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听话,别乱动!”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路上少有行人,铁棚的落雨声倒是连绵不绝,连柜台也染了一层黏稠的潮气。朱老板无心营业,干脆闭店把先前答应小宇的事儿给做完——今天好不容易晴了半晌,他正蹲小院里忙活,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活计,却被某个“不速之客”给蒙住了脑袋一路带上二楼,还把他辛辛苦苦搓到油光水滑的麻绳给抢了去,反将他自己绑在了椅子上。
罪魁祸首吹着小哨。而他也不慌不忙:“我要是喊救命呢?”
“敢叫?敢叫一枪给你嘣了。”
话音刚落,朱老板就感觉自己额头抵上了个什么东西,对方还微微使劲儿,顶得他朝后仰了一下。可惜这副跟小宇一般无二的嗓音顿时让这套操作失去杀伤力,他没忍住咧嘴一笑:“这么可怕的吗……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绑我,我就一开小店的,这两天分文未进,身上连半毛钱都没有。”
“说什么钱不钱的,那多俗气呀。要怪就怪你长得好看,成天勾引我——”
“原来是看上我啦?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把我扒光,好好侮辱一番……”
这话说的,也不知道到底谁要侮辱谁。大坏蛋的好胜心被他引出来,三两下褪去衣物,紧接着他腰间就传来异常明显的束缚感,麻绳穿过椅背打在木头上的声音煞是清脆。对方将他的胳膊反剪到椅子背后拴住,还用海绵贴心护住手腕骨。他配合地挺直了身子,方便肩膀一左一右地勒紧打开,再让绳子从背后绕回胸口。对方显然为此学习过,虽然绳子早被精心上油打磨光滑,但捆起来照样不耽误,他尝试挣扎,却只能和椅子一起在地上挪出半分,头上临时蒙住的裤衩也被光速摘下换成眼罩,朦胧的光线霎时转变一片黑暗。
“虽然现在说有点儿晚了……但我还有争取的机会吗?”
“胆儿肥了啊,敢跟我谈条件?马上惩罚你。”
“你就嘴上说得厉害——”
话音未落,胸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烫了下似的,朱老板猝不及防疼得身体一震,小声嘶了口气。
“猜猜是什么。”
小宇的声音未见得意,却有种引诱的意味。他现在看不见摸不着,就连猜测也要靠对方引导,小宇知道这点,等着他求自己。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问道:“给个范围?”
“你说给就给,那我算什么?”
“那我要是猜不出来怎么办啊。”
“你猜不出来是你自己的事儿,我绑架你又不是你绑架我,真是的。”
“那你一直看着我不也挺累的吗?我要是中途想上厕所怎么办,要是男朋友突然来找我,你暴露了怎么办,要是……”
“哎呀行行行。直接给范围就太简单了,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摸一下,你感受感受。”
小宇怕是连朱老板不服软这点也事先算到,愣是找了个横竖不吃亏的法子。朱老板被他脱得精光,柔软的胸肌被麻绳结结实实聚起,活像块巨大的白豆腐,他故意啧啧两声,把勒进肉缝里的绳子提出来挂到乳头上。那点小东西当然挂不住,却被剐蹭得弹了几下,颤巍巍地翘起了头,他先是夹在指肚上揉捻,又包覆住大半个乳房,时不时用指尖搔弄腋窝,让掌下的肌肉逐渐绷紧,再顶着手心猛然一跳。
仅仅是这样,朱老板就已经呼吸粗重了。小宇往下瞥了眼,干脆攥住胸肌和面似的揉搓。这个动作给不出什么生理上的快感,朱老板却仍旧兴奋得晕红了双颊,可能正因为此时他什么都做不了——无论是撩拨也好,发泄也罢,他连看都看不见,只能像个带有触发装置的娃娃那样体验着对方毫无保留的快乐。朱老板乐于让小宇看到他在束缚中扭动的姿态,毕竟有谁会阻拦爱人为自己而着迷呢?
“你猜猜看啊……”小宇停下动作,学他喜欢的方式将嘴唇贴到耳垂上说话,他一个激灵,像是被对方的气息从头灌到脚,身体打通了似的发软。
“……你都没摸那里,我怎么猜?”
“也对啊。那就算了,反正不重要。”
指尖滑过胸肌,状似无意地拨过刚才刺痛的地方,皮肤上像是结了疤,被指甲抠出某种闷闷的不适感。他还未品出那是种什么感觉,同样的刺激便再次落下,他猝不及防嘶了口气,捕捉到一丝烟味儿。
“哇……第一次这么清楚看到你的胸肌在跳,你最近是不是又练了。”
“我不是天天都在练吗?”
“反正肯定变大了……虽然我也不舍得看你疼,但不得不说啊,我现在有点儿能理解那些人了,这样看真还挺爽的。”
“所以是滴蜡?”
“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了,故意玩儿我呢。”
“啊?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你这样以为?”
“啊……”
小宇嘟哝着,到底没回答他。灼热的痕迹蔓延开来,空气中逐渐充斥着蜡烛燃烧的味道,蜡扒在皮肤上的不适感已经扩散到令人无法忽视的程度,但他仍然看不见,也猜不到下一滴蜡会落在哪里。朱老板虽然控制着自己不叫出声,还是不可避免地会因肌肉紧绷而牵连到座椅,吱呀作响的呻吟声中,早已鼓胀的裤裆竟逐渐撑起了一个大帐篷。
“就到这里吧。”
在小宇的视角下,他的皮肤被烫得像张水彩画,鲜红色晕染出玫红的底,玫红又散开粉色的痕。但他烫得并不艺术,美的颜色只来自于朱老板本身,他没怎么留恋,直接把凝固的蜡揭掉,抠掉连在绳子上的部分,又用沾了肥皂水的毛巾把痕迹擦拭干净。
见他如此“狼狈”地在自己身上忙活,朱老板不由笑道:“你当初有想过清理的时候会这么麻烦吗。”
“有啊,不然我怎么提前准备的这些呢。”小宇仍旧耐心帮他擦拭,还哼起了干活的小曲儿,“但是下次就算了,我发现自己对这个还是不太感冒。”
“你刚才不说挺爽的。”
“也就那一下。怎么,难不成你爱上了?”
“你猜?”
“不是吧,我这无心插柳柳成荫,略施小计就把你调教成了抖m……”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几部这样的片子,就是没人租,盘都要放坏了。”
“也不想想,得有多厚脸皮的才能把那种碟片放到你跟前说要看……”
“在说你自己?”
聊着聊着,朱老板身上就被清理干净了。毛巾沥水的声音响了一阵,小宇蹬蹬跑下楼,可能是为了把肥皂水倒掉,以免留在屋里占空。他听到声音远了,偷偷用肩膀磨蹭耳后的绑带,终于让眼底透出一丝光来——
“哎!”
惊呼声冷不丁传来,吓得他整个人一激灵,无辜地将脸抬起。小宇立马给他把眼罩盖回去,就在身体凑近的当下,他闻到了一股清甜的香气——草莓、奶油、可能还有黄桃,让人轻易能够想象到一块漂亮的蛋糕切角。
“你拿了蛋糕?”
“嗯!想吃吗?”
“想。”
他像个小学生一般干脆地点了个头,仗着自己动不了便张嘴撒娇,果不其然被喂进一口香甜的蛋糕。而当他再次张口的时候,小宇却将他冷落了,独自在一旁窸窸窣窣地收拾起什么,他叫了几声对方才搭理他,慢悠悠用勺子撬开牙齿,送进第二口蛋糕。
蛋糕店常配的塑料勺有些磨砂质感,背面的弧度压在舌苔上,带来某种新奇的味觉。小宇没有立刻把勺子拿出去,而是转着把手在他口中捶打舌头,他不解地咬住勺柄,在小宇停手时松开力道,却被忽然竖起的勺子撑开口腔,极为温柔而色情地抽插了几下。
他意会,继而将舌尖顶进勺柄连接处的缝隙里,学着平日口交的动作勾画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听到小宇在喘息,勺子突然从口中抽出,一声清脆的掉落声后,第三口蛋糕喂过来,潦草地把奶油蹭到唇角。紧接着凑来的是对方微凉的唇,一点点将奶油舔舐干净,可他想吻却怎样也吻不到,他的下巴被抬起来,又热又痒的触感像蜗牛沿着喉结往下爬。他身上也被抹了奶油,一阵凉一阵热,逐渐变得滚烫的嘴唇吸着他的乳头,好像奶油被口水泡进了褶皱,相较于滴蜡温和许多的刺痛从乳尖传到下体,隐隐约约的,他觉得前端已经湿了。
“别急……”
小宇好像在安慰他,又好像比他急得多,他听到水声,很细但很粘稠地响着,声音像是自慰。他听得嗓子眼儿冒了酸水,咽下口中不断分泌出的唾液,只说了一句还想吃。
兴许是刚才浪费太多,奶油已经所剩无几,他又吸又舔地吃了几下,舌尖几乎立刻就勾触到了柔软的蛋糕胚。一瞬间,海盐的咸味和甜融在一起,松软得像是刚从炉子里拿出来似的,往嘴里一吸,却发现蛋糕其实是橙子瓣,果皮皱巴巴的,顶端夹着伴生出的小粒果肉,在舌尖上跳来跳去。他仰着头,费力将紧紧夹住的果肉拨弄开,却不小心挤出咸的汁水,他只是分神将裹在舌苔上的液体咂干,那东西就突然被拿走了,近在嘴边的温度转瞬即逝。
“呃!”
下意识挽留的动作被勒在颈上的绳子硬生生截断,他像个突然被抢走奶嘴的婴儿,无措地张着嘴喘息。刚刚还无比浓郁的气味完全消失了,只剩下微弱的水果清香,如果不是嘴边泛着液体风干的凉意,他可能会瞬间忘记自己刚刚吃到了什么。
“还要吗?”
小宇的呼吸完全乱了,尾音意犹未尽地勾着他,倒像是在求他继续要。朱老板伸出舌尖,触着他一点点递过来的肌肤,熟练地钻进沟壑里。小宇离得太远了,他压根触不到底,只能努力探着头往前去,脖子上的麻绳勒得他有点儿窒息,眼前时不时闪起黑白色的雪花,他没法分辨自己在往哪儿转头,只知道眼罩肯定整个儿贴到小宇的皮肤上了,正透过布料传递来恰到好处的温暖。
小宇叫他先等一下,立马将身子靠近了些。熟悉的触感包裹住他露出的下半张脸,还带着残存的甜味儿;刚才还略有些干涩的器官也变得水润,在舌尖的挑弄下无规律地抽搐,小宇时不时闷哼,像被逗舒服的猫,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眼罩快被蹭掉了,颧骨露出来,被体液润得滑腻。鼻尖擦过湿润的肌肤搔出一阵刺痒,他有点儿想打喷嚏,刚把头转过去,小宇便用衣角帮他擦了擦脸,抓着他的头发骑上来。
霎时间,如同被夏日的风吹了满面,他忽而极度干渴,奋力用舌苔刮蹭盐汽水瓶口,早已喝干的饮料被唾液覆盖,只余一层温热的咸甜味道。但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能够解渴,他在炽热的温度下头昏脑涨,只能凭着本能不断舔舐,直到天边细微的嘘声化作狂风大作,麻木的舌尖奇迹般触到一股热流,顿时一股液体倒灌入口中,他猛一抬头,被呛得闷咳了几声。
小宇的呻吟抖得像根旧皮筋,吊在他顶上摇摇欲坠。他感觉胸前湿哒哒的,腿上好像也湿了,大概想象了下场面,却实在看不见,略微可惜。小宇拨开他的内裤,终于让那根同样被束缚着的东西弹出来舒了口气,下一秒,龟头却突然被一个湿热紧窒的东西缠住,他呻吟一声,差点儿没控制住缴械了。
“想射吗?”小宇问他。
“……不知道。”他摇头,嘴角狡黠地勾起。小宇单膝跪下,扒住他的膝盖探身朝腿间吹了口气,挂着清液的龟头霎时抖了几抖,性器昂着头往后倒去,堪堪贴到紧绷的小腹上。
“绑都绑了,那来个惩罚?射了下次我上你。”
小宇的语气稀松平常,朱老板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对此他还是颇有自信的:“你没那个本事。”
“噢……那我以后都不给你口了?”
“我也可以不给你——”
“真的啊?”
“假的。”
“我就知道……行,再换一个。要是在我上来之前射了,那这次你就别想操我了。”
“我下次报复回来呢?”
“我会生气。”小宇的语气还是很平淡,听起来反而认真得可怕,“要是你一点儿都不尊重我的要求,那以后也别说这种事了。”
“你威胁我呀。”
“啊,那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
朱老板的声音突然好温柔,小宇仿佛能看到他半眯着眼,瞳中的光点被瑰色晕染开的样子。他吻了朱老板的脸,缓缓撸动勃起的阴茎,朱老板也缓慢地深呼吸着,像是被他打开开关,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开始运作。肉根在手中翘得更高,拇指干脆从根部绕着青筋直捣系带轻轻刮擦敏感的伞头,朱老板在不知不觉间呼吸加重,眉毛皱得跟小山一样。
他们都没说话,一片黑暗中,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喘息。小宇没碰他别的地方,也因此所有感官都随血液流向下体,对方知道他哪里敏感,落在阴茎上的触碰又轻又快,如同猫尾搔过似的痒。他深呼吸,试图想象这些触感只是自己的错觉,龟头却忽然被一阵热意覆盖,他一激灵,那温度便吓跑了似的不见了。
“舒服吧。”
小宇的声音突兀响起,成功将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那阵热意逃窜到膝盖上,正缓慢蠕动着细密的触角,带着莫名惊心的痒向大腿进发。他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腿上的肌肉绷到僵硬,却丝毫震慑不了侵犯着皮肤表面的柔软物体。
“怎么不说话了……”
朱老板身子一震。
“嗯?”
伴着小宇的说话声,碾在腿上的湿热器官仍未退去,那张小口张开到极限,堪堪在他膝盖上吸了几口,便又轻飘飘抬起,若有似无地撩着竖起的寒毛。他舔了下嘴唇,试图抬腿勾引,小宇便骑在他膝盖上打着圈儿顶了几下,几声难捱的呻吟之后,对方也没有耐心撩拨他了,选择直接抓住卵蛋,进攻关键部位。
小宇不泄气,说还是这样更快。朱老板听闻只是笑笑,又恢复了那个略有些臭屁的自信模样。很快小宇就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了,朱老板这人纯六边形战士,心理攻陷没用,肉体刺激也没用,他都手口并用了对方深呼吸几下照样不给缴械,换作平时明明早就该——
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回去苦练技巧就不信朱老板不败……
小宇揉揉酸疼的下巴,一时之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只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疲倦。圆润的龟头被他舔得如同大理石般光滑,就连箍在伞下的系带都似乎薄了几分,他第一次探索到那儿的时候朱老板还反应大得直接弹了起来,可惜往日不再。
他夸张地唉了一声,在朱老板克制的闷笑中愤愤捶了下胸口,继而爬上他的身体。刚被抛光过的伞头滑得抓不住,也或许是没忍住渗出了太多前列腺液的原因,他往后摸了好几下才对准穴口,扭得差点闪到腰。
“我赢啦?”
朱老板的眉毛从眼罩里跳出来,随着他莫名气人的言语。小宇不太服气:“那是因为我让你了。”
“所以才吃几口就没力气了?你要是再努力一会儿,说不定我就败给你了。”
“爱谁谁努力,反正我不努力。”
坐下去的那一刻,小宇终于舒服地叹了口气。肉柱包在穴里吞吞吐吐,长一截短一截地露着,交合处渗出不少涎水,硬挺的性器却像根嗦不化的棒冰。如果被顶到了好位置,他便能叫出女生似的细腔;稍微抬起来缓缓劲儿,他又将身子沉下去,细嫩的臀肉盖住卖力颤动的卵蛋,穴一样湿软地包裹。
朱老板被他骑在下面,身体动不了,胯下却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往上顶着他。小宇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只顾把他绑到椅子上,没完全勒住腰,但也怪朱老板非要动,被勒到肉里也没忘操他。他看对方身上一道道的红痕,虽然兴奋又不免心疼,正想着要不要把绳子解开,朱老板说话了:“要不你给我解开吧。”
小宇一愣,人瞬间就清醒了:“我给你解开,你要是反过来把我绑上怎么办?”
“那不然呢?我辛辛苦苦给你搓的绳子,就用这一次?这么不尊重我劳动成果,以后你自己弄。”
“哪不尊重了,不是你自己说的补偿我?而且这也不是非得用在我身上啊……随便绑个啥不都能用吗,像什么大棉被……”
“那能一样吗,你又这样欺负我。”
出现了。朱老板每每说不过他就这样撒娇,换做平日还得眨巴几下单纯无害的大眼睛给自己降防。小宇早习惯了,压着他的大腿扭两下腰,朱老板又被他夹得脸红粗喘,低沉的呻吟声悠悠散开,变做颈上青筋暴起。
“我欺负你……哈。”小宇舒爽地笑笑,搂过他的脖子抱在怀里,朱老板用嘴唇蹭他的胸口,被他摘下眼罩。他正闭着眼,一副很是陶醉的模样,层层叠叠的睫毛在桃红色的皮肤上显得更加漂亮,它慢慢打开一条缝,很快便适应了黄昏的自然光,露出内里藏着的透亮琥珀。
那是任谁看了无数次都要惊叹的眼睛,哪怕正骑在对方的几把上他也要分神感慨一下。朱老板眨眨眼睛,睫毛搔得他皮肤发痒,心中的急迫感顿时涨潮,层层叠叠地拍到胸口上。
“我想抱你。”
朱老板浅浅吻着他的锁骨,声音像黏连的唇瓣,一如他在情动时格外袒露的赤诚。小宇隔着椅背抱他,感觉到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连,他刚找到绳扣,心脏就突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手指也颤颤发抖。朱老板好像没什么反应,他也顾不得对方是什么反应,只顾又急又慢地拆下绳子,一圈圈给人松绑。
颤抖的指尖绕过肩膀,绕过腋下,解开胸口和腰的束缚。带有温度的绳子从缝隙里流出去,杂乱地堆在脚边,朱老板伸出活动好的胳膊,依言抱住他。被点燃的酥麻感顿时炸遍全身,他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便开始不由自主地痉挛,他喘出了声,被朱老板用吻堵住,从鼻腔里哼出哭音。肉刃顶开因刺激而兴奋抽动的穴肉,几乎是疯狂地向深处挺动,他挣扎着掐住朱老板的臂膀,身体像陷进泥沼,对方紧拖他不放,操得两个人都涨红了脖子,吻得若即若离。
在至高的快乐中,朱老板抱着他倒在了床上。他并没有调换位置,而是让小宇骑着自己,享受对方起落间像是奶冻般抖动的大腿肉。在主导者的视野下,胸口的冲动终于撞破理智,小宇无可自拔地沉浸在快感中,扼住对方的脖子,将完美的下颌线染成晚霞的艳丽粉色,让那对浓眉似是痛苦又极为快乐地紧紧蹙起。额角青筋暴起,膨胀的瞳孔在眼眶中触电般激颤,朱老板抓住他手腕的力道也越掐越紧,直至拱起的胸膛在脱力中狠狠坠下,随着干咳剧烈起伏起来。
“咳咳咳……!”
朱老板抹了把眼泪,还没缓过来,下意识用胳膊挡住脸,喘息间时不时轻声咳嗽。小宇倒在他身上,抬腿跨过他的腰,被他揽过汗湿的大腿内侧反复摩挲,两人就这么叠在一起喘了半天才缓过劲,朱老板捏着脖子根儿清清嗓子,好像才活过来似的长出一口气。
“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大力气,啊?”
朱老板人好好的,只是咬牙拍了下他的屁股泄愤,他有点儿心虚,没躲。朱老板看他那样子,突然就笑了,说我突然想到你之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呀。
“什么天不怕地不怕?”
“我不信你真忘了。”
“随便你。”小宇的尾音拐了几个弯,明摆着撒娇不让他提起。他不买账,自顾自回忆一番,道:
“那还是你高中的时候。原来咱俩已经……这么久了。”
“嗯,岁月如梭~”
“我好像都快忘记你那时候的样子了。就记得你穿校服特别可爱,松松垮垮的,又一副哪哪都不够的样子。袖子捋到胳膊肘,裤腿还提到膝盖,衣服这样堆在一起显得你整个人更瘦……”朱老板摸到他的小臂,捏住突出的腕骨揉了揉,“跟现在也差不多,肉都长哪去了。”
“我草,你给我掐红了一圈。”
“然后你就那样一副样子,跑过来求我操。”
小宇闭上嘴,显然被他的淫词秽语给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不说那个,显得我多变态似的。我记得更清楚的是你突然从校服里掏出一把玫瑰,还是现摘的那种,枝上一根刺都没有,用小刀修得全是坑……你把那束花给我,说,‘你要不要跟我正式处对象?你要是答应了,我就去空间里给咱俩公开,你要不想公开也没问题,我修改一下状态,改成已热恋……’”
小宇嗤嗤地笑。朱老板也憋不住,笑得跟蛇似的,从嗓子里冒出嘶嘶的气声:“我跟你说,那个时候我真的犹豫了一下,因为你实在太真诚了……哈哈……”
“谁没有幼稚的时候啊,你光说我,这不公平。”
“你误会了,我没笑话你,我就觉得可爱。”
小宇笑眯了眼,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尖。他嗅嗅周围的空气,闻到一丝残留的甜香,便问:“还想吃蛋糕吗?”
“怎么,你还想发个空间?”
“……发!就说你吃不吃吧。”
“吃。我要吃你给我买的。”
“没问题!”
“然后双倍奶油……”
“这么多要求?你等我拿个本子记上。”
“……然后还要涂在你身上喂我。”
“让你提要求没让你提这么过分的啊,这个不行。”
“怎么又不行了。”
朱老板倒在他肩头上,声音温吞地钻进耳朵里,撩得他差点儿就想反悔。他堪堪忍住,任由对方把脸埋到颈窝,从背后环住腰,整个人像只章鱼一样慢慢占领了他半拉身子。
他被懒散的气氛感染,突然就觉得很累:“不出门了,从外卖上点吧。”
“嗯。”朱老板闭着眼点头。
“哎,你脸硌得我疼……”
朱老板把颧骨转过去,留一只眼睛盯着他手里的屏幕。小宇一扭头就看到对方几乎披到肩膀上的头发,顺手捋了捋,揪住几簇卷翘的发尾把玩。
空气静默下来,融入昏黑的夜色里。朱老板眯眼看他被屏幕照亮的侧脸,又昏昏沉沉地合上眼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小宇推到沙发靠垫上,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开的灯,还将两盒包装精美的小蛋糕放到了桌上。
“买两个,就当是双倍奶油了。”小宇撅起嘴,把抹刀递给他,“要涂吗?”
朱老板点点头。他用塑料刀尖小心地刮下一层奶油,对准了小宇的红唇,像是重新涂蛋糕一般,把两瓣红颜色用纯白盖住。
小宇憋不住笑,用舌尖舔掉了唇珠上的奶油,化出底下的一小块唇色。温度将奶白色融得斑斑驳驳,朱老板砌墙似的厚涂几层,便又将塑料刀尖送进他嘴里,把奶油那一面压到舌苔上,刮了个干净。
小宇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张大嘴巴等他发落。他却只是盯着,一直盯到他舌尖发麻,一对长眉疑惑地纠结起。
嗯?
新装的灯管很亮,朱老板的眼睛也是透亮,却看得他心里莫名怪异,悄悄收回舌头。这时朱老板却又不让了,他捏住小宇的下巴,提醒他把嘴张开,直接亲了上去。
奶油糟糕地化在嘴里,像糖水却又不是。朱老板不像在调情,只是一门心思地逮着他亲,他们已经好几分钟都没分开,他快要缺氧昏过去。心脏憋得钻出喉咙,吊着额头上的筋怦怦直跳,他已经鼻腔酸胀流出眼泪,仍旧被朱老板深深压进沙发里,像块儿绝望的海绵。
“……对不起。”朱老板呼出一口热气,烫得他脸颊都疼了一下,继而那地方被薄唇盖住,轻柔地落下一个吻,“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小宇都对他这样习惯了,轻车熟路地安慰道,“没关系,我又不讨厌。”
“所以我……我这样是不是很蠢?”
“哪里蠢了,多可爱啊,跟条萨摩耶一样!”
朱老板被他逗笑,从他身上爬起来,眼睛水灵灵的。他很快地挖了勺蛋糕塞进嘴里,跟小宇打哈哈道:“你怎么买的巧克力味儿?不知道狗不能吃巧克力吗。”
“啊?我——这又没办法,它特价的,不能选口味。”
“噗……”
“笑屁,又不是你花钱!真是的……”
“下次我请你。”
“那感情好。但是你请我就不能这么磕碜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么一算你得请我去五星酒店吃牛排!”
“五星酒店?懂了,下次开房。”
“你懂啥懂,这么大人了满脑子黄色垃圾,净馋人家身子,不要脸~”
“那怎么办,谁让我这么喜欢你。”
“……”
“不好意思啦?”
“是被你肉麻死了。”
说话间,外面又响起噼里啪啦的落雨声,小宇看向窗外,突然对着连绵的雨幕发起呆。朱老板默默关灯,打开投影仪,悠扬的背景音乐缓缓响起,随他们一同荡漾在水乳交融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