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6日

【耕歌迟牧】新婚燕尔(1)

本期老罗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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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左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都说左家鸿运当头,竟能和权势滔天的迟督军结成亲家。那迟瑞龙章凤姿,不过三十来岁,已统领一方兵马。当年左迟两家是生意上的朋友,两家曾定过娃娃亲。后来迟家当家人过世,迟瑞母亲带着迟瑞改嫁去了督军府。又过了几年左家也败落,两家便断了联系。五年前老督军战败身死,迟瑞出面,以雷霆手段收拾残局,从此成了远迎闻名的迟督军。彼时迟瑞位高权重风华正茂,说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左家也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家,这婚事自然谁也没提。三年后,迟瑞发妻亡故;过了两年续娶的妻子再度亡故,这才又想起了这桩娃娃亲。

        “这左家真是撞大运,迟督军如日中天,和他家结亲, 左家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是啊是啊,何况迟督军还年轻英俊,左小姐真是好福气!”

       “什么好福气,左家这是卖女求荣!那一位阎王似的人物,岂是好相予的!他家短短几年死了两位夫人,都说他天生克妻!”

       “这你们就不懂了,我乡下兄弟就在他们府上干活,说那位其实很有些上不得台面的癖好,没几年就折腾死了两位夫人,这才拿克妻的说辞掩人耳目。可怜左小姐如花似玉一个人儿,只怕马上就要香销玉殒啰!”

      “左家恐怕也不敢得罪那位吧。可怜啊!”

     “嘘,那位都敢随便议论,你们不要命了!”

       被众人议论的左小姐此刻却并不在府中。她听说了关于迟瑞的种种传闻,自己逃婚了,闺房中坐着的是替她掩人耳目的兄长牧歌。左老爷发现时赌天咒地也于事无补,一边叫人紧急去寻任性的女儿,一边派人去迟家打探消息。

     “老爷,迟家的轿子已经出发了!”

     “老爷,小姐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没人!”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左老爷视线扫过哭天抹泪的妻子、六神无主的仆人,只觉得烦闷异常,怒吼道:“哭什么哭,都出去!今日的事敢泄露半个字,打死不论!”

       众人不敢作声,鱼贯退出房间。牧歌经过时,左老爷心念一动,突然伸手抓住了养子的手腕:“歌儿,你留一下。”

         牧歌只道自己放跑左左要被盘问,便低眉顺目地等候发落。谁料左老爷突然跪下,抱着牧歌的腿大哭:“儿啊,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们全家性命了!”

      “父亲这是做什么,歌儿哪里受得起!”牧歌连忙去搀扶,左老爷却铁了心不挪膝盖。

     “好孩子,你与左左感情深厚,你放跑她,父亲不怪你。可是迟家的轿子说话间就要到了。那是个活阎王似的人物,我们哪里惹得起!你还不说出她在哪,难道要全家人为她陪葬吗?”

        牧歌慌道:“父亲,不是我不说,我真不知道左左在哪啊!一会迟瑞来了,我去与他理论,就说左左突发恶疾,或者,或者我们也逃跑!”

        “傻孩子!这种鬼话糊弄得过谁!若是跑,人家有兵有马,我们又能跑去哪里!”

      “父亲的意思是……”

      “唯今之计,只有你替左左上花轿了。当初迟瑞只说要与我家结亲,倒也不曾言明要娶谁。你虽是我养子,但也上了族谱,嫁过去他也不能说什么。”

     “父亲?!我是男子啊!怎能……”牧歌原本只是不忍妹妹受苦,哪里料到父亲会想出如此荒唐的主意。

     “我听闻他曾与戏子风流,想来并不厌恶男色。你生得俊秀,又读过书,或许真能入他的眼……”左老爷发觉将牧歌比作戏子不妥,又抹泪道:“好孩子,父亲知道委屈你了,可是眼下生死存亡,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可想……”

       牧歌沉默了。当年左老爷左夫人婚后多年无所出,两人便在孤儿院领养了牧歌,希望他能招来亲生骨血。后来亲生女儿左左出生,他们也不曾亏待养子。牧歌从小与左左同等用度,还能去学堂读书,对父母十分感激。牧歌闭眼,下定了决心:他本就是螟蛉子,自然是要报恩的。况且他放走左左时,本来就准备独自面对迟瑞的怒火,为此甚至做好了偿命的准备。既然他连死都不怕,又何惧坐上花轿?

        “全凭父亲安排。”牧歌说着,跪下叩首道:“听闻那迟瑞喜怒无常、手段酷烈,若此行孩儿遭遇不测……便在此先谢过父母养育之恩吧。”

       左老爷老泪纵横,搂着牧歌哭了好一会儿,才将牧歌按在梳妆台前,唤喜娘进来为他净面梳妆。喜娘不敢多话,很快就将清俊公子妆点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

       迟家的轿子已行进了一半,不多时便要到了,左老爷却按住了准备穿上喜服的牧歌,招手叫了一名穿月白长衫、拎着镙钿漆匣的中年男子进来。

       “牧少爷,鄙人罗勤耕,会一些调教人的小手段。奉左老爷之命,来教牧少爷一些规矩。”他的态度彬彬有礼,手上却拿出红绸,迅速地将牧歌的双臂缠在了背后。

      牧歌本能地挣扎起来:“住手!”他惊恐地转向左老爷,惨然叫道:“父亲!孩儿既已同意便决不会逃跑,父亲何必如此!

       左老爷眼神躲闪:“儿啊,莫怪父亲狠心,是迟督军癖好特殊。你路上受些委屈,或许他见了能怜惜你几分。这位罗先生是城中最好的调教师傅,你不要乱动。”

      牧歌仍不敢置信地瞪着左老爷,罗勤耕却并没有多少耐心,直接将一罐香膏放在牧歌鼻尖底下。牧歌情绪激动,不知不觉已吸入了不少,很快便惊恐地发现自己浑身发软。

        “牧少爷,时间紧迫,老夫只能得罪了。”罗勤耕收紧刚才被牧歌挣松的红绸,又解开牧歌的衣领,在他胸前两颗小红豆上抹了药膏,时轻时重地揉搓。

      牧歌只觉得胸前一凉,很快发热。乳粒随着那人手指的动作很快变硬膨胀,酥麻感延伸至全身。这感觉并不难受,甚至称得上舒服,可是牧歌学了十几年的礼义廉耻都让他无法在父亲和陌生人的注视下坦然接受这样的状况。

        “住手,别揉了……不!”他胡乱扭动,眼泪夺眶而出,罗勤耕却不为所动。

       终于,长衫男人停了手,将牧歌散乱的衣襟整理好,又提着牧歌小臂处剩余的红绸在他胸前缠了两圈,将他的大臂固定在了身侧。

      罗勤耕停手后,牧歌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发现自己尝过甜头的乳粒开始意犹未尽。他用力咬牙,希望用痛楚压下痒意。

       罗勤耕将牧歌的反应看在眼里,却并不理会。他把牧歌的裤子褪下,衣摆塞在红绸里,将他两条白腻细长的腿架在椅子扶手上。

       “你做什么!住手!父亲,父亲救我!”牧歌气得满脸通红,虽奋力挣扎,被用了药的身子却实在乏力,最终只是扭动了几下,身体险些滑出椅子。

       “左老爷,请您按住令郞,别让他摔了。”罗勤耕向左老爷欠了欠身,待牧歌被按固定住,对牧歌说:“牧少爷,接下来老夫要为你灌肠,请你放松,不要乱动,以免受伤。”

       什么灌肠?这人要对自己做什么?牧歌被父亲牢牢按住双肩,祼露着下体,心里既绝望又羞耻,又怎么可能放松?

       罗勤耕却并不解释,只拿了个圆枕垫在牧歌腰后,又从匣子里拿出脂膏和一个尖头圆腹的花苞形金属器具。他将那器具涂满脂膏,缓慢却坚决地推进了牧歌那从未有外物造访过的小洞。

       “啊!拿出去!你这禽兽!”牧歌惊叫怒骂,从未想过排污之处还要遭这番磨难。

        “牧少爷,虽说刚烈美人也别有一番风情,但若想自己今后日子过得舒坦,你还是柔顺些好。”罗勤耕凉凉地说着,惩罚似地将那金属花苞撑开,露出那可怜小穴里面的嫩肉。

         “啊啊啊啊啊好痛!”脆弱的小穴横遭酷刑,牧歌疼得一弹,不敢再骂,小声哭道:“要怎么做……”

      “深呼吸,放松你的小穴,很好……牧少爷忍忍,很快便好。”罗勤耕见牧歌态度软化,亦温声教导。

        牧歌依言照做,罗勤耕叫喜娘扶着扩肛器,自己从匣子中拿出一个大号注射器,吸了一管透明散发着香味的液体,又在注射口装了一指粗的橡胶导管,导管上喷洒了酒精。随后便将导管送进了扩肛器中间的小孔,神秘的液体汩汩灌入牧歌体内。

      “啊!不要!”那导管管看着只有小指粗细,谁料插进身体却那样干涩粗大,酒精刺激得肠道剧痛,灌入的液体冰凉,牧歌脚趾绷紧,控制不住地挣动,左老爷面露不忍,显些按不住他。喜娘赶紧上前帮忙。

     “好凉,这是什么东西,别灌了,求你……”

        在牧歌的哭喊声中,罗勤耕取下注射器,闭合扩肛器令其堵住导管,不紧不慢地说:“这是鄙人特制的灌肠液,含有甘油、香料和一点催情药。牧少爷是第一次,便只灌了100毫升,保持5分钟即可排便了。”说着,他掏出一个精致的怀表看了看时间。

       可以什么?!牧歌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小腹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他拼命忍耐,以免自己丑态毕露。

       罗勤耕许是被牧歌哭得烦了,捏开他的嘴,塞了一团布巾进去。那布巾并不大,不至于噎得他干呕,但不知浸了什么药水,散发着甜腻的香味。

       或许是牧歌的眼神太过惊恐凄惶,罗勤耕一边用红绸将布团勒住系在他脑后,一边解释道:“少爷莫怕,这药性是最温和的,只会让你身体酥软,轻微情动,药效明早就过了,不伤身的。 布巾的大小也刚刚好,不会把你的脸撑变形。”

        说完,他捉着牧歌的两只脚腕,将之越过头顶用麻绳系在椅背上,又另拿了根麻绳固定他的腰腹。他的手臂早已被反绑,这样一来,即使没有人按住,他也完全动弹不得。只是这个姿势压迫到小腹,使得便意更加难忍。

       罗勤耕看了看怀表,随后欠身对左老爷道:“左老爷,之后的情形有些污秽,还请您带着贵府众人回避。”

        “唔唔!”牧歌闻言疯狂摇头,哀求地看着父亲。

       左老爷看着凄惨的养子,只觉得口干舌燥,忙道:“歌儿,你好好听罗先生的话,为父去前厅照看着。”说完,他便带着喜娘出了屋子,远远听见他吩咐所有人都不得往小姐院中来。

       牧歌见父亲走远,心中绝望,呜咽着不断挣扎,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似的。

        “小少爷,难道你更愿意在你父亲和下人面前排便吗?”罗勤耕淡淡地说:“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可以把他们叫回来。”

        “唔唔唔!”牧歌拼命摇头,泪汪汪地看着罗勤耕。他当然不敢如此,可是他也十分恐惧单独落在罗勤耕手上,真是左右为难。

       罗勤耕松开卡着导管的扩肛器,拿恭桶接着牧歌排出的液体。他点燃了薰香遮掩异味,又打开了窗户通风。

       牧歌刚才被便意占据了全部心神,现在排出后,才发现后穴和乳尖骚痒难耐,只想被填满、被揉捏、被爱抚。前端的肉芽也颤巍巍站立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罗勤耕给他用的每种药物都有催情的效果,又见那人打开了窗户,当下连哭也不敢哭,只盯着那人啜泣,希望他能快些放过自己。

       然而罗勤耕却拿出了一只更大的注射器,说道:“刚才你做得很好。这一次有110ml,10分钟。”

        “呃唔——!”牧歌动弹不得,也不能言语,更不敢大声哭泣,只得蜷着脚趾摇头,却无法打动心如铁石的罗勤耕。

       灌完甘油又用清水冲洗,这样的步骤重复了三次,灌入的液体一次比一次多,时间一次比一次长,牧歌到最后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既使罗勤耕故意用手按压鼓胀的小腹,他也只是蹙着眉轻哼。

        “罗先生,新郎官已经到了,老爷让我来问问,新娘能出阁了吗?”

        牧歌面露喜色,此时他已经只想尽管逃离这里,哪怕迟府是座魔窟,他也迫不及待地要踏进去了。

       罗勤耕一笑,扬声道:“告诉迟瑞,娶妻可急不得,让他等等吧!”

        话虽如此,他还是打开了导管的阀门,让牧歌排出液体。他俯下身,在牧歌耳边叹道:“灌肠是每次与夫君欢好之前都要做的事,牧少爷又生得如此惹人怜爱,只怕今后日日要做,还是早日适应的好。”

       “唔……”牧歌刚刚天真地燃起了一点微末的希望,又被无情地浇熄了。

         罗勤耕慢条斯理地戴上橡胶手套,涂上脂膏,伸出一指检查灌肠的成果。手套过于滞涩,摩擦得嫩肉生疼。手指在甬道内四处揉按,不知碰到了哪里,牧歌只觉得一股酥麻直冲天灵盖,不由得发出一股甜腻的呻吟,前端也泌出了几滴白浆。

        罗勤耕挑眉,抽出手指,满意地发现那口小穴已经十分干净。他闻了闻挂在手套上的液体,优雅地将之抹在了牧歌含着布巾和红绸的双唇上,又趁机亵玩了一把柔软唇瓣。

         菊穴已被冲洗得完全没有异味,反而还沾有灌肠液的淡香,但牧歌心理上仍然不能接受那里的液体被抹在唇上,当即便干呕不止。

       罗勤耕享受着牧歌的窘迫,隔着衣襟随意揉捏着他的乳尖,见牧歌的表情从凄风苦雨转为痛苦中夹杂着欢愉,才慢悠悠地说:“要想讨夫君欢心,总苦着脸可不行。你得让他觉得你离不开他。”

        “唔嗯……”牧歌的呻吟愈发酥媚入骨,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被情热逼疯了。

       罗勤耕抬起牧歌雪白圆润的臀,将绑完他胳膊,背后剩余的红绸捋顺,包了一颗直径一指大小的精致银铃,打了个绳结,塞进了不断收缩的粉嫩后穴。

        “唔唔唔唔!唔嗯……”那铃铛最大的部分卡在穴口,快速震动,震得他整个下体发麻,肠道里之前被罗勤耕手指按到的那块地方也被带着轻微震动。然而无论是银铃的大小还是震动的力度,对于被用了药的牧歌都是杯水车薪,甚至还加剧了他的空虚和渴望。他迫切地想要有东西进去捣一捣、狠狠地撞一撞,而不是隔靴搔痒似的震动。他忍不住努力用小穴吞吃那个包着铃铛的绳结,可是绳结一端紧紧地系在自己背后,另一端被罗勤耕牢牢拽在手里,没有往身体里走的余地。他又忍不住挺胸,想让罗勤耕碰一碰乳尖。           

        “这是缅铃,里面有水银,被体温捂热了就会不停跳动。只要不取出来,就不会停止。” 此刻唯一能帮他的人并没有碰这两处,反倒用带着老茧的手指重重擦过兴奋地分泌液体的前端肉茎,并挑剔地点评道:“缅铃只是卡在穴口就这么兴奋吗?太敏感了。”

      牧歌浑身一抖,仿佛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他在干什么?他怎能毫无廉耻地,对着陌生人求欢,淫荡得像发情的牲畜?

      他用力咬着布巾不让自己溢出呻吟,却没有意识到这样挤出了更多药汁。他脆弱敏感的马眼正被人大力抠挖磨擦,他疯狂摇头想让人停下,又隐隐希望对方能再用力点,进得再深点。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心慌,它跳动得那么快,好像快跳出胸腔。

       罗勤耕用手指沾了牧歌前端泌出的白浆,挑给牧歌看:“克制一下啊,牧少爷,否则你的淫水要流一路,宾客们,还有路人都能看见,全城都知道左家出了个淫荡的儿子。”

       “呜呜……”牧歌情不自禁地顺着他的话想象,激起更多情欲。他羞耻地想要夹紧双腿,双腿却被牢牢绑住,只能绝望地看着不争气的前端流下精液。

       罗勤耕怜悯地擦掉了牧歌的眼泪:“怎么上面也哭,下面也哭,你是水做的吗?要不要我帮你把下面堵起来?”

       牧歌飞快点头,生怕对方反悔。未经人事的他只想阻止自己失态,还想不到这有多痛苦。

        罗勤耕诱骗得人点了头,拽紧了红绸,让绳结牢牢卡在菊穴,剩余的部分则紧紧地绕着胀大的前端缠了几圈,又将其裹在了牧歌小腹。

        “呜呜呜!呜……”牧歌这才知道代价有多惨重,他疼得拼命向后缩,头死死抵着椅背,修长的天鹅颈仰出脆弱的弧度。

       罗勤耕解开牧歌脚踝和小腹的绳索,替他整理好衣摆,将他揽在怀中,拿了面镜子给他。“好了,好了。现在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镜中人鬓发濡湿,脸上的妆已经全花了。他痛苦地蹙眉,泪珠盈睫,面色潮红,两颊被撑得鼓起来,封嘴的绸带隐没在两片鲜艳红唇之下。雪白的里衣扣得严严实实,被红绸紧紧勒在身上,隐隐透出胸前两颗突起,正随着他剧烈喘息的动作而起伏。这幅模样陌生极了,耻辱极了,牧歌忙闭了眼,不敢再看。

        罗勤耕却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他在牧歌头顶轻笑:“好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美人,那迟瑞纵是铁石心肠,也必为你倾倒。”

        被他夸赞的小美人在怀中颤了颤,罗勤耕不为所动,高声唤喜娘进来为牧歌补妆、穿戴凤冠和喜服。

      喜娘见过不少被捆上花轿的新娘,虽说男新娘是头一遭,但也不必多话。牧歌面相清秀,虽浓妆艳抹亦不违和。他的头发只到脖颈,无法梳髻,喜娘给他用了许多假发,才戴好凤冠。他身量高挑清瘦,原本左小姐穿着拖地的喜服刚好到脚面,宽大繁复的衣裙遮住了被捆缚的手,外人看不出端倪。然而这套喜服是按左小姐的尺寸做的,衣身放量虽大,领口于牧歌而言却有些紧。为了遮挡喉结还费了些力气才扣上,又引得牧歌发出一声闷哼。最后喜娘为他盖上红盖头,牧歌的视线只剩一片血红,总算是准备停当。

      期间迟瑞又派人来催了一次,喜娘和左夫人忙扶着牧歌起身。喜娘眼尖,看见婚服上的洇湿水痕,叹道:“新娘子可别再哭了,再哭妆又花了,夫君看见会不高兴的。”

        牧歌浑身一僵,这哪里是眼泪,分明是被撑开的口腔中无法吞咽的唾液!罗勤耕心知肚明,隔着盖头将他的下巴微微抬了抬:“这样便好了。”

        牧歌全身发软,被喜娘和母亲半扶半抱着弄到了花轿里。左老爷却仍然怕他逃跑,将罗勤耕拉到一边,一定要他将养子的腿也捆上。

        罗勤耕懒得争辩,又钻进轿子,掀开牧歌的裙子,将他的大腿系在了一起。他又在轿子一角挂了只香囊,甜腻的味道霎时冲满整个轿子,薰得牧歌头晕。

       牧歌目不能视,呜咽着想躲。只听罗勤耕轻声道:“别担心,你还能小碎步走动。”那人又将手伸进盖头,轻轻戳着他口中的布巾说:“不过你尽量别发出声音,毕竟轿夫都是粗人,若是让他们听见了……”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最后说:“祝你好运,希望能再次见到你,小可怜。”

       轿帘放下带起的风昭示着人已经离开。牧歌一个人待在轿中,既庆幸又恐慌。没过多久,轿子摇摇晃晃地启程了,牧歌没来得及再好好看一眼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左府、抚养他长大的父母,便已经被抬向了未知的命运。

       父母,他迷茫地想,或许在他被左老爷当作替嫁新娘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父母了吧,何况左老爷不仅对他的求救无动于衷,看着他被羞辱调教时的眼神还那样令人害怕……不,不能想这些。督军府上是个龙潭虎穴,他若是孤身一人,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玩得尸骨无存。他是自愿替嫁的,只要足够乖巧,父亲就不会放弃自己……

       “唔!”不等牧歌理清纷乱的思绪,轿子突然颠簸了一下,穴口的缅铃因为这一颠,进得更深了些,它不停地震动,带着包在外面的红绸不断摩擦穴口软肉。

       还未等牧歌适应,喜娘便大声说起了吉祥话,轿子随之大幅度摇晃起来。牧歌被晃得胃里翻腾,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他没有办法出言阻止,只能死死咬着堵嘴的布巾,可是摇晃中缅铃狠狠撞在肠道,他猝不及防,还是逸出了一两声惊呼。

       牧歌吓得心跳如雷,生怕轿夫等人听出端倪,只盼着这遭瘟的陋俗能赶紧结束。

       他哪里知道,自己遭此劫难全是因为左府没有使银子打点喜娘,喜娘在故意折腾他呢。她知道牧歌被绑得结实,便是有心贿赂也说不出话,便覷着迟瑞,盼着新郎官能心疼妻子——或者授意她折腾得更狠些,好给人一个下马威。

       迟瑞成过两次亲了,自然对这些小九九一清二楚。他听见轿中传来小猫似的低泣,想到新娘上轿前的充充一瞥,罩在宽大的喜袍下仍显得身形单薄,似乎还在发抖,这样娇弱的人哪里经得起喜娘的折腾?他随手扔过去几枚袁大头,命令道:“别整这些花样,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喜娘和轿夫自然兴高采烈,千恩万谢。迟瑞没理会,打马到轿前,掀开窗帘问:“还好吗?”

       牧歌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阻止了喜娘,这才知道其中关窍。突然觉得轿中一亮,他吓了一跳,随即想起身上的桎梏被喜袍和盖头遮得严实,才稍稍心安。他不能说话,忙坐好点了点头。

      迟瑞又道:“我叫他们走稳当些,你别怕。”

       牧歌自然感激不尽,但他口中津液来不及吞咽,已流到了下颌,要掉不掉的。虽然自己不堪的模样早晚会被这人发现,但万不能是当着轿夫和路人的面。他极轻地点了点头,希望迟瑞赶紧走。

       喜娘心知肚明,她也怕迟瑞发现新娘被调包,当即大发雷霆,连累了自己。当下忙打圆场道:“想必新娘子害羞呢。迟少,咱别误了吉时,赶紧启程吧。”

       迟瑞纳罕,都说左小姐娇生惯养,任性憨直,原来出嫁时也会如此羞怯吗?他并未多作纠缠,当下放了帘子策马回到队伍前方。

         牧歌感到轿子暗下来,松了一口气,那滴唾液也最终滴在了鲜红的喜裙上。他痛恨这样身不由己的处境,连喜娘和轿夫这样的人也能折磨自己。又想到今后恐怕也少不了被人控制磋磨,眼眶中蓄起屈辱和恐惧的泪水。可是他不敢让眼泪和唾液滴落,只得微微仰头,将沉重的凤冠靠在轿厢上借力,同时努力吞咽。仰头的姿势让浆洗得板正的立领刚好压迫住喉结,勒得他头晕眼花,四肢发软。

        不过他四肢发软也许不是因为缺氧。虽然据罗勤耕自己说,只下了少量催情药,可是对于从未经人事的牧歌还是十分难熬。隐秘处的痒意和热意灼烧着他。罗勤耕没有给他穿裤子,他光裸柔嫩的皮肤直接压在喜裙繁复的绣花上,十分刺痒,但这痒意比起穴口的渴不值一提。他的屁股小幅度地扭动,希望刺绣突起的针脚能缓解蚁噬般的渴,但当然只是徒劳。

       他的身体仿佛整个人都要化成一滩水,又好像真的在流水。他想不明白,那处用来排泄的地方怎么能那么敏感,肠道和乳头又怎么会流水,那孽根明明已经被勒得发痛,怎么还是会泌出乳白的泪珠。淫水浸湿了衣裙,染出深红。然而还没完,他的肠道、阴茎、乳头、口腔、眼眶乃至皮肤,每个可以分泌液体的器官全都在发大水,淫液渗出轿厢滴在地上。靡艳的气味连香料都盖不住,飘散出十里,每一个路人都能闻见。他的呻吟越来越放荡,盖过了锣鼓喧天的喜乐,全城都能听见他的浪叫。轿帘被掀开,盖头被扯下揉成一团塞进他的后穴,喜服被粗暴地撕开,他的腿被不同人拽着,身体被按住,隐秘处被扒开,被丑陋的肉棒填满、捣碎,乳头和孽根都被掐拧揉搓,路人和轿夫发了狂,无人理会他的哀哭和求饶,争先恐后地弄脏他、灌满他、辱骂他、责打他。他大声呼救,希望父亲来救他,但父亲只远远看着;他又喊罗勤耕,可是罗勤耕正鄙夷地笑着,指挥着众人侮辱他;他总算想起自己嫁给了迟瑞,忙抓住救命稻草般求人,可是迟瑞穿着新郎装,用没有五官的脸对着他,怒骂他不知廉耻……

        等等,迟瑞怎么会没有五官?牧歌环顾四周,不仅迟瑞,连轿夫和路人也没有五官!他吓得大叫,正在此时,一声铜锣响亮地响起,牧歌的头嗑在了轿厢。他猛地惊醒,自己仍被绑着,端端正正地坐在花轿里。他低下头,在盖头的缝隙中瞧见喜服上只有零星几点深红,并不明显。一滴汗从额角滑落,挂在腮边。原来刚才那些只是他的幻想或是梦。

       牧歌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跳。虽然知道自己定是受了药物的影响,可是做了那样的梦还是太过羞耻。他耳垂发热,敏感之处也在发热,可是他无睱关心自己的身体,只提心吊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刚才自己在梦中发出了不该有的声音,引起外面生疑。

        幸而迎亲队伍一切如常。封闭的轿子、浓烈的薰香,喧闹的喜乐将他与众人隔开。他仿佛置身孤岛,无人可以窥探春光。然而这屏障又如你脆弱,只要稍加探索便岌岌可危。

       牧歌打起十二分精神,拼命夹紧身体对抗越来越汹涌的情潮。他死死咬着布巾,即使两颊酸痛也不敢放松,唯恐泄露出一丝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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