吃不下了,把摆在两个人中间的包子往乔一成那一推,“你都吃了吧,别浪费了。”


怪不得他家生意一直这么好,小笼包子做得确实好吃,乔一成的脸颊撑得鼓鼓的,夹了一个小笼包递到洪翼舟嘴边,“真不吃啊?”


“不想吃。”洪翼舟固执地摇头,其实热腾腾的白雾带着肉馅的香气扑在脸上时,他偷偷咽了好几回口水。


“装什么呢你。”乔一成把小笼包强硬地塞进洪翼舟嘴里,“让你吃就吃。”

5.初吻

VCD机开始流行的那两年,乔一成没少去外边抓翘课看碟片的乔二强,他讨厌那台又扁又方的播放器和花里胡哨的光碟,固执地认为乔二强脑子不好读不来书就是叫他们害的。
“一成,我爸弄了台VCD,你想不想看?”
可洪翼舟这么对他说,乔一成突然又有些好奇,那小小圆圆的碟片里的内容真就那么吸引人吗?
如果是和洪翼舟一起看的话……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反感了。

碟片是洪翼舟随意挑的,放进机器里读碟时会发出嗡嗡的蜂鸣声,混着屋外的蝉叫此起彼伏。
实话讲,乔一成其实看不太来这部片子,思绪早在影片过半时就开始乱飞,他偷偷瞄了一眼坐在边上的洪翼舟,只觉得和他呆在一起好像比任何时刻都来的轻松。
进度条快要跑完的时候,男女主角终于互相表明心意,凑近对方时接了个水到渠成的吻。
今天真热啊,乔一成想,洪翼舟后颈的汗把衬衫领口都洇湿了。

机器外的两个观众似乎都不自在,洪翼舟清了清嗓子,余光瞥见乔一成不动声色地攥住木椅一角,汗湿的掌心几乎要在上面打滑,留下一道深色的印记。
他们坐在一个椅子上,距离很近,肩膀挨着肩膀,胳膊碰着胳膊,两只撑在座椅内侧的手无意间蹭到,彼此颤抖着却都没躲开。
一阵无言后,乔一成开口了。

“洪翼舟,你接过吻吗?”
洪翼舟盯着水泥地板,脑袋里一团浆糊。
“没有。”
他转过头,视线落在乔一成的脸上,从频繁闪动的双眼到那张形状漂亮却总紧抿着的嘴唇。
“……接吻,是什么感觉啊?”洪翼舟问。
乔一成没有说话,只是凑近,轻而飞快的,用嘴唇碰了一下洪翼舟的嘴唇。
“太快了…”洪翼舟小声说,“我都还没感受清楚呢。”
于是他微微侧过头,回吻了乔一成。
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干燥却柔软的四瓣唇贴在一起,VCD里的嗡嗡声忽然不再清晰。
他们都不会接吻,笨拙地学碟片里含着对方暖热的嘴唇吮吸,又被唇瓣间无限放大的水声羞到紧闭着的眼皮都在打颤。

“哒——”
屏幕里的画面变成高频度闪动的雪花,再度放大的噪音让两个紧挨着的身影慌忙分开。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来自两个胸腔里不同的心跳比周围任何声音都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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