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10日

【all牧】日晷(中)

(三)


洗完澡出来,牧歌发现罗勤耕已经穿着睡
袍,坐在酒店的床上等着他。
罗勤耕开了两间房,浮⽣这会应该在隔壁的
套房睡得正⾹。
罗勤耕的头发有些湿润,看来是匆匆洗完
澡,顾不上吹⼲就过来了。
“过来。”罗勤耕微笑着向牧歌伸出⼿。
牧歌咬咬⽛,顺着罗勤耕⼿的牵引,轻轻坐
在他身边。
“玩了⼀天,累了吧?”罗勤耕的⼿按上牧歌
的肩膀,⼒道适中地给他揉捏放松,“⼒度
怎么样,舒服吗?”
“还……还⾏。”牧歌依然紧张着,肩膀肌⾁
僵硬,低头不敢与罗勤耕对视。
“放松,我会让你更舒服。”罗勤耕从后⽅环
抱着牧歌,贴着他的⽿朵,轻轻吹了⼀⼝
⽓,⽿根⼜热⼜痒,牧歌不由得打了个冷
战。下⼀秒,⼀只宽厚的⼿顺着浴袍的⾐领
滑进了⾃⼰微⼩的乳房上,轻轻地揉捏着胸
前的柔嫩处。
牧歌浑身发抖,不知道⾃⼰的⼿该往哪⾥
放。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拒绝还来得及吗?
“⼩鸽⼦,你好可爱。”罗勤耕轻笑了⼀声,
另⼀只⼿拉开了牧歌浴袍的带⼦,牧歌洁⽩
细腻的肩背便⾚裸地暴露在他⾯前,牧歌下
意识地捂住下身的私处,双⼿却被罗勤耕握
住。
罗勤耕吻了吻牧歌莹亮⽽颤抖的肩膀,说,
“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牧歌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求求你,不
要……”
罗勤耕并没有把牧歌的哭泣当⼀回事,他毫
不客⽓地掰开牧歌的⼿,把他按倒在床上,
扒下他的内裤。牧歌⽆⼒反抗,只能眼睁睁
看着⾃⼰腿间的⻛光暴露在罗勤耕⾯前。
深藕⾊的⾁茎半柔软地朝⼩腹⽅向伏倒,暴
露出会阴处的那道⾁⾊的硅胶贴——那是他
试图掩饰⾃⼰性器官秘密的遮羞布,如果不
是近距离观看,会以为此处与普通男性并⽆
区别。
“这⾥受伤了吗?”
罗勤耕疑惑地揭开那道硅胶贴,于是牧歌隐
藏多年的秘密终于⼜⼀次暴露在⼈前:那道
硅胶贴的下⽅,有⼀道⼩⼩的绛红⾊⾁缝,
虽然⽐正常的雌⽳⼩些,但是只要轻轻拨
开,会发现内⾥的花蒂构造⼀应俱全。
罗勤耕伸出⼀个指节轻轻探了进去,两瓣蚌
⾁般柔嫩的⾁唇颤颤巍巍地迎接了他,甬道
紧窄⽽有弹性,不由得让罗勤耕喉结⼀紧。
这湿润的⼿感和天然的荷尔蒙⽓味提醒着
他,这不是什么⼈造的伪装,⽽是⼀道天⽣
的雌⽳。
罗勤耕⽴⻢拔出⼿指,纵使他男⼥经验丰
富,也对这种场⾯感到震惊与不适,不由得
后退⼏步跌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他本想点根
烟压压惊,却发现洗了澡没带烟过来,只能
皱着眉头ᇿ⾃消化这个事实。
牧歌慌忙⽤散乱的睡袍遮住身体,抱着膝盖
把身体窝成⼀⼩团,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罗勤耕盯着这只脆弱惶恐的⼩⽺,眼神或明
或暗。
良久,罗勤耕打破了两⼈的沉默,坐回到了
牧歌身边。牧歌的脸上还挂着未⼲的泪痕,
他⼼⽣怜爱,伸⼿帮他拭去眼泪。
牧歌怯懦地说:“对不起……刚才是不是吓
到你了,我……”
罗勤耕却问:“跟别的男⼈上过床吗?”
牧歌怔住了,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怕说
了慌,会让这个经验⽼到的男⼈发现真相。
他犹豫了⼀会,轻轻点了点头。
罗勤耕抬了抬眉⽑,⼜问:“是那个男孩
吗?”
牧歌知道,罗勤耕指的是胡杨。当时牧歌给
罗勤耕打电话的时候,说⾃⼰有⼀个朋友出
了⻋祸,急需⼀笔⼿术费。什么样的朋友交
情,值得牧歌打这个电话呢,也难怪罗勤耕
会误会。
牧歌沉默着,罗勤耕便当他承认了。虽然他
早有了⼼理准备,但是牧歌的默认还是让他
⼼⽣不快。⼀想到这只⼩羔⽺被⼈捷⾜先登
过,男⼈天⽣的胜负欲像⼀股⽕熊熊燃烧,
烧断了原本就紧绷的理智之弦。
他盯着牧歌微微张合的嘴唇,只觉得柔软⼜
红润,欲拒还迎地招惹着他。
他趁牧歌没反应过来,往他嘴唇上轻轻啄吻
了⼀⼝。
男⼈的吻⼲燥⽽温柔,牧歌⼀时忘了闪躲,
扑扇着未⼲的睫⽑看着他。
罗勤耕⼜⼀次吻了上来,从湿润的睫⽑开
始,⼜碰了碰红通通的⿐头,轻声问:“可
以吗?”牧歌便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只能温顺地躺下来,接受罗勤耕新⼀轮更为
深⼊的亲吻。他的唇⾆实在笨拙,被罗勤耕
经验⽼到的⾆尖挑逗得上⽓不接下⽓,⼀吻
毕,满脸通红,上颚发麻,⼿脚还有些酥
软。
怎么这么笨,看来还有得教。罗勤耕⼀边想
着,⼀边继续亲吻着牧歌的脖颈和锁⻣,不
慌不忙把⼿伸进牧歌⾐不蔽体的浴袍内⾥,
探索着他的紧致⽽充满弹性的臀部。年轻的
⽪肤⼿感实在太好,罗勤耕的⼿指摩挲流连
着,终于⼜⼀次来到那道隐秘的⼊⼝。牧歌
下意识地夹住了双腿,却发现罗勤耕没有粗
鲁伸⼊⼿指,⽽是⽤厚实的⼿掌贴着那处,
⽤掌⼼的温度按压着,指尖轻轻触碰他紧缩
的后⽳,带来微妙的刺激。
“⼩鸽⼦喜欢被⼈操前⾯,还是后⾯?”
牧歌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浑身发冷,熟悉
的恐惧感蔓延⾄全身,少年时被性侵的体验
带给他的只有粗暴的撕裂感,多年来像恶梦
⼀样缠绕着他,他动弹不得,只能痛苦地闭
上眼,呓语⼀般地喃喃道:“叔叔,我
怕……”
罗勤耕听牧歌喊叔叔,却以为这是⼀种情
趣,便兴奋地回应道:“别怕,叔叔会对你
很温柔的。”
罗勤耕轻轻探⼊牧歌的雌⽳,却发现那⾥紧
张⽽⼲涩,完全没进⼊状态,却激起了他的
好胜⼼,决定要好好帮牧歌开拓。
他从床头的抽屉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安全套和
润滑剂,拧开瓶⼦,在⼿⼼倒了少ᰁ润滑
液,⽤⼿掌稍微搓热了些,然后捂到牧歌的
会阴上,顺着柔嫩的花瓣滑溜溜地梳理着,
观察着牧歌的表情变化。
“叔叔,不要……”牧歌的眉头依然紧蹙着,
但是身体却诚实地起了反应,花⼼处开始充
⾎膨胀起来。罗勤耕拨开⼩缝的上⽅,拿起
润滑剂直接往下淋。黏稠的润滑液滴落在⼩
⼩的花蒂上,在红肿花瓣的微微张翕中,流
淌到臀缝,乃⾄床单上。湿漉淫靡的⻛景只
是⼀个开始,罗勤耕灵巧地揉弄着⼩⼩的花
⼼,像弹琴⼀样有节奏地反复按压⼜释放,
花蒂终于像⼩⾖⼀样硬起来,他便耐⼼⼗⾜
地顺着花蒂打圈按摩,眼看着牧歌的阴茎也
勃⽴起来,笋⼝淅淅沥沥淌出了稀薄的精
⽔。
罗勤耕就着⼀⼿的润滑由下往上⽼练地撸动
牧歌的柱身,直到牧歌泄出了⼩声的呻吟,
双腿颤抖着泄了身。
“舒服吗?”
“嗯。”
就着花⼼的润滑,罗勤耕顺利地探⼊⼀指,
感觉到花径内⾥明显⽐刚才湿滑了不少,他
满意地旋动指头,抵在⼊⼝上⽅的前侧,刚
开始按压拨弄,牧歌的身体便紧绷地收缩起
来。
罗勤耕停下动作,⽤另⼀只⼿按在牧歌的⼩
腹上:“放松,深呼吸会吗。”
牧歌下意识地⽤⼒吸了⼀⼝⽓,男⼈却笑了
出声,伏在他⽿边说:“傻鸽⼦,⽤下⾯的
嘴呼吸。”
牧歌⼀下羞得闭上眼不敢看罗勤耕,身体却
好学地跟着罗勤耕的节奏调整。
“吸——”
牧歌硬着头⽪,轻轻⽤⾁唇吸住罗勤耕的⼿
指。
“做得很好,继续⽤⼒。”
牧歌感觉到甬道的收缩,描绘着那根⼿指的
形状。
“不要泄劲,继续吸。”
牧歌便咬咬⽛,蓄⼒⽤内壁咬住了罗勤耕的
⼿指,罗勤耕不由得笑了:“⼩鸽⼦下⾯咬
得挺紧的,幸好没⻓⽛⻮。”
牧歌被逗乐了,⼀下泄了⽓,腰也松塌了下
来。
“对,呼——”
牧歌觉得⾃⼰已经够放松了,罗勤耕轻轻挠
着他内壁的敏感处,哄着他继续释放。
“呼⽓也要⽤⼒,试着把我的⼿指೿出去。”
牧歌凝神感受着,甬道⾥渐渐因充⾎⽽变得
耐操且柔韧,对于⼿指的按摩变得不那么排
斥。
他从未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脚底软绵绵
的,像踩在棉花糖上,罗勤耕的⼿指耐⼼地
按摩着他的内壁,迟钝的快感从云端累积,
⼜酥⼜麻,却始终达不到峰值,他反复调整
着甬道的收放,罗勤耕配合地送⼊两指,加
⼤⼒度进⾏抽送,牧歌贪婪地裹吸着,绷起
了⼩腹⽤⼒去迎合⼿指的操弄,内壁越发湿
滑和饥渴,只觉得那⼿指进得还不够深,填
不满甬道深处的空虚。
“叔叔,我想要……”
“想要什么?”
罗勤耕故意停下⼿指的动作,感受到牧歌内
壁留恋地含弄着他的⼿指。
“想要叔叔进来,不要⼿指……”
牧歌的眼尾染上⼀抹绯红,咬着嘴唇看着
他。
罗勤耕咬了咬后槽⽛,匆忙撕开⼀个安全
套,套进⾃⼰早已硬得发疼的阴茎上戴好,
然后拉开牧歌的⼤腿,抵着柔软泥泞的花⼼
准备进⼊。
雌⽳毕竟天⽣ሀ⼩,虽然经历了前戏充分的
性唤起,却依然紧窄得过分,⽆法容纳男⼈
硕⼤的⾁头。
“痛……”
牧歌忍不住疼吟出声,他毕竟太久没被打开
过,⼜低估了罗勤耕的尺⼨,稍⼀顶⼊,便
像撕裂⼀般疼痛。
罗勤耕也暗⾃吃痛,额头急得冒出⻩⾖⼤的
汗珠,性器紧箍在⽳⼝处,却⼀⼨也⽆法前
进,做到⼀半哪有停下来的道理?他扫视了
床上⼀圈,发现还有⼩半瓶没⽤完的润滑
剂,便全部倒出来淋在阴茎外的安全套上,
然后胡乱撸了两把增加硬度,᯿新对准牧歌
的雌⽳顶了进去。
牧歌也努⼒放松,终于⼀⼨⼨吃下了罗勤耕
粗⼤的性器。疼痛感和满⾜感同时落在两⼈
性器相交的位置,两⼈不由得屏住呼吸,感
受着彼此⾎管的跳动。
等牧歌忍耐过最初的酸涨后,罗勤耕开始稳
住节奏抽送起来。牧歌的雌⽳紧实⼜有弹
性,很快便适应了他的操弄,这具天⽣适合
做爱的身体在性事上⼀旦开了窍便⼀发不可
收拾,张驰有度地迎接他,绞缠他。罗勤耕
还发现,牧歌刚泄过⼀次的阴茎⼜⼀次颤颤
巍巍地⽴了起来,这具双性的身体真是太敏
感太可爱了。
罗勤耕⼀边顶弄⼀边循循善诱地引导着:
“⼩鸽⼦,喜欢被叔叔操吗?跟我做爱不⽤
害羞,想要什么,说出来,叔叔都会满⾜
你,相信我。”
牧歌被操得嘴唇微张,眼神迷离,软声喊
道:“喜欢……⽤⼒操我……”
牧歌抬起双腿主动缠着他的后腰,臀部摇摆
着,甬道越操越湿,呻吟越叫越媚。罗勤耕
好久没遇到这么举⼀反三的好学⽣,棋逢对
⼿的性伴侣,精神和⾁体的双᯿愉悦爽得他
腰眼发麻,决意要把牧歌⼲得汁⽔四溅。
他退出了牧歌的身体,把他翻成跪伏的姿
势,站在床边从后⾯深深地进⼊他。罗勤耕
向来喜欢后⼊的⻆度,不但可以肆意揉捏牧
歌浑圆柔软的臀部,还可以⻓枪直⼊地撞到
最深处,⼲到雌⽳深处那⼝嫩⾁。
“喜欢吗?想不想更深⼀点?”
“啪啪啪”的⾁体撞击声不绝于⽿,牧歌只觉
得雌⽳前所未有地被顶到最深处,饱胀⽽湿
滑的抽送带来了花径被反复摩擦的满⾜,⽽
⼦宫颈⼝那酸涨⽽酥麻的撞击快感则像过电
⼀般层层唤起他的迷恋,他像⼀只浪荡的⼩
⽺⼀样,⾼⾼翘起臀部摇晃着,以便罗勤耕
的进击能撞到他最喜欢的点上。
他在恍惚中觉得⾃⼰的身体是个没有感情的
性容器,潮⽔从身体深处涌出,如涛天巨浪
席卷了他,他觉得⾃⼰的灵魂也⼀⼨⼀⼨向
下跌堕,只渴望⾁体被更多的快感堆叠,最
好让反复的⾼潮占据他的⼤脑,让他忘却所
有的烦恼和痛苦的回忆。
“好深……不要停……我喜欢,叔叔再快⼀
点……”
这具敏感⼜淫荡的身体实在让罗勤耕爱得不
⾏,他越发加⼤⼒度地狠狠冲撞着,牧歌分
泌的情液混合着残留的润滑,在快速的抽送
中被拍打出了⽩沫。
“⼩鸽⼦好棒,叔叔操得好爽……”
罗勤耕发出粗᯿的喘息,抵着薄薄的安全
套,射了出来。
罗勤耕⼩⼼地摘下套⼦,打了个结丢到垃圾
桶⾥。
牧歌酥软⽆⼒地趴在床上,罗勤耕摸了摸他
的雌⽳,依然不知餍⾜地收缩着,他知道牧
歌这具开过荤的身体只做⼀次是不满⾜的,
便挑逗地摸玩起他湿润肿胀的下身,⼀直流
连到牧歌紧闭的后⽳,牧歌条件反射地紧张
起来,缩起身⼦想要闪躲。
罗勤耕拍了拍牧歌的臀部,坏笑着说:“可
惜润滑液都⽤完了,下次叔叔再带你玩后
⾯,好不好?”
牧歌怯懦地答应:“好。”
这⼀晚的缠绵性事让他克服了身体以往对性
的恐惧,与罗勤耕继续发展下去,哪怕是单
纯的⾁体关系,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罗勤耕把牧歌抱到怀⾥,温存地亲吻他:
“⼩鸽⼦,跟叔叔做爱舒服吗?”
“舒服……”牧歌双⼿环着罗勤耕的肩背,倚
偎在他身上,渴求更多的⽪肤接触。
罗勤耕⼼领神会地摸进他的会阴,拨弄他敏
感的花蒂:“想不想和叔叔再来⼀次?”
“可以吗?”牧歌的眼神发亮,其实他有点不
好意思承认,⾃⼰的身体⻝髓知味,对刚刚
的性事还有点意犹未尽。
罗勤耕拉着牧歌的⼿,摸向⾃⼰半软的阴
茎:“⼩鸽⼦,帮叔叔舔⼀舔好不好?舔得
好,叔叔再好好操你⼀次。”
牧歌眨眨眼,柔若⽆⻣地爬落到床下,跪在
罗勤耕的腿边,伸出⾆头舔了舔罗勤耕的⻢
眼,男⼈的味道有点咸腥,却不是完全不能
接受。他抬头羞涩地望向罗勤耕,垂着眉⽑
说:“叔叔,我不会,你能不能教我?”
罗勤耕怜爱地摸摸他的脸:“把⽛⻮收起
来,由下往上舔。”
牧歌便低下头,轻轻托起罗勤耕的阴茎,低
下头试探地舔了舔了他的会阴处,⻅罗勤耕
舒服地眯上眼,他便托起罗勤耕的囊袋掂了
掂,然后努⼒收起⽛⻮,把⼀侧的囊袋笨拙
地含进了⼝⾥。
敏感的囊袋在牧歌温暖的⼝腔⾥荡漾着,罗
勤耕克制着不让⾃⼰发出呻吟,却⻅牧歌⼜
⼀次张⼤嘴巴,把另⼀侧的囊袋也吞⼊⼝
中。两个囊袋同时在牧歌的柔若⽆⻮的⼝腔
⾥೿压碰撞换,微妙的快感和脆弱的痛感同
时累积,罗勤耕强装镇定地摸着牧歌⿎胀的
⼝腔,惊讶这个学⽣也太有天分了,嘴巴⾥
是没⻓⽛⻮么?牧歌额头冒着细密的汗,柔
柔地望着他,就像⼀个认真的学⽣在提问:
⽼师你看我的解题思路对不对?
“够……够了,舔上⾯吧。”罗勤耕咽了咽⼝
⽔。
牧歌吐出罗勤耕的囊袋,⼜亲了亲湿润的囊
袋⽪肤,讨好地问:“叔叔喜欢吗?”
罗勤耕点点头,⼼⾥却松了⼀⼝⽓:蛋蛋终
于安全了。
牧歌拨开罗勤耕私处的浓密丛林,细致地舔
起他的柱身,前后左右都照顾了⼀番,茎身
的海绵体⻬刷刷地充⾎硬挺起来,让罗勤耕
很是满意。在罗勤耕的指导下,牧歌顶着上
颚蓄了⼀⼝津液,暖暖地淋在罗勤耕的冠头
上,伸出⼿指,围着敏感的冠状沟打圈按
摩。罗勤耕忍不住发出喟叹,牧歌便⼼领神
会地低下头,收起⽛⻮含住了整个冠头,⾆
尖抵着光滑的⻢眼附近舔弄着,⼝腔收缩着
上下裹吸着。
“啊……舒服,再深⼀点…”罗勤耕将⼿插⼊
牧歌的头发,忍不住将⾃⼰向牧歌的⼝腔顶
得更深。
牧歌听话地松弛了⾃⼰喉咙,把罗勤耕的冠
头往深喉引⼊,⼼⾥却隐约害怕着,罗勤耕
的冠头有点倒钩状,会不会进了喉咙就不好
拔出来了。他⼩⼼翼翼地配合⼿的动作,撸
动着未能被⼝腔包裹的茎身,喉咙的压迫感
让他难受地呛出⽣理性的眼泪,只能泪眼汪
汪地望向罗勤耕,等候着他的发落。
罗勤耕终于在迸发的边缘收回了理智,他及
时把⾃⼰的硬物抽了出来,抚起牧歌汗湿的
刘海赞叹道:“⼩鸽⼦,你好棒,叔叔很满
意。”
“叔叔,我帮你戴套好不好?”
罗勤耕双⼿托在脑后,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
等着牧歌主动。
牧歌撕开包装,拿出⼩⾬⾐就往罗勤耕的阴
茎上戴,却被罗勤耕劝住:“等等,你是不
是戴反了?”
牧歌尴尬地把⼩⾬⾐反过来,套上去便⼀推
到底,却听到罗勤耕倒吸了⼀⼝冷⽓。
“叔叔,你怎么了?”
“我本来想提醒你,不要卷到我的⽑……”
牧歌这下羞得跟⼩猫洗脸似的捂着脸,太丢
脸了,⽣平第⼀次帮男⼈戴套,闹了两次笑
话,罗勤耕哈哈笑着搂住他:“没事没事,
⼩罗先⽣很坚强,你多疼疼他就好了,它很
喜欢你。”
牧歌伏下身亲了亲⼩罗先⽣,然后撒娇地扑
到罗勤耕身上,索要⼀个补偿的亲吻。罗勤
耕忘情地亲吻着他,发现这个⼩鸽⼦在努⼒
模仿着⾃⼰,依样画葫芦地舔弄他的唇瓣,
抵弄着他的上颚,含吮他的⾆尖。⼀场接吻
变成了⼀场你追我逐的游戏,默契⼗⾜的教
导与练习。
罗勤耕摸进了牧歌⻔户⼤开的阴⾩,熟⻔熟
路地揉弄抚摸起来,直到牧歌的爱液湿淋淋
地盈了⾃⼰⼀⼿,便拍了拍牧歌的臀部,
说:“⼩鸽⼦,坐上来试试。”
牧歌跨骑在罗勤耕的腰上,把⼿撑在罗勤耕
的胸前维持身体的平衡,然后慢慢对准罗勤
耕的阴茎往下坐。⼀开始还是有点紧,牧歌
闭上眼调整呼吸,罗勤耕揉捏着他柔软的臀
瓣帮助他放松,直到牧歌完全坐了进去,两
⼈都松了⼀⼝⽓。
牧歌慢慢地按照⾃⼰的节奏摇摆着,罗勤耕
由下往上观察着他,只⻅牧歌的脸上泛着性
愉悦的酡红,不时舔着⾃⼰丰厚的嘴唇,粉
嫩的乳尖俏⽴着,可爱的阴茎也颤颤巍巍地
随着动作挺翘着,冠头湿淋淋地吐着⽔。罗
勤耕顺着两⼈相交的地⽅往上摸,很快便找
到了硬如⼩⾖的花蒂,他刚逗弄起⼩⾖,便
感到牧歌彻底乱了节奏,背都打不直,拼命
推着他的⼿不让他摸⾃⼰的⾖⾖:“叔叔,
不要,太刺激了……”
罗勤耕并没有停下动作,毕竟牧歌的表情那
么娇羞可爱,甬道的收缩吸吮⼜让他那么舒
服,看来这⾥是个不可放过的弱点。
“乖,像刚才⼀样放松,呼吸。”
牧歌闭上眼睛感受着,起初是微妙的刺痛
感,随着呼吸的放松,痛感被过滤,感官变
得包容⽽敏锐。⼜麻⼜痒的快感让牧歌渴望
更多,他调整着呼吸,昂扬着脊背让⾎液的
流淌更顺畅,他试着通过竭⼒的释放让花⼼
更加充⾎饱胀地打开,迎接充分的按摩逗
弄,在⾼潮来临前⼜蓄⼒收缩使之延缓,让
快感累积堆叠得更充分。罗勤耕加快了⼿⾥
的动作,牧歌只觉得甬道⾥酸痒难耐,忍不
住前后蠕动着胯部,不断吸吮着罗勤耕的阴
茎⽌痒,⽌不住的爱液顺着两⼈相交的地⽅
往下淌,罗勤耕也忍不住顶胯向上迎接,两
⼈配合默契,发出此起彼伏的喟叹。
层层叠叠的⾼潮终于来临,密密麻麻的快感
让牧歌浑身战栗得不能⾃已,最终泄⼒趴在
罗勤耕身上,潮红的胸⼝剧烈地起伏,阴道
不受控制地痉挛着,绞得罗勤耕头⽪发麻,
只能咬⽛蓄⼒,不让⾃⼰射出来。
罗勤耕抱着牧歌翻过身,压着他的双腿向外
打开,他᯿新把⾃⼰送⼊花⼼,慢悠悠地⽤
倒钩状的冠头顶弄着牧歌的⼊⼝上⽅,牧歌
被操得舒服地直哼哼。
罗勤耕欣赏着牧歌淫靡绽放的花⼼,突然想
到,牧歌还跟别的男⼈上过床,说明这样的
⻛光并不是他⼀个⼈ᇿ占,这样的缠绵也不
是他⼀个⼈ᇿ享,便⽆来由地有点不⾼兴,
他拨弄着牧歌私处的⽑发,那上⾯因为沾满
了牧歌的爱液⽽湿泞成团,他便哄着问:
“⼩鸽⼦,我们把⽑⽑剃了好不好,叔叔觉
得剃⼲净了才漂亮。”
“剃⽑好麻烦哦。”牧歌有点为难,但是他天
⽣晓得如何讨好上位者,柔柔地叹了⼀⼝⽓
说,“不过既然叔叔喜欢,我就剃⼲净了,
只给叔叔⼀个⼈看。”
罗勤耕⾼兴地把牧歌翻过身,以背⼊的体位
⼤开⼤合地冲刺了⼏⼗下,终于满意地射了
出来。
牧歌跪伏在原地,平复着⾃⼰的呼吸,脑⼦
⼀⽚清明:这个男⼈占有欲太强,让他剃⽑
⽆疑是在宣誓主权。


井然终于从意⼤利拍戏回来,给同学和舍友
带了不少⼿信,当然也给牧歌带了礼物,他
送了⼀条⽪绳做的锁⻣链,上⾯挂着⼀块⼩
铁⽚。井然说是在⼯艺店买的,却没好意思
告诉牧歌,那块铁⽚是他在意⼤利跟⼀个⼯
匠学着亲⾃打磨出来的,纪念意义ᇿ特。
牧歌礼貌地收下了他的项链,却收进了抽屉
⾥,⼀次都没有试戴过。
井然发现,牧歌的性格好像跟原来不⼀样
了,没有以前开朗活泼,却多了些说不出的
成熟⽓质,眼神有时会出现⼀些转瞬即逝的
冷漠,莫名的吸引⼈。
若不是知道牧歌只是⼀个编剧专业的学⽣,
他差点以为牧歌也去拍戏了。牧歌这种状
态,仿佛这段时间是在扮演⼀个性格截然不
同的⻆⾊。身为演员,他当然体会到⼀个⻆
⾊给⼀个演员带来的沉浸式的影响,每次演
完⼀个⻆⾊,他都需要⼀段时间才能抽离这
个⻆⾊。
他只是疑惑:这段时间,牧歌身上到底发⽣
了什么?
井然还发现牧歌跟他的关系似乎变得疏远,
眼神⼀接触总是快速地躲开。
牧歌依然喜欢宅在宿舍拉⽚写剧本,但是每
周总有⼀两个晚上很晚才回宿舍。牧歌说他
⼜开始做家教了,还是原来那个孩⼦。
井然有次发现,牧歌膝盖上⼀⽚⻘紫,便问
他是在哪⾥碰伤了。
牧歌闪烁其词地说:“是在家教的路上不⼩
⼼撞伤的。”
牧歌怎么可能告诉井然,罗勤耕昨晚兴致⼤
发地在浴缸⾥地要了他好⼏回,害他把膝盖
都跪肿了。
井然⼜接了个新戏,这次⼜要驻剧组拍很
久,等杀⻘就是寒假了,意味着⼜有好⼏个
⽉⻅不到牧歌,井然有点焦虑。
晚上熄了灯,他终于忍不住找牧歌聊天表
⽩。
井然:“牧歌,你睡了没,我想问问你,你
是怎么看待我的。”
漆⿊⼀⽚的宿舍⾥,看不清牧歌的表情。
只听⻅牧歌犯困地说:“师兄我好困,别聊
了。”
井然:“牧歌,其实我喜欢你有⼀段时间
了。我原本也不知道,我对男孩也会有感
觉,你是第⼀个让我有感觉的男孩。”
牧歌咬了咬嘴唇,蒙着被⼦不说话。
井然:“我明天⼀早⼜要去拍戏了,这次⼜
要去很久,放假前都回不来了,我不想留遗
憾,我想问问,如果你对我也有⼀样的感
觉,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好不好?”
牧歌觉得⾃⼰⿐⼦有点发酸,他捂着嘴,不
让⾃⼰发出动静。
眼泪顺着脸颊⽆声地往下淌,打湿了枕头。
井然⼜问:“牧歌,牧歌,你睡着了吗?”
牧歌依然没有回应。
井然抿了抿嘴,只当牧歌是睡着了,也不好
强⾏叫醒他,明天⼜要早起,他也翻身睡
了。
牧歌⼀夜⽆眠。
他明明那么喜欢井然,好不容易盼到井然向
他表⽩,却没办法回应他。
为什么,井然和他明明在正确的时间认识
了,却在错误的时间表⽩了。
如果没有罗勤耕的存在,他跟井然是不是可
以在⼀起。
如果不是胡杨,他⼜怎么会陷⼊今天的两
难。


胡杨消沉了好⻓⼀段时间。
他整整住了⼀个⽉的院,浑身上下都是伤,
幸好双⼿没伤到筋⻣,否则以后不知道怎么
玩摄影。
他知道是牧歌给他垫付的⼿术费,却不知道
牧歌的钱从哪⾥来。牧歌给他请了护⼯,不
上课的⽇⼦也经常来看他。
胡杨出院那天,牧歌给他跑了出院⼿续,送
他回了出租屋,两⼈点了外卖庆祝出院。
他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在家⾥洗个完整的澡,
头发湿漉漉地出来,牧歌盯着他头发,笑着
说:“头发不吹⼲会⽣病的。”便找来吹⻛
筒,给他吹头发。
镜中的⾃⼰额⻆多了⼀条丑陋的疤,是这次
⻋祸中留下的其中⼀个⽆法磨灭的痕迹。不
知道牧歌会不会嫌他这条疤很丑,他暗⾃决
定以后蓄起⻓发。
牧歌今天穿着深灰⾊的⽺⽑开衫,配着深灰
⾊的眼镜,⽓质⼗分温柔。修⻓的⼿指灵活
地拨弄着他的头发,吹得他头上暖呼呼的,
⼼⾥也有些发痒。
他的⼿机⾥存了很多牧歌的照⽚,各种各样
的表情,微笑的,⽣⽓的,懊恼的,发呆
的……
晚上睡觉前,他总是翻来覆去看这些照⽚。
欲望累积的时候,他会把⼿伸进被⼦,想象
着牧歌就在枕边,最后在⼿⼼⾥释放出来。
纸⼱擦拭着腥膻的液体,⼼⾥⼜是空落落
的,是⽆论如何也⽆法填补的遗憾和后悔。
他知道牧歌的秘密,牧歌原来不叫牧歌,叫
君君。
胡杨⽐君君⼤两岁,他们从⼩就是天⽂爱好
者,因为在学校图书馆争夺⼀本天⽂杂志⽽
相识。后来发现他们居然是邻居,夏天的夜
晚,会相约在阳台⼀起看星星。
君君的⺟亲嗜赌,却管他管得很严,放学后
总是把君君关在家⾥,不让他出去玩。君君
也很听话,因为他是单亲家庭,从⼩便跟着
⺟亲⼀个⼈⽣活,性格⽐较软懦。
有时他会顺着阳台悄悄爬到君君家,跟他⼀
起玩,⼀听到⻔外有脚步声,君君便把他藏
进⾐柜⾥,让他千万别出声,免得被⺟亲发
现。
君君13岁⽣⽇那天,他趁着君君还没回
家,提前翻阳台爬进君君房间,躲在君君房
间的⾐柜⾥,他准备了⼀份⽣⽇礼物,想要
给君君⼀个惊喜。
却⽬睹了⼀个᯿⼤的秘密。
他看⻅⼀个男⼈进了君君的房间,那男⼈的
声⾳有点熟悉,他认真⼀听,居然是⾃⼰的
⽗亲沈夜。他的⽗亲有⼀份体⾯的⼯作,收
⼊也很⾼,在外⼈看来,是个正派的⼈。
奇怪,⾃⼰的⽗亲怎么会来君君家做客呢,
君君的妈妈⼜不在家。
借着⾐柜的缝隙,他看着沈夜带了⼀份南⽠
布丁给君君,⼜拿出⼀个袋⼦,⾥⾯是⼀条
⼥孩穿的连⾐裙,要君君换上。君君的表情
有点犹豫,沈夜便百般哄着他,君君终于同
意了。君君就站在⾐柜前,慢慢脱掉身上的
校服,露出单薄纤⻓的四肢。
13岁的君君,正处于⻘春期发育刚刚开始
的阶段,身体⻘涩得很,体⽑都尚未⻓⻬。
“内裤也要脱掉哦。”胡杨听⻅沈夜的声⾳
说。
胡杨的⼼不禁咯噔⼀下,如果这是
COSPLAY,这也太变态了吧?他隐约觉
得,会发⽣什么奇怪的事,好奇⼼却驱使他
继续躲在⾐柜⾥,偷窥这场不伦的交易。
君君哆嗦着脱去⾃⼰的内裤,然后套上了沈
夜给的连⾐裙。
那是⼀条鹅⻩⾊的连⾐裙,穿在君君的身上
意外的和谐,因为他的脸庞清秀,五官柔
和。沈夜还给君君别上⼀个粉⾊的发卡,看
上去更加像⼀个短发⼥孩了。
他听⻅沈夜满意地笑起来,抱着君君的脸亲
了⼜亲,搂着君君扑到了床上。
沈夜掀起君君的裙摆,把脑袋钻了进去,胡
杨看不清他在⼲什么,只听⻅君君⼩声地啜
泣起来:“叔叔,不要……”
事情越发朝着诡异的⽅向发展,他看到沈夜
解开裤档露出阴茎,撕开安全套戴上,然后
像⼀头ᰀ兽⼀般扑到君君身上,拉开他的双
腿侵⼊他瘦弱的身体。君君始终弱弱地哭泣
着,声⾳⼜很克制,似乎是害怕被邻居听
⻅。
胡杨攥紧了拳头,他知道君君⼀定很痛,但
是他也害怕得全身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什么⽐⼩说还诡异的事实,亲眼⽬
睹⾃⼰的好朋友被⾃⼰的⽗亲性侵,就发⽣
在三尺之遥的地⽅。
沈夜摆弄着君君不着⼨缕的下身,准备᯿新
进⼊他。也就在这时候,胡杨意外地发现,
君君的身体,跟普通男孩不⼀样,会阴处居
然多了⼀条湿漉漉的⼩缝?那道窄⼩的缝很
快被沈夜的阴茎满满当当地⼊侵、鞭笞。
⾁体拍打的声⾳、君君啜泣的声⾳、沈夜恶
意的笑声和喘息声不绝于⽿,胡杨不敢回忆
这场可怕性侵到底持续了多久,他只知道⾃
⼰害怕得全身发软,两腿之间却可耻地勃起
了。
沈夜满意地离开后,君君平静了下来,⼀拐
⼀拐地下了床,穿回⾃⼰的⾐服,⾯⽆表情
地把桌上的南⽠布丁丢进了垃圾桶。
胡杨终于从⾐柜⾥出来,君君看到他,却似
乎不意外,他早在进⻔的时候,就发现胡杨
躲在⾐柜⾥的痕迹,他只是没想到,胡杨居
然沉住⽓听完了全场。
“你都听到了。”君君咬了咬嘴唇,狠狠地盯
着他。
“对不起……”胡杨低下头。


君君被牧家收养后改名叫牧歌,再也不允许
胡杨唤他原来的名字。
胡杨知道,那个名字代表了不堪⼊⽬的回
忆。
这些年,他⼀直喜欢着牧歌,却从来不敢跟
牧歌表⽩,他知道因为⽗亲的关系,牧歌对
⾃⼰⼀直有隔阂,他俩注定⼀辈⼦也不可能
在⼀起。
但是每当⾃⼰出事了,牧歌却对他不离不
弃,他也说不清楚,牧歌对他到底是什么感
觉。
那天牧歌⼼情不好,让胡杨来学校陪⾃⼰散
⼼。
两⼈在校外的⼤排挡坐到深夜,牧歌⼼中苦
闷,沉默着喝了⼀杯⼜⼀杯,最后醉醺醺地
问:“哥哥,你有没有明明喜欢却⽆法表⽩
的⼈?”
TBC.
(四)
牧歌去图书馆还书时发现少了⼀本,他回忆
了⼀下,可能是上次去找罗勤耕时落下的。
他跟罗勤耕约会的地⽅是⼀处⽐罗家更远的
隐秘住所,为免引⼈注意,他从学校出发的
时候选择坐地铁,路上总会带上⼀本书消磨
时间。
上次跟罗勤耕⻅⾯是期末考结束,为了准备
考试他俩有半个⽉没⻅⾯。⼀按⻔铃,罗勤
耕便迫不及待地开⻔抱住他亲吻,半敞开的
挎包被随意地掼在⽞关地板上,也许那本书
就是那时掉出来的。他跪趴在柔软的纳帕⽪
沙发上被罗勤耕操射时,迷迷糊糊地想到:
这沙发的清理费估计不便宜。
那本遗漏的书还没看完,明天就到期了,图
书馆的规矩是续期也要带书回去扫码,牧歌
犹豫了⼀下,决定回趟罗勤耕的住所把书取
回来。牧歌跟罗勤耕⻅⾯的时间并不固定,
取决于罗勤耕的⼯作和⼼情。
这是牧歌第⼀次在约定的⽇期外,来到他和
罗勤耕幽会的住所。冬⽇的傍晚下起了雪,
他出⻔的时候裹了条⽺绒围⼱——围⼱是罗
勤耕送的,罗勤耕每次开⻋送他回学校,牧
歌总是在离学校还有两站路的地⽅提前下
⻋,有⼀次罗勤耕看他穿得单薄,便把⾃⼰
的围⼱摘下来套在他身上,⼜摸摸他的脸,
问他能不能留在北京和他⼀起过年。牧歌望
着罗勤耕眼⻆迷⼈的涟漪,想到和⾃⼰关系
并不算亲密的养⽗⺟⼀家,便点头答应了,
编了个打⼯的理由留在学校过寒假。
牧歌正准备按⻔铃,忽然想起第⼀次来这处
时,罗勤耕给他录过指纹锁,这个功能他⼏
乎没⽤过。他眨眨眼,伸⼿握住⻔把,感应
灯⼀闪,⼤⻔轻轻“哒”了⼀声开了。
屋⾥开了地暖,暖哄哄的,他摘下围⼱放在
⽞关,然后蹲下来,果然在⽞关柜的下⽅找
到他遗失的那本书,他把书放进书包⾥,转
身却听到楼上的浴室传来隐约的⽔声,看来
屋⼦⾥还有其他⼈,莫⾮罗勤耕在家?
他踏上楼梯,只⻅卧室的⻔半掩着,他⼀上
楼便后悔了,因为他闻到⼀阵不属于罗勤耕
的⾹⽔味。
他瞬间明⽩了什么,逃也似地下了楼,轻轻
把⼤⻔带上。
室外的温度明显⽐室内冷,他冻得打了个哆
嗦,才想起⾃⼰把围⼱落在⽞关了。
他抱紧⾃⼰的书包,⼼想,算了,那条围⼱
本来也不属于他的。
他觉得⾃⼰好傻,早应该想到,这样的围
⼱,罗勤耕也不只送过他⼀个⼈。


胡杨刚结束拍摄,便接到牧歌消息,他匆忙
背上摄影包,赶到牧歌学校陪他。
寒假了,校外的⼤排档也冷清了许多。胡杨
很久没看到牧歌⼼情这么差,⼀杯接⼀杯地
喝闷酒,便想着办法讲笑话逗他,牧歌只是
淡淡地笑笑,⼼情并不⻅好。
⼿机响了起来,是罗勤耕打来的,牧歌⿊着
脸挂了电话,罗勤耕⼜打来了⼏次,都被牧
歌赌⽓挂掉了,后⾯罗勤耕便再也没打过
来。
胡杨不知道实情,打趣地说:“年底了,骚
扰电话真多,我也接到好⼏个,不依不饶
的,都被我拉⿊了。”
牧歌抿抿嘴,他也希望⾃⼰有拉⿊罗勤耕的
勇⽓,然⽽他没有。
翻了翻朋友圈,依然没看到井然有更新,也
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剧组。他知道井然⽼家
在上海,等剧组放假肯定直接回家过年了。
早知道⾃⼰就不答应罗勤耕留在北京过寒假
了,有什么意义,守在学校⾥,也没机会⻅
到井然。
中间胡杨上洗⼿间,留下⼿机在桌上,屏幕
亮了起来,牧歌忍不住好奇地瞥了⼀眼,是
⼀个⼥⽣的名字,给胡杨留⾔:“哥哥晚安
~”。
牧歌想起晚上聊天的时候,胡杨不时拿着⼿
机,弯着嘴⻆回复消息。摄影师这个⼯作,
平时接触的漂亮模特不少,⽇常⼯作就是跟
模特眉来眼去各种夸,年轻的男⼥以摄影为
契机亲密⼯作⼀整天,难免擦出什么⽕花,
何况胡杨⻓得⼜端正英俊。
这些年他⼀直管胡杨叫哥哥,也习惯了他⼀
直陪在⾃⼰身边,⼀想到胡杨原来不只是⾃
⼰⼀个⼈的“哥哥”,他突然觉得不太舒服。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皱着眉⼜⼲了⼀杯,让
酒精麻痹⾃⼰的意志。


⽉⾊清冷,深夜的学⽣宿舍楼失去了往常的
喧闹。
胡杨⼸着腰背着牧歌,身上还挂着⼀个摄影
包,深⼀脚浅⼀脚地踏在寂静⽆⼈的宿舍楼
梯上。⽼式学⽣宿舍楼共6层,并没有修电
梯,学⽣⽇常住宿都靠爬楼梯。
牧歌的双⼿垂在胡杨胸前,脑袋搭在胡杨的
后颈上,嘴⾥呼着热呼呼的酒⽓,吹得胡杨
的⽿后痒痒的。
“哥哥,你有没有明明喜欢却⽆法表⽩的
⼈?”牧歌伏在他背上,醉醺醺地问。
这让胡杨怎么回答呢,他喜欢的⼈就在他的
背上,但是他从来不敢当⾯表⽩。仗着酒
胆,胡杨轻声说:“有,是你。”
背上的牧歌没有反应,胡杨⼼想,牧歌可能
睡着了没听到,他双⼿反托着牧歌的臀部⼜
往上颠了颠,以确保酒后迷糊的牧歌不会轻
易滑落下去。
来到最后⼀层,感应灯居然坏了,楼梯间暗
得厉害,胡杨只能借着窗户微弱的路灯⼩⼼
翼翼地往上⾛。好不容易把牧歌地送回到宿
舍⻔⼝,胡杨终于松了⼀⼝⽓。他看了看楼
道,周围的宿舍都没有灯光,男⽣宿舍向来
夜间⽣活热闹,有的通宵打游戏,有的在楼
道上抽烟聊天,这回楼道空⽆⼀⼈,估计是
⼤家都放寒假回家了。
牧歌连站都站不稳,胡杨只好扶着他,帮他
从⼝袋⾥取出钥匙开了⻔。亮了灯,胡杨⼀
时不知道哪张是牧歌的床,说起来,这还是
他第⼀次进牧歌宿舍,虽然来过学校⼏次,
但是总⽌步于宿舍楼下。宿舍是个四⼈间,
有两张床堆着落灰的⾏李袋,另外两张床有
⽣活的痕迹。胡杨记得牧歌说过,宿舍⾥有
两个同学是在校外居住的,⽇常只有他和⼀
个叫井然的师兄⼀起住。两张床⾥,有⼀张
的被⼦叠成了⽅块,被防尘布仔细地包裹
着,想必是那个舍友放寒假之前整理过的。
室内有供暖,胡杨爬上楼也出了⼀身汗,他
放下摄影包,把牧歌扶到床上,帮他摘下眼
镜,⼜怕他穿着⽻绒服睡得不舒服,便帮他
脱下外套,还帮他脱了鞋,把他扶到枕头上
躺好,给他盖上被⼦。
牧歌的眼睛困得睁不开,睫⽑微微颤动着,
因为酒精的作⽤,他的脸颊是红的,⿐头是
红的,嘴唇微张,⽓息灼热,整个⼈呈现⼀
种奇妙的粉红⾊,燥热的,⽆辜的。胡杨坐
在床边,不禁看得有些发呆,忍不住伸⼿碰
了碰牧歌丰厚的嘴唇,⽐想象中柔软,不知
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他被这个突然的想法
吓了⼀跳,赶紧跑洗⼿间拧开冷⽔洗了⼀把
脸,给⾃⼰找回⼀丝冷静。
他在牧歌床头的书桌上发现⼀盏⼩台灯,便
把灯拧开,调低了亮度,⼼想⼀会⾛之前把
宿舍的⼤灯关了,万⼀牧歌夜⾥醒来上洗⼿
间,借着⼩台灯的灯光,也不⾄于摔倒。
这么晚了,地铁早停运了,他有点纠结,是
打⻋回去呢,还是问问牧歌的意⻅,今晚能
不能在宿舍⾥找张床凑合⼀宿,明早再回
去。
“牧歌,牧歌?”胡杨轻声呼唤着,伸⼿碰了
碰牧歌的脸,才发现⾃⼰的⼿因为洗过冷⽔
有点凉,便赶紧把⼿缩了回来。
牧歌慢慢睁开眼,他没有眼镜,视⼒模糊中
看到⼀个熟悉的⻘年轮廓,被床头的灯光笼
罩着,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场景仿佛似曾相似,上次发烧,井然也是
这样坐在他床前,⽤湿⽑⼱给他冷敷,轻声
呼唤他。
牧歌的⿐⼦突然⼀酸,脱⼝⽽出:“师兄,
你回来了?”
胡杨不像牧歌喝得那么醉,他⻢上意识到牧
歌把⾃⼰认错了,便尴尬地说:“是我,你
认错⼈了。”
牧歌以为井然要⾛,赶紧坐起身,紧紧地抱
住他,吸了吸⿐⼦,委屈地说:“不要⾛,
好不好?”
牧歌身上穿着⼀件薄薄的⽑⾐,除了浓郁的
酒⽓,还散发着淡淡的体⾹。胡杨强压⼼
跳,轻轻拍了拍牧歌的背,说:“好,我不
⾛。”
下⼀秒,牧歌摸着胡杨的脸,找到他的嘴
唇,主动碰了上来,胡杨⼀时僵住,⼿⾜⽆
措地承受了牧歌温柔的⼀吻,牧歌的⽓息⾥
除了酒味,还有⼀丝淡淡的甜味,牧歌的吻
跟他本⼈⼀样,轻柔⽽克制,没有太⼤的侵
略性,更像是⼀只⼩动物在⼩⼼翼翼地试探
和示好。梦⾥他曾想象过⽆数次,他和牧歌
会有⼀个怎样的亲密接触,现在梦境居然成
真了,胡杨的⼼脏跳动得快要蹦出来,他既
兴奋⼜⽭盾,毕竟这个吻原本不属于他。
⼀吻毕,牧歌痴迷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明,他
认清了眼前的⼈不是井然⽽是胡杨,失望⼜
懊恼的情绪⼀起涌上⼼头,他难堪地缩起身
⼦,捂着⾃⼰的脸,⼩声说:“对不起,哥
哥,我认错⼈了,你能当做刚才什么也没发
⽣吗?”
胡杨碰了碰上下唇,回味着刚才的吻,他联
想到牧歌上楼时说的醉话,隐约猜到了什
么,他摸了摸牧歌乱蓬蓬的脑袋,说:“你
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牧歌摇摇头,⾃嘲地笑了:“算了,说出来
也改变不了什么。”
看着牧歌强装坚强的样⼦,胡杨只觉得内⼼
酸胀得很。他们之间有种默契,他知道有些
事牧歌不愿意说,他便不去追问,免得给牧
歌带来伤害。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
么,只能把牧歌紧紧地抱在怀⾥:“牧歌,
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我都会陪着你。”
牧歌靠在胡杨肩膀,眼泪在眼眶⾥打转。他
从⼩便是个懦弱的的⼈,从来不敢主动索要
什么。这些⽇⼦,他⼀直没舍得把⾃⼰发⽣
的事告诉胡杨,是怕他有⼼理负担,也怕他
瞧不起⾃⼰。可是⼀味的付出换得了什么
呢?他失去了本来可以属于他的爱情,成了
另⼀个⼈可有可⽆的玩物。他越想越觉得⾃
⼰可笑,⼜为⾃⼰的⽆能为⼒感到愤怒。这
⼀切都是⾃⼰的选择,然⽽他会落到今天的
境地,跟胡杨不⽆关系。
⿎胀的情绪不可抑制地涌上⼼头,他坐直了
身⼦,咬⽛切⻮地对胡杨说:“我恨你。”
胡杨愣住了,他没想到牧歌的情绪都是因他
⽽起。
“都是因为你,我才……”话到嘴边,牧歌突
然顿住了,让他羞于启⻮的事情太多,他甚
⾄不知道如何张⼝,他习惯了不抱怨,就连
泄愤的时候也是羞于表达的。
“牧歌,你骂我吧,我都听着。”胡杨⼀直知
道,牧歌身上背负的东⻄太多,他⼀直等着
牧歌情绪宣泄的⼀天。
牧歌努⼒平复了呼吸,说:“哥哥,你知道
你的⼿术费是怎么来的吗?”
“我……不知道……”关于⼿术费的事,胡杨
早有不好的预感,却⼀直不好意思问牧歌。
牧歌哽咽着,慢慢把罗勤耕的事情讲给了胡
杨听。
胡杨⼀⾔不发地听着牧歌说话,拳头越攥越
紧,是愤怒,是后悔,更是⾃责。
“对不起,牧歌,我不知道你付出了这么
多,都怪我,都怪我,我不知道怎么报答
你,我⼀定努⼒೾钱,我把⽋他的钱攒出来
还给他,你离开他,我……我会⼀直陪着
你……”
“说到底,都是我⾃⼰的选择。”牧歌眼底⼀
⽚暗淡,他望向井然的床铺,忍不住⼜掉了
眼泪,“你说我这样的⼈,⼜怎么配得上他
呢?”
“别这么看轻⾃⼰,在我⼼⾥,你永远是最
好最⼲净的。”胡杨轻轻帮牧歌拭去眼泪。
“不是的,我跟你想的不⼀样,我……”
牧歌拼命摇头,他觉得胡杨还不完全了解
他,今天索性就让胡杨知道他的所有秘密,
这也是他从⼩⾃卑的根本来源,他这样的
⼈,⼜怎会获得幸福呢?
他在被⼦⾥淅淅索索地解开⽜仔裤的拉链,
连着内裤⼀起往下褪了点,然后红着脸,颤
抖着牵着胡杨的⼿伸进裤⼦⾥,抚摸他的私
处。
其实胡杨早就隐约知道了牧歌的秘密,但这
还是他第⼀次,这么近距离地摸到这个多出
来的雌性器官。牧歌的私处似乎没有⽑发,
⼿指的触感尤其清晰,从半柔软的阴茎往下
轻轻触碰,便到达会阴处,那处有点柔嫩的
褶皱,轻轻往⾥压,触感湿润⽽富有弹性,
带着花瓣般的层次感,那是⼀朵天然的娇⼩
⾁花,释放着微弱却奇异的芬芳,这个不存
在于男性身上的器官像⼀件艺术品,仿佛天
⽣适合⻓在牧歌的身上,正像他的⽓质⼀
样,脆弱⼜倔强,清纯⼜诱惑。
“哥哥,你摸出来了吗?”
“牧歌,你……”
胡杨赶紧把⼿伸出来,触感却仿佛还在⼿
边,指尖还残留着牧歌真实的荷尔蒙味道。
他⽿根通红,⾆头打结地说:“快,快穿回
去,别,别着凉了。”
牧歌的⼿机⼜⼀次震动起来,是罗勤耕打过
来的。
他⽩了屏幕上的名字⼀眼,拿起⼿机,示意
胡杨不要出声,接了电话。
“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传来罗勤耕低沉
的声⾳。
牧歌沉默了半晌,说:“我已经睡下了。”
“⼩鸽⼦⽣⽓了?”
“我哪有资格⽣⽓。”
“我以为,你应该更懂事⼀点的。”
你偷吃还要我懂事?这是什么道理?
牧歌冷笑⼀声,直截了当挂了电话,⼜⻓按
了关机键,还觉得有点不够解⽓。他⾃暴⾃
弃地想,他再也不主动去找罗勤耕了,免得
耽误他跟其他⼈⻛流快活,罗勤耕不是嫌他
不够懂事么,今天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
的不懂事!
胡杨始终观察着牧歌的情绪起伏,不知道该
安慰他什么,却⻅到牧歌抬头望向他,吸了
吸⿐⼦,泪眼婆娑地说:“哥哥,抱我。”
胡杨张开⼿臂拢住他,却出乎意料地被牧歌
扑倒在床。胡杨⼼跳如雷,放任牧歌在他唇
上落下⼀个充满情欲的吻,他张开了嘴巴,
任由牧歌勾弄他的⾆头,顶弄他的上颚,交
换⽢甜的津液,他从来不知道接吻是这样酥
麻美妙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对⽅是他喜欢的
⼈。
牧歌的⼿不知何时已落在胡杨的裆部,那处
早已明显胀起来。
“哥哥,你上楼的时候说,你喜欢我的,我
听到了,你想不想跟我做爱?”牧歌的眼⾥
半是冷漠半是挑逗,胡杨点点头,完全失去
了抵抗⼒,他从来只⻅到牧歌的温柔害羞的
⼀⾯,没想到牧歌也有冷艳诱惑的时候,完
全突破了他的想象,却让他激动不已,他只
觉得⾆根不断分泌着唾液,⾎液往下奔涌。
哪怕牧歌只是需要⼀夜的安慰,他都⼼⽢情
愿接受牧歌的召唤,哪怕前路是⼀⽚⿊暗,
也是甜蜜的。
牧歌坐直了身⼦,脱去⾃⼰的⾼领⽑⾐,然
后⼀颗颗解开衬⾐的扣⼦,光洁的胸膛⾚裸
地呈现在他⾯前,⼀字型的锁⻣⽩得发亮,
胡杨只觉得喉⼲⾆燥。牧歌垂着眼,褪去下
身的⾐物,露出修⻓的双腿和秀⽓的阴茎,
仔细看,牧歌的颈侧和腰侧还有些未消的欲
痕,给这具洁⽩的身躯平添了暧昧的⻛情,
⼀想到这是姓罗的打的标记,他不由得嫉妒
得发狂。
胡杨忍不住扑上去亲吻牧歌,他实在也不会
什么技法和花样,亲完了嘴唇,只能凭本能
⽤嘴唇贴着⽪肤往下移动,继续亲吻牧歌的
脖颈、肩膀、锁⻣、乳尖、⼩腹,所有他认
为漂亮的地⽅。他第⼀次发现牧歌的上臂内
侧有⼀枚可爱的⼩痣,便痴迷地亲吻舔弄着
那⾥。牧歌始终冷冷⽽淡定地看着他,更加
唤起他的兽欲。
胡杨急匆匆地褪去⾃⼰的裤⼦,压了上来,
挺翘的分身೿在两⼈的腹间,年轻⼈ᇿ有的
荷尔蒙味道释放出来,牧歌不由得也紧张起
来,他跟胡杨虽然认识多年,但也是第⼀次
裸呈相⻅,床上的⼈品是最难预测的事情,
他有点担⼼胡杨会冲动乱来,他下意识夹紧
双腿,推开胡杨,指着书桌的⼀格抽屉说:
“去,拿套。”
胡杨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麻溜地从牧歌身上
爬下来,从书桌的抽屉深处拿出⼀盒安全
套。
说来羞耻,这是牧歌第⼀次赴罗勤耕约时提
前买的,因为他担⼼对⽅会⽆套硬上,不过
罗勤耕上床向来周全,他这盒套⼦⼀直没机
会⽤上,谁想到有⼀天他会跟胡杨在宿舍做
爱呢。
胡杨看着牧歌拆开包装,熟练地给⼩胡杨戴
上安全套,有点五味杂陈。他不好意思问牧
歌跟别⼈到底上过多少床,他其实明⽩,牧
歌跟他上床,可能只是需要⼀次身体的安
慰,多他⼀次或少他⼀次,对于牧歌来说,
区别不⼤。
牧歌躺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半是
渴望半是隐忍,他抓了枕头垫⾼⾃⼰的臀
部,慢慢为他打开腿⼼那朵隐秘的⼩花。
曾经胡杨觉得牧歌是可望不可即的⼀块坚
冰,如今这块坚冰居然愿意为他打开身体,
他觉得⾃⼰的⾎液像开⽔⼀样沸腾起来,呼
吸灼热,⼼跳加速,从很久以前,他就很想
要牧歌,得到他,进⼊他,融化他。
胡杨舔了舔嘴唇,跪在牧歌身前,扶着阴茎
顶着湿润的花⼼,试图⼀⿎作⽓顶进去。
牧歌皱起眉,他知道胡杨经验不⾜,但没想
到胡杨这么莽撞,⼏乎没什么前戏就进⼊正
题。牧歌的雌⽳天⽣ሀ⼩,饶是罗勤耕这种
经验丰富的,也需要漫⻓的前戏来唤起性准
备。胡杨这倒好,既没怎么开拓,也没什么
润滑,根本就进不去,牧歌努⼒放松呼吸,
却低估了胡杨的尺⼨,做了半天的⼼理建设
也只堪堪容进⼀个性器的头部,然后死活卡
在⼊⼝进不去,胡杨紧张得额头落下⻩⾖⼤
的汗珠,他以为⾃⼰不够努⼒,⼜⽤⼒顶了
顶,最后居然硬把⾃⼰⽣೿进去了,牧歌当
即疼呼⼀声,掉出了眼泪,内壁⽣理性地反
抗着外来的异物,胡杨⼼⾥⼀慌,动了两下
便控制不住强烈的射精反应,⽩光⼀闪射在
了套⾥,半软的分身便从牧歌的身体退了出
来。
两⼈⾯⾯相觑,⼀时相顾⽆⾔。
器⼤活烂。牧歌⼼⾥翻了个⽩眼,跟处男上
床太难了,他只是想享受性爱,然⽽第⼀回
合下来快感为零,可是胡杨是第⼀次,他还
得努⼒搜刮⾃⼰的床上词汇,以便组织合适
的语⾔,委婉⼜体⾯地夸⼀下胡杨,以便他
᯿新建⽴⾃信,不留下什么早泄阴影。
⽆地⾃容。胡杨简直羞愧得不知所措,他原
本以为⾃⼰平时对着牧歌照⽚打⼿活挺费
时,没想到真正上阵这么容易⼀泄如注,他
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牧歌的身体是什么滋味
呢,⼩兄弟却临阵倒⼽缴械投降,看牧歌的
表情⼀点也不享受,估计内⼼疯狂扣分。
双⽅沉默了⼀会,还是牧歌主动跨坐在胡杨
身上,环着他的肩膀,亲吻他额头的汗⽔,
胡杨抬头看着他,努⼒让⾃⼰表情平静下
来,牧歌⼼中暗笑,舔了舔嘴唇,道:“⼀
起洗澡不?”
“好!”胡杨咽了咽⼝⽔。


浴室的淋浴头被拧开到最⼤,温暖的⽔流在
⽼式灯泡的折射中洒落⾦⾊的瀑布,淋在两
具年轻的⾁体上,他们在ሀ窄的浴室⾥紧贴
着身躯为彼此搓洗,沐浴露的泡泡为肌肤的
厮磨增加了滑溜溜的亲密感。牧歌帮胡杨冲
⼲净头发,连带着⽿廓和⽿后都搓洗得⼲⼲
净净。观察⼀个男⼈是否整洁,看他的⽿朵
就知道了。⼜翻开胡杨的包⽪,仔细清洗⾥
⾯的尿垢,牧歌严肃地说,不洗⼲净不许上
他的床。胡杨快乐地点头,⼼想:今天起,
他算是真正⻓⼤了。
牧歌把胡杨抵在浴室的墙壁上,⿐⼦有意⽆
意地磨蹭着胡杨的颈侧,然后叼住他的喉
结,嘬吮着他的⽪肤,直到⾎管扩张,留下
浅⾊的印痕,才满意地换成下⼀处纤薄的⽪
肤,继续打上⾃⼰的标记。胡杨在⾼温的浴
室中感到有些晕眩,⼤脑供⾎不⾜,脖颈上
隐约的痛感却给他带来莫名的快感,提醒着
他,牧歌喜欢他的身体,他愿意任他处置,
给他提供更多的快乐。
牧歌勾弄出胡杨的⾆头,教导着他舔弄⾃⼰
的上颚⾆尖,他们依依不舍地亲吻着,两根
阴茎暧昧地互相磨蹭,⼿掌贴着⽪肤上下摩
挲着彼此的身体,探访纵向的平原与⼭丘,
直到最隐秘的沟壑。牧歌转过身,背靠着胡
杨的胸膛,引导胡杨的⼿抚摸⾃⼰的乳尖,
然后慢慢往下移动,抚过柔软的⼩腹,往下
是挺翘的阴茎,但是这还不是他想要的⽬的
地,他放松了呼吸,站⽴着打开双腿,将⼿
叠在胡杨的⼿背,在⽔流的冲洗中,教他如
何梳理揉弄⾃⼰的花⼼。胡杨⼀边轻轻亲吻
牧歌的肩膀,⼀边清晰地感受到牧歌的身体
在微微颤抖,有些⽐清⽔略浓稠的液体在花
瓣的张翕中渗出,润在⾃⼰的指尖上,可惜
很快便被⽔流带⾛,他不由得兴奋地想到,
如果能让牧歌的花⼼完全绽放,他是否会湿
淋淋地流淌成⼀汪泉眼,为⾃⼰包容,也为
⾃⼰迸溅。
牧歌感觉到胡杨的阴茎越发硬挺地⽀棱在⾃
⼰的臀缝间,顶着滑溜溜的前列腺液难耐地
磨蹭着,已是蓄势待发之势。他关掉沐浴
头,转身亲了亲胡杨,说:“回床上。”
牧歌刚给胡杨第⼆次戴上套,便被他扑倒在
床上,⼤腿被扛在胡杨⼿臂上。牧歌正感叹
这哥们怎么总是这么着急,却⻅胡杨⼀⼝接
⼀⼝地嘬吻着⾃⼰的⼤腿内侧,直到来到私
处附近,⽕热的唇⾆吐息如此之近,下身的
⼩嘴也有了些羞涩的反应。
胡杨近距离抚摸着牧歌光溜溜的私处,却发
现上⾯还有些⼩剃痕,看来是剃⽑的时候不
⼩⼼剃伤的,他不好意思问牧歌为什么要剃
⼲净这⾥,只能⼼疼地舔拭着那些细⼩的伤
⼝,他慢慢低头往下动作,来到荷尔蒙⽓息
浓郁的雌⽳附近,亮红⾊的⾁瓣微微颤抖
着,明显⽐他们第⼀次性交时更充⾎饱胀⼀
些。牧歌预感到胡杨的下⼀步动作,不由得
⼼跳加快。
他并不是第⼀次被舔。
曾经沈夜也喜欢把头埋进他的私处,伸出⾆
头把他舔得很湿很湿,这让他愤怒⼜恐惧,
却在颤抖的边缘感受到⼀丝羞耻的快感。
他没想到胡杨会跟他⽗亲有⼀样的癖好,像
⼀条⼤狗⼀样,凑着⿐⼦仔细地嗅着、舔
着,每⼀处⽪肤褶皱的滋味,对他来说似乎
都充满了荷尔蒙的诱惑。
胡杨抬起眼,⽤那双⼩狗⼀样乖巧的眼神看
着他,似乎在询问是否可以继续,⼝⾥的动
作却根本没有停,暧昧的⽔声啧啧作响,牧
歌只觉得脸颊发烫,浑身发软,仰头默许
了。
敏感来⾃丰富的神经末梢分布,最私密的唇
与最忠诚的⾆从试探⾛向信任,温度慢慢上
升、⽓味越发浓郁,它们交缠、逗弄、品
尝,唾液不断分泌,前庭越发湿滑。
浴室⾥的⽔管传来漏⽔的声⾳,牧歌吞咽着
⼝⽔,闭上眼睛,感官被⽆限放⼤,欲落未
落的露珠凝᯿坠落,烦恼随着失᯿烟消云
散,露⽔渐渐汇成⼩股细流,从泉眼深处汩
汩涌出,然后被对⽅⼀滴不漏地伸出⾆头承
接、饮下,突破羞耻的释放带来前所未有的
愉悦感,多巴胺的作⽤让他越发感到渴望,
他颤抖着反⼿抱住⾃⼰的⼤腿,⼸起⼩腹,
尽可能地打开⾃⼰的身体,以内壁的有⼒收
缩去⿎舞胡杨的⾆头,示意他吮得更紧⼀
些,舔得更深⼀些,吸得更᯿⼀些,他将回
报以更敏感的颤抖,更游荡的呻吟,更澎湃
的潮吹。
等牧歌回过神来,发现⾃⼰的脸庞全湿了,
眼泪流进⽿朵⾥,痒痒的。胡杨伏在他身
上,摸着他的脸,笑着说:“这么喜欢啊,
以后每次都把你舔到哭。”
牧歌近距离地看着胡杨的眼睛,台灯的光芒
在他⽑茸茸的睫⽑周围细碎地抖动,⼀双眉
⽑未加修饰却浓密英挺,颧⻣略⾼,⿐梁挺
直,嘴唇很薄,唇边冒着淡淡的须⻘,喉结
饱满地膨起,透着年轻男⼦ᇿ有的硬朗和内
敛。跟胡杨相处是最轻松最不费⼒⽓的,他
那么单纯,如果能⼀直把他留在身边就好
了,牧歌⼼想。
牧歌娇羞地把胡杨⼀推,翻身骑到他身上。
他沿着胡杨饱满的胸肌往下抚,⼀直撩拨到
腹肌和⼈⻥线,却偏偏不去碰他挺翘的分
身。
胡杨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有点不知所措。牧
歌舔了舔嘴唇,⼼想这么好的尺⼨,垫⾼⼀
点骑起来玩才尽兴。于是把枕头塞到胡杨腰
下,然后扶着胡杨的阴茎,⽤下身湿淋淋的
⼩嘴摩擦逗弄着,⼀点点吃到没柄,然后优
哉游哉地摇摆起来。牧歌打直腰微微往后
仰,将胡杨的冠头抵在⾃⼰最喜欢的位置上
缓缓磨弄,⼀只⼿往后摸,轻轻捏着胡杨的
囊袋逗他玩。
实在是太舒服了,胡杨睁⼤眼睛捂住嘴,不
让⾃⼰发出没⻅过世⾯的感叹声,第⼀次的
插⼊经验在电光⽕⽯之间就结束了,这⼀次
他终于细致地体会到牧歌身体的美妙。跟⼿
活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是⼀种被完整包容和
温暖拥抱的感觉,在牧歌的每⼀次收缩嘬含
中,他有种溯流⽽上的错觉,渴望着征服这
条曲折的甬道,寻访到⽣命的本源。
牧歌笑了笑,⼀边前后摇摆,⼀边伏下身来
与他亲吻,胡杨迷恋地闭上眼,慢慢感觉牧
歌在舔弄他的⽿廓,把⾆头伸进他⽿朵⾥,
发出啧啧的⽔声,他从来不知道⾃⼰的⽿朵
这么敏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声⾳像只⼩
奶⻁。牧歌摸着他⽿朵说:“你⽿后有颗
痣,⾃⼰不知道吧?”胡杨⽆辜地摇摇头,
趁牧歌松懈便抬腰往上顶了顶,撞得牧歌软
了腰,被他拖下来平放在床上,拉开双腿便
⻓驱直⼊。
“慢,慢⼀点,不⽤那么深,对,就是这
⾥,舒服……”牧歌摸着胡杨健实的⼤腿,
慢慢引导着胡杨找到节奏,配合默契地互相
取悦。胡杨伏下身来亲吻他的脖颈和锁⻣,
牧歌拍拍他的脸说:“脖⼦容易留痕迹,尝
⼀尝我的胸吧,我喜欢那⾥。”胡杨便⽆师
⾃通地叼住牧歌的乳尖,舔得湿漉漉的,吃
得津津有味,牧歌有种预感,胡杨这⼀旦开
荤,迟早会把他微⼩的乳尖吸肿吸破。
宿舍的铁架床不太结实,两个⼀⽶⼋的⼤男
孩实在有点伸展不开。第三回合开始,牧歌
下了床,把⼿撑在宿舍的书桌上,塌下腰让
胡杨从后⾯进⼊他。他向来喜欢后⼊的位
置,阴茎冲撞到深处的酥麻感让他有种失控
的感觉。胡杨动起来⼗分卖⼒,桌⼦被撞得
摇摇晃晃,连桌上的东⻄都撞得东倒⻄歪。
胡杨这⼀次简直持久得⽆休⽆⽌,牧歌被顶
得⼜爽⼜累,前身被操射了⼀次,渐渐有种
不太对劲的感觉。他晚上喝了太多酒,这会
感觉到膀胱越来越垂坠,后⼊的体位让尿意
更加明显,有种极其羞耻的快感,他慢慢忍
耐不下去,只能喊胡杨停下来。
“哥哥,我要尿尿……”
胡杨并没有从他身上退出,⽽是就着插⼊的
状态捞起他的双腿,直接像⼩孩把尿⼀样把
他抱到洗⼿间,站在⻢桶前。
“你⼲嘛!”牧歌⽓得೾扎起来,⽆奈使不上
⼒,何况他有⼀半以上的意志都⽤在控制尿
意上。
“来,尿吧,嘘……”胡杨往他⽿边吹⽓,扶
着他娇⼩的阴茎对准了⻢桶,这下牧歌实在
憋不住,只能看着⾃⼰⾦⻩的暖流从空中射
出。虽然胡杨还插在⾃⼰体内,但是膀胱被
排空的感觉实在舒畅,牧歌舒服地抖了抖尿
颤。
胡杨亲了亲他的脸,说:“以后每次都把你
⼲到尿,好不好?”
牧歌⽩了他⼀眼:“⼩⼼我下次尿你身上
去!”
胡杨不以为然地边抱着他边顶弄起来:“你
就是尿我嘴⾥我也会⾼兴地咽下去。”
牧歌眨眨眼,从很早以前,他就隐约觉得胡
杨的基因⾥,或许跟他⽗亲⼀样有点变态的
倾向,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却⼜⽆法直
接拒绝。
两⼈⼜回到床上,床上太窄了,两⼈像两把
汤勺⼀样紧贴在⼀起,牧歌抱起⾃⼰右腿,
⽅便胡杨从后⾯进⼊他,胡杨满⾜地抱着
他,狂⻛暴⾬般地顶弄着。
“牧歌,牧歌,我爱你,让我照顾你⼀辈
⼦,好不好。”
牧歌没有回应,他咬咬⽛,抓着胡杨的⼿压
在⾃⼰最脆弱敏感的⼩⾖上,随着胡杨的冲
撞泄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胡杨冲刺完毕,抵在薄薄的套⾥射了出来,
尚未软去的阴茎却依然೿在牧歌的体内,不
舍得出来。牧歌叹了⼝⽓,扭头发现胡杨已
经睡着了。胡杨的⼿依然紧紧地搭在⾃⼰腰
上,看来连睡着也不舍得离开他。
牧歌在床上摸到⼿机,᯿新开了机。
跃⼊眼帘是罗勤耕的消息:“别⽣⽓了,是
叔叔错了,明天我来宿舍接你,好不好?”


罗勤耕坐在⻋⾥,望着宿舍楼上未灭的灯
光,咬了咬后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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