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10日

【all牧歌】日晷(Ending+番外)

(七)
踩⽓球。
是这档全国闻名的综艺节⽬的⼀个常规游
戏。嘉宾和主持⼈被分成两组,每组3-4
⼈,每⼀局开始,两组分别选出⼀个队员,
在腰上拴⼀根⻓绳绑⼀个⽓球,⽐赛开始后
其他队员负责防守和进攻,哪⼀⽅的⽓球先
被踩爆或漏⽓,另⼀⽅便赢得此局,三局两
胜制。
主持⼈介绍完游戏规则,来⾃两个剧组的演
员开始商ᰁ,第⼀轮由谁负责绑⽓球。
下午两个剧组分开录制完了各⾃的歌舞表
演,嘉宾和主持⼈们都换了浅⾊的校服,开
始录制游戏环节。
艺⼈们本来就五官⽴体,身段挺拔,穿了这
身服饰再加上妆发修饰,显得更加⻘春亮
丽,活⼒四射。
这次井然和牧歌正好代表同档期的两个剧组
来参加综艺节⽬,游戏以剧组对抗的形式开
展,他们被分到不同的两组。
娱乐圈说⼤也⼤,说⼩也⼩,牧歌剧组的⼥
主演杨蓉跟井然在好⼏部剧演过情侣,两⼈
私交甚好,外号“⽕锅夫妻”,井然剧组的焦
俊艳则是井牧同校的师姐,两个男⽣⻅⾯都
要管她叫⼩焦师姐。
正好两个剧组各有⼀名⼥主演,第⼀轮便由
两位⼥演员负责绑⽓球,男⼠们负责防守和
进攻。游戏刚开始,双⽅都排成⽼鹰抓⼩鸡
的⻓队形,严阵以待地守护好排在队尾的⼥
⼠。当然这种队形没有僵持多久,很快便有
进攻型的队员冲出来杀向对⽅的⽓球,接下
来双⽅跑的跑,守的守,好不热闹,时不时
会闹些笑话出来。
焦俊艳不愧号称“炮姐”,虽然⾃⼰负责带球
跑,却完全不⾛防守路线,⽽是主动进攻,
结果和杨蓉抱在⼀起,双⽅的进攻队员冲上
来帮忙踩⽓球,场⾯⼀度⼗分混乱。井然眼
明⼿快,冲上来便踩爆了⼀个⽓球,⽐赛结
束,主持⼈宣布杨蓉队获胜——因为井然不
⼩⼼踩爆了焦俊艳的⽓球。
杨蓉还懵着,⾃⼰队怎么莫名其妙赢了,焦
俊艳⼜好⽓⼜好笑,抢了话筒说:“井然就
知道帮杨蓉,你们⽕锅夫妻其实才是⼀组的
吧!”
现场的观众捧腹⼤笑,这些特写都将被加上
字幕,剪辑进后期的节⽬⾥。
第⼆轮,两个队都是男⼠绑⽓球,进攻型的
队员这下更不客⽓了,追势凶猛,负责带球
的井然发ഀ灵活的身⼿,左闪右躲满场跑,
避过了⼀轮⼜⼀轮的来势汹汹的进攻,引来
观众连声喝彩。就在两⽅追赶到⽩热化时,
只听主持⼈喊了⼀声:“太激烈了,有⼈的
鞋都跑丢了!”
游戏暂停,只⻅牧歌从⼈群⾥跳出来找脸,
脸上略有些羞⾊,原来刚才游戏中拦得太激
烈,鞋都给别⼈踩丢了。井然的眼睛⼀直停
留在牧歌身上,他不但看出牧歌掉了鞋神态
有点尴尬,还发现他穿上鞋之后⾛路的姿势
有点别扭,不知道是不是被踩了脚趾头还是
扭了脚。
游戏᯿新开始,井然想起⼤学时⾃⼰扭伤脚
被牧歌送去校医院的事,⼀时竟⾛神忘了防
守,⽓球被对⽅的队友追上来⼀脚踩爆,杨
蓉队⼜下⼀局,三局两胜赢了游戏。
焦俊艳满头问号:“刚才⼩井怎么回事,我
还没反应过来游戏就结束了?”
节⽬当然不只⼀个游戏,后⾯主持⼈⼜引导
两个剧组玩起掰⼿腕对抗。焦俊艳摩拳擦
掌,兴奋地把井然推出去:“洪⼯,你可是
徒⼿攀岩的选⼿,掰⼿腕决不能输!”
杨蓉也把牧歌推出去:“我们韩神瘦归瘦,
有肌⾁!”
牧歌哭笑不得:“蓉姐,你不能对我的肌⾁
这么有信⼼。”
双⽅持好位置,⼿肘固定在肘垫上,两⼈右
⼿交握,主持⼈扶着两⼈的⼿,确认双⽅就
绪,宣布⽐赛开始:Ready go!
井然⾯带微笑地盯着牧歌,额头上却爆起⻘
筋,牧歌⼼想,井然可真是表情管理专家,
他明明那么⽤⼒,看起来却毫不费劲。
毫⽆疑问地,牧歌便输了第⼀场,毕竟井然
出名的⼿劲⼤。
两⼈撒⼿时,主持⼈指着牧歌的⼿说,你们
俩的⼿⽐⼀下,我怎么觉得牧歌的⼿⽐井然
⼩了⼀圈。两⼈便⼗指相并地⽐了⼀下,现
场的⼥观众顿时发出姨⺟般的咯咯笑声,场
下的快⻔声⾳疯狂响起,两⼈这才发现上了
主持⼈的套,综艺节⽬的主持太懂各种同框
的梗了,这是给节⽬找话题呢,估计明天热
搜上便有⼀条叫“井然牧歌”。
主持⼈⼜起哄让井然和牧歌再⽐⼀场,这次
掰⼿腕⽐左⼿。⽐赛开始,牧歌发现井然⼜
⽤那双微笑的桃花眼盯着他,额头也暴起熟
悉的⻘筋,但是他感觉到井然根本没使劲,
便配合着做出使劲的表情,然后⽤⼒⼀压,
赢了这场掰⼿腕。
众⼈欢呼起来,没想到井然和牧歌掰⼿腕居
然输了⼀场。井然客⽓地说:“没有没有,
我左⼿本来就掰不过他。”
后来节⽬上线的时候,井然后⾯有半句话被
剪掉了:“牧歌是左撇⼦。”
牧歌⼼⾥咯噔⼀下,他和井然在学校曾经形
影不离地吃饭和学习,井然那么⼼细的⼈,
当然记得他是惯⽤左⼿的。
补录完所有的镜头已经是深夜。
助理们帮忙收拾好化妆间的东⻄,带着换回
便服的演员坐电梯下停⻋场。
牧歌进电梯时,发现井然也在同⼀部电梯
⾥,他便露出职业的阳光笑容打招呼:“这
么巧?”
井然微笑点头,⼜恢复戏外冷淡的⽓质。不
熟悉井然的⼈,都觉得他是⾼冷性格,牧歌
知道,井然性格谦逊,不轻易表露情绪。
夜深了,通往停⻋场的电梯其实只有⼀部,
井然提前让助理收拾好东⻄,⼀直在电梯前
等着,就为了等着正好跟牧歌制造偶遇。
他看到牧歌换回了灰框眼镜,刘海松软地垂
在额前,恍惚间⼜⻅到那个⼤学时那个⽩⾐
少年,不由得呼吸⼀顿。电梯下得很快,井
然盯着仪表,⼼跳不由得加快,⼿⼼微微出
汗。
⾛出电梯时,牧歌跟井然ഀ⼿告别,井然眼
⻅牧歌的保姆⻋停在跟⾃⼰完全相反的⽅
向,忍不住还是⼤踏步上前,喊住牧歌:
“牧歌,这个给你。”
牧歌转过身,发现井然⼿⾥拿着⼀瓶跌打损
伤的药油,艺⼈的助理随身也会带药箱,但
是井然专⻔给⾃⼰拿了⼀瓶,是因为他发现
⾃⼰的脚受伤了吗?
等等,他随身带着?莫⾮他⼀直在等⾃⼰?
井然⼩声说:“踩⽓球时我看到你的脚受伤
了,但是你好像⼀直忍着录完所有节⽬,不
知道情况怎么样,这瓶药是我拍戏时经常⽤
的,希望对你有⽤的。”
牧歌抿抿嘴,接过药油,⼩声道了谢。
井然犹豫了⼀下,⼜说:“留个联系⽅式?”
“好。”牧歌拿出⼿机。
两⼈在停⻋场的短暂停留,却被好事的狗仔
拍下了照⽚,由于距离太远相⽚模糊,后来
出了⼀个奇怪的热搜,叫“井然牧歌地下停
⻋场分吃⼩⻰虾”。
牧歌看到热搜简直笑不活:井然洁癖那么严
᯿的⼈,怎么可能在停⻋场吃外卖⼩⻰虾?


回到家,牧歌脱下鞋袜,只⻅左脚的⼤指甲
完全是淤⻘的,终于深深吐了⼀⼝⽓。
⽩天在⼴电中⼼时,他歇场时坐在场边,脚
趾头不⼩⼼被⼀辆⼯作的推⻋压了过去,当
时推⻋的是个⼩姑娘,连声向他道歉,他只
是笑笑,当作没事发⽣。
节⽬的录制⼀环接⼀环,脚趾头的疼痛勉强
可以忍耐,他也没时间停下来检查伤⼝,只
能松了松鞋带,让鞋头不要那么紧。踩⽓球
的环节,鞋⼦甩了出来并不是意外,只是没
想到,唯有井然,发现他的脚不对劲。
⼀想到井然,他⼜有种说不出来的⼼酸,这
么多年过去了,⾃⼰改变了那么多,他和井
然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他忍不住叹了⼀⼝
⽓。
他拖着脚⾛到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
他所居住的⾼级公寓,位于这个私密⼩区的
最⾼层,这可以从上往下,直接俯览这个城
市最繁华的⻋⽔⻢⻰。
他闭上眼,听⻅房⻔打开,熟悉的脚步声向
他⾛来。
“哥哥,你这么晚才来,我以为你会在家⾥
等我呢?”
“嗯,晚上在停⻋场有⼈偷拍你,我处理了
⼀下,花了点时间。”
丑放下身上的摄影包,摘下⿊⾊⼝罩,露出
⼀张俊朗的脸。
牧歌默许他为⾃⼰的每⼀处公开⾏程拍摄花
絮,然后将照⽚或视频发布到名为“牧星
Jupiter”的站⼦上,这个站⼦除了⽇期和地
点⼏乎不配⽂案,却在牧歌的粉丝群体中⾮
常有⼈⽓,因为器材精良,⻆度毒辣,总能
拍到牧歌最⽣动的照⽚。
今天在⼴电中⼼,他也隐藏在不同的⻆落
⾥,全程跟踪了活动的拍摄。牧歌脚受伤的
事他早落在眼⾥,但是他识趣地躲起来,直
到晚上回了酒店ᇿ处,才轮到他照顾牧歌。
丑给牧歌放了⼀缸热⽔,扶着牧歌坐进去,
⼩⼼地抬起他受伤的脚挂在浴缸上。
丑默默脱了⾃⼰的⾐服,坐进浴缸,⽤沐浴
露打了泡泡,从脚趾开始,轻轻帮牧歌冲洗
⼀遍身体,包括头发。
他俩的幽会⼏乎都在深夜,洗澡和做爱是他
俩最⼤的⽣活默契。
牧歌靠在浴缸⾥,懒洋洋地说:“我今天跟
井然⻅⾯了。”
“我知道。”
“今天在停⻋场,他给我送了瓶药油。”
“我知道。”
“我们还留了联系⽅式。”
“我知道。”
“哥哥你会不⾼兴吗?我⼼⾥好像还不能完
全放下他。”
“我嫉妒。”丑沉着脸说。
牧歌抬脚,轻轻踩在丑的胸膛:“怎么个嫉
妒法,表现⼀下?”
丑摸着牧歌的脚,抱起来亲吻了⼀下脚背,
⼜伸出⾆头舔了舔,然后把牧歌的⼤脚趾含
进嘴⾥,轻轻吸吮起来。
牧歌闭上眼,慢慢感受着⾃⼰的脚趾⼀根接
⼀根地被丑吮吸含弄,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这是牧歌不为⼈知的性敏感带,⼀直来到那
根受伤的脚趾头,被丑温暖的⼝腔包裹着,
来⾃末梢的痛感和痒意并存,他忍不住轻轻
呻吟出声:“啊……哥哥,你最懂我了……”


新加⼊的剧组⾥有个⼩婴⼉,拍戏的空隙
⾥,⼤家都喜欢逗⼩宝宝玩。
年轻的演员⼤多不怎么会抱孩⼦,牧歌却⼀
抱宝宝就笑,⼤家都开玩笑说:牧歌天⽣会
带孩⼦,将来⼀定很会当爸爸。牧歌笑笑不
说话,把孩⼦妥妥地揽在怀⾥,轻轻给孩⼦
哼起歌⼉,想起了⾃⼰的⼩九⽉。
虽然预产期在九⽉,⼩九⽉却是在七⽉诞⽣
的,早产了两个⽉,⽣下来体᯿不⾜1500
克,先天不⾜,⼜⼩⼜弱,在保温箱⾥⾜⾜
待了⼀个⽉。


“你真的想好了吗?”罗勤耕问。
牧歌把怀中奶睡的⼩九⽉轻轻放在婴⼉床
上,摸了摸她的⼩脸,眼⾥略带不舍。
九⽉刚满⼀周岁,已经会⾛路会叫妈妈陪
伴。这⼀年⾥牧歌从零开始学习当⼀个⺟
亲,喂奶,哄睡,做辅⻝,亲⼒亲为,⼏乎
没有睡过整觉,掉了⽆数头发,没时间运动
却整个⼈消瘦了⼀圈,⽐਀前憔悴了不少。
如果不因为休学,他下个⽉就应该读⼤三
了。
他调整了呼吸,听⻅⾃⼰的声⾳说:“我已
经办了复学⼿续,我要回学校读书,搬回学
校住,以后我们分开,孩⼦是你的,你好好
把她带⼤。”
“我当然会把九⽉照顾好,但是你这是要跟
我分⼿吗?”
“叔叔,我帮你⽣了个⼥⼉,我什么也不⽋
你的,我不要名分,我只想要⾃由。”
“九⽉还这么⼩,你真的舍得离开吗?”
牧歌盯着他,⼀字⼀句地说:“我才⼆⼗
岁,不要拿孩⼦捆绑我。”


᯿新搬回到学校,原来的宿舍已经安排出去
了,幸好⾃⼰的图书和杂物被装在⼀个箱⼦
⾥,存在原来的宿管阿姨那。
“这箱东⻄是⼩井毕业前委托给我的,他说
你可能随时会回来取。”
牧歌在箱⼦⾥找到井然送给⾃⼰的项链,轻
轻给⾃⼰戴上。


他是⼤⼀下学期休学的,按学校的规定,只
能从⼤⼀开始᯿读,很多⼈并不知道,他⼊
学的年份⽐同届毕业的同学早了两年。他经
常开玩笑说:⾃⼰是同届学⽣⾥⻓相最显⽼
的。
好不容易᯿新回到学校读书,他⽐谁都⽤
功。学院的同学回忆起牧歌,都记得他是个
学霸,专业课的笔记数他记得最有条理,戏
⽂专业的学⽣都要跟他借笔记。
每次⼤考前,作为班⻓的牧歌都会把班上⼏
个专业课⽐较弱的同学聚在⼀起,拿着⼀堆
课本,在教室⾥⼀边喂着蚊⼦给同学画᯿
点,⼀边画,⼀边叹⽓。


丑的摄影⼯作室慢慢张罗起来了,⼩⼯作室
请不起助理,没课的时候他会去丑的⼯作室
帮忙,拉反光板调整布景。
试光的时候他给丑当模特,丑称赞他很有当
模特的天赋,牧歌也会从单反的取景框放⼤
⾃⼰的照⽚仔细观察,了解⾃⼰最放松的⻆
度,他对镜头的敏感,就是从那时培养的。
戏剧学院⾥经常有找学⽣当模特拍⼴告的试
镜机会,后来牧歌确实兼职当了⼏次男装的
平⾯模特,不得不说,牧歌的身材⽐例极
佳,身⾼腿⻓,五官⽴体,稍微修饰⼀下妆
发,俨然⼀个天⽣的模特。
同学在服装店看到牧歌当模特的男装海报,
问他怎么也“下海”了,他笑着回复说:⽣活
所迫呀。


他的梦想只是做⼀个编剧,却在⼤三时改变
了事业的轨迹。
那天⼀个知名导演正好来他们学校挑年轻演
员,机缘巧合相中了正在打篮球的牧歌去试
镜,从此⾛上演员的道路。
这是牧歌在很多次接受采访时,关于他从戏
⽂专业转⾏当演员的统⼀答案,时间和地点
都是对的,但是这个故事其实漏少了⼀半的
内容。
牧歌第⼀次参加剧组筹备会,既紧张⼜期
待,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表演的过⼈的
天分,但是影视⾏业确实是他向往的⽅向,
哪怕这次当演员不成功,也算是稍微⼊了
⾏,为以后的⼯作增加⼀点经验。
年轻的学⽣落座后,发现主位上坐着⼀个再
熟悉不过的男⼈——罗勤耕,身份是东江娱
乐公司的董事,也是这部戏的主要投资⽅。
这个圈内知名的娱乐公司,不但投资项⽬⼴
泛,⽽且资源丰富,旗下的艺⼈虽不算个个
⼤红⼤紫,但是在公司的包装下,个个⼈设
分明,各有各的圈粉魅⼒。
男⼈⻅到他,朝他轻轻点头,眼⻆荡起⼀层
迷⼈的涟漪。


“考虑⼀下签我们公司,以你的资质,我可
以把你捧成公司的顶流。”
筹备会结束后,罗勤耕⾛到牧歌身边,敲了
敲他的桌⼦。
“罗先⽣,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已经不想
⽋你什么了。”
“你不想知道九⽉最近怎样了吗?”
这个久未提起的名字,直接击中了牧歌的软
肋,两年了,他狠⼼没联系过罗勤耕,也没
打听过九⽉的近况,就当⾃⼰从来没⽣过这
个孩⼦。
他抿抿嘴,问:“九⽉,现在还好吧?”
“挺好的,我经常给她看你的的照⽚和视
频,告诉她,你是她的妈妈。”
“你……”
牧歌猛然想起,那栋别墅⾥布满摄像头,罗
勤耕掌握了他过去的各种⽣活痕迹,包括他
怀਀时的全过程。
如果罗勤耕把这些资料曝光,他的前程必将
毁于⼀旦。⼗三岁时逃离原⽣家庭,两年前
逃离被包养的⽣活,他的⼈⽣已经被毁过两
次了,凭什么⼜要᯿来⼀次?
罗勤耕拍拍他的肩膀:“放⼼,我才不舍得
把你的资料曝光,那可是我们共同⽣活过的
证明,你可是我⼥⼉的⺟亲。”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跟你谈个合作,签到我们公司当艺
⼈,我负责把你捧红,你拍戏给我们公司೾
钱。”
“就这么简单?”
“我给你资源,你偶尔陪我上床。”罗勤耕轻
轻揽了他的腰,“⼩鸽⼦,你难道真的⼀点
也不想我吗?”


有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牧歌只觉得身体
唤起了⼀些久远的性爱回忆,这个男⼈虽然
强势霸道,但是床上的功夫确实迷⼈。
罗勤耕了解他身体的所有秘密,产后的甬道
变宽了⼀些,牧歌对于性爱的包容度和忍耐
⼒更强了,罗勤耕乐于帮他开发出更多深处
的敏感点,⼀边柔情蜜意地操弄⼀边深情称
赞:“我的宝⻉⼩鸽⼦⽣了⼥⼉,操起来更
熟更美了。”
放下九⽉离开的前⼀晚,他和罗勤耕在床上
缠绵了很久很久。罗勤耕温柔地亲吻了他身
体的每⼀⼨肌肤,唇⾆的纠缠尤其难舍难
分,⽼练的⼿指抵着他的下身的花蒂轻揉慢
捏,还没正式提抢上阵,就已经把他逼上⼀
波⼜⼀波的春潮。
那天晚上,牧歌带着说不情的恨意和不舍,
不⽢⼼的哭喊和淫乱的呻吟混杂在⼀起,放
荡地向罗勤耕索要着,纤⻓的双腿夹着罗勤
耕的劲腰,释放完也不许他拔出来,罗勤耕
不语,托起牧歌的臀部揽坐在⾃⼰的脸上,
由下往上轻轻舔舐那淫靡敏感的秘密花园,
抬⼿帮他拭去脸上⽌不住的眼泪。


停⻋场内,⼀辆⿊⾊商务⻋的防窥⻋窗紧闭
着,⻋内的颠簸终于暂告⼀段落。
罗勤耕把牧歌从身上抱下来,拿纸币帮他擦
拭私处,然后才摘下⾃⼰阴茎上的避਀套,
打结放进垃圾桶⾥,他忍不住亲吻了牧歌的
脸颊,满⾜地说:“⼩鸽⼦,你⽐原来还湿
还紧,叔叔好喜欢。”
牧歌依偎在他怀⾥,眼神柔柔地说:“叔叔
也好棒,我最喜欢跟叔叔做爱了,以后我们
上床,你想怎么玩我都满⾜你,但是我们只
交易,不谈其他的,好不好?”
“那……你不想跟我回去看九⽉吗?”
牧歌的表情暗了下来:“以后不要在我⾯前
提到九⽉,否则我们的交易取消。”


“牧先⽣,这份演艺经纪合作合同已经按您
上次的意⻅做了调整,这个分成⽐例业内⼏
乎没有做到这么低的,不过我们罗总说,全
按您的意⻅执⾏。”
牧歌翻了翻合同,点点头,那是他第⼀次签
约娱乐公司,他其实也不懂背后的条条框
框,只能跟学校已经签约过的师兄师姐打听
了⼀下⻔道,按照直觉做了些修改。
“牧先⽣,这是我们为您制定的形象规划⽅
案,从现在开始,您需要将体᯿和腰围保持
在这个数据区间,这是我们建议的⻝谱,蛋
⽩质和碳⽔的摄⼊ᰁ都有具体的要求,我们
会有专⻔的形体⽼师给您上课,每周⾄少安
排⼀次⽪肤保养,每半个⽉确认⼀次头发和
指甲⻓度……”
牧歌暗笑:难怪罗勤耕⾃⼰保养得那么好,
原来他公司就是专⻔搞爱⾖形象管理的,私
下指不定打了多少⾁毒。
“对了,您⼤⼀的时候休学了两年,为了避
免出道后媒体对您的学籍有过多讨论,我们
会在百科上,将您的年龄改⼩两岁,您同意
吗?”
“但是我身份证上的实际年龄,媒体始终是
可以查得到的吧?”
“这个您放⼼,公司会有专⻔的舆情监控团
队,对于公司艺⼈不利的⽹络⾔论,我们会
及时处理的。”


转⾏当演员后,牧歌和丑就不再公开⻅⾯
了,这个⾏业曝光的可能性太⼤,君君和胡
杨的身世不能被深挖,隐藏身份才是上策。
对于牧歌跟罗勤耕᯿新联系的事,丑虽然不
太乐意,但是他答应过牧歌,只要是牧歌想
要的,他只能⽀持。
牧歌温柔地摸着丑额⻆上的疤痕,下身相交
的地⽅⼀⽚湿滑,他⽤温暖紧致的⼩嘴紧裹
着丑的阳具缠吸安抚着:“身体是我⾃⼰
的,不属于任何⼈,既然做爱能帮我换来我
想要的资源,那⼜何乐不为呢?”


出⻔前牧歌⼜看了⼀眼镜中的⾃⼰,看似随
意其实认真做了造型的短发,格⼦衬⾐⾥⾯
是纯⽩T恤,当然了,戴上渔夫帽和⼝罩
后,他将隐于⼈群,不是明星,⽽是⼀名普
通的⾼瘦男⽣。
昨晚收到杨蓉的消息,说明天结束通告⼀起
去吃⽕锅,井然也来。
牧歌摸了摸脖⼦上的项链,淡淡地笑了,不
知道井然还记不记得,这是他送给⾃⼰的项
链。


昏暗的卧室,只有落地窗前折射着来⾃城市
⾼楼的灯光,映照出床上两个⾚裸交缠的⼈
影,压抑的喘息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
牧歌吐出丑软去的物什,从丑的身上起身,
丑坐了起来,捏着牧歌的下巴,牧歌乖巧地
张开嘴,露出⼀⼝⽩浊,丑很是满意。他看
了⼀眼窗外,笑嘻嘻地说:“你不怕你这个
骚样,被全世界的⼈都看⻅?”
牧歌躺在床头,抚弄着⾃⼰的锁⻣和乳尖,
轻声笑了笑:“我恨不得能上头条。”
丑下床从摄影包⾥拿出单反,开始给床上⾚
裸的牧歌拍照。这是他们床上的乐趣之⼀,
牧歌也乐于对着镜头放开⾃⼰,摆弄出最撩
⼈放荡的姿势,⽤迷恋⼜⾃信的眼神直视镜
头,他笃定丑才不舍得把这些艳照分享给别
⼈看。
这种镜头前的⾚裸摆拍已不是⼀天两天,丑
专⻔给这些图⽚存进⼀个加密的硬盘⾥,牧
歌⾃⼰也会在取景框⾥认真地检查这些图
⽚,了解⾃⼰⻣骼线条上的优势和缺点,从
眉⽑的⾼低到嘴⻆的松弛,⾯部的每⼀条肌
⾁如何控制,每⼀个表情都经过千雕万琢,
以求在下⼀次的拍摄中调整出更加完美的⻆
度。
给牧歌拍⼴告物料的其他摄影⼯作室总是感
叹,这个年轻的演员在镜头⾯前完全不露
怯,虽然穿着严实,眼神却⽆⽐勾⼈,有些
饱含暗示意味的眼神,甚⾄让镜头前的摄影
师觉得⾃⼰是⾚裸的。
他往臀下垫了枕头,打开双腿,⽤⼿撩拨着
本已肿胀的花蒂和花瓣,让它们绽放得更加
盈亮,丑换了个短焦头,跪伏下来给牧歌的
湿漉漉的私处拍特写。咔嚓的快⻔声不停,
点燃起下⼀轮的欲⽕。
“上次掰⼿腕好玩吗?井然的⼿劲⼤,还是
我的⼿劲⼤?”
牧歌的臀部被丑的⼿紧紧的抱住,双腿挂在
丑的两根粗壮的⼿臂上,后背被抵在落地窗
前,被丑狠狠地抱着操弄。
吃不饱的⼩嘴上上下下快活地吞吃着丑的硬
物,私处颠弄得⼀⽚湿滑,甚⾄滴淌到地板
上。
“哥哥,你真幼稚。”牧歌努了努私处的⼩
嘴,夹了丑的物什,示意他换个姿势。
丑把牧歌放在落地窗前,⾯朝着窗玻璃压住
他,捞起他受伤的那条腿,从后⾯深深地进
⼊他。
冰凉的玻璃抵着⾃⼰敏感的乳尖,带来凉丝
丝的怪异快感。牧歌舔了舔嘴唇,⽤⼿和膝
盖勉强撑住玻璃,迎接丑狂⻛暴⾬般的撞
击:“哥哥好棒……⽤⼒⼀点,不许停,把
我操射……”
牧歌娇⼩的⽟笋在玻璃上反复摩擦,拉出暧
昧的⽔痕,丑了解牧歌,知道他喜欢这种轻
微痛感的性交,便更加⽤⼒挺动着,直到牧
歌的内壁⼀阵⽆法⾃抑的筋挛,射在了窗玻
璃上。
丑把牧歌放回了床上,亲了亲他的脸颊,把
他摆成跪伏的姿势,伸⼿探了探牧歌润滑充
分的后⽳,从⾥⾯掏出来⼀个跳蛋,这是他
们⽤后⽳性交前⽤于放松的⼩玩具。与前⽳
相⽐,后⽳更加⾼热紧窄,丑换了个避਀
套,慢慢把⾃⼰顶进去,享受与操前⽳时不
同的美妙滋味。
牧歌也主动地摇晃着⾃⼰的细腰,让肠壁中
最甜美敏感的位置去主动撞击丑的物什。丑
的⼿没闲着,对着牧歌前⽳的花瓣和花蒂狠
狠地揉捏翻搅,让牧歌因为前后同时的⾼潮
⽽快乐地战栗得不能⾃已。
⼀番冲刺后,丑终于⼀滴不剩地射在牧歌的
肠道深处的套⼦⾥。
情事后的丑依然不舍得离开牧歌的温柔乡,
他把套⼦摘下来打了结,⼜把半硬的物什᯿
新推回牧歌的松软的⽳⼉⾥温存着,直到彻
底软去。牧歌了解他的癖好,默许他每次都
这次抱着⾃⼰,反正等东⻄软了,⾃然会滑
出来。
床头的⼿机突然亮了起来,是个未读消息。
两⼈同时望向屏幕。
井然:睡了吗?
牧歌突然有点⼩⿅乱撞,他没想到井然真的
会在深夜联系他,然⽽这个叙旧的时机太不
巧了,丑的性器还埋在⾃⼰体内呢。
他⾃嘲地笑了笑,扭头问丑:“哥哥,井然
联系我了,你说我该不该回复他?”
丑脸⾊阴沉地瞥着⼿机屏幕:“要不,你现
在直接跟他打视频电话,让他看看你在我身
下,被我操得像条⺟狗?”
“你疯了!”
牧歌想೾扎,越发现⾃⼰推不开丑,他像⼀
只⼤公狗⼀样,骑在⾃⼰的身上,肩膀宽
阔,胸肌厚实,瘦健的腰收得极窄,⽽腹下
三⼨那根凶狠的性器,此时正愣愣顶在⾃⼰
的身体⾥。
牧歌⼼想不对,丑不是射了两次么,怎么⼜
硬起来?身为男⼈,他太明⽩丑那根玩意⾥
现在蓄的是什么东⻄了。
“你放开我,你不许乱来,你这个禽兽!”
“对,我早就不是⼈了。”丑的⽬光越发凶
狠,他按住牧歌的身体,不让他摆脱⾃⼰的
控制,然后放松膀胱,慢慢尿进了牧歌的身
体⾥,滚烫腥膻的液体从两⼈相接的地⽅漏
出,丑舒服地打了个尿颤,桀桀狂笑起来,
这正是他早已期待的性事,他要让牧歌由内
到外,都沾染⾃⼰不⼲不净的味道。
牧歌胸前剧烈地起伏着,私处的液体带来黏
腻恶⼼的不适感,四肢的关节因刚才的೾扎
⽽酸疼不已,他盯着身上的丑,觉得眼前这
个男⼈的轮廓熟悉⼜陌⽣,⼀双眼睛像嗜⾎
的ᰀ兽⼀样发亮。
他俩就像⽇晷上的⽇和晷,⼀个活在太阳底
下,⼀个是太阳的影⼦,⽽当⿊夜降临,他
将彻底被影⼦笼罩。


(终章)
“佟阿姨!我在这⾥!”
⼀个短头发的漂亮⼩姑娘站在游乐场的咨询
处,兴奋地朝佟阿姨打招呼。
佟阿姨满头⼤汗,冲上去抱住⼩⼥孩:“九
⽉,我的宝⻉,阿姨刚才差点以为你跑丢
了,下次不能这样贪玩了,你要是⾛丢了,
我怎么跟罗先⽣交待!”
“知道了,佟阿姨,我刚刚听到你的寻⼈⼴
播后,就⾛到游乐场最近的咨询台等你
了。”九⽉张开⼩⼿,⼿⼼是⼀⽀脱了刺的
玫瑰,“佟阿姨,刚刚我迷路的时候,有个
叔叔给我的。”
“阿姨不是教过你,不要随便拿陌⽣⼈的东
⻄吗?”
“那个叔叔不是坏⼈,他是游乐场的⼩丑来
着,他画着很浓的妆,在我⾯前表演魔术,
从帽⼦⾥变出了这条朵花送给我。”九⽉想
了想,“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名叫
九⽉,他问我,是不是七⽉出⽣的,阿姨,
⼩丑是不是都这么厉害?”
佟阿姨不由得皱眉:“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你需要⼈照顾吗?”


(突然完结)

番外
⼤巴在颠簸的⼭路⾏驶了⼀个多⼩时,终于
驶进⼀个偏僻的⼩村落。
从⼤巴上下来,牧歌却精神振奋,这是他第
⼀次以慈善代⾔⼈的名义,和基⾦会的⼯作
⼈员来给⼭区的⼩朋友送学习⽤品。
这次的活动并不对外公布,⾯对的⼜是⼭区
⾥的孩⼦,他没做妆发化妆,戴着朴素的棒
球帽和眼镜,穿着灰⾊的卫⾐和⽜仔裤就出
发了。
⼭区⾥的孩⼦并不接触太多⽹络和电视,牧
歌的知名度也还没到家喻户晓的程度,所以
⼤部分的孩⼦并不认识这个“明星”,只觉得
是个笑起来很阳光的⼤哥哥。
有个⼩朋友问他:“哥哥,你的鞋⼦好奇
怪,上⾯好多洞,是⾬鞋吗?为什么⾬鞋⾥
⼜穿了⼀双厚袜⼦呢?”
牧歌解释说:“这是拖鞋,最近哥哥脚趾头
伤着了,没法穿其他鞋⼦,穿袜⼦是为了防
晒,免得脚上晒出⼀个个的点,像斑点
狗。”
⼩朋友们⼀下全笑起来,现场的氛围很快
活。⼯作⼈员拿出相机,记录了这⼀瞬。
给⼩朋友送完学习⽤品,牧歌在校园⾥逛了
⼀圈,问:“学校的饭堂中午吃得怎么样?”
陪同的⽼师摇摇头说:“学校的饭堂只给教
职⼯准备,孩⼦们⾃⼰回家吃饭的。”
牧歌⼜问:“那他们住得近吗?”
“有的住得也挺远的,学校合并后,东村的
孩⼦也需要过来这边上学,每天路上要⼀⼩
时呢。这些孩⼦每天上学会带些煮熟的红薯
或馒头,中午当午餐吃。”
“那营养岂不是跟不上?”
“村⾥的孩⼦能吃上饭就不错了,⼤⼈都吃
不饱呢,上学⼜远⼜麻烦,很多孩⼦读完⼩
学就不继续读了,外出打⼯。”
“初中不是义务教育的吗?”
“那也得是成绩好的才能考上镇⾥的好中
学,普通的中学就是混⽇⼦,学坏的孩⼦很
多,读不读没什么两样。”
出了学校,他⼜在基⾦会的带领下,和村⼲
部⼀起参观了这个村落的环境。
贫困⼩村落都是相似的,漏⻛的屋舍,破旧
的⻔窗。他看到村⼦也有些盖了两层的建
筑,屋顶盖好了,却没有贴墙砖,⼆楼虽然
有墙却没有装窗户,⼤⻔⼝的对联并不新,
看上去是住了有些⽇⼦的。
村⼲部告诉他:“这种就是盖了⼀半,钱不
够了,反正能住就先住着。”
村⾥有⼤⽚的⼭都种了⼜⾼⼜瘦的桉树,牧
歌好奇地问:“现在不是都禁⽌种桉树了
吗?会造成⽔⼟流失⼟壤污染,怎么这⾥还
种了那么多?”
村⼲部苦笑说:“没办法,这种树是速⽣丰
产林,⼟地承包出去种这个来钱快,村⻓同
意种的,反正我们有那么多⼭。”
路过村⾥的池塘,牧歌抬头看⻅池塘后⾯,
有⼀处占地⾯积很⼤,装修很豪华的乡村⼤
院,院⼦⾥停了不少好⻋。牧歌问:“这么
好的房⼦,是哪个企业家的⽼家吧?”
“那是我们村⻓的院⼦。”
中午是在村委会的饭堂吃饭。村⻓今天去城
⾥了,所以没⻅到⼈。村⼲部都是本地⼟⽣
⼟⻓的农⺠,院⼦时也开辟了⼀些菜地和鸡
棚,⼤家轮流浇⽔和养鸡,补充饭堂的伙
⻝。
所有的菜都是装在不锈钢的⼤盆⼦⾥端上来
的,⼤家围坐在脱了漆的⽊桌和板凳条上开
饭。
牧歌抬头看着村委会的天井,是城市⾥少⻅
的蓝天⽩云。他在戏⾥体验各种⼈⽣,纪录
⽚⾥看⽣活百态,但是真正⾛到不同的⼟地
上,才发现⾃⼰对于现实⽣活的了解贫乏得
很。⼀个演员,如果⼀直⽣活在虚假梦幻的
演艺圈,对于⽣活的柴⽶油盐了解都很肤
浅,如何能将作品演绎得真实动⼈呢。
吃完饭,他在池塘边散步,他看⻅⼗来个学
⽣背着书包,从乡村⼤院⾥⾛出来,都是8
到10岁左右的⼥孩⼦,看来是回学校上课
去。
“村⻓家养这么多孩⼦呀?”牧歌好奇地问。
村⼲部说:“那不是村⻓⾃⼰的孩⼦,学校
⾥有些孩⼦吃不上饭,村⻓就让他们中午去
他家吃饭,顺便午休。”
“看来你们村⻓⼈挺好的,怎么来吃饭的都
是⼥孩⼦?”
“村⻓喜欢⼥孩⼦……”村⼲部说出来⼜赶紧
捂住嘴,⽣怕⾃⼰说漏了什么。
⼤巴开到了村委的院⼦外⾯,⼀⾏⼈正准备
踏上⼤巴离开,⼀个⼗岁左右的⼩姑娘背着
书包跑过来问他们:“叔叔阿姨,你们是记
者吗?”
牧歌认出,这是中午从村⻓家⾛出来的其中
⼀个⼥学⽣,因为她头上系着红⾊蝴蝶结,
⻓得也⽐较⾼,特别好认。
村⼲部看⻅⼩姑娘,表⾯不太⾃然,拉开了
⼩姑娘:“疯丫头,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
学校去。”
村⼲部⼜跟牧歌⼀⾏解释道:“这是村⾥⼀
个疯丫头,你们别理会她。”
⼩姑娘哇⼀下哭了:“我才不是疯丫头,我
想好好上学,我不想每天都去村⻓家……”
村⼲部赶紧捂住⼩姑娘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示意牧歌⼀⾏赶紧上⻋。
牧歌下午还要赶⻜机,基⾦会此⾏的⽬的只
是来送公益,他在⼤巴上回望着那个⼩姑
娘,发现她辫⼦和蝴蝶结都扭散了,⽆助地
坐在地上,看着远去的⻋辆,眼神⾥满是⽆
助和愤恨。
那个眼神⽆⽐熟悉,牧歌13岁时每⼀次照
镜⼦都能看到⼀样的⾃⼰。他咬了咬嘴唇,
拿出⼿机,给丑发了个定位。


这座位于池塘边的⼤院⼦的秘密,很快便被
匿名⽤户发布的打码图⽚和视频在⽹络上曝
光了,掀起⼀阵轩然⼤波。
受害者年纪最⼩的只有7岁,村⻓以提供午
餐为由,圈骗这些吃不上饭的贫穷孩⼦到⾃
⼰家进⾏猥琐。不只是中午,周末这些孩⼦
也需要去村⻓家“写作业”。
最耸⼈听闻的是,有些⼥孩明明跟家⾥说了
真相,却被村⻓花钱买通,毕竟从村⻓那⾥
收的好处,可⽐种⽥೾钱轻松多了。
现实永远⽐⼩说还可怕,村⻓圈养这些孩
⼦,并不是只为了满⾜⾃⼰的兽欲,⽽是将
她们当成性资源来出卖。外地某些官僚迷信
升官要“破处”,村⻓的⼤院⼦,提供的便是
这样“⼲净便利”的性资源。
由于这个案⼦牵联得太多,热搜上了没⼏天
就被压下去了,所有的图⽚和视频被删得⼀
⼲⼆净,不了了之。


牧歌在床上刷着⼿机,叹了⼀⼝⽓。
丑从后⾯抱着他:“热搜我看到没了,要不
我再帮你去⼀趟村⼦?”
牧歌解开睡⾐,跨坐在丑的身上,咬着他的
⽿垂说:“哥哥,⾟苦你了,那些⼈,⼀个
也别放过。”


牧歌俯在丑身上,⼝⽔横流地舔玩着丑那根
驴似的巨根,他狡黠地⽤⾆⾯刮弄着丑最敏
感的冠状沟,逗得那物什⼜精神抖擞地挺⽴
⼀些,他亲了亲前列腺液横流的⻢眼,然后
张开嘴巴,⽤温暖的⼝腔把整根东⻄吞进
去,他正准备开始吞吐,却突然忍耐地颤抖
起来,因为他的⽳⼉此时正骑坐在丑的脸
上,丑叼着他私密的花瓣⼜吸⼜舔,牧歌对
这样的刺激⼜爱⼜战栗,更加不服输地给丑
做起深喉。
柔嫩的臀部像⾯团⼀样,在丑的⼿中揉捏扒
得更开,指缝⾥漏出来的软⾁像奶油⼀样可
⼝。更可⼝的是牧歌臀缝之间那张⼜湿⼜嫩
的⼩嘴,亲起来软甜娇弹,让丑吻得难舍难
分。牧歌的花⼼像泉⽔⼀样骚甜地流淌不
⽌,甚⾄因为激烈的潮吹⽽喷溅到丑的眉⽑
和眼睛上。他的眼睛早已睁不开,牧歌浓密
的荷尔蒙味道充盈着他的⿐息感官,他如饥
似渴地饥吸着牧歌的蜜⽳,努⼒⽤忠诚的⾆
头向内索求和祷告,深信在他虔诚的膜拜和
渴求中,这个造物奇迹般的天堂裂⼝,会为
他带来⼀场更⼤的⽢霖,洗刷⼲净他这些年
犯下的恶和罪。
fin.
⽣⽇(《⽇晷》番外)
九⽉的⾬来得总是突然。
伴随着清脆的沙沙响,⼀场庞⼤的⾬像⼀只
巨⼤的银⾊精灵,穿过钢筋丛林,踏着晚⻛
神秘地⾛来,给城市的灯光笼罩上⼀层朦胧
的⾊彩。
窗户被及时地关上,窗边的⽊地板和扶⼿椅
躲过了⾬滴的⻜溅,关窗的⼈却没避开热腾
腾的⾬滴对他睫⽑的亲吻。
丑眨眨眼,他刚进屋不久,放下东⻄后⾚脚
站在⽊地板上,睫⽑沾着⼀层湿漉漉的⽔
汽,望向客厅中央那台叮咚作响的⽩⾊⻉恩
斯坦。
⾬点持续⽽壮观地打在窗玻璃上,却丝毫没
有影响到弹琴的⼈。他抬起头看了丑⼀眼,
嘴边扬起⼀丝笑意,扶了扶眼镜,纤⻓的⼿
指继续灵巧地压向波光粼粼的琴键,⽩⾊浴
袍下细瘦的肩膀轻轻抖动,似乎与银⾊的⾬
神产⽣某种隐秘的⾳乐联系,是互问互答式
的沟通,⼜似追逐挽留般的挑逗。
丑⽴在窗边,听着赋格曲和⾬声交融在⼀
起,怔怔地注视着弹琴的牧歌,⼀股清新的
痒意涌上⼼头,他咽了咽⼝⽔,忆起⼀股草
莓混着奶油的酸甜味。那馥郁的甜味来⾃茶
⼏上的酒瓶,⼜弥漫在客厅⾥每⼀处地⽅:
鸽灰⾊的墙纸、钢琴的侧翼、翻开的乐谱、
⼿⾥的蛋糕。
蛋糕是丑上午在⾃⼰家的厨房新鲜烤好的。
得益于早年在蛋糕店当学徒的经历,丑的烘
焙⼿艺是脚踏实地练习过的。新鲜草莓⽤淡
盐⽔浸泡半⼩时,洗净去蒂,⼀部分切半待
⽤,⼀部分压成果茸与鲜奶油拌均,制成粉
红⾊的草莓奶油。蛋⻩蛋清分离搅打,分次
加⼊细砂糖、⾯粉、盐、⽜奶、鲜奶油和⾹
草。⾯糊刮进垫纸的模型中,震出⽓泡后,
调到180度烤40分钟。将海绵蛋糕坯修圆
整,淋上朗姆酒,镶嵌上粉红⾊奶油。⽤裱
花袋在蛋糕的侧⾯和上表⾯细⼼地೿出⼀朵
朵⽩⾊的淡奶油,最后铺上切半的草莓做装
饰。这份⽣⽇礼物算不上贵᯿,却存了他的
⼀点私⼼,因为他喜欢看牧歌吃草莓。
牧歌的嘴唇丰厚,颜⾊天⽣⽔红莹润,像是
⽤新鲜的浆果滋养出来的,丑不只⼀次尝
过,那是不逊于草莓蛋糕的柔软⽢甜。
⾬声慢慢变⼩了,牧歌从琴椅上起身向他⾛
来。他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透,半湿
的刘海垂在额头,⽩⾊的浴袍松松地系着,
锁⻣处的⽪肤微微发红,身上散发着淡淡的
酒⽓。
“怎么突然想起来弹琴了?”
“过⼏天有⼀部新戏要试镜,导演很出名,
⻆⾊有场⾳乐ᇿ奏的戏,我抓紧练习指
法。”
丑颔⾸,眼前这个刚满27岁的年轻演员对
⼯作向来拼命,为了抓住任何机会,可以⿎
⾜⼗⼆分的劲去做准备。
平时忙着赶通告的牧歌这⼏天难得休假在家
练琴,洗⼿后斟上⼀杯⾹槟⼩⼝地抿着,等
着丑为他切开蛋糕庆⽣。
眼前的牧歌,仿佛跟记忆中那个嗜甜⼜爱笑
的少年᯿叠在⼀起。丑不只⼀次地想过,如
果时间能回到14年前,停留在两⼈还是最
初那个单纯的样⼦,那该有多好。
牧歌尝了第⼀⼝蛋糕便直呼美味,卧蚕笑得
⿎⿎的,下⼀秒便快乐地把叉⼦递到丑的嘴
边,要他也尝上⼀⼝。
“哥哥,你也尝尝。”
确实是⼊⼝即化的美味,蛋糕拎出来之前在
冰箱⾥冷藏了五⼩时以防⽌融化,滑⼊喉咙
的感觉松软⽽冰凉,⼀想到那把叉⼦也在牧
歌嘴⾥含过,丑难抑⼼中的激动,端起⾹槟
⼲了⼀⼤⼝,⼜觉得有点燥热。
沙发边⽴着两盏⻩铜台灯,清致⽽典雅,灯
光点亮后,原本磨砂的玻璃罩⼦便晕染出枝
枝蔓蔓的轮廓,中⻄结合的设计和谐地揉合
在⼀起,让房间的氛围更加静谧柔和。这两
盏灯是牧歌之前做节⽬参观⼀处建筑府邸时
偶遇的,节⽬结束后便私下向设计师订购了
同款回来,装点这个搬进来⼀年多的新家。
台灯的光芒在丑⽑茸茸的睫⽑周围细碎地抖
动,照亮了他那双漂亮却忧郁的眼睛。丑的
眉⽑未加修饰却浓密英挺,颧⻣略⾼,⿐梁
挺直,嘴唇很薄,唇边冒着淡淡的须⻘,透
着年轻男⼦ᇿ有的硬朗和内敛。是什么时候
开始,他的哥哥变得越来越寡⾔,不善⾔
谈,⽽⾃⼰却习惯了他的沉默,就像习惯了
云彩或植物的沉默,跟他相处是最不费⼒⽓
的。这些年看似⻛平浪静地挽留他在⾃⼰身
边,有些昭然若揭的问题却故意不讲破。
牧歌垂眸,望向丑的⼿,苍⽩的,修⻓的,
布着⻘⾊的⾎管,他知道这双并不精致的
⼿,这些年洗过餐盘扛过᯿物,也沾染过难
以洗净的污秽,都是为了⾃⼰。他瞥向台灯
玻璃罩上的明亮的枝蔓图案,突然觉得像⼀
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团,他不想被这种⽑躁
的情绪⽀配,便决定⽤回他惯⽤的⽅法,⽤
身体的快乐去抵触情绪的消极。
他故意压低声⾳说了句什么,丑有点听不
清,便向前倾了倾。牧歌趁机⽤⼿勾起⼀点
蛋糕,往丑的脖⼦上⼀抹,⽩⾊的奶油便沾
在了喉咙上。丑茫然地睁⼤眼睛还没反应过
来,便⻅牧歌的脸离⾃⼰越来越近,直到牧
歌温热的⾆头贴到⾃⼰的喉结上,⼀点点把
刚才抹上的奶油舔⾛。
牧歌直起身⼦,解开浴袍的带⼦,随着浴袍
的垂落,⼀丝不挂的⽩净⽪肤便裸露在丑的
⾯前,身上散发着蛋糕的甜⾹,让丑⽌不住
咽了咽⼝⽔。
柔滑的肩膀,细嫩的乳尖,平坦的⼩腹,牧
歌往⾃⼰身上抹开的蛋糕和奶油被丑悉数舔
拭。他兴致盎然地扭过头,从蛋糕上挖起⼀
块草莓,盯着那嫩得出⽔的红⾊切⾯看了
看,兴许是酒精的作⽤,他突然有了个浪荡
的主意,便摸摸丑的⽿朵,示意他停下来,
然后当着他的⾯,慢慢打开细瘦的双腿,把
草莓轻轻塞进腿⼼深处那处雌性才有的⾁
缝,那处早已湿滑⽆⽐,充⾎肿胀得像草莓
⼀样红艳。
牧歌摸着丑的嘴唇,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好哥
哥那双⼩狗⼀样忠诚的眼睛:“哥哥,我想
喂你吃草莓。”
丑的眼神先是疑惑,然后是兴奋,像宠物⼀
样点点头,往后退了身⼦,跪在沙发旁边的
地毯上,埋头便压住牧歌的腿⼼,认真品尝
起来。牧歌斜卧在沙发上,两腿⼤开挂在丑
的肩膀上,感受⾃⼰的草莓髓⼼被丑湿热的
⾆头⼊侵翻搅着,他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枝
状吊灯出神,慢慢觉得⾃⼰的灵魂也延伸出
了⽆数敏感的触⻆,那斜垂的枝⽣⻓着,枝
头上的树叶冒出了晶莹的露珠,往下绵延着
⽆数细⻓的根,迫切地想扎得更深,以吸取
⼤地的养分。
脚趾头舒服得不住蜷缩⼜全⼒伸展,他觉得
下身在慢慢融化,有些⽐草莓汁还浓郁的汁
液悄悄渗了出来。牧歌知道⾃⼰快到了,咬
着嘴唇颤抖着反⼿抱住⾃⼰的腿根,防⽌⾃
⼰在攀登云巅的过程中勇⽓不⾜地夹腿。
丑越发卖⼒地吸吮,不时抬起来观察牧歌的
表情。
牧歌被丑那双兴奋⼜贪婪的眼睛注视着,只
听⻅卧室的⻔轻轻响了⼀声,有⼈⾛了出
来。
牧歌吐了吐⾆头,他差点忘了,在丑到家之
前,他刚跟罗勤耕在浴室⾥云⾬了⼀番。
*
开⻔时牧歌没想罗勤耕今天会来,他盯着这
个成熟英俊的男⼈,发型⼀丝不苟,眉宇间
的皱纹像权杖⼀样有征服感,深邃的⽬光像
鹰⼀样锐利,却总能在必要时变得浓情蜜
意,床上功夫过分厉害,让他⼀次⼜⼀次⽆
法拒绝,雌伏下来接受他的求欢和征伐。
“Bolinger配薯⽚,你最喜欢的。”罗勤耕举
起⼿中的⾹槟和薯⽚,眼⻆的皱纹荡起迷⼈
的涟漪。
低⽓泡的⾹槟⼝感极好,淡淡的酸度与薯⽚
的咸味在味蕾中绽放别样的情趣,浅⾦⾊的
液体让湿润的呼吸逐渐靠近,⾦⾊的觥筹照
⻅嘴唇暧昧的厮磨。
⾹槟杯被打翻,罗勤耕把⼈打横抱进浴室,
利落地剥了⼲净,压在镜⼦前顺着牧歌的脊
背开始向下舔吻。
顺着牧歌的丰满的臀部往下⼀探,罗勤耕摸
出牧歌臀缝⾥的黏腻,意识到牧歌提前为后
⽳做过润滑,疑惑道:“你……这是为谁准
备的?”
“叔叔,你问这个就没意思了。” 牧歌转过
身来,指着罗勤耕褪了⼀半的裤⼦努努嘴,
“你要是不想做了就早点回去,浮⽣还在家
等你呢。”
罗勤耕咬咬后槽⽛,伸⼿把⼈抱上了浴室的
洗漱台,分开牧歌的双腿,便把⾃已的性器
埋进牧歌的花⼼⾥,然后把⼈抱起来离开洗
漱台,就着悬空的姿态狠狠地颠弄起来。
“唔……哈……啊……啊……”牧歌的被突如
其来的抱操撞得有点狼狈,连忙⽤双⼿狠狠
抓住罗勤耕后背,才不管会不会留下⽖印,
幸好他的身体很快便适应了性交的状态,双
腿主动盘在对⽅的腰上,在上下的颠弄中慢
慢品出失᯿的趣味来,前庭的腺体开始分泌
湿滑的情液,花⼼也变得充⾎⽽柔韧。
“叔叔好棒,⼩鸽⼦好喜欢……”
罗勤耕抱着操了⼀会,把他放下来,⾯朝浴
室的落地镜捞起他的腰,掰开他的臀瓣᯿新
把⾃已顶⼊那个被操得泥泞不堪的花⼼,更
加凶狠地撞起来:“⼩鸽⼦,是不是喜欢叔
叔玩得粗鲁⼀点?”
牧歌所有关节都被压在镜⼦前⽆法反抗,勃
起的娇⼩阴茎被顶在镜⼦前反复摩擦,可怜
兮兮地吐着⽔,在镜⼦前拖出了旖旎的⽔
迹,他不愿示弱,咬着嘴唇承受着,慢慢适
应了罗勤耕的节奏,甚⾄摇摆起臀部,以便
让罗勤耕撞击到⾃已最舒服的敏感点,舔着
嘴唇道:“啊……对,就是那⾥,舒服,叔
叔继续操我,不要停。”
这付淫荡的模样让罗勤耕很是满意。这些年
罗勤耕不只⼀个床伴,他在性事上虽然⽼
道,但是对于操熟的对象索求向来强势,娇
⽓⼀点的床伴往往受不住他⼀轮就告饶,但
牧歌这样耐操⼜好学的性爱对象,简直是棋
逢对⼿,可遇不可求。
只听牧歌呜咽了⼀声,罗勤耕从镜⼦⾥看到
牧歌射在了镜⼦上,伴随着花⼼⼀阵剧烈的
痉挛,绞得他⽆⽐舒服,忍耐过了这阵绞
劲,他开始加速冲刺,终于在关键时刻拔了
出来,射在牧歌的后腰上。
⾃从当年怀过਀后,牧歌养成了吃⻓效避਀
药的习惯,毕竟罗勤耕是个不爱戴套的⾦
主,但是牧歌不太喜欢被内射,罗勤耕便⾃
觉射在体外免得惹他不⾼兴。
罗勤耕放了⼀浴缸的⽔,把牧歌抱进去清理
身体。两⼈洗澡的时候⼜差点擦枪⾛⽕,牧
歌跪伏在浴缸⾥正饥渴地等着罗勤耕进⼊,
突然电话响起,罗勤耕看了⼀眼智能⼿表,
是个᯿要的商务电话,不接不⾏。
牧歌⽩了他⼀眼,把身体冲⼲净,套上浴袍
⾛出浴室,留下罗勤耕在卧室阳台接电话。
**
罗勤耕打完电话从卧室出来,看到客厅沙发
边脱落的睡袍,丑正埋在牧歌的⾚裸的腿
间,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牧歌的雌⽳。
空⽓弥漫着甜⾹的味道,来⾃早前开瓶的⾹
槟,茶⼏多了盒切开的蛋糕,再到牧歌乳尖
上残余的⽩⾊奶油,或许还有⼀部分被塞进
牧歌的私处。
牧歌的臀下垫着枕头,⾚裸的双腿架在丑的
⼿臂上,指尖缠绕着丑乌⿊的⻓发,脚趾蜷
缩⼜张开,⽩皙的胸部剧烈地起伏,脑袋垂
在沙发扶⼿向后仰着,露出精巧的喉结,红
润得过分的嘴唇微张,轻轻地释放浪荡的呻
吟。
⻅罗勤耕⾛近,牧歌眯上眼,顶起平坦的⼩
腹,把腿张得更开:“唔……哥哥,别舔
了,快进来……”
他的好哥哥抬头看了⼀眼罗勤耕,冷笑了⼀
声,解开膨脝饱胀的裤裆,压开牧歌柔韧的
腿跟,跪在沙发上,把⾃⼰慢慢顶⼊牧歌⽆
⽐饥渴的花⼼,双⽅都发出满意的叹声。
丑直起腰,开始稳住节奏顶弄起牧歌最喜欢
的浅处敏感点,弄得他舒服得直哼哼。
罗勤耕伸⼿拨弄起牧歌胸前涨⽴的红樱:
“你们这挺忙的,我是不是多余了?”
牧歌挪起罗勤耕在他胸前做乱的⼿,舔了舔
他的⼿指:“叔叔,今天我⽣⽇,我想跟你
们⼀起庆祝。”
罗勤耕抬了抬眉⽑,觉得也不是不可以,毕
竟他早已知晓丑的存在,牧歌的⼼是看不住
也绑不了的,只能放纵着他偶尔享受⾃由。
他沉声笑了笑,摘了腰上的浴⼱,把⾃⼰早
已挺⽴的物什凑到牧歌嘴边。
牧歌⼼领神会,伸出柔软的⾆尖,卷⾛了⻢
眼上咸腥的前液。就着仰卧的姿势,牧歌放
松了⼝腔,慢慢把罗勤耕的物什整根吞⼊,
他在性事上向来天赋⼗⾜,每次⼝交都像不
⻓任何⽛⻮⼀样,以训练有素的⼝腔把对⽅
治服得服服帖帖。进到深处后,他往后仰着
拉直了喉腔,把最敏感的⾁头纳⼊深喉。
温暖⼜紧窄的喉腔吮吸得罗勤耕头⽪发麻,
等牧歌脖颈完全抻平,罗勤耕甚⾄可以看到
牧歌的喉咙被⾃⼰硬物顶起的痕迹,不由得
莫名地兴奋,罗勤耕强⾏按捺住⾃⼰想要横
冲直撞的冲动,沉着腰缓慢地抽送着。
⻅牧歌沉迷地帮罗勤耕⼝交,丑不由得妒⽕
中烧,他不是第⼀次⽬睹牧歌跟罗勤耕的活
春宫,却没想到牧歌这么放荡,便咬⽛更加
努⼒操⼲起来,以⾃⼰的实际⾏动增加他在
这场三⼈⾏的存在感。
⼜⼤⼜垂的囊袋不时撞在牧歌的⿐⼦上,让
他有点发痒,然⽽他已经分不出精神去护住
⾃⼰的⿐⼦,因为丑的抽插越发激烈,宫颈
深处的敏感点被丑的⾁头反复撞击,带来过
电般酸麻的愉悦,他的⼝腔被堵得严严实
实,⽣理性的眼泪模糊了双眼,前身早已射
得⼀塌糊涂,堕落的感觉让他兴奋⼜恐惧。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忍不住摇晃起脑
袋想要吐出,却被罗勤耕结实地按住脑袋,
更加⽤⼒地鞭笞着喉咙,宫颈处的冲撞越发
⽣猛,密密麻麻的⾼潮像海⽔⼀样漫上来,
他只觉得⽆法呼吸,视线模糊,⼤脑⼀⽚混
沌,胸⼝炸裂出⽆数处细⼩的痒,他伸出⼿
想要抓挠什么,却发现⾃⼰没有೾扎的⼒
⽓。他⽆⽐恐惧,雌⽳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
起来。
丑被绞得缴械投降,当即泄在牧歌体内,却
⼜留恋这温暖多情的蜜乡,不舍得⻢上拔出
来。
关键时刻罗勤耕拔出了⾃⼰的分身,那物什
跳了⼏下,⼀汨⼀汨地射在牧歌脸上,半透
明的粘液落在他的刘海和眼睛上,牧歌已⽆
暇清理,只是⼤⼝⼤⼝地喘⽓。
罗勤耕⻅他⼩脸涨得通红,泪光粼粼委屈得
很,忙把他扶起来,向他赔礼道歉,⼜拿起
⽑⼱帮他擦⼲净脸:“对不起,叔叔刚才没
忍住……”
牧歌⽩了他⼀眼:“拉倒吧,叔叔你每次都
这样,恨不得把我喉咙捅穿。”
⻅牧歌有⼒⽓顶嘴,罗勤耕便知他状态已经
恢复了,亲了亲他的脸:“我觉得⼩鸽⼦越
来越棒了,刚才差点把叔叔的魂都吸⻜
了。”
牧歌伸⼿拎了拎罗勤耕腿间仍然处于贤者时
间的⼩兄弟,努努嘴:“魂⻜了,看来还得
⼀会才回来。”
罗勤耕咬了咬后槽⽛,转身回卧室去翻床边
的抽屉,他决定找点玩具,在床上收拾这个
骚货。
牧歌撒着娇,要丑把他抱回卧室。他靠在丑
的的怀⾥,转头⽤嘴唇轻轻摩挲着丑的脖
颈,问:“哥哥,今天怎么那么快?”
丑本是个寡⾔的,只是男⼈都介意别⼈说⾃
⼰快,红着⽿根问:“那我……再来⼀次?”
牧歌狡黠地笑了。
回到卧室的床上,牧歌骑在丑身上,边脱他
的⾐物边跟他接吻。
丑顺从地张开嘴巴,任由牧歌灵活的⾆头扫
荡他的上颚。草莓的酸味、⾹槟的甜味和情
液的骚味混杂在⼀起,多巴胺释放着,两⼈
忘神地沉醉于当下的愉悦。
牧歌摇摆着柔软的臀部,⽤湿漉漉的私处磨
蹭着丑的裆部,感觉丑的那话⼉不⼀会便恢
复了硬度。
牧歌垂下眼睛,牵着丑的⼿,顺着⾃⼰的腰
滑到臀部,⼜往下触碰⾃⼰的后⽅的⽳⼝,
丑的精液从花⼼漏出来⼀些,把后⽳浸得湿
漉漉的,早已粘腻暧昧着等待丑的到来。丑
把⼿指试探地伸进去后⽳,发现内壁也是湿
软的,不由得有点惊喜。
牧歌确实是盼着丑的到来提前做了清洁,但
是跟罗勤耕洗了个澡把润滑液都冲掉了,他
咬着丑的⽿朵说:“后⾯好久没做了,哥哥
想要吗?”
“……好!”
牧歌⽤膝盖⽀撑着身体,抬起臀部,⼀⼿扶
着丑的⾁头对准后⽳往下坐,结果只勉强塞
了⼀点便吃不下了,毕竟扩张不太够位。
闻牧歌懊恼地叹了⼝⽓,丑直起身⼦亲了亲
他的脸:“牧歌,让我从后⾯进来。”
细韧的后腰就在眼前顺从地塌下,两个可爱
的腰窝泛着汗光,⽆论看多少次都觉得美不
胜收,掰开那保养得当的美臀,可以看到隐
秘的位置还湿漉漉地滴落着⾃⼰的精液,⼀
想到这具神明⼀样的⾁体如此渴望着⾃已去
玷污和奸淫,丑不由得咽了咽⼝⽔,他忍不
住低下头,轻轻啃咬牧歌细嫩的臀⾁。
牧歌有点害羞地扭了扭臀部,回头便⻅到丑
⽤⼒掰开⾃⼰的臀瓣,将⾆头埋了进去。
“唔……”
后⽳的软⾁被⽕热的唇⾆舔开的感觉,有着
跟前⽳不同的⼼理快感。有时候牧歌觉得,
丑像⼀头⼤狗,性关系的沟通主要靠原始的
味觉和嗅觉,他恨不得⽤⾆头识别牧歌身上
每⼀处隐秘的腺体味道,然后⽤⾃已的津液
去标记他,占领他。
有次牧歌刚结束完拍摄,身上汗津津的,浓
郁的汗味却激发起丑的性欲,密闭的保姆⻋
⾥,丑对他使劲地嗅着舔着,连牧歌的腋窝
也不放过,逗得牧歌不得不告饶,只能褪下
裤⼦满⾜丑的所有索求。
淋了满⼿的润滑,丑撸了撸阴茎增加硬度,
᯿新把⾃⼰顶⼊牧歌的后⽳,⾼热紧窄的粘
膜紧紧地吸吮⾃⼰,那是跟操前⽳是完全不
同的愉悦感。
习惯了最初的酸涨后,牧歌从跪伏的体位慢
慢直起腰,两⼈后背和前胸相贴,就着跪⽴
的姿势默契地彼此索要着,牧歌把脑袋靠在
丑的肩膀上,抬⼿抚摸着丑的脸,⼩声说:
“叔叔等了我很久呢,你们可以⼀起吗?”
丑抬头看了罗勤耕⼀眼,只⻅对⽅的下身直
挺挺地翘⽴着,⼿⾥拿着个⼩玩意,站在床
边好整以暇地等待他们。丑有点不⾼兴,保
持着身下的动作顶弄不停,掐着牧歌的脸狠
狠啃咬了⼀番才放过他。
牧歌擦擦嘴边的津液,后身被丑持续地耕耘
着,颤抖着伸⼿接过罗勤耕⼿⾥的东⻄,那
是个带着双环和吮吸头的橡胶玩具,他按动
开关,玩具便嗡嗡震动起来,这个玩具⼜名
锁精环,有⼀定的收缩性,可以勒紧男性丁
丁的根部,使其供⾎速度减慢,从⽽实现久
战。双性的⽣理结构,让他向来对吸吮型的
玩具偏爱有佳。他把吮吸头贴在⾃⼰的乳尖
上感受了⼀下震度,只觉得后背也激起⼀阵
舒服的颤栗,他转过头跟丑说:“哥哥,我
想让叔叔加个玩具。”
床垫下陷,罗勤耕爬上床捧着牧歌的脸亲吻
起来。
牧歌吸吮着罗勤耕的⾆尖,毫不示弱地伸出
⾆头回礼,他的吻技基本是罗勤耕调教出来
的,⼀脉相承的缠绵主动,彼此默契⼜互不
认输,⼀吻毕,两⼈⽓喘吁吁地换⽓,唇边
拉出暧昧的银丝。
牧歌伸⼿摸了摸罗勤耕早已᯿新勃起的硬
物,满意地舔了舔嘴唇,示意他戴上玩具,
扭头跟丑说:“哥哥,你停⼀下,我还没前
后⼀起被操过,得适应⼀下。”
丑不由呆滞住,便就着插⼊的动作停了下
来,接下来的画⾯过于冲击,他只有在最淫
秽的梦⾥,回忆起牧歌被别⼈压在床上时,
可耻地想过,床上为什么不可以增加⼀个⾃
⼰。
牧歌顶起了阴⾩迎接罗勤耕的到来,那处的
⽑发向来剃得滑溜光洁,也是因着罗勤耕的
古怪爱好。
罗勤耕皱起英俊的眉⽑,伸出⼿指拨开充⾎
⽽红肿发亮的花瓣,往深处抠挖出内⾥残余
的精液,毕竟那不是他的体液。动物界的部
分哺乳类雄性的阴茎上⻓了倒钩,也是为了
在交配时把雌性动物体内残余的精液刮弄出
来。
牧歌受着罗勤耕⼿指的抠弄,不由得泄出敏
感⼜疼痛的呻吟。
罗勤耕爱怜地亲吻他漂亮的脖颈,往上⼀勾
便找到他浅处的敏感点进⾏爱抚,快感层层
荡开,搅起⼀圈圈涟漪,雌⽳很快便盈了他
⼀⼿的情液。
牧歌咬了咬嘴唇,⼩声说:“叔叔,我准备
好了。”
罗勤耕沉下腰,就着跪⽴的姿势拨开牧歌的
雌⽳,把⾃⼰顶了进去。
前后同时被占有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饱胀
感,让牧歌有种危险边缘的崩溃感,他闭上
眼放松⾃⼰的约阔肌,渐渐品出⼀种超越⼀
般性爱的满⾜感,是的,他这具性爱成瘾的
身体,早已不满⾜于普通的性爱,只有灭顶
的⾼潮才能让他忘却童年所有的不愉快,他
把身体当成⼀具堕落的性容器,⽤快感来填
补⾃⼰永远填不满的空虚。
三⼈呼吸暧昧相闻,他亲了丑⼜吻了罗勤
耕,浪荡地说:“唔……你们好棒……好涨
好满⾜,同时操我,不要停……”
隔着⼀层粘膜,丑⼏乎能感觉到罗勤耕的物
什轻轻೿撞着牧歌天⽣紧窄的私处。⼼爱的
⼈在性爱中同时接纳其他⼈,这种感觉让他
嫉妒⼜兴奋,他低下头舔咬着牧歌发红的脖
颈,轻轻摆动着腰抽插起来,希望能换来他
更多的注意⼒。
罗勤耕也毫不客⽓地上下顶弄着,湿漉漉的
⼿指熟⻔熟路地拨开牧歌雌⽳花瓣上⽅的隐
秘位置,露出早起肿涨的⼩⾖,他灵活地打
圈逗弄着,让⼩⾖适应最初的刺激,然后打
开震动环的开关,把吮吸头覆盖在⼩⾖上
⽅。
“嗯……”
突如其来的阴蒂⾼潮,就像从云端坠落的失
᯿⼀样剧烈可怕,牧歌忍不住浑身发抖,战
栗得不能⾃已。他打开嘴巴想呻吟,却被罗
勤耕堵住唇⾆霸道地吸吮着。他想⽤⼿臂೾
扎,却被丑轻易地反剪了双⼿。他开始后
悔,胯部却被稳稳地固定住,他清晰地感觉
到前后两根⾁棒粗暴地撑开甬道的每⼀⼨肌
理,⼤有互相较劲的势头,⾃⼰被满满当当
地反复填充和贯穿,他认识到⾃已终于玩脱
了,只能⾃暴⾃弃地闭上眼,放松呼吸慢慢
适应这⼀切,阴蒂的刺激⽆休⽆⽌地赋予他
快感,⽕辣的疼痛被慢慢过滤,全身的感官
都失去知觉,只余下饥渴的欲念,下身的两
张⼩嘴⻆不知餍⾜地吞吃着他最亲密的两个
男⼈,羞耻的体液淅淅沥沥地肆意流淌着,
渴望着被操得更开,操得更透……
⼀床被⼦盖住了肮脏不堪的三⼈,牧歌早已
筋疲⼒尽,连动⼿指头的⼒⽓都没有,偶尔
打起应激的战栗,分不清是谁的体液从他私
处漏出,湿成⼀条河。两个精⼒旺盛的男⼈
并没有放过他,⼀个埋在他胸前迷恋地啃咬
着他的乳尖,⼀个狠狠吸吮着他的肩膀只为
了留下更多印记。
⾬不知何时已停下,牧歌迷迷糊糊看了⼀眼
窗外的夜⾊,想起8年前那个撒着⽩⽉光的
夜晚,他在宿舍⾥,跟⼀个与他同⼀天⽣⽇
的男孩⼀起喝啤酒庆⽣。
那个男孩叫井然,有着⼀双⽉光⼀样温柔的
眼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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