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醉猫时刻,不太适合放进正文,当段子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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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生?罗浮生?”
晚上11点,午夜场还没正式开始,一群人围着中间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罗浮生,神色颇为无奈。
“罗浮生,醒醒。”叫不醒,杨修贤有几分尴尬,走上前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
脸蛋红扑扑的,摸起来滚烫,杨修贤心里的不悦又增加了几分。自打小男朋友收了心,晚归都少有,更何况酒吧领人,而且还是刚下高铁就来酒吧领人。
许是感受到了头顶上空的低气压,趴在桌上的人清醒了一点,直起身子眯着一双眼分辨来人。
“还认识我么?”杨修贤问。
“认识的,你是杨修贤。”醉猫揉了揉眼睛,要往他怀里扑。
杨修贤把人扶正,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竖直:“这是几?”
“1。”
“还能走么?”
醉猫点点头,感觉颇为得意,露出八颗大白牙。
“行吧,那我先把人接回去了。”罗浮生的一众朋友杨修贤打过几次照面,能认个囫囵,他没多做客套,向众人道了歉,扶着罗浮生往外走。
屋里还颇为清醒的人,出了门坐上车就开始现原形,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往杨修贤身上瘫。
“怎么喝成这样?”
冬季的风刺骨,罗浮生刚才吹了两阵风,此刻枕在杨修贤腿上缩作小小一团。
“阿贤,难受。”声音软软糯糯。
“你叫我什么?”杨修贤有些惊讶。
“阿贤。”醉猫闭着眼,重复一遍。
他从不在人前叫他阿贤,怕他觉得尴尬,要不是恭恭敬敬的杨老师,要不直呼其名杨修贤。
杨修贤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轻声笑:“看来真喝醉了。”
“我没醉。”醉猫嘟囔了两声,试图狡辩。
“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真没醉!”罗浮生被驳了面子,不开心,非要坐起身来证明自己。
“好好好,没醉没醉。”他起得急,打了个酒嗝,杨修贤怕他吐,给他拍背。
“那今天几号?”杨修贤问。
“25。”
“啧,这个倒是记得清楚。”
罗浮生思考了一会儿:“你明天才会回来。”
杨修贤点头:“是,理论上是明天才回来。”
喝醉的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那你是谁?”
“我是杨修贤啊。”杨修贤觉得好笑,退后一步看着他。
“你不是。”
“我怎么不是?会开完我就提前回来了啊。”
“你不是!”罗浮生急了,跌跌撞撞要去开门下车。
杨修贤忙把人拖住:“我的祖宗诶!”
动静闹得太大,前排的司机也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太危险了,杨修贤是真的有点生气,把人身体摆正,双手抱臂交叉在胸前:“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杨修贤。”
罗浮生凑近,伸出鼻子认真嗅嗅,又抬起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好像还真是。”
杨修贤捏住他的手按在腿上放好:“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
挨了批评的人有些委屈,跌回座椅,“那你怎么会提前回来,你从来不会提前回来的啊。”
……
年底要评职称,杨修贤这半年为了考核没日没夜地忙,开会开到十一二点,出差成了家常便饭,回到家的大多数时候罗浮生已经睡着了,卧室亮着一盏橘灯。
眼前人说得没错,一直都是被临时取消的约会,他确实从来没有提前回来过。
气再也生不起来,看着罗浮生乖顺的眉眼杨修贤有些心疼,他拉起罗浮生的手贴在脸边,小心翼翼在他掌心吻下去:“对不起。”
温存不过两秒,罗浮生猛地弓下腰。
“哗——”
已经开不及开车窗,杨修贤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罗浮生吐了满地。
……
两人被司机赶下车。杨修贤赔了人两百块钱,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让人去洗车。
离家已经不远,杨修贤扶着人磕磕绊绊走回去。
吐过之后罗浮生终于清醒了一点,进门之后坐在沙发上不敢动弹:“杨老师,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现在清醒了?”杨修贤没好气地看着他。
“醒了一点。”罗浮生点头,说完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感受,随即又摇头:“好像又没有。”
杨修贤被气笑:“为什么喝这么多?”
“难受。”
“喝成这样当然难受。”杨修贤翻了个白眼。
“不是这个。”罗浮生嘟囔着嘴:“我心里难受。”
“怎么了?”想着事出有因,或许还是因为自己,杨修贤的声音柔软了一点。
“他们说你不好。”说到这里罗浮生有些生气,从沙发上翻身起来。
“你先躺下!”怕他再吐,杨修贤把人按回去,见他躺平稳了才缓缓开口:“谁说的?”
“我的那些朋友。”
杨修贤皱眉:“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说你老,还有个儿子。”
“那他们也没说错啊,我确实不年轻了嘛。”杨修贤点头。
“他们还说你对我不好。”
杨修贤拿来块热毛巾,一下一下给人擦手:“另一只。”
“嗯,这点也没错,我确实对你也不够好。”想起这半年对爱人的忽视,杨修贤表示虚心接受。
“胡说!你最好了,我那么喜欢你,他们怎么能这么说!”醉猫明显比他激动,一下子挣开,慌乱之中踢到一旁的脸盆,水溅了满地。
……
杨修贤默默收拾,“那他们还说什么?”
“他们还说你不喜欢我,就算答应和我在一起也只是跟我玩玩。”罗浮生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
“嗯……那这句他们是真的说错了。”杨修贤直起身来坐到罗浮生旁边,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罗浮生与他对视,目光清明了几分,语气中还是有些不自信:“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对。”杨修贤在他嘴唇浅浅啄一口,“我最喜欢你了。”
罗浮生有几秒愣怔,反应过来迅速扑到杨修贤身上:“你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都可以。”杨修贤笑,“罗浮生,我很喜欢你,并不比你喜欢我少。”
趴在身上的人受到了莫大的鼓励,伸手去拉他的衣衫下摆。
杨修贤手上还沾着脏水,忙把人推开:“等等。”
罗浮生抬起头,委屈巴巴盯着他:“不可以么?”
这双琉璃般的眼睛雪亮,眼里透着光,杨修贤一出神,心就化成了一捧糖浆:“可以。”
罗浮生得寸进尺,扒开他的领子啃咬:“这样也可以么?”
“可以。嘶——轻点!”
酒醉的人不得章法,从锁骨流连到颈脖,在他身上贪婪地留下一个又一个褐色血印,最后精疲力尽,翻过身闭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放着一碗醒酒汤,杨修贤系着围裙在厨房熬粥。锅里的小米粥咕噜咕噜冒着小泡,罗浮生走到他身后。
“醒了?”
“嗯……”
“还记得昨天都做了什么么?”
罗浮生抬手捂脸:“别说了,丢人。”
杨修贤解了围裙走上去,拉过他的头亲了一口:“挺可爱的,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