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18日

【稷起】国境四方

秦王二十八年,大良造白起攻楚,引夷水灌鄢城,城中淹死者数十万人。第二年,白起攻陷郢都、烧毁楚国王室陵墓,楚国被迫迁都,白起大胜而归。

咸阳城的主干道两旁挤满了箪食壶浆、喜迎王师的百姓。身披铁甲的将军骑着高大的纯黑色骏马,身形由远及近。他不仅甲胄威武,连坐骑也装饰着黄金镶嵌绿松石的马具。他身姿挺拔,神情刚毅,兜鍪上的红缨随着他的行进,抖动如跳跃的火苗,阳光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辉,衬得他仿若战神下凡。他身后跟着的是军容严整的士兵,他们许多人都兴高采烈地和民众挥手致意,而步履始终整齐划一。将军抬目远眺,宫墙已遥遥在望。他的目光仿佛越过重重殿宇,已经落在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身上。思及此,他的嘴角不禁上翘。白起微微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坐骑。黄金贵重柔软,极易变形,很少被用来做马具,整个秦国,也只有国君嬴稷有这样的大手笔。白起一向低调,又不忍良驹受累,向来只把这套礼物小心珍藏着。不料入城时嬴稷特意让人取了送来,白起知道他此举一是为了彰显君恩,二是为了让百姓感受到秦军的声势浩荡,便没有推辞。

一个月后,嬴稷册封白起为武安君。太史令择吉日行册封礼。夜晚的宴会上,新晋的武安君坐在秦王下首,接受着同僚一波又一波的祝贺。他一向酒量很差,嬴稷特意命人给他上了温和醇香的低度酒,也让他提前服用了醒酒汤。但作为今天的主角,来向他敬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加上他自己也高兴,难免多喝了几杯。眼看着来祝贺的同僚又换了一拨,他忙悄悄朝王上使眼色求救。

嬴稷单手支颐,原本饶有兴致地欣赏将军面染薄红的情态,接到他的目光,微微咳了一声,示意魏冉出面帮白起挡一挡。趁大家注意力转移,偷偷带着白起离开了宴会。

两人惬意地坐在马车里,凉风一吹,白起觉得十分舒适,略微拽松了衣襟,隐隐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嬴稷正盯着那段脖颈心猿意马,白起便看了过来,也不说话,盯着他只是笑。

嬴稷也笑:“你怎么都不问问寡人,要去哪里?”

现在已经宵禁,马车却一路疾驰。白起瞥了一眼窗外,想了想说:“无论去哪里,末将都誓死追随王上。”

这话他常说,每次都说得肃穆庄重铿锵有力,这次却笑着,尾音有些含糊,似承诺又似调情。

嬴稷大笑着揽过白起的肩膀,咬着他的耳朵说:“咱们去太庙,册封婉后,好不好?”

白起疑惑:“什么婉后?”

嬴稷给白起正了正发冠:“当然是还穿着礼服的【婉】君啊,白天封爵,晚上封后,一举两得。”他故意把白起的封号“武安”两个字念得暧昧不清,听起来是“婉”字。

白起总算发现自己被他取笑了,挑眉道:“王上若是夜里不能安寝,臣可以入宫为王上值守。其他的就不必了吧。”

嬴稷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他挑开白起的衣领,嘴唇蹭着那段脖颈,漫不经心地说:“怎好让这样的美娇娘劳累,婉儿还是乖乖侍寝吧。”

白起噗嗤笑出声来。他都已经从军十余年,饱经风霜,却被嬴稷叫做“美娇娘”,饶是自己脸皮再厚也听不下去。他不想让嬴稷再说些不知羞的话,便倾身过去,吻住了那孟浪的嘴唇。

嬴稷抱住白起,毫不客气地加深了这个吻。两人难舍难分,吻到双方都气喘吁吁才作罢。刚一分开,白起看着嬴稷水润的红唇、晶亮的眼睛,只觉得他美艳动人。当下一撩袍摆坐起来,又凑到嬴稷身边啄了几口。鼻尖、脸颊、眼角,盖章似的,一触即分。

他今天确实喝了不少,也确实心情很好。嬴稷原本享受着他难得的主动,但久了就想使坏。他在白起又一次凑过来时故意躲了躲,忍着笑说:“武安君,请自重。”

白起酒意上头,迷茫地停了下来,努力想要“自重”。可是他领兵在外一年有余,如今刚刚回朝一个月,偏偏双方又是忙着大战善后,又是忙着册封,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正是小别胜新婚,磅礴的爱意几乎就要汹涌而出。

他强自忍耐,又忍耐不住,在嬴稷身上拱来拱去。这幅样子让嬴稷想起来宫里养的猎犬。平日里沉默、忠臣、威风凛凛,但和它玩闹时,那只猎犬和白起现在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他没再为难白起,两人很快又滚在了一处。

两人身上宽大华丽的礼服已经凌乱不堪,肩颈上全是对方留下的痕迹。正意乱情迷间,白起埋首舔起嬴稷的乳粒。嬴稷养尊处优,全身的皮肤白得发光,胸肉比白起大一圈,含在嘴里软软的,白起没忍住吮吸了起来。嬴稷嘶了一声,微微用力推开白起,皱眉:“你在干什么?”

白起的脸颊通红,双目含波,含混地说:“舒服吗?每次王上这样臣都很舒服,臣也想让您舒服。”

“……”嬴稷无语。他平时确实经常玩弄白起的乳尖,享受那人又羞惭又舒爽的反应。但这种情趣带了几分亵玩的味道,作为秦王他太习惯这种亵玩了,做梦也想不到这人有狗胆还施彼身。偏偏白起十分纯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意味,只是单纯地想让他也享受一下。一时间嬴稷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嬴稷显然不是会吃哑巴亏的人,他把白起按在车厢壁上,双手伸进里衣,细细地摩挲那具精瘦的躯体。白起锁骨分明,削肩蜂腰,胸前与腹部肌肉线条流畅,不发力时软软的,手感极好。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皮肤并不光滑,前胸和后背都分布着好些伤痕。这些伤有些只有浅浅的凸起,有些则留下了狰狞的凹陷,还留下了用桑皮线缝合的痕迹。其中最重的是一道箭伤,当时深可见骨,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这些伤都是白起早年奋勇拼杀时留下的,对于他自己而言,这是他从士卒升迁至今的功勋。然而对于嬴稷而言,这是白起拼命站在自己身边的代价。当年两人初见时,白起只是都尉,魏冉慧眼识人,派他去接远在燕国为质的嬴稷回国继位。白起不负所望,一路舍命相护,带着嬴稷击退了一波又一波杀手。期间白起多次受伤,嬴稷却毫发无损,年轻公子便在那时对英勇的军官留了心,继位以后总要在魏冉的战报中找那个名字。后来短短几年,白起已经升为裨将,那时他身上的伤又多了些。即使嬴稷给他所在的部曲配备了顶级的金疮药和最好的军医,也依然会留下疤痕。直到白起成为主帅独自领兵,打仗时在瞭望台上指挥全军,不必再冲锋陷阵,身上才没有再添新伤。但嬴稷反而更担心了,只因白起本人成了敌军的目标。

嬴稷对这些疤痕已经十分熟悉,能清晰地想起都是什么战役中受的伤,花了多长时间才愈合。他的手指轻轻描摹着这些凹凸不平的伤痕,想象着白起痛到惨白的神色。

白起不知是害羞还是痒,动了动身体想躲开,嬴稷长臂一展,将他牢牢圈在怀里。白起便不躲了,反手回抱嬴稷,轻轻地说:“没事,早就不疼了。”

“可我心疼。”嬴稷闷闷地说。“阿起,以后你在战场上一定要记得,我会心疼的。”

白起失笑,手指插进嬴稷的鬓发,喟叹:“我时刻都记得的。”

他们正在耳鬓厮磨,马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是座刚翻修的空宅。白起下车看去,依稀记得是多年前原主犯了罪被罚没的。

“此处虽年岁久远,但胜在格局开阔。你四处看看,喜欢吗?”嬴稷问道。

“多谢王上赏赐。”白起受封武安君,依制,府邸的规格也当与爵位相配。因此他并未推辞。

两人转了一圈,白起对房屋的装饰方面一向没有什么见解,但他看出布局舒适实用,很符合他个人的习惯。白起笑道:“臣很喜欢这里,况且此处距离王宫也更近。”

嬴稷揽着他一边上车一边说:“不错。你如今封君,日日都要进宫。现在的将军府距离太远了。”

嬴稷这话的本义是白起日后常要进宫上朝,但他一贯在私底下没个正型,白起理解成了进宫过夜,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顿了顿才笑道:“王上若是日日都宣臣进宫,只怕伤身。”

嬴稷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马上恍然大悟,换上了浪荡的笑容,一把将白起扣在怀里:“看来婉君已经迫不及待了,倒是寡人的错。”

白起看他表情的变化,终于反应过来是自己闹了乌龙。他调笑嬴稷本来是想扳回一局,未料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下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两人在马车上一路嬉闹,再次停下时,白起拢了衣襟跳下马车,接着诧异道:“怎么到校场来了?”说完他看见了内侍抱了个熟悉的木匣子跟在身后,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寡人几次阅兵。见阿起英姿勃发,令行禁止,着实心痒难耐。在这里亲热一定别有一番风味。”嬴稷果然没让人失望,一边说着下了车,兴致勃勃地往校场中间走去。

……这人在阅兵时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王上在朝堂也威仪棣棣,您怎么不在那和臣亲热?”许是喝了酒,白起大胆地怼了回去。

他显然低估了嬴稷的厚脸皮。对方不但没有生气,还兴奋道:“你怎么知道寡人早就想在那里试试了?不如我们现在就……”

白起急得用手去捂嬴稷的嘴,生怕这荒唐淫乱之语被跟在身后的内侍听去。他咬牙切齿地说:“校场也挺好的,真的。”

如今大战刚过,士兵们已经领完封赏各自回乡,高级将领也有自己的府邸,军营中其实只有少量巡逻人员。但白起只要不在外领兵,几乎每天都要来军营转一圈,这里太过熟悉,以至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倍觉羞耻。

白起余光瞥见内侍已经放下木匣子,各自上了瞭望台,背对着校场而立。他们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见四周的异动,又不会窥探到校场的秘密,这才稍感安心。他知道嬴稷决定的事不可更改,正如他也知道嬴稷会保护好他。

嬴稷领着白起来到一个训练用的冂字形木架前,木架的高度刚好到白起的肩膀,横木比白起展臂略长。他脱掉了白起的外衫和下裳,卸掉了发冠,却保留了一件白色的内衫。他将对方两条手臂绑在了木架的横杆上。白起的胸膛自然地扩展开来,全身的每一丝肌肉都绷紧了。

白起虽然羞耻又紧张,却依然努力配合嬴稷。两人年轻时,嬴稷在朝堂上受制于太后和魏冉,处处掣肘无处发泄,床笫之间难免粗暴些。他后宫的女子身体娇弱,自然承受不来,这些癖好只能由白起受着。偏巧白起刚刚成为主帅,千万人的生死皆在自己一念之间,压力不可谓不大。能够将自己全身心交托出去,自己只需听命行事,于他而言也是一种释放。之后时光荏苒,两人都已经摆脱困境,但这样的小情趣却保留了下来。

嬴稷退后两步,细细欣赏白起的样子。今晚月光明亮,几步之外放着他们带来的灯笼。朦胧的光线下,白起健美的体型在内衫的包裹中若隐若现。他的长发垂下,衣襟被挑开,堪堪遮住双乳,露出一线优美的脖颈和锁骨、紧实胸膛和小腹,下摆垂下,险险盖住臀峰,两条修长的腿和腿间风光一览无余。

嬴稷伸手按着白起的后脑勺和他接吻。这个吻一开始十分轻柔,有效地缓解了白起的紧张,接着逐渐粗暴,舌头肆意在白起口中翻搅。同时嬴稷的另一只手也环过白起的腰身,或轻或重地抚摸揉捏。

一吻结束,嬴稷退开些许,白起意犹未尽地追寻,却被绳索限制了动作的幅度。 嬴稷看着他的动作笑了一声,又凑上来舔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打入耳道。白起的耳垂十分敏感,一时有些腿软,不禁舒服地轻喘。嬴稷将那边耳垂含得通红发热,唇舌又转向了喉结和锁骨。他十分钟爱这两处地方,总要留下些痕迹才肯罢休。白起早年还试图阻止,但嬴稷总会变本加厉,渐渐地他也习惯了,只是这些年他的衣领越穿越高,有时仍嫌不足,还要再系一条围巾。痒意和轻微的窒息感一同传来,白起张嘴大口呼吸,那人发间的松柏香味冲入鼻腔。他侧头,迷恋地用脸颊和鼻尖蹭嬴稷的发丝。

嬴稷感受到了这份迷恋,奖赏似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接着嬴稷拔了一根狗尾巴草,用软毛画着圈儿轻轻扫过白起的乳尖,将那肉红的果粒逗弄得站立起来,便转向了另一边。乳尖传来刺痒和酥麻,正得趣又被抛下,另一侧也落入相同的境遇。白起难耐地挺胸,嬴稷却并不理会,捏着狗尾巴草一路扫过他薄薄的胸肌,来到了腋下。

白起从军多年,已经锻炼得筋骨粗糙,可是腋下却依然十分怕痒。他的体毛前些天刚刚剃掉——是嬴稷蒙了他的眼睛,亲自动手剃的——现在毫无遮挡的腋下被草穗上略硬的绒毛扫过,奇痒无比。他想要躲避、遮挡,奈何双臂被牢牢地绑在横杆上;他想笑,又怕被值夜的士兵听见。他死死咬着唇,笑得小腹一抽一抽的,嬴稷终于停了手。他刚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嬴稷只是让他休息一会儿,又将那可恶的草穗顺着侧腰一路扫到了臀部,最后停在了肉柱。

嬴稷用手托着那根即将遭难的肉柱,弹了弹。

白起瑟缩了一下,轻轻摇头,但依然没有出声。

嬴稷温柔地吻了吻白起鼻尖和额角算作安抚,接着用草穗扫过了柱身的沟壑。这里实在太过敏感,白起即使咬着唇,也忍不住笑出声。

“嘘——”嬴稷好整以暇地说:“噤声,武安君,小心被你的士卒听见。”可是他的手上却没有停,甚至用草穗反复摩擦更加敏感的蘑菇头。

痒意和快感逼得白起快要发疯,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仰头用后脑去撞横杆,试图用疼痛止痒。嬴稷眼疾手快,赶紧垫了一只手在他脑后。一声闷响,嬴稷的手被白起的头压着撞在了木杆上。

“稷儿,你怎么样?”白起吓得酒都醒了大半,焦急地问道。

嬴稷揉了揉手背,道:“不碍事,只是有点发红。”看见白起仍皱着眉,一副不相信的神色,他便将那只手举到了白起眼前,让对方自己看。

白起见他的手背已经被撞出了血痕,既自责又心疼。“王上,您快放开臣吧,臣的营帐中有药。”

嬴稷笑道:“是有点疼,阿起吹吹就好了。”说着便将手背贴上了白起的脸颊。

白起轻轻蹭了蹭,小心翼翼地舔掉了嬴稷手背的血珠。他出血倒不严重,但白起担心他骨头受伤,生怕碰疼了他。

白起愁眉不展,像只玩闹中不小心咬伤了主人,耷拉着脑袋的可怜小狗。嬴稷见白起这样关心自己,心中甚是甜蜜。他搂住白起,一边轻拍对方的后背,一边不停亲吻嘴角的小痣,笑着安慰道:“真的没事,我的手当时用力托住你来着,化解了你的力道。只是蹭到了一下,已经不疼了。不信你看。”说完他便用那只手做出各种动作。

白起看他的动作灵活,想起当时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后脑被手掌抬起来的力度,便相信了他的话,但依然有些沮丧。

嬴稷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自己受伤不在意,我擦破点皮你就大惊小怪。现在知道我的心情了吧?”说完,他低头亲吻着白起胸前那道箭伤,舌尖轻舔,小心抚慰,把白起吻得发出舒服的喟叹。

嬴稷好不容易才哄得白起同意在校场同他胡闹,自然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中断。他虽然伤得不重,但白起的愧疚又怎能不好好利用?他用随身的匕首削断了白起身上碍事的内衫,又从木匣中拿出一对小巧的铃铛,拎着丝带举在白起眼前:“这对银铃铛是寡人特意让内务府打的,阿起想戴在哪里?”

铃铛仅仅是被夜风吹动就已经在发出细小的碰撞声,如果戴在身上,可以想象只要稍稍一动,铃声便会不绝于耳。白起当然哪里都不想戴,但是他不想扫了嬴稷的兴,便迟疑道:“戴脖子上?”

嬴稷将铃铛放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说:“可惜丝带不够长。”

白起想了想,排除了自己绝对不能接受的部位以后,他试探道:“那……耳垂?”

嬴稷挑眉,他本来想挂在白起乳尖,但耳垂也别有妙处,只是白起自己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他憋着笑,一边为白起的双耳系上铃铛,一边说:“有匪君子,充耳琇莹。阿起戴上真好看。”

说完,他随手拨弄着铃铛,又亲了亲那圆润通红的耳垂。

白起很快便知道厉害了——这声音在他耳边响若擂鼓,他无法判断实际的声音大小,只能尽量让自己一动不动,减少铃铛响起的次数。

嬴稷用白起的簪子挑了一盒脂膏,抹在他的双乳、会阴、鼠蹊、臀瓣、肉柱、腿根各处。白起小麦色的皮肤被染上油光,在月色下分外诱人。脂膏融化,被皮肤吸收,白起只觉得身上的皮肤随着簪子的触碰而起栗,随后便是又麻又痒的热流炸开。

嬴稷用冰凉的簪杆拨弄着白起的肉柱和囊袋,将其玩弄得慢慢变硬,又用簪头猛地抽打一下。

“唔!”白起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极短促的惊叫,整个身体一抖,铃铛声震耳欲聋。

嬴稷用的力度不足以伤到他,但可怜的肉茎已经萎靡下去。嬴稷用木匣托着肉茎,簪尖轻轻戳刺铃口,待其冒出清液,又是一记抽打。这次白起有了准备,紧紧咬住了牙,只有铃声揭示出主人的痛苦与欢愉。两颗乳珠也没有逃过被这般玩弄的命运,几次过后已经肿大了一圈,颜色也变得嫣红,诱人采撷,然而铃声却越来越弱。嬴稷又将簪子移到了后穴,沿着穴口打转,引得小穴一阖一张,仿佛发出羞涩的邀请。然而被邀请的人却并不着急,始终只在周边逡巡。

嬴稷又摘了一根狗尾巴草,这次向着腿根而去。白起原本双腿并拢地站在地上,嬴稷拿着的草穗一碰到皮肤,他便顺从地打开了双腿,供对方亵玩。嬴稷见他神情紧张,却仍然乖巧服从,心生怜爱,同时又忍不住更过分地欺负那人。他知道白起喜欢被抚摸,偏偏故意不去触碰,只用草穗在对方敏感的腿根流连。

白起常年骑马,大腿内侧已经磨出了茧子。然而或许是草穗太过刺痒,或许是药膏和酒精发挥了效果,又或许仅仅是因为对他做这一切的是他仰望、臣服、爱慕的嬴稷,白起被刺激得腿软,几乎站立不住,只能靠绑住手臂的绳索支撑身体的重量。

在悦耳的铃声中,嬴稷淡淡地说:“阿起,你流水了。”

“嗯……”白起低喘:“稷儿,请碰碰我……”

“好啊,但是你自己不许射,要我允许才可以。能做到吗?”嬴稷的手指在白起胸前若即若离,白起挺身去够,却被绳索拉回来。

分别了一年多,思念与渴望在见到这个人之后再难以抑制。虽然已经温存过几次,但是远远不够。白起只想把自己整个献祭给他的主上和爱侣,把自己的骨血揉碎了和他融为一体。嬴稷饱含着赞赏和侵略性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他在这目光中战栗。他知道嬴稷提的这个要求一定不会让他好过,但既然提了,他愿意为之努力。

“能做到,请触碰我,请使用我……”

嬴稷大方地满足了他。他从身后贴着白起,将人揽在怀里,双手把玩着那截劲瘦修长的细腰,抚摸着腰窝,揉捏着薄薄的腹肌。他的昂然之物便鼓胀地摩擦着白起的翘臀和腿根。接着,他的手在白软的臀瓣上揉捏挤压出各种形状,又顺着臀瓣和大腿根来到了前身。他温热的手掌包住白起的分身,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地撸动。空闲的手在白起小腹和鼠蹊处流连。

白起被弄得发软,靠在嬴稷宽厚的胸膛借力,感受着心悦之人的体温隔着衣服传来。他的皮肤光裸地压在繁复刺绣上,刺痒提醒着他此刻正与堂堂国君行秽乱之事。他浑身汗涔涔地,后穴早已难耐地分泌出了液体,只有前端还牢记着不许射的命令,苦苦忍耐。但他在宴会上就喝了不少酒,尿意和快感不断积累,再遭到嬴稷故意刺激,恐怕下一瞬就要失控。

“阿起,你全身都湿了。这么能流水,怪不得能在战场上水淹楚军。”嬴稷故意贴在他耳边说,边说还边伸手在他后穴摸了一把,将亮晶晶的手指给白起看。

虽然明知嬴稷在胡说八道,但这样的话还是太羞耻了。白起感觉又一股热流直冲向下,他痛苦地皱着眉,仰头靠在木杆上大口喘息,调用全部的意志力和快感对抗。

嬴稷在他濒临崩溃的临界点停止了撸动。他嫌木杆碍事,绕到白起身前,欣赏了一小会那纤长的脖颈,舔咬着突出的喉结,逼得白起发出暗哑又短促的呻吟。随后,嬴稷将白起整个人搂在怀里,又温柔地捧着他的头枕在自己肩上,耐心地等待他平复。强烈的快感和不得释放的痛苦让白起心悸,他脱力地靠在嬴稷胸膛喘息,直到脉搏恢复正常,便抬头亲了亲嬴稷的眼角。

嬴稷回吻他的额头,一手托着白起的臀瓣,边随意地揉捏边往外掰,另一只手又挑了一大块脂膏,缓慢地送进了早已迫不及待的小穴。

每当重大典礼,上至国君下至众臣都会减少饮食,以免失态,白起自然也不列外。晚间宫宴,他想着要与嬴稷过夜,便只吃了一点清粥小菜垫垫胃。是以他的后穴十分干净。软肉柔顺地包裹着手指,不住收缩。手指很快加到了两根,熟练地找到了那块凸起。但是嬴稷的手指较短,只能在白起的敏感点周围按压、搔刮,反勾得白起心痒难耐。随后手指加到了三根,进出已经明显受到了阻力。白起一心想要嬴稷的手再伸长一点,能够好好照顾照顾要命的那一点,便主动深呼吸放松,方便嬴稷进入。

嬴稷笑着亲了亲白起的下巴,说道:“贪心。”手上配合着白起挤入了第四根指头。

“嗯……”后穴的胀痛让白起皱眉,嬴稷亲吻着他的眉心,白起调整呼吸,放松后穴,让嬴稷的手能往深处去。嬴稷的虎口卡在白起后穴,里边的手指快速拨弄那处凸起软肉。

“……唔!”嬴稷突然加大攻势,白起受不住,用力咬了咬舌尖,努力忍耐着射精的欲望。但嬴稷还在继续,他甚至用两根指头揪住那块软肉玩弄,白起浑身颤抖,很快就要泄身。

“王上,求您,”白起下意识地挣扎躲闪,却因双臂被牢牢捆缚在木架上,动作幅度终究有限,倒是耳畔的铃铛响得越来越急,但他已经顾不上了。他断断续续地说:“求您帮我堵起来……嗯啊!”

白起往日最怕的就是前面被堵起来,今天却被逼得主动开口,脸色涨得通红,羞耻得根本不敢看嬴稷。

嬴稷看他神色,不愿意逼他太紧,停了手。他爱怜地为白起擦去汗珠,说道:“既然阿起都这么要求了,那当然要满足你。”

说着便给他挑了一根金属拉珠塞进了铃口。嬴稷往里推时,白起手指紧紧扣住木架的横杆才忍住了没有颤抖。知道白起维持这个姿势辛苦,再加上夜晚光线昏暗,嬴稷在置入拉珠时没有故意使坏,在完成后却在可怜的肉柱顶端系了一颗缅铃。缅铃内置水银,遇热便不断震动,且力道大,白起整个身体都跟着震动,耳畔银铃欢快地响个不停。

“嗯唔,啊啊!” 白起被刺激得险些控制不住音量。想到旁边营房就住了士兵,恨不得请嬴稷帮他把嘴也堵上。但他也知道嬴稷喜欢听他的声音,只得努力压制。

嬴稷也知道他的担心,体贴地和他接吻,将他的呻吟全部堵在嘴里,手上却将缅铃重重地按在了白起的龟头。白起的快感无处宣泄,全部化做了生理眼泪。他流着泪和嬴稷接吻,喉咙里发出含混的音节,被快感逼得发疯,无处躲避只能将自己揉进始作俑者怀里。嬴稷看见他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既想好好疼爱他,又想看看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还能酝酿出怎样的美景。

白起全身一丝不挂,小麦色的肌肤已经被快感蒸得熟透了,汗珠反射着莹润的光泽。他被绳索捆绑着,向嬴稷坦露着自己柔软的胸膛、腹部和更娇嫩的肉茎。他的鬓发散乱,发丝粘在了脸颊,看上去脆弱又可怜。他的眼神都已经开始涣散了,却始终追随着嬴稷,身体也下意识地想要靠过来。嬴稷清楚地意识到,即使没有绳索,白起也会向自己臣服、坦露,因为他全盘接受自己的赐予,无论欢愉还是痛苦;他全然信任自己,无论受到保护还是折磨;他全身心爱慕自己,无论自己是稷儿还是王上。

白起不知道为什么嬴稷突然这样盯着自己,便也回视着嬴稷。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睛仿佛要将他溺死其中,灯火的照射下,睫毛洒下浓密的阴影,嘴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那是刚刚接吻时被白起的唾液染出来的。自己一身狼藉,嬴稷却仍然穿着繁复端庄的礼服。可是这礼服却被他蹭乱了,还沾染了汗液、泪水和唾液。层层叠叠威仪煊赫的衮服中裹着他的爱人,从王座上走下来,同他一起沾染情欲。情欲熬得白起顾不上廉耻,满心满眼只有眼前人。白起迫切地想要他,包裹他,亲吻他,贴紧他,爱他。他努力探身,想要离爱人更近一点,然而他被绑缚着,只能承受爱侣的施予或放置。他迷茫地呼唤:“王上,稷儿……”

嬴稷凑了过去,将白起颊边的发丝理好,和他深深地接吻。他终于脱下了重重衣衫,和白起肌肤相亲。他从身后把着白起线条优美的细腰,提枪上阵。湿红穴肉争先恐后地依附上来,嬴稷舒爽地长叹,随即挺腰不疾不徐地抽插。他的肉茎比手指长得多,轻易就可以戳到白起的敏感点。

白起愉悦地眯眼,懒洋洋地贴在嬴稷身上,头轻轻地靠着木架,以减轻铃铛的晃动。他不便出声,却积极地用身体反馈。

嬴稷渐渐加快速度,撞击得白起的身体啪啪作响,铃铛声音渐渐急促。他的手指随意地玩弄着白起被冷落多时的双乳,有一下没一下的,吊得白起不上不下。白起偶尔逸出一两声极短的轻哼,又立刻止住。

正在这时,远处隐隐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经亥时了。白起身体突然僵直,小穴缩紧,一动不敢动。

嬴稷察觉到白起的紧张,一边猛烈进攻一边问:“怎么了?”

白起知道他正在兴头上,但此时也不得不扫兴了:“王上轻点,唔……巡逻队要来了,他们,啊,他们耳聪目明……”

嬴稷笑了,没让他说完。“不怕,寡人保护你。”他吹灭了灯笼,动作却更加迅猛了。

巡逻队的灯火出现在视野里,马上就会来到校场,嬴稷不断亲吻挑逗着白起,帮他放松。白起自然知道嬴稷不会真的让两人被巡逻队发现,但自己作为他们的主帅,在平时训练他们的地方与国君行苟且之事,实在是太过羞耻。

瞭望台上的内侍远远地挥旗让巡逻队回避,没想到巡逻队反而更快速地往这边来了。白起声音凝重:“糟了,内侍不懂旗语,巡逻队发现异动,一定会过来查看的!”

“不要紧,他们会解决的。”嬴稷享受着白起的提心吊胆,故意不解释清楚,双手还在白起身上各处抚摸挑逗。

白起虽然被酒精和情欲侵袭着神智,但依然慌而不乱。他看见两名内侍已经迅速离开瞭望塔堵在了校场大门,回想起出宫时车夫并没有向嬴稷请令牌,那便是在他们自己身上。白起的心放回了一半,内心飞快回忆着巡夜安排表——大军已经遣散,留在军营的都是都尉以上的军官及其亲兵。今日的队长是李奋,裨将司马靳夸赞过几次,说他忠勇异常。白起担心的便是这忠勇,巡夜是军营常务中的大事,除非有军令,否则必须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稍有差池便是全队人斩首。这名都尉职级不高,必定是没有见过宫中内侍和国君令牌的。到时候撞破自己的丑态事小,不遵王令事大。然而这些士兵不过是例行职责,若是因为上司纵欲便丢了性命,白起也于心不忍。他已经打定主意,若双方僵持,自己便出声喝退士兵。嬴稷已经吹熄了灯笼,就算他们能在月光下看见什么,暴露的也只有白起。届时将他们远远打发回乡,不再起用便是了。

许是为了惩罚白起的分心,嬴稷用力按了按他的小腹,同时一记深顶。白起本就憋胀的膀胱受到挤压更加难受,他皱眉回神,凄惶地睇了嬴稷一眼。嬴稷被他看得心软,便舔了舔他的耳垂。

李奋已经接过内侍的腰牌细细端详,其他的队员举着灯笼引颈看向校场,但灯笼的光线尚照不进来,白起和嬴稷仍隐在黑暗中。白起绷紧身体,全神贯注地捕捉他们若隐若现的对话,随时准备出声。嬴稷却突然又快又狠地撞击起来,右手配合地快速搔刮着白起的肉茎。白起毫无防备,一声惊叫即将脱口,被嬴稷一把捂住口鼻。借着这个力道,他的头也被固定在了横杆上。白起瞪大双眼,七十步之外就是手下的士兵,而他赤身裸体地被绑在这里,这也就罢了,身后还有一个同样赤裸的王上。他打仗几十年,什么惊险场面没见过,每一次都能凭借智慧与勇气化险为夷,可是这次却被限制住了所有行动,完全无法干预事态的发展,只能全身心依赖身后的主上和伴侣。

偏偏主宰他命运的人还故意猛攻他的敏感点,另一只手小臂用力压着他的小腹,手掌包裹着他被堵住的肉柱和坠着的缅铃肆意玩弄。快感、尿意、窒息感与高度的紧张轮番攻击着他的神智,互相撕扯,偏偏他的每一个出口都被死死堵住,没有任何方式释放。他被狎弄得双股战战,却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死死地用手指扣住绑缚自己的横杆。他俩谁都没有出声,只有嬴稷的呼吸声、铃铛轻轻的碰撞声、两人的心跳声。这些声音在白起耳朵里震天响。

嬴稷也不像白起想象得那样游刃有余,白起收缩的穴肉让他爽得险些失守,随时可能被外人撞破的紧张氛围是绝佳的催情剂。他与白起一样密切关注着那边的情况,但与白起的忧虑不同,他反而觉得十分刺激。他是堂堂国君,要让几个小小士卒闭嘴的方法实在太多,根本不需要取他们性命。因此他还有闲情逸致去撩拨白起。毕竟他的爱将见惯了血雨腥风,这样紧张的时候实在少有。他甚至故意调侃白起:“武安君,放松呀,你快夹死寡人了。”

……这明摆着就是强人所难!虽然如此,白起还是分出一分心神努力放松。

幸而李奋不光忠勇,也十分机敏。他虽然没见过这两名内侍和王上的腰牌,但在军令中见过王上的印章。那上面的纂体字和刚才路过的车驾、眼前的腰牌上的字迹一致。他谨慎地命人去取军营中留存的军令来比对,同时带人彬彬有礼地退到内侍指定的位置等待。

白起心中安定,回神才发现自己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全靠捆绑的绳索和嬴稷的怀抱支撑着身体。嬴稷笑了,放慢了挺动的节奏,松开了捂住白起口鼻的手,转而玩弄着白起的乳头。他亲吻着白起鬓边的汗水,用气声说:“阿起果然会调教士兵,此人当赏。”

白起大口呼吸,忍受着前端和乳头的快感,努力回头去看嬴稷的神色,但是木杆限制了他的幅度,嬴稷贴着他的脸颊,兴致勃勃地问:“如果阿起被士兵看见了,他们是不是该问你‘岂曰无衣’?那你怎么回答?”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首《无衣》是秦国军歌,唱的是将士们同仇敌忾,慷慨杀敌的情形。他们每天操练时、行军时、上阵杀敌之前都会唱这首歌,嬴稷在现在这个场景下提到,只怕以后白起每听一次就会想起此时的情状。嬴稷见白起不说话,恶劣地对着他耳边的铃铛用力吹了口气:“阿起要怎么答,嗯?”

铃声在白起听来不亚于战场上鸣金收兵的动静。他无法理解嬴稷的恶趣味,只得顺着他悄声说:“臣会答:与王同袍。王上,这铃铛……”

嬴稷笑着打断他:“答得好。现在王于兴师,阿起可要修我戈矛。”说完他便在白起身体里兴师起来,在白起下身的那只手也果然帮他修理戈矛。

白起不敢出声,只有粗重的喘息和铃声被夜风吹散。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奋等人,生怕他们听见什么动静。他的前端硬得发痛、涨得通红,却被堵住了一滴也漏不出来。

嬴稷时刻注意着白起的动静,怕他憋坏,抽出了一点拉珠,想让他松快一些。白起以为他要全部抽出来,万般不愿意在下属面前失禁和射精,急忙道:“王上,太近了,他们可以闻到气味……”

嬴稷挑眉,立刻明白他误会了什么,一边将拉珠再度推回去,一边安抚地亲吻他的脖颈:“放心,不会让武安君在你的士兵面前丢脸的。”他说着,反复小幅度抽插着拉珠:“毕竟,还要与子偕行呢……”

嬴稷的尾音轻佻,这个双关羞得白起面红耳赤,幸亏李奋派去取文书的士兵回来了,两相对比无误,终于带着人离开了。白起依稀听见他吩咐人去白将军府上通报,白起本人叹气,心情微妙。

见那队人走远,白起长舒口气,嬴稷重新点起灯笼,看着白起开怀大笑。白起有气无力地睇了他一眼,把头一瞥,心累得不想说话。嬴稷亲吻着白起,含混地说:“阿起做得很棒。”

嬴稷在白起身体里时而温柔时而刚猛地进出,亲吻抚摸白起的每一寸皮肤、每一道伤疤、每一处敏感点。把心爱之人拢在手里把玩、调弄、折磨、爱抚的快感让他舒爽得飘然欲仙,他的皮肤白净,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红潮。白起看着他发红的眼尾,不由自主地亲了上去。

嬴稷为白起造出爱与欲的汪洋,又化身舵手带着白起在风浪中起伏。四周皆不可见,只有他身边有一豆暖灯。任凭海浪如何狂暴,只要有他在,白起便心安。

嬴稷生性多疑,他的位置决定了他不能全身心相信任何人,只能制衡又扶持。他需要海洋般澎湃的爱意才能填满内心的空洞。

但白起不在乎,嬴稷需要他凶猛,他便将秦军打造成虎狼之师,撕咬六国的血肉;嬴稷需要他依赖,他便交托全副身心与命运;王上给他爵位和府邸,他便领赏;王上不给他封地,他便绝不肖想;他像一只忠诚的猎犬,虽然渴望主人只有自己,但绝不要求主人什么,只因他对主人的爱是无条件的。主人令他欢愉,纵使羞耻,也与主人共赴极乐;主人令他禁欲,纵使痛苦,也强自忍耐。主人坏心眼地玩弄他、折辱他,纵使不解,但依然爱主人。

嬴稷当然不舍得真的折辱白起,不过是情人间的小把戏罢了。他永远能把握好那个度,让白起羞耻难耐,但在他身心受伤的临界点停下,保护他,安抚他,奖励他,满足他,爱他。

嬴稷终于抽出了白起前端的拉珠,和他一同登顶。白起淅淅沥沥地流出白浊和尿液,眼前泛着白光,脱力地喘息。

嬴稷叫内侍抬了一桶清水。他先单独舀了两大瓢干净的水出来,预备一会喝,接着将白起被割坏的那件里衣搓洗干净为他清洗。白起仍然被绑在木架上,默默地享受事后温存。

嬴稷轻柔地为他擦拭,沾了水的皮肤被夜风一吹,凉得起栗。嬴稷让内侍从车上取来酒:“阿起再喝几口酒吧,暖暖身。”说着他自己喝了一口,哺给白起。白起乖乖咽下,暖身的酒不像宫宴上的,度数更高,辛辣地从口腔烧到胃里。嬴稷趁机进入白起口腔,翻搅着柔软的舌头,舔舐着齿列。嬴稷又喂了一口,在白起伸出舌头准备接吻时故意退出。捉弄得逞,嬴稷哈哈大笑,白起便配合他玩这幼稚的把戏。喝了几口酒,白起的身体暖了起来,嬴稷继续为他清洗,用芦苇管灌了水洗净后穴,再来冲洗双腿。白起腿上流满了精液与尿液,嬴稷毫无架子地半蹲下来为他细心擦拭。白起害臊,不安地动了动腿。嬴稷笑着赞道:“阿起的腿真美,修长笔直,骨肉匀称。”擦完顺势摸了摸白起的大腿,摸完犹嫌不足,又换成了舌。温热的舌尖顺着肌理从膝弯向上,略作挑逗,而后一口含住了白起刚刚释放过的肉芽。

白起怎敢让王上做这样的事,何况还是半蹲半跪在地上做。他夹紧双腿,试图推拒:“王上,别这样,脏……”

“阿起不是常为寡人这样做吗?难道阿起也认为寡人脏?”

“当然没有,您怎么能一样!”白起急道。

嬴稷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白起的肉臀,说不清是安抚还是告诫。白起不敢再动,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嬴稷从没做过这种事,技术十分生疏,一口含进去顶得自己干呕,嘴里也撑得满满的。好在白起的肉芽并不很大,不至于太难受。他吐出一点,回忆着以前白起为他做过的,轻轻舔舐和吮吸。他没想咬白起,但未经训练的口腔能张开的程度比他自己以为的小得多,牙齿不可避免地嗑在白起的嫩肉上。

君王在替自己口交,这个白起想都不敢想的事实本身已经让他既紧张又刺激,刚被含住就差点交代,赶紧咬紧牙关忍耐,才没有大不敬地射在君王口中。嬴稷的牙虽然嗑得他生疼,但这疼配合着舔舐和吮吸的快感,一起将他推向高潮。嬴稷又耐心地吞吐了几次,白起觉得再难控制,便道:“唔啊,不、不行了,王上您快退出来……”

嬴稷并不理会,仍在舔弄他敏感的经络。白起急道:“求您了,王上快停下!那个味道第一次没人会喜欢的!”

白起的味道嬴稷虽没尝过,但闻过太多次,想了想决定纳谏,松口退出了。他刚刚起身,白起便射了出来。短时期射了两次,白起体力再好也有些吃不消,何况他之前就已经被玩弄得腿软,如今更是无力地将全身重量挂在绳索上低头喘息、颤抖。

嬴稷看着他胳膊上被绳索勒出的红痕,扶着他的腰让靠在自己身上。他给白起擦洗时只穿了件中单,此时挑开衣襟贴着白起,把自己的体温渡给他。他轻柔地抚摸着白起的头发问:“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总吞下去?你第一次做这个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白起一愣,主动亲吻嬴稷,伸出舌头品尝他口腔的味道。吻完他才说道:“那是您的东西,阿起没有不喜欢。”

嬴稷仍然微微蹙着眉:“我是谁?”

白起看着那双星辰般的眸子,虔诚地说:“您是稷儿,是王上,是……”他略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说了下去:“是阿起的夫君。”

嬴稷听见这话才笑出来,他虽然喜欢亵玩白起,但也会担心白起并不真心喜欢这样,因此总要反复确认。白起每一次都毫不犹豫地回答:甘之如饴。他把取悦嬴稷作为自己的欢愉。嬴稷心里又酸又软,抱着白起将他吻了个遍。

嬴稷解开白起的绳子,抱着他坐在两人的衣服上,将他揽在怀里,喂他喝水。喝完水,嬴稷抚摸着他胳膊上的绳痕,摸了一会,又揉捏着他紧绷的小腿为他放松。“累不累,送你回府?”

白起懒洋洋地躺靠在嬴稷怀里:“今晚王上留下来吗?”

嬴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今天白天行册封礼累了一天,晚上又闹了这么久,已经泄了两回,居然还有体力?

白起期待地看着嬴稷。他今天实在开心,舍不得与嬴稷分开,刚刚喝的酒又开始上头,便大着胆子出言邀请。但他看嬴稷没有说话,暗骂自己怎么没想到嬴稷也因为典礼板正了一天,便找补道:“王上明天还有朝政吧,若是不便……唔唔!”

嬴稷磨了磨牙,紧紧抱住他,倾身吻住那张红唇、舔咬唇边小痣,吻得人气喘吁吁才放开,恶狠狠地说:“怎么,狠心的阿起要赶为夫去哪?”

白起笑道:“阿起绝没有这个意思。”

嬴稷捏着白起的发梢在侧颈轻扫,把人痒得直往他怀里钻。他临时起意:“你的马今天刷过没有?”

白起不明所以:“刷过,亲卫看见宫宴过后臣与王上一起出宫,便把马车驾回来了,白天太阳大,马匹出了不少汗,他们一定会洗干净的。”

“这么说它现在就在校场了?”

白起点头,看嬴稷似笑非笑的神情,隐隐猜出接下来自己和坐骑都要遭殃。

果然,嬴稷从两人的衣物中找出几条缎面腰带和绶带——礼服虽然繁复,但好在这些零碎的玩意多——将白起的双手并在背后,把两条小臂捆在一起。接着,他用一根黑色两指宽的布条,将白起的眼睛也蒙住了。他捏着白起的下颔左右端详,白起乖顺地跪坐着仍他打量。嬴稷犹嫌不足,找出白起被割坏的里衣,撕下一块布料捏开白起的嘴,塞了进去,又撕了一片布条封住他的嘴,穿过坠着铃铛的丝带,在脑后系紧。他拎着捆住白起小臂的缎带剩下的部分,边往高提边问:“疼吗?”

白起摇头,他每日练武,柔韧性极强,这个高度仍有余裕。但嬴稷不想他太难受,没有继续提到极限,就在他腰窝向上两指的位置固定好,将手上的捆绑和封嘴的布条系在了一起。

嬴稷又想了想,将两人的革带一上一下绕着白起的胸系紧,将他的上臂和身体捆在一起,薄薄的胸也被挤出小山包来。这个姿势能让白起有强烈的束缚感,但不会弄疼他。

总算捆好,嬴稷将白起摆成跪姿,双腿打开,头和肩膀撑地,腰部下塌,臀部高高翘起。他再次拿出木匣子里的芦苇管,挑了些脂膏送进白起后穴,将刚才擦身体剩下的清水缓缓灌了进去。

凉水冰得白起一激灵,不久他便觉得后面酸胀,但嬴稷仍然在继续灌。白起轻声呜咽着,却没有动。嬴稷把白起灌到小腹微微鼓起便停下了。这个量对于白起而言有些难受,但还远没到极限。嬴稷原本想用玉势堵起来,又担心在马上颠簸起来白起会受伤,便将圆球形的缅铃推了进去。

“呜……”缅铃震颤不止,白起被震得酸麻,只得用全身力气夹紧穴口。

嬴稷随手拨弄着垂下的肉柱,在铃口颤巍巍张阖即将留出清液时捏住了。接着他又在那浑圆的臀上拍了几巴掌,打得双臀发热泛红。缅铃被震向深处,白起抖得更厉害了,口中发出含混的呻吟。

秦稷绕到白起身前,欣赏他的体态。长发铺在地上,健美的身躯泌出细细的汗珠,微微颤抖,银铃叮咚作响,背脊上的蝴蝶骨孤度优美,腰肢下塌,显得上翘的臀部更宽,垂下的双乳更大。小腹虽收紧了依然鼓胀,修长笔直的双腿分开跪着,与肩同宽,私密处一揽无余。肉芽被刺激得又有了起立的趋势,后穴紧紧关闭着,却被缅铃震得颤抖,灌进去的清水极缓慢地流出,顺着浑圆的臀部、结实的大腿滴落在地。

因为没有接到新的指令,白起保持着被灌肠的姿势,极力忍耐着发泄的欲望。他看不见,更加紧张无助,只能更依赖着主上。同时黑暗似乎是一层保护,略微降低了他的羞耻感。仅仅是皮肤贴着主上垂下的衣摆,让他知道自己正匍匐在主上脚边,便已得到心理上的满足。他撒娇似的用脸颊轻蹭着嬴稷的靴帮,随即被手掌托着抬起了头。

“不要这样,阿起。”嬴稷边说,边用大拇指轻轻擦拭白起嘴角的唾液,然后将其抹在丰润的红唇上。封嘴的布条被两片嘴唇夹在中间,这么一小会已经濡湿了。他坏心眼地隔着布条将里面的布料往呕咙深处捅了捅,引得白起干呕。

嬴稷玩够了,让白起坐起来,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待他抖得不那么厉害了便说:“你自己待一会,寡人去牵马。”说着便离开了。然而他其实只是退开几步,做手势吩咐侍从去,自己却抱臂欣赏着白起独自忍耐的美景。

白起被扔下,倍感不安。铃铛紧贴着脸颊,稍微一动就叮叮咚咚。他不愿意在内侍面前露出淫态,只得僵着身体静静等待,但后穴的水正缓缓漏出来。过了一会儿,马蹄声响起,嬴稷的声音也传来了:“是越影,你最喜欢的那匹。”

越影是一匹毛色纯黑的漂亮孩子,性情温顺,并且白起用嬴稷的专属香料和服装特殊训练过它,绝对不会对嬴稷尥蹶子,白起在咸阳一般都会以它为坐骑。这次他班师回朝时,嬴稷特意令人装备上华丽的马具去迎接白起。现在它身上那些装饰已经卸下了,嬴稷稍稍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关系。他将白起抱上马背,因为没有装鞍具,安全起见又将两只脚腕绕过马腹系在一起。

嬴稷浪荡地将自己的衣服随意地一拢,道貌岸然地说:“武安君有大功,寡人自当礼遇。今日寡人便为武安君牵马,送你回府,让秦国臣民都看看武安君的风姿。”

白起本以为嬴稷只是牵着他在校场走一圈,没想到要上街。虽然现在是深夜,宵禁之下没有人出门,但万一又起夜的人瞥见……他顾不得粗硬马毛的刺痒,不安地在马背上扭动,连连摇头,嘴里呜呜地哀求。

嬴稷见他挣扎得厉害,拍了拍他的腿,安慰道:“放心,回你现在的府邸,就在校场旁边,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白起仍然十分担忧,但嬴稷既然说了让他放心,他便安静下来。嬴稷牵着马走动,虽走得慢却难免颠簸,缅铃被震得又往深处去了些。白起双脚悬空,无处借力,臀部和会阴扎实地压在马背上,肉芽甚至埋进了鬃毛,奇痒无比。还未走出校场白起就忍耐不住,只得趴下减轻下身的负担,然而双乳却遭了罪,小腹受到的压迫也更重——他不仅被灌了肠,而且刚刚也喝了不少,此刻又有了尿意。他后悔不迭,可是双手被反绑,趴下去了便起不来。

月光洒在白起身上,镀了一层银辉,他长腿悬空,身材瘦削,薄薄的一片无助地俯在马背上,口中呜咽和铃铛辉映成趣,唾液和后穴的液体缓慢地滴露。嬴稷看着他这般受难的模样,情不自禁地赞叹:“阿起,你这样真是美极了。真该让画师画下来,阖宫传阅。”

“呜……”

嬴稷当然不会让阖宫传阅,他甚至不想让内侍看见这般美景。他停了停,令侍从举着障扇走在四周,不仅挡住了可能存在的窥探,也挡住了侍从自己的视线。虽看不见,但能猜到嬴稷一定会采取措施保护他。再加上酒意上头,羞耻心被本能压下去,便大胆地扭动身体,试图通过摩擦止痒。他耳边的铃声铃铛作响也顾不得了,反正已经被马蹄遮住,因此嘴里也逸出呻吟。

嬴稷一掌拍在白起臀部,磨牙道:“阿起,你在勾引为夫吗?”

缅铃被他这一掌拍得更深,白起停了一瞬,赌气般扭动得更快,呜咽得更大声了。“呜呜!”

嬴稷看他这样硬的不行,真是作茧自缚。只得牵着马快跑几步,回到白起府上。马匹跑起来,白起被颠簸得更难捱。白起府中早得了消息,正门敞开,除了心腹管家和嬴稷亲赐的嬷嬷之外,其余下人统统回避。嬴稷一路牵着马来到厢房,这才撤掉障扇,解开白起脚腕上的绳索。管家牵着马离开,嬴稷吩咐嬷嬷取来恭桶。嬷嬷放下东西,识趣地关上房门,在庭院中候着。

嬴稷用小孩把尿的姿势将白起抱在自己腿上,一边拔出缅铃,一边亲吻着他的脸颊说:“阿起,你这水可是漏了一路呢。真是辛苦越影了。”

白起羞得脸颊通红,却实在忍耐不住,前面后面都痛痛快快排了个干净。他灌进去的本来就是清水,尿液也接近清水,略擦一擦便好。嬴稷将他放在床上,并不松绑,将他摆弄成各种姿势又狠狠要了几回,直闹到天空泛白才搂着人睡去。

第二天恭贺白起受封的宾客也统统被拦在了府外,倒让他得了个不结党的好名声。

而嬴稷自然也什么朝政都没有处理。他的手当天晚上不觉得,到第二天早晨开始隐隐作痛,御医开了药,嬴稷偏要白起用药酒给他揉。白起十分愧疚,自然没有二话,一揉就青紫了一片。嬴稷拿这个做借口,真的让白起“日日进宫”。这还不算,他还日日都要“兴师”,又推说手疼,让白起自己主动“修戈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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