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7月3日

【小林x小决】13-15

13

小决将小林约在他们曾经都去过的那间日式酒馆。

小林心内惊惶,怕小决想斩断他们的关系,又在惊惶之外泛出些痒意,看小决把自己团成小小一个坐在榻榻米上等他,想起他们当初的第一个吻,还有小决仓皇逃走时裹着白色棉袜晃动的脚踝。

总在关系将明未明时生出温存的错觉,小林没有坐在小决对面,而是盘腿坐在小决身旁,手往下探了探,握住小决仍旧裹着白色棉袜的脚掌。

这么凉,小林低低地说,声音带着钩子。

小林的拇指带着握枪的茧,隔着棉袜在脚心打圈,用不徐不缓的力道按揉着,有莫名的色情意味。小决羞得不行,手掌下意识无措地搭上小林的手腕,却又像是贪恋小林掌心的温度而不舍得挣脱推拒开,只难堪地蜷了蜷脚趾。

alpha低头在人脚背上亲了亲,小决的吐息忽地一重,额头轻轻抵上小林的肩膀。

omega的味道也浓重了许多,如今的小决一呼一吸间都逸出格外甜腻暖热的桂花香气,他虚虚地用另一只手护着肚子,那里已经无法被柔软的衬衫所遮掩,微微隆起的弧度也随着小决的呼吸细微地起伏着。

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往心里钻,把小林啃噬得心痒难耐。

沉默无声地缠了好一会儿,小决才捡回神志,揪着小林的胳膊直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有事情要说。

我想在学校附近找个房子,搬出去住。

还好不是分手,小林想,甚至没来得及想如果他们分开,算不算是分手。

小林没有问那个还在小决名存实亡丈夫之位的alpha是不是做了什么蠢事,只想了想,说这新家是有些远,等孩子出生吧,等你回去上班的时候,我帮你找。又或者,如果现在就不想待那儿了,搬出来也好,我可以来帮些忙,没别的意思,你可以放心,小决,是我放不下心,总归得有人来照顾你的。

实在没敢提让小决住进自己家的想法,小林怯得很,没了当初摁着人永久标记的嚣张样子。

总之是稀里糊涂地帮着人搬去了别处,市中心老小区的二楼,还算齐全便利,但实在没得到什么暂住看护的权利,小决说最近忙,推拒掉了小林来看望的大多数请求,小林只好在门外在楼下默默地守,还是不放心,干脆租下对门,才开始了一天摁三回门铃的生活,烦得小决往小林手中塞钥匙,眯着眼挪着拖鞋往床上倒。

omega小妈妈的觉怎么都睡不够,小林用柔软的羊毛毯裹住他,再用alpha热烫结实的身躯隔着羊毛毯虚虚地搂着他。

小妈妈很有原则,坚决地拒绝了小林在他家过夜的请求,又怕夜里被孕期反应搞得小腿抽筋,只能让小林傍晚上门按摩,这时的肌肤接触难得的正常起来。也许是按得太舒服,小决靠着小林歪歪斜斜地睡了,头枕在小林的腿上,像在膝上熟睡的,有着暖热身体的小猫。

于是拒绝又有什么用呢,熟睡的小决抱都抱不回卧室,意识模糊地缠紧了小林,凭着本能纳入更多alpha的气息,扰得小林寸步难行。那是小林第一回在小决的新住处过夜,于是可以有第二回,第三回,第十回,可以是我给你关灯,给你关门,只在房间外的沙发边留一盏过夜的小灯,天天夜夜洗手作羹汤。接下来是擦身,洗澡,睡在一旁柔柔地释放着安抚omega的信息素。再然后呢?

已经不知道第多少回,小决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听着隔音很差的浴室传来水声和小林压抑而难耐的低吼,下意识并紧腿将大腿根磨了又磨。

他的唇还肿着。亲吻是除了拥抱以外唯一准许的亲密接触,起初还克制着,含着果冻一样润滑的唇轻轻地吮,可偷/情太久的两人低估了已标记的信息素和身体在成天累日的相处中对彼此的吸引力。今天早上他们都有些失控了,小决想要更深的吻,舌头不知死活地往小林嘴里钻,小林节节败退不成,只能动手把他摸了个遍,生生摸软了才逃掉小决情迷意乱的索取。

小林尚有抒发的余地,小决却只能被动地受着情欲的啃噬,他好像已经丢掉过去一年困着他的那些与小林纠纠缠缠忽近忽远的廉耻,只想小林多抱他多吻他,把裹着难捱欲望的气息覆到他后颈的腺体上,只要这么想上一想,连指尖都酥麻。

从浴室出来的小林身上泛着冷气,已经换好了工作的制服,预备上班前同小决再温存一会儿,刚躺上床就被小决身上的暖香缠住,小林把吻从鼻尖游移到头顶,小决把头埋进被褥底下小林的锁骨处轻轻地咬,难耐地磨牙,小林前功尽弃,低低地喘,轻扯着小决的头发,想把人拉开。

小林的工作早已经交接给同事,他已经很久没上班了,上午的会实在避不了,只好温声细语和小决交待着这个不许那个不行,看护工人九点过来,有事联系他,很快就回来。小决胡乱地应着,流露出两声泣音,小林捧起他脸问怎么了,小决咬着嘴唇说我不喜欢这样……我不要这样。

怎么了小决,不舒服吗?还是我让你难受了?

我像是成了欲望的奴隶,小决皱紧了眉头,好奇怪……我不喜欢这样……

是omega的本性驱使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田地,小决这样想,是omega的本性逼着他一次次被小林的身体,被小林所吸引。他只是叛逃了一段无爱的婚姻,他明明还没有答应小林。

小林偏在这时候轻轻地笑了:小决,怕什么,我还是你的奴隶呢。

小决缠他的动作更紧了些,小林安抚性地亲小决的耳朵,想着还可以耽搁多久不会迟到,要不要干脆旷一个工,忽然发觉腿上一阵暖湿,心猛地一跳。

是小决,小决用那好些日子没碰过的小玩意儿磨蹭起他的大腿来,两瓣细嫩柔软的,因为怀孕而有些发肿的红肉,隔着omega的内裤和他的西装裤咬他吮他,颤抖着把他的腿根一次次一股股地打湿。

14

小林一整个白天都不敢回到那间小房子里,生怕打开房门撞见小决搅着他的西装裤自慰,上下两张艳红的嘴都往他衣服上淌水丝,搞得他从此再也无法自控,不再顾念什么小决离不离婚要不要同他在一起,只想把人绑回自己的大宅,关起来锁起来,没日没夜躺在他身下高潮。可过了那股火气又挂念小决的身体,在办公室午睡也睡不安稳,昏昏沉沉醒了许多次,整个下午都有些头疼,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又撞上市中心堵车,等紧赶慢赶回到“家”中,却没有一点灯光和人气儿,静得好像从没有人住进来过。

小林心猛地沉了下去,电话那边提示无法接通。

客厅里衣柜里什么东西都还在,小林一边反复摁通话键一边翻卧室的柜子,只有身份证不见了。

脑海里飞过千万种不好的可能性,小林定了定神,梳理现下的情况,已经联系了同事,让他们调出小决的出行和通讯信息来,还没进行下一步,就听见了客厅开门关门的声音。

小决的手还停在电灯开关上将按未按,另一只手拎着束花,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有点狼狈的alpha。

花可以我来买,下次别这样吓我好不好,小林说着,接过小决手中的花束,手掌覆在小决的手背上摁亮电灯,没有在人身上流连多久,便后退一步去找花瓶。

小决说我也得出去走走呀,露出个他自己察觉不到有那么些小心翼翼的笑容。

小林一直背对着他整理手中的花束,一点点修剪枝叶,一支支放入水中,中途接了个电话,没说几句,也听不清,挂断后继续插花,好半天才将成品呈到小决面前。

想不到你还会这个,小决说。小林没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笑笑。

兴许是因为早晨尴尬的一幕,小决不声不响独自去了浴室,不再像前些日子一般红着脸接受小林给他擦身子的请求,水流划过身体时小决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庆幸和不满足,前阵子的裸裎相对竟然还没有擦枪走火过。忽地又想起浴室门没锁,一次次地忘了锁门,他好像早已把小林放进了安全的、可信任的范围之内。

倒像是应他心中所想,浴室门开了,小决在一团水雾中回头,看见一个男人模糊的身影,光脚踩在地上,一件件卸下领带、衬衫和西装裤,内裤底下熟悉的形貌惹得小决下意识偏头,再回头时这身影已一丝不挂地贴近他,alpha的气息肆无忌惮地灌过来。

手指轻轻捻上乳头,小决没忍住颤了颤,想要后退却被小林摁住了后腰。

怎么还和你家那个蠢货打电话?和他见面了吗?小林用气声问他,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小决?我们的宝宝快要生了你还去找他,是还想让他当宝宝的野爹吗?还是要给他闻闻你是怎么被老子标记被老子肏进子宫肏到怀孕的?

小决一言不发,嘴唇被咬得发白,胸口也肿,小林把他玩得站不住脚,撑着小林的手臂才勉勉强强直起身子,挺起胸膛被小林的掌心揉弄。

小林勾着小决的腰腹把人摁在浴室墙面上,扶着他的腰躬下身去,小决垂着头,被水汽蒸得怎么也看不清小林,只感觉到湿漉漉的头发在他腿根蹭动,手掌将他的腿撑开,有什么软滑又粗粝的东西往他最敏感的地方钻。

唔……小决的手忍不住攥紧了小林的头发,想弯腰抒解过分强烈的快感,却不敢真的弯下腰去,他在这时才发觉小腹那团隆起的存在,隔绝掉三分之一的视线,只看得到小林晃动的发尾,看不见他密密的睫毛和毫不讲章法的舌头。

走神?小林的往后退了一退,眼睛和硬挺的鼻梁又出现在视线里,湿淋淋的水光分不清算是什么。

有没有见他,小决?下午两点三十八分你给他打电话,二十分钟前他给你打电话,你在洗澡,没接到,我接了。

小决慌了慌,被舔穴的久违快感搞得他双腿发软,手下意识搭上小林光裸的肩膀。

小林不再说什么,好像刚才的话又翻篇了,只有右掌带着怨气沿小决的后腰滑到臀间,手指在孕期好像格外饱满的臀肉上弹琴一般点了几下,才继续往下滑到腿根处,食指中指往两边撑开他潺潺流水的穴口。水流沿着小决的身体流过肿胀的乳头,挺起的小腹,才被这一收一缩的软肉吞吃和吐出。在小决还来不及推阻小林的手掌时,alpha便再次沉下身开始新一轮暴风骤雨般的舔弄。

小决控制不住自己在欲望摆弄下发出的又软又腻的声音,佝偻着抓挠小林的肩背,发硬的阴茎不听话地拍打在小林脸上,小林对此视若无睹,却在小决一股又一股泄出甜得发腥的汁水时低低沉沉地笑出声来,说小决比之前还要敏感,天天被老公信息素泡着人都变骚了。

小决被小林的话激得双腿发软尾椎发麻,脊背顺着光滑的墙壁往下滑,几乎要滑倒在地上,小林还是不肯罢休,撑着他的身子不让他磕碰上什么,又任由他狼狈不堪地歪斜着倒在地上。小决维持着一点清醒想把腿并拢,却只是夹紧了小林的腰腹,像一场性事后余韵未消还嫌不够的邀请。

小林的头发湿透了,散在眼前多了些阴翳的意味,就着跪地的姿势往前挪了挪,把小决搭在他腰腹两侧的腿撑得更开,捏着小决的下巴接了今晚的第一个吻。

小决,小决,我只要想到除了我还有人这样吻过你这样摸过你,见过你被干懵了干瘫了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我就要嫉妒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被一个疯子干成这副样子是不是很舒服,妈的,小决,你就欠被一个疯子干,只有疯子才能满足你……

没有……小决哀哀地攀住了小林的肩膀。

没有什么?小林刨根问底,唇舌在小决的锁骨处泄愤一般撕咬。

小决只是摇头,迷迷蒙蒙地说没有,没有。

小林叹了口气,看小决在他身下控制不住高潮后的痉挛,侧身关了浴室的水流,复又俯身掰开小决软肉外翻的穴口,龟头抵了上去,用了力地刮擦磨蹭,那里黏软得吓人,热烫地嘬着他,把他逼得头皮发麻。

小决好像彻底投了降,不再放出任何挣扎反抗的讯号,认命地搂紧了小林的背,却因为两人中间还抵着个肚子里的小家伙,小林抱他怎样也抱不紧,不如从前严丝合缝,可以把他整个揉进怀里。

我们去卧室,我们去卧室……小林放过那口可怜的小嘴,哄着小决起身。

弄后面……弄后面行不行……小林把人抱进床里时,小决才察觉小林语气中藏着某种生涩的慌乱。

后穴又紧又好干也是omega的特性吗?小林并不清楚,只知道撞进去时小决快要把他夹射了,害得他只能用更急迫的速度破开一圈圈软肉,让小决贪吃的嘴挽留的速度跟不上被顶弄的速度。

前头空空荡荡地张着,阴蒂肿胀着鼓在外头收不回去,还在密密地流水,小林在后头顶得深,像要抵着前列腺把他插射,又磨不到前头的最痒处……是小林故意折磨他,不让他舒服……小决收不住的泣音都因为身体被插得耸动而发颤,下意识去抓小林的手,单单揪着人一根中指,细白手指擦过指腹握枪的茧,攥着指根往自己穴里插。小林额头的青筋直跳,肏人后穴的动作都缓了下来,手掌快要使不上力气,任由小决失去理智和判断地抓着他的手指自慰,小决攥住他中指的手指这样用力,等指节全数没入,指根也抵在阴蒂上时,小决紧攥他的指节也浅浅地插进自己的穴口,发出满意的喟叹。小林恢复一些神志,掌心覆在整个穴口缓缓揉弄,也像罩住小决的手指,不让他从自慰的耻感中逃脱。

小决尖叫着进入昏迷前的最后一次高潮,水一股股喷出来,又淅淅沥沥地流了一会,小决被小林从背后拢着躺进怀里,双眼失神地打着尿颤。

门铃响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外头站的是小决的“合法”alpha,小林从桌上翻出身份证递过去,又从alpha手中拿回小决的身份证,不忘补一句身份证都能拿错,我很怀疑你的工作能力。alpha只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说还是谢谢林长官抬爱,你已经得到你要的一切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是你没有做好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小林的睫毛沉沉地压着眼睛,看不清神情。

我可以再见他一面吗?好好道个别,今天出民政局他看眼手机就匆匆忙忙走了,是怕你等久了吧。

小林喉结滚动,睫毛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他睡了,下次吧。

小林不知道那天自己怎么走到的小决床头,许多年后回想这一幕,只记得他趴在床头,头枕在双臂上,怔怔地凝望小决熟睡的模样,半张脸埋进被子里,显得脸好小好小,那样瘦却被枕头挤出一点脸颊肉来,安稳地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怎么什么都要瞒着我,小林喃喃地怨他,害我这些日子伤心那么久。

15

你自由了,小林在小决离婚后的第二天清晨对他说。

小决轻轻把头撇到一边去,蹭着枕头摇了摇头,好乖,却好倔地不肯应声。

不生气好不好,小林凑近一些,指尖戳了戳小决的脸。

小决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真的自由了吗?小林用后来的许多日子反省这个问题,他知道如今的小决不再像从前那样需要犯禁,需要越界,需要做一切冲破内心压抑的事情,更没有说过爱他,要和他在一起。

于是他们在同一屋檐下,同床共枕,重新开始。

小决离婚后的第三天是周一,小林照常上班,小决去公园慢慢悠悠散了会儿步,下午回家把原本住家的阿姨请了回去,点了一人份的外卖,留给小林一个昏暗无人的傍晚。

被小林从被窝里挖出来时,小决还没睡着,眼睛亮亮地看着小林。

还生气,小林下了判断,捏着小决的脸哄。

再也不对你这么凶了,对不起,我好没有安全感,你离婚了我好高兴。

小决脸有点发烫,抓住小林作乱的手说我没有生气。

你就有,小林就着小决抓他的动作晃了晃手腕,我现在终于有资格给你撒气了,你要多多对我发脾气才好。

小决笑得两眼弯弯,说省省吧林长官,我姐听说我离婚要回国了,你要小心她对你发脾气,我可帮不了你。

小决的姐姐郑东霓,小林曾经查他资料时印象最深的,如雷贯耳的名字,相当刁蛮聪敏也糊涂的女人,小决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比他小林还要亲近的人。

小决坚决不肯小林陪他一起接机,说他姐会当场脱高跟鞋追着小林揍的,小林嬉皮笑脸说我什么揍没扛过,硬跟着去了。

郑东霓没有揍小林,只一路给小决甩脸色,说话并不好听,也冲着小林夹枪带棒,什么郑西决你出息了你是跟我还是跟谁学的,以前天天劝我不要被男人骗哦哟你倒好连人带小孩全被骗了,你这算是婚内出轨还是算未婚先孕啊被狗咬一口还留个疤呢你小心被男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小林开着车,知道此时并不是该他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看一眼副驾上的小决,小决并没有什么气恼黯然的神色,只低着头嘟囔,说就是跟你学的。

你说什么郑西决,郑东霓直起身来,露出点威胁的神色,语气不善。

就是跟你学的,小决重复了一遍,声音大了些许,语气却还是柔和的,我们郑家人就是笨嘛。

郑东霓被噎住了,重重倒回座位,将不满的目光落到小林身上。

下车的时候,小决拽了拽小林的袖子,悄声说我姐就是心疼我,嘴硬心软,那些话你不要放心上,她不怪我们。

我知道,小林揉了揉小决的头发,她心疼你,我该高兴的,我会让她放心。

郑东霓回国也是要定居了,顺道把孕晚期的小决拽回了家里,还没领证小林不方便登门,每晚在小决三婶家楼下看一会儿小决,等小决出来说会儿话就走。三婶说小林是好孩子,叫他进来坐呀,郑东霓捏着电视遥控器说三婶你不知道呀某些人就是爱当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呀。郑南音每次都趴在阳台上看,附和着讲我觉得挺浪漫的,这个小林长官好帅呀,我哥和他在一起都长胖了。郑东霓说才没有,明明是我回来才给他喂胖的,说罢把郑南音撵出阳台,正准备点根烟,小决也跟着出来了,又把打火机收了回去。

我过两天回去一趟,衣服都还在那边……再,再去办住院,小决说着说着有些心虚。

这里是你的家,什么时候你去别人家里是回去了,郑东霓还是不满。

那是我自己租的房子,你不要觉得……小决忍不住想争辩两句,话说半道又噤了声。

不要觉得什么?不要觉得你郑西决像我郑东霓一样是个稀里糊涂的倒霉蛋?郑西决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能像我一样我大可以放一百万个心,林楠笙那样的人都不用骗你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你的命!

我才不放心呢,小决反驳,像你一样,不是,你这样我才更不放心呢,一百万个心都放不下,我不放心有用吗?反正你郑东霓从来天不怕地不怕,衬得我们都是胆小鬼。

你想证明你不是胆小鬼?郑东霓眼圈红了。

我情愿的,小决声音沉了下来。

姐,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情愿的。

西决,我怕你疼。郑东霓摸了摸小决的脸,滚了颗眼泪。

小决由着姐姐埋进他怀里,说让我去疼一回吧,姐。

秋天刚刚到来的一个下午,小决重新回到了他和小林的小房间里,被子枕头散发着干爽的香味,混合着一丝alpha的味道,小林小心翼翼把人扶到床上,满心欢喜地盯着人看了好半天。

有郑东霓在,你可欺负不了我了。

小决难得嚣张一回,坐在床头得意地晃着小腿,被小林抱进怀中坐到腿上也没躲,还反客为主地揉了揉alpha的耳朵。

你姐回来就这么高兴?

才没有,她今天还连我一起骂呢。

谈起家人时的小决总带着些特别的语调,好像和家人撒娇惯了,说起这个东霓那个南音,尾音都打着弯。

宝宝,小林同他打商量,不要告诉你姐我欺负你好不好。

那不行,小决挪了挪身子,躲开底下正抵着他想欺负他的大家伙。

还有,小决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皮,说谁是你宝宝了,这个才是你宝宝。

小林只不轻不重地摁着小决的腰,不给小决乱动躲他的机会。

小林说,记不记得之前在你房间,我戴着手套弄你,你要哭成泪人了,小决啊小决,你要对我坏一点,不然我想欺负就欺负了。

别以为我不敢告诉我姐,小决有点愤愤地拍了一把小林的胳膊,她会知道的,她什么都知道。

小林的手烫着他腰,剥他的睡衣,掌心滑下去揉得他全身发颤,全身重量都倒在小林的怀抱里。

她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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