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26日

【All非】似是而非

*双性,一受多攻

*替身文学 小妈/嫂子文学 要素拉满只为满足自己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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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耕非」

1.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急促的心跳和未散去的恐惧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做噩梦了?”床前坐了一个年长的漂亮男人。

像只受了惊的小猫,他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下意识往靠墙的床角处缩,直到看清那双柔和的眼睛才松了口气,缓缓向男人的方向靠近了些。

“别怕,你发烧了,睡了一天一夜。”

男人拨开他被汗打湿的额发,底下那两道秀气的眉毛还没缓过来,紧紧拧在一起。

空气里混着湿润的泥巴和草本气,提示着雨停还没过多久,又将他带回那个噩梦般的雨夜。

外头雨下得很大,偶尔有闪电照进屋里,映出男孩苍白的面容。他不住地发颤,一声声哀求却没换来陌生男人一丝怜悯,反倒玩性大发,手掌强硬地按着他的脑袋往身下狰狞的器官上钉。

受够了,女人鄙夷的目光、男人赤裸的眼神,打生下来他就因为这副畸形的身体受尽欺辱。那根腥膻的东西在口腔里横冲直撞时他又怕又恨,竟当即狠狠咬了下去,趁人吃痛吼叫时跌撞着破门而出,淋着雨一路狂奔,不敢回头。

罗勤耕在第二天清晨捡到他,男孩淋了一夜的雨,此刻发了高烧,正蜷着身子缩在巷口,红肿的巴掌印在那张白生生的脸上尤为惹眼。他紧闭着眼,五官都挤到一块,看上去痛苦极了。

2.

“菲?”罗勤耕对男孩在纸上一笔一画写下的略显女性化的名字感到讶异。

“他们给我起的,”男孩有些窘迫,声音也变得微不可闻,“可我不是…不是女人。”

“那…把他改成非,”罗勤耕拿过笔,在“菲”字边上落下一个有力又漂亮的“非”,“怎么样?”

小非。罗勤耕这么喊他,不带任何戏谑和玩味的语气。

小非似乎很怕下雨天,每次外头落了雨点就变得像只呲了毛的小猫,浑身上下写满警惕和不安。于是下了雨罗勤耕就带他到自己屋里睡,小猫缠人,非拉着年长的男人给自己讲他曾经的故事,偶尔一两声嬉笑和惊叹很快就化作轻轻的呼吸,小猫睡着啦。

睡熟的小非很乖,粉白色的眼皮轻轻阖着,两排睫毛小扇子似的,不长,却可爱得很。罗勤耕叹了口气,不由想起他的孩子。

小非听罗勤耕说过的,他曾经也有两个儿子。

大的是第一任生的,那时罗勤耕才二十出头,妻子是个极其强势的性子,夫妻俩貌合神离,即便有了孩子也没因此拉近距离。没多久妻子去世,因为家庭背景种种原因,孩子留在母家,罗勤耕则净身出户。

后来也算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女人,生下了小的那个,一家三口倒是过得温情。可惜造化弄人,没几年便遭遇变故,妻儿都被掳了去,罗勤耕幸留一命,这么多年竟寻不见二人一丝下落。

3.

再长大些,小非遇上雷雨天就会直接往罗勤耕屋里跑,猫儿似的灵活,掀开被子就往床上钻。

他习惯了跟罗勤耕睡在一块,即便年纪大了一些也丝毫没觉得不妥。

小非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像会发光,直直盯着男人的脸看。

“睡觉。”

罗勤耕替他掖好被角,又被小非抓住了手,放在柔软的脸颊边磨蹭。

“下雨了,我睡不着。”

气温随着雨夜加深又降了几度,小非却觉得身体一阵燥热,被男人的手掌挨着的脸颊也忍不住跟着发烫。罗勤耕虽然年长,那一双桃花眼却实在迷人,弯弯的眼尾向后蜿蜒出一道漂亮的纹路,是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却衬得男人的眼更加多情。

“先生……”

小非突然凑近,像是要吻他的唇,却被罗勤耕偏过头吻上了嘴角。小非顿了顿,又顺势吻到男人脸侧,张嘴含住薄薄的耳垂。

罗勤耕显然被他大胆的举动惊到了,身子一怔,呼吸都变得粗重。

“小非,你不能这样。”

“怎样?”得了便宜的猫儿变本加厉,竟掀开被子一个起身跨坐到罗勤耕身上,学着曾经见过的女人的模样,抬起屁股在罗勤耕裆部蹭了蹭。

他今天实在很不一样。小非居高临下地看着罗勤耕,无邪的眼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欲望,透过黑暗灼灼地落在罗勤耕身上,这才让人发觉他似乎真的长大了。

“下来。”

罗勤耕冷声,小非却不动作,双腿在男人腰侧夹得更紧。

“你下不下去?”

小非皱起脸,固执地摇头。

“……”

旋即,罗勤耕握住身上那截细瘦的腰肢,一把将人腾空抬起,猛地翻了个面儿压在身下,语气也有些恼怒,“你干什么?”

小非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翻脸吓到,身体忽地软了,双手却强硬地把着罗勤耕的胳膊,哀声乞求,“先生、先生,别拒绝我…..”

声音也软软的,带了点哭腔,可怜极了。

罗勤耕拿他没办法,双手撑在小非身子两侧,支着上半身看他。

小非两只胳膊攀上男人脖颈,又试图亲吻他。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先生,我喜欢你…”

4.

小非做好了被扫地出门的准备,非要把真心拿出来叫面前的男人看。

曾经他最痛恨的就是那些用下流眼光打量他的男人,他只是生来就多了个女人的器官,可他不甘沦为野男人们猎奇的玩物,那些人赤条条的眼神像要把他扒光了吃干抹尽,他不甘心,他明明也是个男人,如何委身屈于人下。

可他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罗勤耕。他和那些男人都不一样,是他救小非于泥泞,是他把小非从无边的黑夜里拉出来的。

小非发现,他真的对罗勤耕产生了恩人、长辈之外的感情。

“先生,我真的喜欢你……我知道我不该、但求你…”他小心翼翼地乞求,“求你也喜欢我,也喜欢我好不好……?”

窗外月色如银,罗勤耕借着月光隐约看见小非眼角带泪,一抽一抽的样子看得人跟着心疼。

他从前对小非的往事从未过问,头一次听他带着哭腔一一陈情。

“他们,那些男人,都喜欢这里。”

小非蹬下睡裤,里头什么也没穿,前端的性器生得小巧干净,泛着未经人事的粉,被主人用手拨开,露出藏在会阴处的细细的缝。纤细的手指扒开缝隙,里面竟是红艳艳的,一口女人的穴。

“你呢?你喜欢这里吗?”

纵然罗勤耕深谙情事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番。

那处生得极小,娇滴滴如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跟着主人的抽泣也缩瑟着吐出点水来。

罗勤耕竟盯着那口穴可耻地硬了起来,他别无选择,只能妥协。

5.

舌头一点点舔开那道窄小的肉缝,含住刚刚就有意探头的细嫩肉粒,男人动作并不急切,叼着那颗肉粒吮吸啃咬,力道轻却极富技巧,几下就让小非喘着到了顶,前头也跟着射出来。

罗勤耕不得不承认,小非的身体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纤细白皙,皮肉匀称,不比女人的柔软,却是碰一碰就开了花,藏不住的春色。

那处早就一片湿意了,到底是头一次经历情事,手指挤进穴内时还是费了点劲。

“放松,不然会很疼的。”

罗勤耕边安抚着边用指尖往穴壁上探,听到小非陡然提高的声音时才卖力地往某处揉按,激得小非喘声连连,前头那根又翘起来。

平日清明的眼此刻像化了水般地泛起氤氲,小非又勾上罗勤耕的脖子讨吻。这次罗勤耕没再拒绝,由着那张柔软唇瓣覆上来,不得要领地啄自己的嘴。小孩还是小孩,接吻是一点都不会的,被罗勤耕含着唇瓣一点点打开齿关,缠上湿软的舌头搅在一块地吻。小非被吻得意乱情迷,吐出的气息都灼热滚烫。

“还继续吗?”罗勤耕放开他,轻轻拍了拍小非的脸颊。

“嗯…要、先生…进来……”

那根东西的尺寸比想象中骇人,一点点破开穴口时小非疼得连连抽气,轻柔的吻就一个接一个地落在他身上,从唇角到脖颈,又含住胸口敞开睡衣露出的红点吮吸。

小非没想到自己连乳尖也是敏感的,陌生的快感激得他直哆嗦,脑袋也一片空白,一时忘了下边被撑开的涨痛,没费太大力便将男人的阴茎吃了进去。

罗勤耕的性器埋在里面,把那口穴填得严丝合缝,还没动作就听小非又吧嗒吧嗒掉起眼泪。

“怎么了小非?是不是太疼了?”

说着就要往外撤,却被小非环住了腰背,毛茸茸的脑袋往他颈窝蹭,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

“别出去…我只是觉得好幸福……”

年长的男人被小孩青涩又诚实的反应可爱到,俯下身吻了吻两瓣唇肉,下身也缓缓往里挺动。

黏腻的水声很快大起来,夹杂着小非软绵绵的呻吟,他里头绞得紧,逼着罗勤耕额角也暴起青筋,挺着腰往更深处埋。

“先生…你摸摸我……”小非拉着罗勤耕的手往前头放,反被拢着手掌握住阴茎套弄起来,两只手握得比一只更紧,快感便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

“呜……啊!”小非扬起脖颈,浑身紧绷着抖了抖,射精的同时女穴竟也跟着吹了潮,咬紧了一股股浇在穴里那根粗大的阴茎上。

6.

那晚过后他们似乎真的变成情人般的,小非就这样跟着罗勤耕过了好几年。

他也像普通孩子那样上学,成绩出色得很,从前的日子似乎真的离他远去了,小非身边再没有旁人的嘲笑和欺辱,日子过得比蜜甜。

可罗勤耕终究是上了年纪,早些年落下的旧疾又再次复发。病来如山倒,小非眼看着罗勤耕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却是寻遍了医生也无可奈何。

你应该找个年纪相仿的善良人过日子的,罗勤耕同小非这样说,男女都没所谓,只要你真心实意的喜欢……别再守着我了。

小非摇头,眼泪掉的比以往哪一次都凶,哀哀恳求着先生别丢下他,哭得叫人舍不得从他身边离开。

可终究是没熬过去。

小非在罗勤耕葬礼上见到了他口中那个大儿子,凌厉的五官跟罗勤耕如出一辙,一身军装挺括利落,看上去好不气派。

男人朝他走来,面色毫无波澜,淡淡开口,“我爹临终前跟我提到过你,你就是…”

“你好,我是罗非。”

(非非是因为双性的身体被卖到勾栏地的,那里的人想等他大一点就把他变成赚钱工具,非非不堪羞辱才逃出来的。私设非非并没有姓,是因为他很爱老罗才在自己名字前加上罗这个姓的。别质疑老罗走得快…都是为了给孩子铺路(不是)以及老罗的两个孩子大家可以猜猜都是谁~)

(二)「笙非」

1.

林楠笙在他爹临终前才知道自己有个弟弟,同父异母的那种。

说来好笑,要不是父亲病危,林楠笙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他了。

这事儿得从头说起。

林楠笙的母亲原来是军统局长的女儿,实打实的大小姐,从小养尊处优,脾气霸道得很。长大了不知在哪看上了个漂亮男人,硬是逼着人同自己成了亲,生的孩子也要随母家姓。

父亲不爱母亲,林楠笙从小就知道。母亲牺牲那年,他不过才十岁出头,女人一死,不爱她的男人自然也留不住,铁了心要走,却也没能从那个家里带走他。

这一别就是十五年,期间林楠笙再没听到过任何有关于男人的事,直到传来他病危的消息。

林楠笙曾经也真的有些恨过他的。既然父母并非两情相悦,为何要结婚生下自己?母亲去世,父亲又为何狠得下心撇弃自己独自离开?林楠笙在长大的路上后知后觉,林家势力何其强盛,许多事情,罗勤耕也无可奈何。

终究是这世上仅存的至亲了,最后一程他还是要送的。林楠笙大办了葬礼,风风光光地送罗勤耕离开。

至于那个素未谋过面的弟弟,找不找也没什么所谓。

2.

不过葬礼上倒遇到了罗勤耕同他提及的另一个男人,说是养子,叫什么……“小非”?

林楠笙走近了,才见那人穿了一袭墨黑色长衫,这衣服的样式林楠笙并不陌生,他打小就见罗勤耕穿长衫。

那人垂着睫,眼眶和鼻头都哭得红红的,白皙的脸像被擦得狠了,隐约透出皮肤底下的血丝来,一张饱满的唇反倒看起来没什么血色,对上林楠笙的视线时才轻轻开口道,“你好,我是罗非。”

罗、非,林楠笙神色暗了暗,一个养子伤心的模样倒比自己这个亲儿子还情真意切,要不是在这人身上实在找不到一丝跟罗勤耕的相似之处,林楠笙真要觉得罗非也是他爹在外头的哪个私生子了。

在找弟弟这件事儿上,林楠笙一直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反倒是罗非真的上了心,一副不找到人誓不罢休的架势。

听罗勤耕说过,罗非有个机灵脑袋,学的是刑侦专业,这样的人收作己用也未尝不可。

 “跟我走吗?回军统,和我一起做事。”林楠笙这样问。

罗非盯着人眨眨眼,这是罗勤耕的儿子,他想,他不介意辅佐他。

3.

这个新来的小侦探确实很不一般。

意外的,罗非比想象中更懂自己,他善于察言观色,也能快速意会林楠笙的眼色和言外之意,是个顶好的得力助手。

父子俩长得像,喜好一脉相承自然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了。

罗非很白,第一次见面时林楠笙就注意到了,那细嫩皮肉上爱留印子,反复擦过眼泪的脸蛋被磨得红而薄,像一块带着细小裂痕的玉,仿佛轻轻一触就能让他碎了。

他也很瘦,胳膊腿都细细长长的没几两肉,走起路来衣袖裤管就随着藏在里边的四肢空荡荡地晃悠。林楠笙偶尔会从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看出几分脆弱而倔强的凄美,绝不是那种矫揉造作出来的可怜劲儿,让林楠笙心中生出一丝怜惜和某种不可言说的情愫。

他对罗非是感兴趣的,或许对方对他亦如是。在某些罗非透过人群出神地注视着他的时刻,林楠笙能感受到那眼神中浓烈的某种感情。

4.

第一次是在独处时刻的办公室。

两个人从晚宴出来,同往常一样说笑着往回走。罗非其实是没怎么喝过酒的,先前在宴会上喝了点,不多,但此刻脚下也有些飘飘然。林楠笙便顺理成章地搂过人,头一回发觉那截腰身柔软又纤细的过分。被搂着的人没有自觉,软绵绵往林楠笙身上靠,被林楠笙架着送回自己的办公室。

“罗非,还好吗?”林楠笙问。

得到一声小猫似的哼声,从喉腔中传出来,含糊不清。

林楠笙突然凑近了,搂着腰一步步将人逼进角落,直到无路可退。

酒味在唇舌交缠中变得更浓。起初罗非被林楠笙抵在墙角吻,唇瓣挨在一块的时候他清晰地看见林楠笙的脸,像他,却不是他。

罗非放任自己闭上眼,甘愿陷入对似是而非的眼前人的情欲之中。

林楠笙吻到后来的动作变得很凶,急色地褪下罗非软滑的西服长裤。他自认为是个足够冷静的人,晚上喝的那几杯酒也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偏偏面对罗非时却着急得像个毛头小子。

林楠笙将罗非翻了个面儿手掌撑在墙上,掐住他腰侧薄薄的软肉,感受着自己滚烫的吻落在凸起的肩胛骨时那人轻轻的颤抖。

“罗非、小非……”他在人耳边喘息着喊他的名字。

像受了某种刺激似的,罗非猛地向后仰起脖颈,浑身的肌肉都绷起来。

手指伸向腿间时摸到湿淋淋的一片,再往里些就陷入一道柔软肉缝,吮吸着将外来的指节往深处吞。

林楠笙挑眉,小侦探瞒着他藏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两根手指一起挤进窄小穴道,抽插间带出黏腻的水声和罗非细小的呜咽,林楠笙又用掌根抵着凸起的阴蒂磨,抖一抖就又让穴口吐出好多水来。

快感逼罗非流出眼泪,顺着眼尾一路淌到下颌,被林楠笙卷进口腔,他猜小侦探这会儿一定又红了眼,像他初次在葬礼上见到的那样可怜。

罗非哭的时候嗓音比平时更好听,有点哑,又带着说不出的媚意,底下那口穴被粗硬的阴茎贯穿时他哭得更厉害,整个上半身都软在墙上,被林楠笙拎着后腰提起来,顶得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重。

“呜…啊……”

他似乎想喊些什么又喊不出来,林楠笙干脆捏着他的脸颊掰过来接吻,把那些呻吟喘息都堵进喉咙里变得闷闷的。

阴茎抽出来时乱七八糟的液体含不住,都从穴口跑

他们都没再刻意提起那个晚上,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像往常一样相处。只是罗非偶尔也会在林楠笙那留宿,有些事情不必明说却发生得理所当然,他们也不刻意藏着,明眼人一看便知上校和小侦探的另一层关系,却都聪明地选择沉默。

5.

罗非第一次踏足歌舞厅,上头派他来调查嫌疑人的,晓不得那人一见罗非便坐不住,急匆匆露出了马脚,被罗非带来的人按在沙发上胡乱地喊叫求饶。

闹得动静大了,难免惊动歌舞厅里的其他人。从楼上远远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叫喊,语气好不耐烦。

“哪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在底下吵吵,坏我的好事啊?”

几个侍应一听这声音当即变了脸色,紧张兮兮的,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吵到二当家的可倒霉了。

二当家?罗非对这名号早有耳闻,想也是说的东江那个最大的帮派洪帮二当家了,据说是大当家洪正葆收的义子,洪帮二把手,性子顽劣又喜怒无常的玉面阎罗,骇人着呢。

罗非闻声望去,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人了。

那双形似桃花的修长双眼和记忆中最熟悉的面容重叠,叫罗非也有些愣了神。

只是那对眼中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同样削薄的嘴唇微张,舌尖舔过上唇又收回一些抵着犬齿尖儿磨。他像是套上衬衣就从屋里出来的,最顶上几颗扣子还散漫地开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没个正形儿。

传言中的洪帮二当家原来就是军统上校素未谋面的亲弟弟?天底下最稀奇的事也莫过于此。

(非非虽然喝了点但不至于醉,不是啥酒后乱性,一切尽在掌握^-^

(林长官你有点自作多情哦~)

(三)「生非」

1.

罗浮生打小在洪帮那汉子堆里摸爬滚打,自认为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识过,眼下站在大厅正中央的这位倒真真是头一回见。

这个小警探和其他人的确很不一样,高挑修长的身量让他在人群中尤为出众,那身普普通通的黑色制服被他穿得像个电影明星。他很白,脸和露在外边一小截脖颈还有袖口下的手都是泛着粉的白。

论漂亮脸蛋儿,罗浮生这张要说第二,全东江便没人敢称第一。那可是出了名的玉面阎罗,浓墨重彩的眉眼下生着高鼻薄唇,十足的美艳风流。

可眼前这位不同于他的张扬——那双圆溜溜的眼中透着伶俐,同样高挺的鼻梁下鼻尖却是钝的,有点儿肉,同那张丰润的唇一般,在他脸上显出种莫名的娇憨来,却也是俊俏漂亮的。

2.

罗浮生在众人的目光中大剌剌下了楼,眉峰一挑,正站在小警探跟前儿。

罗非被他盯得不自在,开口道,“无意叨扰,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这就要将人带走了。”

“探长办事我自然不会插手,只不过你们在我的地盘上闹事,我这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罗浮生瘪瘪嘴,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况且我那边刚要歇下就被你们的动静惊动,这会儿兴致全没了…” 说着突然往前凑近一步,那张极具攻击性的漂亮脸蛋就在罗非面前骤然放大。

“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小警探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声音同神色一样平静,“那二当家觉得怎样才好?”

“要不……你陪我上楼坐坐?”罗浮生笑的很坏,“就当交个朋友,喝两杯。”

和罗非同行的是林楠笙派来的部下,见这情形便欲上前制止,却被罗非摆摆手,冲他们说,“你们几个看好嫌疑人,我很快下来。”

3.

原来这全东江最大的美高美歌舞厅是洪帮的产业,也难怪罗浮生在这称王称霸。

罗非跟着罗浮生上了楼,还未踏进房门就听见一阵女声由远至近,语气里满是娇嗔。

“怎么下去那么久…”

门被一个女人打开,她浑身上下只穿了件贴身睡裙,看见门口多了个面生男人时愣在原地。

“没看到现在有正事儿?还不快下去。”罗浮生没好脸色,扭头示意人出去。

先前温香软玉在怀时还搞得情深意切,这会提起裤子来倒翻脸不认人了,洪帮二当家果真如传言所说般的喜怒无常。女人不情愿地瞪了二人一眼,只好讪讪离开。

“看来是耽误二当家春宵一刻了。”

“是啊,所以这不是请探长上来了嘛。”

罗浮生这话里藏不住的孟浪轻浮,等罗非反应过来时自己细细的手腕已经被人捉进手里,白生生的皮肤登时留下红色指印。

“二当家这是做什么?”

“我看探长生的比我这儿的女人都白净漂亮,要不你替她陪陪我?”

罗浮生握着人的手不怀好意地摩挲着底下细嫩的皮肉,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便顺着罗非的手腕传遍全身,他这才有些慌了,企图挣开罗浮生,腕骨反被更用力地捏住,整个人都被罗浮生顺势带进怀里。

他刚刚不是没见识到罗浮生的浪荡脾性,却如何也料不到那人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

罗非此时被压在真皮沙发上动弹不得,警服领口的扣子开了,漂亮的锁骨线条就暴露在空气中。再往下是白花花的胸脯,顶上缀着两点嫩红色的果实,雪白乳肉边的一小块咬痕尤其瞩目。

罗浮生轻笑,恶劣地戳弄着那块红印子,“这痕迹不是女人咬的吧?”

那是上回林楠笙留下的,胸部的皮肤本就生的细嫩,玩得狠了留的印子几天也下不去。

“罗浮生你放开我!”罗非羞愤地推搡压在身上的人,下一句骂喊声就被罗浮生堵进嘴里。

4.

再说这头和罗非同行的人已经跑回去给林楠笙报了信儿,说是探长被那边扣下了,林楠笙皱眉,也顾不得手头上的工作,披上大衣往美高美赶。

刚上二楼就见罗非狼狈地从屋里出来,一副受了惊的模样——衣领最顶上的扣子掉了两颗,额前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乱了,面色也红得不太自然。林楠笙扶住罗非,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发生什么了?”

话音刚落,房门口那头便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罗探长大概不太喜欢我,刚刚差点没跟我打了一架。”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和洪帮的人会面,林楠笙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那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面孔。

两个人都短暂地愣了神。

关于世界上还有另一个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这件事,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兄弟俩第一次见面会是这么个不尴不尬的场面,于是双方都默契地选择对此保持沉默。

罗浮生虽然个性张扬,有些东西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眼下这种情况再斤斤计较对谁都没有好处,也只好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

但刚刚林楠笙看罗非那眼神全被罗浮生敏锐地收尽眼底,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就是在罗非胸口留下印子的作俑者了。

真是有趣,他那哥哥看着正儿八经的模样,听说还是个什么高层上校?不曾想私底下却是个爱玩男人的。到底是看破了俩人的关系,罗浮生再盯着罗非那被警服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影,竟也从中瞧出几分暧昧来。

5.

罗非手腕上的链子丢了,发现后便急得茶饭不思。

“我看就是条很常见的细金链子,明天我再去店里给你买一条。”林楠笙安慰他。

不一样,那是罗勤耕生前送给他的,再买一百条比那还好的也比不上那一条。

罗非突然想起那天被罗浮生抓着手腕压在沙发上的画面,顿时心下了然。

美高美下午收到一封邀请函,底下的人火急火燎送到罗浮生手上,打开一看内容不像邀请倒像威胁,落款是那天那个俊俏的小警探。罗浮生勾勾嘴角,精心为自己挑了身时髦衣服又做了发型,捞起茶几上那根细金链子前去赴约。

罗非家倒是大得很,只是没别的什么人住,罗浮生一路往里走连下人都不见一个,偌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罗非坐在沙发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我的链子,带来了吗?”

“罗探长…噢不,嫂子。你怎么求人办事也不给人好脸儿啊?”罗浮生晃到他跟前,嘴巴瘪得好委屈,眼底却是藏不住的轻佻笑意。

罗非淡淡的眼神直到罗浮生掏出那条细金链子放在他眼前晃时才闪了闪,猛地从沙发上起身伸手就要去抓。

“诶——”罗浮生躲过他收起链子,皱着眉头佯装思考了一会儿,眼睛倏地亮起来,

“要是嫂子答应给我亲一口,我就还给你,好不好?”

6.

吻来得很快,罗浮生几乎话音刚落就被两瓣唇肉贴上来。罗非的嘴唇比想象中更软,罗浮生耍了无赖,搂着人亲个不停。他吻技高超,舌头如蛇一般的灵巧,勾着罗非的唇舌交缠吮吸,叫人招架不住,身子也渐渐软下来。

罗非只穿了件单薄的家居服,他自知今日罗浮生这一劫难逃,被扒下裤子时也认命般闭上了双眼。

“嫂子,你硬了。”罗浮生伏在他耳边说。

罗非不得不承认,在面对这张同罗勤耕如此相似的脸时,只要对方轻轻撩拨,他的身体便情难自已。

罗浮生在这事儿上像小狼崽子似的。纵然常年混迹于烟花柳巷练得一手的好技巧,却是个十足心急的家伙,三两下脱了裤子,连同罗非底下那根一并握在手中套弄。

两根性器贴在一起的快感太诡异却也太强烈,弄不了几下罗非便低喘着射出来,罗浮生那根却还是又热又硬,一跳一跳地精神得很。

他打横抱起罗非就往卧室里走,下边昂扬的性器随着步子还时不时戳弄上罗非的腿肉,激得人一身鸡皮疙瘩,羞耻得满脸通红。偏罗浮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罗非放倒在床上后还那么居高临下地看他,像欣赏什么即将品尝的珍馐美味,眼中的欲望快溢出来。

罗非突然坐起来,主动勾着罗浮生往床上滚。

“没心没肺的狼崽子,”他突然笑了,翻身骑上罗浮生,一字一句道,“嫂子来教教你,什么叫作长嫂如母。”

8.

罗非的身体生的皮肉紧实,白嫩嫩一层均匀地裹在骨头上,唯独胸口和屁股那儿软绵绵的,是全身上下最多肉的地方。罗浮生调笑他,说嫂子这幅身子倒比女人还会长。忽地呼吸一滞,是罗非支着上半身骑在他胯上摆动腰臀,阴茎便被一张温热的小嘴儿含了住,抵着龟头缓缓蹭磨。

那处不一会就湿润起来,滑腻腻的,罗浮生玩惯了女人,怎会不晓得此刻含着自己的嘴儿是什么,顿时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他能感觉到那里生得很小,淌出来的水儿却比他玩过的女人都多,龟头几次都要滑进穴里,又被罗非扭着腰微微抬臀躲过去,阴茎都被他蹭得水光淋淋。

“嫂子还真是让我意想不到,”罗浮生盯着身上动作的人,那张先前冷淡的脸被情欲染上绯红,眼角眉梢尽是媚色。

“这骚浪劲儿比起外头那些妓女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嫂子也娇滴滴的,弄了几下就没劲儿了似的趴到罗浮生身上,闷闷地说,“我累了。”

于是一双手掌托住那臀瓣,阴茎就着泛滥的水重重顶进湿软的穴,罗非惊呼一声,很快便随着罗浮生的动作轻轻喘起来。

罗浮生咬着他耳垂厮磨,风流话一句接一句地说,跟他哥哥他爹哪个也不像,却叫罗非又羞耻又兴奋,穴肉也跟着咬得更紧,爽得罗浮生直吸气,下头力道大得恨不得把整根东西全塞进嫂子穴里。

“唔…别射里面…”

“为什么?射进去嫂子会怀孕吗?”

“嗯、不、不会…射进去不好清理……”

“没事,我帮嫂子弄出来就是。”

两个人在床上翻云覆雨闹了好一通,罗浮生到底听了话没射进去,快到的时候抽出来对着罗非那张脸撸了几下,精液便全弄到尚在高潮余韵的脸上,色情至极。

罗浮生用手指轻轻刮下那些精液,却被罗非抓住了手含着带精液的指节舔弄,刚软下去的阴茎被这画面刺激得又有支起来的趋势,掰开罗非的腿一看却是那处被玩得通红,轻轻一碰罗非便皱着眉喊疼,说狼崽子干起人来没轻没重,弄得嫂子好疼。

“疼?我看你爽得很,”罗浮生又用手掌揉它,里头的水便像吐不完似的又流出来,“下面这张嘴是不是还想要?”

罗非用眼刀剜他,身体却顺从地舒展开来,双腿勾着罗浮生的腰往自己身上带。

“再做一次,允许你射进来。”

那条金链子最后是罗浮生替罗非戴上的。

嫂子都快被他操得神智不清了嘴里还念叨那链子呢,也不晓得那链子有什么特别的。罗浮生总不能得了便宜还言而无信,难得温柔一回,亲手替罗非扣上那条细细的链子,搂着人在他家过了夜。

(非非:真·长嫂如母……什么哥哥弟弟,都是我的好孩子好替身✓)

(说起来罗非住的这个家还是老罗的。)

(四)「笙非/生非」

1.

罗非腕骨上又戴回了那条细金链子,随着动作一闪一闪的,泛着层细腻的光。

林楠笙想,以前怎么没发觉那链子戴在罗非手腕上这样招摇。

“手链儿找回来了?”他问。

罗非点头,嗯了一声。

“在哪找到的?”

林楠笙这话问得漫不经心,脑子里却把前因后果全猜测了一遍:

前天美高美回来时二人一块过的夜,第二天罗非才发觉丢了链子。林楠笙当天便去首饰店买了条新的,没等送出去,罗非就回了自己家。

直到今天,他手上又出现了那条链子。

“哦,”罗非轻飘飘地应他,“那天落在美高美了,我昨天去取的。”

于是那根同样在昨天新买的链子没来得及露面就被林楠笙锁进抽屉里。

“小非,”他起身,从背后抱住罗非,下巴枕在人肩上轻声说,“今晚我订了餐厅,四马路新开的那家,我们一起去。”

陈述句而非问句,温柔的话里却带了十足的压迫性。

林楠笙这人向来心思缜密又不露锋芒,罗非知道有些事情再也藏不住。

2.

餐厅里人不算少,推开门的包间里又是另一方清静天地,只有留声机里响着旖旎的女声。

罗非一进屋就见林楠笙坐着等他,面前一桌子卖相精巧的西餐。时下东江的上流圈子中最流行吃洋人的东西,林长官也未能免俗。

他今晚颇有兴致,酒过三巡便起身踱步到罗非面前。

“罗先生,” 林楠笙绅士地朝人伸手,“不知是否有幸邀请您跳一支舞?”

那似是而非的面孔离得近了,罗非突然就有些晃了神。

他想起十七岁时学校举办联谊晚会的前一天,他非要缠着罗勤耕学跳交际舞,少年舞步生涩,磕磕绊绊地踩了年长男人好几脚,还咯咯笑着往人怀里钻。

这些年罗非的舞步早已游刃有余了,只是第一次同他跳舞的男人没能再在他身边。

罗非搭上那只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好啊。”

屋顶的吊灯为分开又贴近的两个身影镀上柔和暧昧的暖光,情人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欲望混着酒意融进周身的空气,升温发酵,缓缓散开。

“看不出罗探长这么会跳舞。”林楠笙调侃他。

“以前在学校里跳过。”

“在学校里也跳女步吗?”

罗非抬眼瞪他,惹来对方轻笑。

一支舞就快跳完,林楠笙突然说,“我父亲也很会跳舞。”

手掌下的腰肢倏地僵住,又很快舒展开来。

“是吗?”罗非说,“我从没见过先生跳舞。”

留声机里的曲子渐渐弱了,那女声唱着最后一句,悠悠地钻进罗非耳朵里。

“你的灵魂早已经…飘过来又飘过去,再飘飘的,飘个不停。”

3.

轻柔的吻细细密密,在罗非唇角,耳垂,颈侧,一路点火。

先前覆在腰侧的手掌不知何时换成了有力臂弯,罗非整个人都被林楠笙搂进怀里,两具身体紧紧贴合,发出布料摩擦的声音和两个人都加重的喘息。

事实上这顿晚餐两个人都吃的心不在焉。

今晚罗非来赴的本就是鸿门宴,从林楠笙向自己发出邀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

包间算不上大,墙角的沙发便成了不错的选择。

罗非的西裤被丢在地上,此时棉质底裤褪至膝弯,松垮垮地挂在一边的腿上要掉不掉。

“腿分开。” 林楠笙说。

他们在这档子事上向来一拍即合,罗非从不扭捏,只是今天的他似乎有些反常,脱个裤子也磨磨蹭蹭,最后还是林楠笙亲自替他扒了下来。

秀气的阴茎早就在刚刚的撩拨下颤巍巍立起来了,林楠笙又往腿心摸,不出意料地摸到一手湿意。

“放松点小非…”

宽大的手掌分开紧闭着的双腿,罗非自暴自弃地由着林楠笙动作,任花儿的秘密完全暴露在他眼前——那中心的阴蒂还肿着,可怜兮兮地往外探头,穴口是淫靡的艳红色,一副被操熟操透了的模样。这画面林楠笙再熟悉不过,罗非下边娇气得很,每次弄狠了第二天都还红着肿着。

他们有几天没做过这事儿了。

粗粝的指腹按在阴蒂上不急不缓地揉,“…小非自己玩过了吗?”林楠笙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罗非却心底发毛,下意识夹紧了腿,又被男人近乎粗暴地再次分开。

“还是有别人玩过这里了?”

林楠笙心生怒火,解了裤子就将发硬的阴茎往罗非那儿捅。穴小又紧,就是昨天刚被用过也经不住林楠笙如此粗暴地长驱直入,罗非惊喘一声,扭着腰就要往后躲,却撞上了身后的沙发,无处可逃。

他的模样实在狼狈,整个身子陷进沙发里被林楠笙掐着腿根往还肿着的穴口里撞,每一下都重得不留情分,撞碎了罗非口中的呻吟,撞得他身体快要散架。

“慢、慢点…” 罗非眼角飞红,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却被操得浑身失了力气反抗不得,呜呜着喊,“疼……林楠笙!”

痛感压过快感,让罗非身上的每寸肌肉都绷在一起,穴肉也紧紧咬着林楠笙的阴茎不放。一想到这口穴被除了自己外的人染指过,林楠笙便丢了理智,不管不顾地将阴茎往人身体里塞。

罗非也不晓得这样粗暴的交合进行了多久,在林楠笙最后一次射进去时昏沉沉睡了去。

来时穿的那身西服看样子没法再穿回去了,林楠笙把脱下的大衣盖在罗非身上,遮住那具光裸的身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抱着人走了出去。

罗非的脸靠在林楠笙胸口,看不清模样,餐厅里的众人却还是见了林楠笙抱着个男人从包间里出来。那人身子被大衣遮得严实,仅仅露出的一小截雪白小腿都布满了情色红痕,一路向上消失在大衣里,教人看着触目惊心。

从未见过林长官如此张扬。

4.

罗非被林楠笙带回家的当晚便发了低烧不退,躺在床上睡着了也不安稳,俏生生的脸蛋皱到一块,十分痛苦的模样。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做了很多梦,一个接一个。梦见小时候身边人脸上嘲讽的表情,梦见那个拼了命也要逃出来的雷雨夜。恍惚间他看见罗勤耕朝他走来,温热的掌心拂上少年的脸,动作轻柔柔的,同从前一样喊他,“小非。”

这夜林楠笙一直守在床前,看着罗非难受的模样自觉内疚。他见罗非发了冷汗,刘海湿乎乎的贴在额前,正想伸手替人捋捋额发,才刚触到那脸,就听对方嘴里含糊不清地喊,

“先生…勤耕……”

脑袋里绷着的那根弦还是断了。

林楠笙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办事何其妥帖,打葬礼上见到罗非第一眼就开始在背后调查他了。罗非虽然出身的不清不楚,以林楠笙的势力多少也摸出来一些,这才得知罗勤耕不单只是罗非的“养父”,于罗非而言,更是救过他命的恩人。

林楠笙是心甘情愿和罗非好的,什么名义上的兄弟他不在乎,斯人已逝,若是父亲真看见自己的儿子和养子这样要好,他那么一个豁达开明的人想必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事情从罗非丢了那根手链开始就逐渐不受控制地与林楠笙的想法背道而驰。

究竟多么重要的东西能让罗非心甘情愿地委身于罗浮生?想也是那条手链的来源意义非凡,林楠笙大概猜出了个所以然。

关于父亲和这个身体特殊的养子的关系,林楠笙也曾有过许多猜想,却选择性地在某些大胆而忤逆的想法冒出来前掐灭了它。

直到亲耳从罗非,他所谓的情人口中,听到父亲的名字。

林楠笙觉得可笑,他这样一个拎得清的人竟也在感情上栽了跟头。

甚至做了自己父亲的替身。

5.

上次这么一折腾,二人间生了些嫌隙,罗非回家后一连几天都没再出过门,林楠笙也由着他去。

难得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罗非正倚着靠椅读东江晨报,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炮仗似的动静,不用想也是罗浮生那个急脾气的主儿。罗非心情不好自然懒得搭理,由他在外头敲门,听不见似的,翘着二郎腿一心看报。

窗外传来一阵悉悉碎碎的动静,罗非抬眼望去,竟是罗浮生从那半开着的窗子中翻了进来。

“好你个罗非!明明在家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狗崽子似的,摇着尾巴就往罗非跟前凑。

“几天不见,嫂子也不说想我…”

“起开。”罗非拍掉搭在自己肩膀上不安分的狗爪子,抬头恶狠狠瞪了眼罗浮生。

偏偏罗浮生这个没脸没皮的就爱看罗非臭脸,被人瞪了还一副笑嘻嘻的嘴脸。

“嫂子怎么对我总没有好脸色?该不会对我哥也这样吧?”

好几天没见林楠笙,听人突然提到他时罗非手上翻页的动作都顿了顿。

这点细节自然没能逃过罗浮生的眼睛,一时间勾起的嘴角笑意更甚。

“怎么啦?跟我哥吵架了?”

许久,罗非才放下手里的报纸,淡淡开了口,

“嗯,不跟他好了。”

他抬头冲罗浮生说, “跟你好,愿不愿意?”

6.

罗浮生开荤这么多年,头一回跪在人腿前给人舔穴。

罗非连腿根都抖,上半身瘫在靠椅上,张开的双腿被罗浮生掐着,下身那处完全落入了他口中。

罗浮生舔的细致,舌尖画笔似的描摹着那软肉,先是一点点舔开每道褶皱,来到开口处时坏心眼地将舌头挤进里边,模仿阴茎来回戳刺。

舌头进不去太深,只在入口处逗弄,罗非痒得难耐,伸手要推罗浮生的脑袋。

“呜呜…别这么弄……”

罗浮生自然知道弄哪儿最舒服,便又去舔那颗凸起的阴蒂,舌头抵着中心快速地上下拨动。罗非连叫声都变了调,敏感点持续受到刺激,他被弄得受不住,尖叫着全喷在罗浮生嘴里,前头竟也跟着一抽一抽射了出来,一时间小腹上白花花的一片,底下罗浮生也吃了满嘴的甜腥水儿,兜不住的便顺着下巴淌下来。

高潮后的罗非眼角通红,同样红艳艳的嘴唇因为喘息微微张开,一小截舌尖若隐若现。

“嫂子……”罗浮生想凑上去亲他,罗非一听这话忽的清醒过来,绷起腿就要踹他。幸得罗浮生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那条小腿,握在掌心里揉底下细腻的皮肉,没一会儿罗非就又在他手里软了下来,发出猫儿般的闷哼,语气里有些不满。

“别喊我嫂子……”

“那喊什么?”罗浮生咬他颈侧,在雪白的皮肤上烙下一块显眼的红,“非非?宝贝?”

“嗯…随你吧…”

“宝贝非非,我现在要操你了,好不好?”

7.

两个人从客厅滚到卧室床上,精液混着水儿淅淅沥沥滴了一路。

林楠笙刚踏进房门就见到客厅地板上淫靡不堪的水痕,斑驳着通往卧室的方向。

他今天原本是要来跟罗非道歉的,或许还是放不下他,又或许觉得罗非对自己也并非毫无真情,却未曾想到了罗非家里会面对这般景象。

卧室里隐约传来些分不清痛苦还是欢愉的喘声,林楠笙只觉得刺耳,再次皱紧了眉头。

屋外大门被推开时发出的沉重声响被罗非敏锐地捕捉到。这房子老了,他想起罗浮生进屋时没有落锁,登时绷紧了身体,底下被捣软了的穴都咬着阴茎不松口,绞得罗浮生闷哼一声。

“有人…..”罗非推了推压在身上那头大型犬似的男人。

“谁?”

“唔…还能是谁,除了你们兄弟俩没人会来……”

罗浮生一听这话,反倒兴奋得阴茎在罗非体内又胀一圈,咬着人耳朵问,“我哥捉奸来了?紧张吗?”

“闭嘴……”罗非身上敏感,耳朵也不例外,犬齿磨一磨耳垂就惹得一阵轻颤。

更别说眼下林楠笙正从不远处走来。

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闷响,那声音听不真切,混着身上罗浮生的粗喘和交合处黏腻的水声传入罗非耳中,忽远忽近。

卧室甚至都没关门,林楠笙只是走到门前就将屋内的春光尽收眼底。

他的情人小侦探,此刻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人身下,那段细瘦腰肢被人握在手中,双腿屈起又无力地落下。而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正是林楠笙最看不上的那同父异母的弟弟。

罗浮生盯着门口面色阴沉的男人,一想到他即将怒火中烧的模样,心中便没由来地升起一丝诡异的快感,甚至恶劣地又挺着腰往更深处顶了几下,任由林楠笙注视着这场荒唐的交欢。

——直到林楠笙走到床前,面上却并无半分预期中的愤怒。

忽然,他冷冷地笑了,居高临下地望着罗浮生开口道,

“蠢货,你还不知道你操的人是你小妈吧?”

(生生你呀~

(五)「笙生非」

1.

花了些时间才搞清楚状况的罗浮生现在有点儿呆。

等反应过来时身下的罗非早被他那冷面哥哥抱了起来,坐在怀里接吻。罗浮生眼看他哥一手托住罗非屁股,一手掐着人下巴吻得好凶,恍然意识到自己于罗非而言原来是这样的无足轻重。

嫂子也好,小妈也罢,罗非甘心乐意地做罗勤耕或林楠笙的温顺情人,却永远不会和他罗浮生有除了身体外的任何关系。

于是没由来的怒火在他胸中燃烧,顾不上那厢二人亲得火热,只管捞过罗非的双腿又猛地将阴茎插回艳红的穴中。

“是不是只要长这张脸,谁操你都无所谓?”

罗浮生咬牙切齿着,不晓得这满腔愤怒和酸涩从何而来,他堂堂洪帮二当家向来风流却从不谈情,如今竟也为了一个从头到尾跟自己没有半分关系的人吃起这样大的醋来,恨不能当即将罗非拆吃入腹了才好。

2.

罗非被两个男人禁锢着,背靠林楠笙的怀抱,胸前两颗粉色小点被揉成深红,充了血肿得高高的,缀在被手掌揉捏得红白交错的乳肉上。前头是眼目通红的罗浮生,狼崽子气急了会咬人,底下那根捣在罗非身体里没轻没重,直捣得嫩肉翻出白沫,穴口一片淫靡。

呻吟被林楠笙堵进嘴里,发出比交合处更黏腻的水声。罗非胡乱伸出舌尖去迎合面前的男人,含糊着闷哼,脸上净是罗浮生没见过的乖顺媚态。他先前已经在罗非穴里射过一回,这会见了罗非勾人的风骚劲儿心生醋意,阴茎却不自觉地又硬几分。看着罗非同他哥吻得难舍难分,罗浮生竟又有了要射的意思,冲撞的速度也快起来。罗非声音里带了哭腔,任由罗浮生边射边激动地往更深处顶,似乎那口穴能将精液与男人的阴茎一并吞下。

穴内春水潺潺又含了精,在阴茎抽出时一股股争先恐后全淌出来,林楠笙指尖覆上那烂熟小嘴,碰一碰罗非便哆哆嗦嗦呻吟出声。

“唔…别……!”指尖一路揉到后穴时罗非发出惊呼。

臀缝间闭合的小口早被前边泛滥的水打湿了。林楠笙手上沾满他弟弟射出的精液和罗非的水,揉着那儿就要将手指塞进去。

和普通男人不同,罗非底下生了口女人的穴,亲一亲揉一揉就能出水儿,天然一处为了迎合人的地方。他同罗勤耕和林楠笙做过那么多次用的都是女穴,从未被开发过后穴。

被侵入的感觉不好受,指节虽不比阴茎,却也让头一回吃进东西的后穴产生强烈的异物感,缩瑟着要把那外来物吐出去。

罗浮生在罗非被林楠笙指奸得分不清疼还是爽时俯身含住了罗非被冷落许久的阴茎,连自己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主动为男人口交。

罗非的阴茎也生得秀气,干净漂亮的一根,被罗浮生含在嘴里舔弄时一跳一跳得舒服的紧,后穴也不自觉放松下来,又吃进林楠笙一根手指。

林楠笙也不急,手指一点点撑开后穴每一寸褶皱,在摸索到某一点时察觉罗非口中的闷哼声变了调,于是并起手指一齐朝那凸起的腺体按压抠弄。另一边罗浮生也收紧了口腔卖力吞吐,被双重快感一前一后冲击着,罗非登时觉得魂儿都离了体,哭喊着在罗浮生嘴里射了出来,后穴也变得异常湿软。

3.

这会三个人换了位置。

罗非跪趴在床上,分开的两条腿都打着颤,白生生的臀瓣被林楠笙掐着拍出肉浪——原来是后穴里的手指换成阴茎,囊袋随着抽插拍在臀肉和腿根,拍的前头那口湿漉漉的女穴也跟着泛红。

“呜呜……”

平日最口舌伶俐的小探长说不出话,因为上边那张嘴堵着罗浮生的东西,每一下都顶得极深极重,搞得罗非眼尾通红着渗出泪,涎水从合不拢的嘴里淌下来。

“好嫂嫂,好小妈,”罗浮生将他的嘴当另一口穴奸淫,恶劣地说,“怎么每一张嘴都这么爱吃男人的鸡巴。”

可后穴的滋味他还没尝,那处本非用作交合,不比女穴娇柔湿软,一进去穴肉便密密麻麻缠上来吸着吻着。后穴生涩却绞得紧,此刻被林楠笙戳着腺体一点点操软操开,肠道都操成男人阴茎的形状。

跪趴着被后入的姿势进的太深,罗非觉得小腹都快被那东西顶穿,整个人随着身后林楠笙进出的动作乱晃。口中罗浮生的阴茎也含不住,小心翼翼地收起牙还是险些磕在柱身上。

命根子要紧,二当家抽出还精神的阴茎,茎头打在罗非唇边,一下下蹭他那柔软唇瓣,把玫瑰色的嘴唇蹭的亮晶晶,口水混合前液,拉扯出色情又淫靡的银丝。

4.

湿乱的头发黏在脸上,罗非浑身沾满了分不清谁的体液。床铺被他们折腾得淫乱不堪,可兄弟俩是贪心的食客,床上脏了干脆就都站起来搞。

难得默契,罗浮生从背后架住罗非,射了几回的阴茎插入后穴又硬起来。林楠笙在前边抱着罗非双腿,阴茎蹭几下花儿似的阴蒂便直直捅进水汪汪的女穴里。

被两根尺寸相当的阴茎一前一后插入时罗非尖叫着又射出来,去过几回的前端快吐不出东西,只可怜兮兮地出了点精,顺着柱身挂下来。

他前后两口穴早已足够湿软,两根性器就隔着薄薄的皮肉顶弄,带来的诡异快感像一波又一波的汹涌浪潮,吞没罗非所剩无几的理智,任由身体完全受这情欲支配。

罗浮生埋在他颈边喘粗气,他便主动伸出舌尖缠着对方讨吻。林楠笙低头吃他红肿的乳肉,他也挺起胸脯将乳尖往人嘴里送。

高潮时罗非哭得很厉害,流出的眼泪被兄弟俩温柔吻去,下身顶弄的动作却依旧很凶。

他被两个男人抱在怀中,身体颤抖。又有吻落下来,分不清是谁的,他在暧昧淫靡的交合声中胡乱地喊,先生、先生——

也在那似是而非的两张脸上找永远。

(抱一丝我们非非确实没有爱过除了老罗之外的其他人。兄弟俩除了脸之外性格言行与老罗全都截然不同,其实日常生活中并不容易代餐,只有跟他们做的上了头时才会生出强烈的将对方当作老罗替身的感受。对非非而言,当年被救助和感受到珍爱的那一刻,老罗即是他的永远。(本文为毫无三观、为爽而爽的无脑肉,脱离纸片人本身这种行为不可取!祝大家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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