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运动过的身体湿淋淋的,像是刚经过一场热雨。褪下宽敞的校服裤子,里头蒸红的大腿内侧还湿得反光,有汗珠蓄在膝弯处,一滴滴地顺着腿肚往下流。更贴身的内裤已经完全汗湿,兜着卵蛋的裆部洇出一对鹌鹑蛋似的印子,井然伸手按了几下,章远却抗拒,一个劲儿的夹腿,想把他挤跑似的。
章远聪明的脑瓜有点想不通,眼前这个井然是真的还是假的?居然会摸他汗透了的身体,还是在厕所的小隔间里。硬挺的西服外套带着空调的凉气,他羞于用沾满汗的手心揪紧,井然以为他不愿意面对着自己,遂将他身子转了过去,大腿分开卡住冰凉的马桶圈,冰得他一哆嗦,尿意又往回收了些。
这不对吧……他明明是来上厕所的……只是因为井然办公室的马桶更干净,不然他早就在操场旁的公厕里解决了……
井然包住他柔软的性器,拇指开瓶盖儿似的在顶端揉搓,将畏畏缩缩的肉柱捋开,正对着那汪清澈的水。小腹传来阵阵的酸胀感,好像随时准备要开闸泄洪,他却再也尿不出来了,酸软着双腿倚在马桶上轻颤,被快感牵紧肌肉,翘得越来越高,几乎要贴到肚皮上去。
狭小的空间里传出轻微的、水的声音。井然帮他撩起了衣服,校服徽章的刺绣落入眼底。他想起自己是怎么跪在操场上系鞋带的,又想到跑步时用于计分的背心,说不定现在他的鞋里还有人造草地的绿色塑料片,可井然身上香水的气味掩盖了一切,那是种什么味道?好像刚从水龙头里涌出的清水,又有木地板的沉稳。
刚刚风干的身体又热起来了,水珠从井然的指尖溢出,将落未落间被抹开做了手淫的润滑。章远爽得弯下了腰,小肚子叠出细细的褶,被井然另一只手捏住又抚平,有力的指尖弹琴似的交替按揉腹部,他只觉怀里兜着颗灌水的气球,把腰弯得越来越低,几乎整个人都要瘫软下去。井然从背后顶了下他的屁股,强迫他受罚似的站直,手却从他涨红的性器上离开了,随后抽了张湿巾——果然还是井然——他把手擦干净,给章远翻了个面,让他正对自己。
井然没扣外套,系在脖子上的领带被他蹭得歪歪扭扭,直直垂下来挡在胯间。他好心帮井然解皮带,刚想掏东西屁股上却挨了一巴掌,那巴掌打得他整个人都绷紧了,都没反应过来井然是怎么帮他踢掉了裤子,把整个下半身腾得光溜溜的。
他有点儿生气了,故意把脚蹬到井然身上,却被顺理成章地抬起腿,跌跌撞撞地推到了墙上。他浑身一颤,不受控制地往井然怀里扑,正给了他机会把短袖捋起来,露出半截上身。井然抱住他的身体,将他整个人往上抬了抬,立刻吻他张开的嘴唇,还有敛进胸膛的下巴。
隔间里没有空调,饶是井然也出了层薄汗,霜似的落在鼻梁上。他从章远的下巴吻到耳朵,再从耳朵吻到胸口,那一片皮肤早泛起浓郁的粉色,映得井然面色如荷,浓密的睫毛蕊似的点落,轻轻扫过他平坦的胸膛。
更早以前,那儿可要更平坦呢。若不是井然包了他一日两餐,肉蛋奶地伺候着,也不至于能捏出来两抔小小的乳肉,玩得久了,他甚至还怕那儿越来越大,万一哪天变成女生大小呢……
所以这也算“青春期的烦恼”吗?就和他偶尔徒增的焦虑一样,那么自我中心地幼稚,还都是因为井然,因为井然——
他就那样闯进来,痛在瞬间盖过了别的感官。他的后背擦着衣服滑下去,火辣辣的烧灼感腾得燃起,让他委屈地哭叫出来。井然担忧地抬眼,眼神却黑得吓人,被散落下来的刘海儿切开,像草丛外蓄势待发的虎狼。
章远突然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后悔。因为办公室只有井然在,他就没锁门;他还以为井然突然开门是因为要告诉他马桶坏掉了或者没纸了,可谁知道是想草他。早知道怎么都得先把厕所给上了……对了,他还没上厕所呢!
身体折叠的姿势把下腹压得更难受了,他一边搂着井然的脖子怕掉下去,一边骂井然是变态色狼,偷看人上厕所,还不让人尿尿。但井然撞得很急,他说话连不成调儿,估计传到井然耳朵里都只是嘟嘟囔囔的呻吟。井然的皮带硌得他肉疼,他忍不住往上蹿,又被井然扒着屁股蛋按下来,前列腺被龟头磨了又磨,逐渐整个下半身都陷入酥麻酸胀的地步,他分不清到底是难受还是爽了。
井然不怎么出声,就只是沉重地喘息,他很少有这样精虫上脑的时刻,大部分时候都会轻声叫章远的名字。可能是因为这儿太热了吧?章远有点窒息,他中途被井然吻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舒服得眼冒金星,还不小心把井然的领子揪成皱巴的五九成新。
大概是姿势不太舒服的原因,井然这次意外地久,久到他在射精的边缘徘徊了好几次,次次都因为不适而压了下去。他被操得合不拢腿,眼神涣散着数井然几把上的青筋,看它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带出的白沫打湿了底下垂坠着的内裤。一会儿好奇难道井然不嫌腰疼吗,一会儿又担心等下屁股疼得走不动路,虽说他现在已经麻木了,只知道有个大东西在不知疲倦地刺激里面那颗小栗子,拜那玩意所赐,他到底还是爽得一塌糊涂,性器还没高潮就涂了满肚子的淫水,蚕宝宝似的吐着白丝。
井然把他放下时他已经完全站不直了,只能趴在墙上翘着屁股让井然托住。井然看到他红肿不堪的穴口,似乎才真的心软了,揉揉他极度敏感的大腿根,在拼命夹紧的甬道里深插一会儿才拔出来射精。章远则是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给自己撸了几把射到地上,虽说并非他所愿那般顺利——精液只是缓缓流出,像是把神经也同时抽走了一般,他在看似温吞的高潮中浑身痉挛,还不小心流了口水。
于是最后的最后,章远还是没能在办公室里上厕所。好消息是回家以后井然做了极为丰盛的晚餐,坏消息是他屁股疼得只能趴在沙发上让井然喂给他吃。
就这还吃撑了,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