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其实从泳池见面之后不久还见过一次,发生了不少事儿,但白宇脸皮薄,不想承认有过这次见面。
朱一龙胆子大得很,趁着庭院没人就敢往里面翻,等白宇被响动惊醒时,朱一龙已经坐在他窗前翻他日记本上写的诗了。
白宇吓得跳起来,赶忙爬下床去抢日记本,朱一龙拿着日记本的手一抬,靠在床边看着他笑得一脸无赖,目光在他凌乱睡衣没遮住的锁骨和赤脚上流连。
白宇气极,伸手去推面前流氓一样的人,朱一龙一趔趄差点往下摔,扒着窗沿闪了身跳进屋里。
朱一龙咬牙切齿,“你他妈是真推啊……”
“你小点儿声!”白宇凶他,“快还给我!”
朱一龙捏着日记本在白宇眼前逗他,被一步步逼到门边,后背撞到门上一声闷响。朱一龙没有一点退无可退的自觉,手抬高歪过头,吊儿郎当地靠着门,就是不看白宇。
“白宇”,门外响起父亲的声音,“说过多少次轻声关门不要砸门。”
“好的爸爸,下次不会了。”白宇慌忙应声。
“这么晚还不睡,假期也不是由着你闹的。”
“好……我这就睡了。”
外边没了声音。
“你现在要回日记本也没用了,我都看完了。”朱一龙用气声逗他,另一只手去扶白宇的腰。
“你到底要干嘛?”
朱一龙施了点力转身,把白宇按在了门板上,嘴唇凑过去从锁骨蹭到耳朵。
“干你宝宝”,朱一龙笑得很坏,月光经过睫毛投下一道惑人的阴影,“给不给干?”
白宇从来没有觉得月光这么亮过。
还没有到夏天,怎么就热得出了一身汗。朱一龙一身好整以暇,皮鞋都没脱,躺在他从小睡到大的小床上,胡乱地将被子搡到地上,枕着他那个绣着金线的乳白色枕头,慢条斯理把他的衣服剥了个干净。
白宇两膝分开跪在朱一龙腿边,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感觉那眼神快要把他给烧透了,两腿之间那处隐秘的地方也回忆起上次泳池边的滋味,像有什么东西想往外涌,太陌生也太害怕,只能伸手去捂,不要被朱一龙看见才好。
朱一龙稍稍撑起点身子,按住白宇的后腰往前推,白宇有点不明就里,不肯动,朱一龙屈起膝盖作势要去顶他腿间,才吓得往前挪了挪。等朱一龙去掰开他手,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最敏感的流着水的花苞送到了人嘴边。
白宇想逃,但朱一龙不让,朱一龙一只手按着他的腰,一只手去捏他的乳头,鼻息就扑在还未打开过的小口上。
“嗯……”
“舒不舒服?”朱一龙问他,用食指中指夹着白宇微微凸起的乳头轻轻往外扯,大拇指按在乳孔上碾。
白宇连连皱眉摇头,咬着嘴唇避免发出呻吟。
“不要咬”,朱一龙说,“嘴唇咬破了怎么办,白先生会发现的。”
白宇很听话,松开了唇。
“那你……不要弄这里……”白宇推开在他胸口作乱的手。
“好,不弄不弄”,朱一龙哄他,手从胸口滑到后背腰间再落到柔软的臀尖,没忍住轻拍了下。
“嗯……”
白宇猛地往前一扑,刚才虚虚跪着撑起的身体终于落到了朱一龙身上。还想起来,可朱一龙的手已经死死按住了他的腰,把他固定成无可逃脱的姿势。
前面那根没怎么用过的东西已经高高翘起来,随着自己的动作一抖一抖,小口又酸又痒汨汨流水,是朱一龙的鼻尖在蹭已经微微开口的阴唇。
“舒不舒服?”朱一龙又问他,气声从身下震着传递到胸口,太舒服却也太陌生,白宇还是摇头。
朱一龙的气息好像也乱了,喘气声比刚才更粗重,白宇又有种异样的感觉,这次又是什么湿软的东西——是朱一龙的嘴唇亲了亲他流水的开口,又轻轻地吸和嘬,把外面一圈甜腥的液体卷入口中。
眼前的景象令白宇感到羞耻,他感觉到身体里有股液体猛地往外涌,几乎是喷溅出来,连朱一龙的鼻梁都染上亮盈盈的水光。
“呃啊——”白宇被激得挺起胸胡乱挣扎,手拼命按住那双捏在他腰间的大手,“不要……不要了……”
朱一龙却不肯理他,反而得寸进尺,手往下滑摁住大腿往外掰得更开,伸出舌头往由于两腿张开的动作,也由于刚高潮过而彻底向他打开的小口里戳刺。白宇快要跪不稳,身体撑不住一般往前扑,朱一龙也不再强硬地扶着他,转而揉捏起他的臀,顺着不同的方向揉,再用手掌罩住往两边撑开,以更方便唇舌间的动作。
刚开始朱一龙的舌头只是直直地往里探,等这小嘴开始容纳接受异物的入侵才开始更猛烈的攻势,朱一龙给他口的动作很有章法,嘴唇包裹住窄小的外阴,舌头从靠后的位置探进去,再卷着柔软内壁里的蜜水往前伸,抵到最敏感的阴蒂上。
白宇显然已经失神,眯着眼睛喘出细细的哭叫,没弄几下又喷了。
腰已经软得再没有撑起来的力气,朱一龙扶着白宇的腰坐到自己腿上,任没被唇舌扫荡干净的水涌出来打湿西装裤,朱一龙脸上水光潋滟有点滑稽,在白宇眼里却色情得要命。
“舒不舒服?”朱一龙边问边亲他,用长了茧的手掌握住被冷落的小东西,给白宇慢慢地撸。
白宇算见识了朱一龙的掌控欲有多厉害,窝在人怀里虚虚点头,小声抽噎着说舒服。
“那再舒服一下。”
朱一龙把白宇放倒在床上,握着两边脚腕摆成m状,埋下头再次把唇舌探进还在湿漉漉流水的穴里。这次力道和速度比上次粗鲁了不少,搅动吸吮的动作也没有了规则,白宇听着高速拍打在阴蒂的水声,已经分不清是被口交的滋味还是五感所及的刺激更能搅动人的情欲,只感觉自己被丢进潮湿热烫的深渊里,被欲望融化成一滩水一摊泥。
第三次高潮喷得很快,床单湿了一大块,白宇躺了半天还发懵,从小腹到大腿一上一下地抽搐。朱一龙也好不到哪里去,白宇的水淋在胯下鼓起那一大包上,隔着裤子更是明显,可朱一龙脸上却露出些不忍心的神情。
白宇轻轻去扯朱一龙的袖子,像是示意自己没事,更像是邀请。
朱一龙俯身和他接吻,唇舌攻势比起刚才的口交有过之而无不及,白宇喘不过气又不舍得推开,只能呜呜嗯嗯地哼。
朱一龙摸摸白宇的头发,目光里有些过分深情的意味,他问白宇,“小诗人,你有没有给什么情哥哥写过信?”
白宇想起几桩不想提及的陈年旧事,闭口否认。
“真没有?”
“没有。”
朱一龙的目光里闪过几分难以捉摸的色彩,亲了亲白宇额头,直起身说,我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
“你这人心思怎么那么重啊,你又没说信里那个心上人是谁,又不爱回我信,我当然以为当初是我热脸贴冷屁股……”
“怪我怪我怪我……”
“当然怪你!”
“那这次做不做?”
“我不做了……啊——”
“上了贼船还想跑……”
“啊!唔……嗯……嗯……”
“舒不舒服?”
“舒服……”
“那我进来了?”
“你等等!我怕疼……”
“祖宗,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
“那你轻一点……”
“好好好,轻一点。”
“呃啊——嗯——”
“怎么哭了?”
“我说了让你轻一点轻一点呜……”
“我很轻了宝宝,是你太紧了。”
蹬上朱一龙肩膀的脚几欲滑下来,被镶着戒指的手捏住,往莹白的脚背亲了亲。
【番外二】
如果真的是盖茨比朱穿裙子,还是会不一样一些的。
Jelly Bean只是诸多浮华泡沫的表象之一,沉浮其中的人总是很寂寞,纯真与堕落也从不在这个故事里真正对立过,盖茨比的故事有许多反讽,人总在寻找后得到又失去的困局里,盖茨比自恋又自怜,白宇不愿意这样想。
他始终相信他和朱一龙会有圆满结局。
和朱一龙私奔后的日子并不顺风顺水,卖掉那座造价不菲的园子仍有不小一笔债,好歹能用大缩水的生意勉强撑着。朱一龙对这样的生活并不满意,正如从前所愿望的,他想让白宇住喜欢的房子,无忧无虑作画写诗,可现在白宇停了学业跟随他浪迹天涯,应酬和家务都要两人分担亲力亲为,再没有作乐的闲心。他们被邀请去合作对象的私人派对,dress code是裙子,天很冷,在室外冻得人腿僵,朱一龙显得比白宇还局促,紧绷着脸,觥筹交错过后的眼神里总流露出茫然。
派对在游艇上,曾经老城地下酒馆放荡歌舞里最迷人的一对不再是派对明星,游移着走到了无人问津的甲板边。
“有点冷”,白宇吸了口气,“不然穿裙子应该挺凉快的”。
朱一龙像是被这话逗笑,表情缓和一些,问冷不冷,作势要脱外套,被白宇拦了下来。
白宇没有问朱一龙开不开心,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开心,只是拉拉他的手,让他不要皱眉头。风把朱一龙额前的头发吹开,头顶的灯光也拨开他面前的阴影,和从前没有分别的落拓,却是比他们相认前更浓烈的寂寞。
“我不知道世界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朱一龙被风吹得轻轻眯起眼睛,“是今天才突然发现,我已经跟不上人们追捧的东西了”。
他仰起头,反握住白宇搭在他臂弯的手,“我以前很自负地以为,我永远会是弄潮的人”。
“可你还是今夜最好看的人”,白宇反驳道,“别的都见鬼去”。
朱一龙扶着白宇的腰笑,抵上他的额头,四目相对,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白宇才去啄朱一龙的唇,说我好喜欢你。
如果真的有被世界抛掉的可能,索性主动抛掉世界吧,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呢?风钻进腿间的滋味并不好过,但对于情爱里的人来说又实在谈不上麻烦。裙子很薄,白宇可以掀开自己的裙子坐到对方腿上,隔着裙子就能往里顶,他搂紧朱一龙的脖子上上下下轻轻地摇,就浸湿了恋人的裙子,裙子里面也好不到哪去,被顶起一片粘稠潮热,宛如已经逝去岁月的窗台下泳池边,他们是冬夜中活在夏日里的人。

【番外三】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白宇在舞会上见到珊妮了,久别重逢的欣喜胜过了一切,只顾亲亲热热挽着年少友人的胳膊,把男朋友抛到脑后。
珊妮剪了很利落的短发,看起来比从前舒展快乐得多,半杯酒下肚开始笑眯眯小声揶揄白宇,“听说白小少爷也私奔了,还闹得那么大,我父亲听说了这事都给我寄信来,说原谅我了只要我肯回家。”
“那你回了吗?”
“回了两天”,珊妮抿口酒笑得眼睛眯起来,“又跑了”。
说说笑笑一幕落进朱一龙眼里就是另一番滋味,珊妮是曾经出现在白宇信里的少年初恋,在白宇笔下是舞会全场最美的女孩,如今两人还是亲亲热热咬耳朵,不知道说的什么,两句话又爆发出笑声。
得寸进尺,珊妮又甩着明晃晃的耳环来和朱一龙打招呼,说借一下你的宝贝哦先生,没等朱一龙回应就小步跑走,拉着白宇的手转进了舞池。舞会明星朱一龙先生只落得个窝在角落沙发喝闷酒的处境,小恋人舞跳得够开心,衣角都快飞起来,没留给朱一龙一个眼神。
当晚回去洗完澡本来要亲热的,白宇却只是推开埋在胸前的脑袋,把自己塞进厚实的被子里,手胡乱摸摸朱一龙的脸当作安抚,说今天累死了。
是啊,跳舞跳开心了,可给你累死了。朱一龙小小声阴阳怪气也没了回应,白宇早就困得迷迷瞪瞪。
快到圣诞这口醋劲也还没过,珊妮专程来送圣诞礼物和自己烤的姜饼,被白宇热情地留下吃饭,朱一龙也只能假装热情,不动声色上前揽上白宇肩膀,说谢谢你,我们都很欢迎你常来。许是察觉朱一龙不过皮笑肉不笑,珊妮识趣地找了借口推脱告别,走出去两步又回头朝白宇眨眨眼,“记得我们约好的啊”。
“你们约好什么啊。”
白宇露出个讨好的笑,“今年圣诞我们去珊妮的农场吧”。
“我们不是说好……”
“哎呀我都答应人家了。”
朱一龙神色不悦地叹口气,“你也答应我陪我的”。
白宇手脚并用缠上朱一龙,捧着脸亲了下,“一起去那儿也是我陪你的呀”。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哎呀爱去不去”,白宇懒得哄了,从朱一龙身上跳下来,进房间收拾行李。
重点是你答应我只有我和你的。
朱一龙忍着一肚子气无所适从,视线落到珊妮送过来还没拆的礼物盒上,小小一只,绿色包装纸衬红色丝带,手还没落上去又被白宇从卧室冲出来夺走,小心翼翼护在怀里不给朱一龙看。
这日子还过得下去?
平安夜还是在家过的,没法做什么圣诞大餐,白宇娇生惯养别指望会做饭,朱一龙又忙到天色渐黑才动身回家,在楼下餐厅打包了烤火鸡和蛋糕。
屋里没开灯,只有角落小小一棵圣诞树上的灯串发出微弱的光,卧室里窸窸窣窣一点声音,朱一龙循着声音进去,撞见一个近乎光裸的细瘦的背影,白宇慌乱地回头,手正艰难地往后背够,那是一件绒面的白色文胸,很小,前面兜着还有点空,后面又扣不上。白宇从来没穿过这东西,够身后排扣的动作生疏又紧张。
内裤倒是穿得服帖,和文胸成套的白色缎面,与寻常内裤唯一不同处是贴着尾椎处的布料上还有个白色小毛球,随着白宇试图扣内衣的动作一摇一晃。
换作平时朱一龙一定凑上前去吻他了,只是这阵子心情实在不悦到极点,心软没法同恋人冷战,那好歹也得演一个坐怀不乱——人不能太好哄,美人计随便哄哄就能把事情敷衍过去的话,就不是朱一龙了。
于是朱一龙只是被动地接着白宇凑过来的亲吻,也不肯帮白宇把文胸扣上,任那小片布料半遮半不遮地挂在白宇胸前,横在两人紧贴的身体之间。白宇闭着眼吻他,吻得好认真,直到按着朱一龙肩膀把人放倒在床上才肯睁眼,满眼水汽,是情动了,身下隔着西裤也感觉得到朱一龙好不到哪去,可朱一龙并不做动作,甚至并不是很配合他伸出的那截舔吻的舌头,白宇有些觉得奇怪,伸手捏了捏朱一龙的脸。
“你不专心。”
“你知道我最近一直都不开心吗?”
“因为珊妮?”
“你明明都知道。”
“我对她没有别的感情,我……”
“但她是你初恋。”
朱一龙打断了白宇的辩解,用“初恋”给白宇点了穴噤了声,还补充了一句,“你初吻都是她的”。
“我那时候才19岁,懂什么啊……这醋你都吃。”
“白宇”,朱一龙舌头往后槽牙滚过一圈,试图压下把人按到身下操到除了自己再辨不清任何人的欲望,“你知不知道我在生气”。
糟了,这下真得好好哄了,白宇把腰再往下塌出一点弧度,把身体往朱一龙怀里扭得更深,好声好气捧着恋人的脸从额头亲到下巴,黏黏糊糊说对不起。这一招朱一龙很受用,终于肯有点动作,却不碰他下面,只是隔着空荡荡的布料揉他胸口。白宇的胸从前是没怎么发育的,小小一粒周围贫瘠得可怜,后来不知道怎么被朱一龙揉成绵软粉红的两小团,抱在怀里颠时乳肉还会小幅度地摇。现在乳头隔着文胸被朱一龙拢在手指间捻,细细密密的麻痒在身体里四处乱窜,但不够,好像怎么也不够,隔着一层揉不够,只碰胸口也不够。白宇趴伏在朱一龙身上,好似主动却实在不像把握主动权的样子,剥衣服扒裤子的手频频被朱一龙推开,朱一龙还好整以暇,黑色西装的绒面材质看起来和他身上这套好像一对——这样想更让人脸红,从头裹到脚严严实实的正装西服和不知廉耻摇着兔子尾巴的情趣内衣是一对——那兔子尾巴得是多淫荡的家伙。
羞耻也是催情药,白宇羞得耳朵红透,下面也湿透,隔着内裤往外一股一股地冒水,浇在身下黑西装的裤裆处。那里早已是硬挺热烫的,顶着裤子的一大包比直面本尊更让人心痒。白宇眯起眼睛,摇了摇屁股往下碾,像有什么已经往里插出他的颤音。但没有,只是阴唇被紧贴着碾开,隔着内裤翻出更软嫩的一层肉,白宇仰起头颤颤巍巍地吸气,试图在朱一龙面前压抑自己的感觉,朱一龙的手指却在情动的人滑得发腻的肌肤四处点火,捏着白宇内裤上的兔子尾巴往下按了按,鼓励他继续的意思。
白宇埋在朱一龙耳边小声地喘,紧紧攀着朱一龙的肩膀,把这里当作身体用力的支点,在人身上吃力地扭,屁股和腿白花花一片晃得厉害,阴茎渗着水翘得早已从内裤里探出头,一下一下拍在朱一龙的黑衬衫上,女穴湿答答贴着朱一龙磨,流的水往裤子里渗,和朱一龙性器前端冒的液体一起把人都熏潮,里应外合。
白宇已经分不清这算什么,是朱一龙隔着裤子用阴茎操他,还是他在用自己通红发硬的阴蒂操朱一龙,他的身体好像只认朱一龙,只要是朱一龙的东西,哪怕是朱一龙的西裤,也要被他底下那张渴得流水的嘴含吮吞吃。
朱一龙在看他,用那双专注的含情眼吃他,眼神落到哪儿就在哪儿烧起火,悠哉悠哉等待火势蔓延到浪成一片汪洋吸着朱一龙的地方。
白宇耻得伸手去捂朱一龙眼睛,手指却被朱一龙强硬地掰开,由着朱一龙不动声色欣赏小恋人在自己身上磨着裤子高潮。
白宇的腿胡乱蹬了几下,身体绷紧在朱一龙身上断断续续涌了好几股好似闻得见甜味的水,前面也射了精,这场很荒诞的性爱才算结束。
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被朱一龙抱去洗澡时嘴上不带停地嘟嘟囔囔。
“小气鬼,那时候明明是你不肯理我。”
“好好好,怪我不理你。”
逼着人自己爽的后果是哄与被哄的身份不知不觉就调转了,倒也无所谓,至少这下气是消得差不多了。
擦干头发被抱进床里时白宇还食髓知味搂着朱一龙,说还要,被朱一龙拒绝了。
“不是说好明天早起去农场吗?再要要起不来了。”
“哦。”
第二天刚到农场就下起大雪,说不清是天公作美或不作美,壁炉里火倒是烧得旺,室内暖得人脱掉大衣毛衣都嫌热,珊妮提议开睡衣派对,三五人围坐,开好几瓶酒从早聊到晚。
这一聊才知道珊妮私奔故事的原委,她的恋情并不顺利,一起私奔的男人没半年就提了分手,但她硬了头皮铁了心要去外面的世界走一遭。再没有更动人的恋情,倒是在经过农场时结识这里的主人温迪太太,温迪太太终身未婚,把农场托付给同样无所依的珊妮,说相信她能经营好自己的天地。
白宇情绪一直跟着珊妮的讲述走,听到分离时红眼眶,听到温迪太太又笑着蹭蹭珊妮肩膀。
朱一龙的视线只落在白宇今天柔软得要命的样子上,伸手捏了捏白宇穿着很圣诞气氛的红白条纹棉袜,软绵绵窝在地毯里的脚。
他们在农场过的夜,半夜朱一龙醒过来时身边空荡荡,半梦半醒踉踉跄跄找人,最终是在厨房捉到的。白宇在翻吃的,说有点饿睡不着,被朱一龙从背后牢牢箍着亲,不知道怎么又把人给勾到了,朱一龙亲得很凶很缠绵,剥了睡裤卡在大腿就要往里进,擦上穴口又不动了。
昨天没吃饱白宇也急,回头照着人嘴角黏黏糊糊地亲。
“没套……”朱一龙说。
“唔……射里面。”
就这么大张旗鼓在别人家的厨房里做了,越紧张下面绞得越厉害,不敢叫不敢喊,只能一双嘴巴挨在一起相依为命一般喘进对方的嘴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雪,朱一龙一边掰着白宇大腿往里插一边指着窗外叫他看。
“你看外面的雪,在夜里总是特别亮。”
好亮,映在两具交缠着的莹白身体上,好像雪里的世界只剩下两个人。
精液一股一股射在身体里,性器上的青筋还刮擦着内壁跳动,白宇吞不住的那些只能在宽松裤腿里往下淌,濡湿了那双红白条纹袜子,被袜子裹住的脚趾爽得蜷缩起来。
“去洗澡”,朱一龙帮白宇把裤子拉好,轻轻拍了拍怀里还含着精液的小腹。
“糟了”,白宇这才想起来,“珊妮说这两天一下雪就发不起电,没有热水”。
那怎么办。
只能又滚回卧室,白宇被朱一龙抱在怀里,女穴被厚实手掌握得严实也牢牢撑开。食指中指往深处插,试图一点点把射进去的精液都搅出来,手掌覆在阴唇上揉阴蒂那颗敏感得一碰身下就出水的小核。潮吹时白宇身体下意识往身后躲,也只是以更密切的姿势歪进朱一龙的胸膛。
“水真多”,朱一龙抽出手放到白宇眼前,两根手指都泡皱了,满手黏着湿滑的液体,透明的白的混在一起,甚至在刚才被抽插的动作捣出一点泡沫。
床单湿了一片,好歹是把肚子里的精液都连带着喷出来了,白宇回身亲朱一龙的眼睛,问道,“现在满意了吧?”
朱一龙懂装不懂,“什么满意不满意,不知道。”
“少给我装”,白宇打了下朱一龙胳膊,“你就醋吧。”
“早就不醋了”,朱一龙笑眯眯俯身和白宇接吻,“以后也不醋了”。
“你还忘了一句话”,白宇在深吻里含含糊糊地念叨,“昨天就该说的”。
“什么话啊。”
“圣诞快乐啊,笨蛋。”
“圣诞快乐宝宝。”
【番外四】
在想是什么支撑盖茨比朱走完那些并不好过的漫长等待蓄力的日子,他从来都是一疯就不顾后果的人,明明和那小孩儿就见过一次面,明明知道那小孩儿并不是好招惹的,但他想就去做了,为了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硬生生耗了自己六年换来走入他心里再带他私奔的资本。他也是习惯了等待的人,小时候在昏黄灯光下等携着满身尘土归来的矿工父亲,痛苦的咳嗽声比脚步声先到来,入伍后趴船舷上给黄土底下的家人写寄不出去也收不到的信,祈祷战事快些结束。什么日子都熬过来,他以为后来的他也会习惯一切等待。
但白宇带给他的感受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从前愿意等待和忍耐,是因为等待的结果只是让日子不至于滑入更糟的境地,生命里并不知道有什么更值得相信的可能。然而当他在巴黎的地下酒馆谈生意喝到酩酊大醉,斜躺在酒馆门口被路过的随便什么人都能踢一脚的时候,他想起白宇的来信,白宇说自己今年夏天将会被父亲送来巴黎念大学。他心里泛起幸福的眩晕,那一刻好像什么都无法忍耐,他宁可直接带着满身酒气回到那座老城那个老街区,站在白宇的阳台下,把一个穷小子面目的可怜不堪和爱的热望都袒露给他,乞求一些目光的垂怜。
但他不能,他赚下来的第一笔钱用来请了画师,一点一点教他画肖像,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看着照片想着对方却怎么也画不好。
哦,说到这里,真正的重逢时刻到来之前,朱一龙单方面见过白宇很多次,第一次是收到来信说他们要办新年舞会,看到散场后白宇和一个女孩说说笑笑走出校园,朱一龙在他们学校隔壁的酒吧坐了一夜。自此那肖像画被他搁置了半年才重新提笔,直到在遇见白宇两年多的时候,他揽下了巴黎小一半的私酒生意,这才开始画画、写信,字斟句酌,墨水洇透几张纸,扔一筐废纸留薄薄一封信,差点把邮票贴歪。
第四年的时候他回过一次老城,翻过后来翻了无数次的院墙,在白家老宅的树影里看白宇屋内透亮的灯光,灯下只有心上人薄薄的一点剪影,也足够他缓解这些年思念的渴,他看不清白宇如今的样貌,只能在梦里见到——小孩儿在梦里长成成熟男人,低垂着头辨不出表情,自己倒成了小孩儿,还没有历经太多分离,还没有被战争侵扰,在那些日子还谈不上坏的年头。
他无比确信他要被白宇搅扰一生。等他终于荣归故里,把老街区那院子一点点塑造成他们的家的模样,在地下舞厅看见故作镇定闯进来的心上人时,他才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他数着自己的步伐,十六步,他走了六年,六年零三个月,六年三个月零两天。他轻轻叩了下手杖,像是敲自己的心门,门内那个小孩儿探出头来,在他心口上蹿下跳,小孩儿说,我终于等到你了,他在心里对小孩儿说,喂,朱一龙,不要太直接吓到人家,于是话绕到嘴边,带着白宇所不解的笑意,“这不是我的小邻居么?”
心里的小孩儿又羞得躲起来,说你还是好逊哦,长大后的朱一龙,看吧,这不还是吓到人家了。
【番外五】
“巴黎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城市,而我们却很年轻,这里什么都不简单,甚至贫穷、意外所得的钱财、月光、是与非以及那在月光下睡在你身边的人的呼吸,都不简单。”
重回巴黎是在一个雨天,灰蒙蒙天色下车内比车外好似还要亮一些,白宇隔着车窗兴致勃勃往街上看,紧紧捏着朱一龙的手讲哪里哪里就是他从前上学的路,朱一龙显然兴致更好,盯会儿白宇就要没耐心,只想怎么勾着人接吻,可惜没亲成,唇都往人嘴角擦过去了,白宇却往朱一龙西装底下的左肩掐了一把将人制住。
这身衣服还是白宇给挑的,压抑太久这会儿野开来的小男孩儿审美比花孔雀朱一龙本人还浮夸,硬要说粉色最好看,半欣赏半捉弄地逼着人换了全套。
小宇使坏也算解放天性,无所谓,讨回来就好了,朱一龙睚眦必报。
只是不服小男友不给接吻,手指往白宇上衣下摆钻,又被人摁住。
还在车上呢,白宇眯眯眼睛皱皱鼻子,不准乱动。
朱一龙在巴黎长租的酒店房间位于白宇的学校对面,走到阳台前才晓得视野那么清晰,白宇头也不回揪着身后靠过来的男人衣领兴师问罪,你是不是偷看我好久了。
男人只顾着埋头半吸半咬地亲人脖子,被推了好几下才懒洋洋回话:看啊……看你和珊妮谈恋爱。
又乱吃醋!白宇佯装用力地拍了拍朱一龙箍紧他肩膀的手臂。
我又不是什么伟人圣父,当然要吃醋的呀。
我们又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我也吃醋……谁抱你谁喜欢你,我就吃谁的醋。
耍无赖这件事,朱一龙乐在其中,缠着白宇用头发蹭人的动作像一只大狗。
白宇往身后摸索着,将手背搭上无赖恋人的脸:说吧,这次又想怎么哄。
简单,朱一龙心满意足往阳台边的椅子上座,顺势将白宇往后拉,直到把人扎扎实实抱坐进怀里。
窗户大开,天光渐明,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听得到看得到屋里发生的事情。
白宇的身体在抖,被剥下一截卡在大腿上的裤子都被打湿,空荡荡的腿心吃了三根手指,却看不见嫩红淌水的软肉,因为都被男人的手掌挡得密不透风。也不晓得歪人怀里这小家伙被欺负得有多可怜,整片会阴被握在掌心摩挲,手指捣出磨人的水声,啪嗒啪嗒,好像也没起几分缓和快感的润滑作用,只显得被粗糙指节折腾的肉口更湿软,更乖顺地打开,小小一颗阴蒂被逼得颤颤巍巍探了头,下一秒就被指根处冰凉的戒指抵着刮擦几番,偏偏掌心兜不住水,连股缝都是潮的粘的,有几股还溅在自己推拒的手上。白宇没有可供挣扎和倚靠的地方,支撑着他的双腿和胸膛只会逼他更紧,不是手臂困住他的肩膀,就是西装裤将他的腿根架得更开。半脱不脱的裤子随着撑开大腿的动作往下落,最隐秘而脆弱的地方被一双大手交替着摩挲抽插,只有快淌到腿弯,随后被痉挛着甩落的水滴在佐证旁人看不到的是怎样一番香艳光景。
阳台上的椅子到底不好发挥,朱一龙又将软倒的小男友塞进床上的被子里,居高临下看人半眯着眼好半天才喘匀气,侧躺的姿势能使人看风光一览无遗,从会阴到股缝到处水淋淋。朱一龙垂下身子往人嫩生生又紧闭起来的小花心嘬了嘬,换来一只光裸脚掌不情愿地抵上自己的肩膀。
不要么?朱一龙又往唇心亲了一口,水声很响,肩膀上推阻的力道忽地软下来,颤了一颤。
明明就很喜欢。
朱一龙握紧白宇的脚腕,往细瘦的关节处咬一口,才肯将身体往前挪,把人折成门户大开的,怎么也闭不拢的姿势,膝头挂在肩上晃晃悠悠。
粉白的爪子摁在恋人手臂的坚实肌肉上没力气地抓挠,淌到股缝的水怎么也流不干净,只能艰难地扭着屁股往床单上蹭,迷迷蒙蒙地听见解拉链的声音。
紫红的,裹着怒涨青筋的肉头往那滑嫩小口轻轻地探,只在前面戳刺,沿着阴唇滑动,抵住发红的小果核一深一浅地捣。
朱一龙的手掌撑在白宇腰际,摸到快湿透的白床单。
哎呀,尿床了,朱一龙说。
没有……嗯~不是尿床……
就是尿床,朱一龙强词夺理,宝宝长大了,不用前面尿了,用小批尿。
白床单又洇出一滩水。


【番外六】
原来巴黎有那么多旧旧破破的旅馆,床的对面就是镜子,另一面就是窗户,影子闪闪烁烁映得中间的人无所遁形,像被困在层层叠叠的幻景里。
那样冷的天也蒸腾起一屋水汽,小雨深吸一口气,身体控制不住地又痉挛了一下。
他躬起身刮胡子,小雨忍不住踹他一脚,被他轻轻躲掉。
早不刮晚不刮偏偏现在刮,所以刚才用胡茬碾着小雨的小果核,用舌头牙齿嘬他就是故意的,又酸又涨已经很难受,捣出水声还要和小雨说话,发出很享受的声音,胸腔接连着震动,说什么好吃,喊什么宝贝,害他彻底把床单弄废,又脏又潮皱巴巴地苟且在被抓破的边缘。
小雨挪了挪身子想避开底下冰凉的床单,牵一发而动全身地扯到酸痛的腰,才发现喊不出痛来,嗓子干干哑哑烧的慌。
他面对镜子套上背心,也看着小雨,见他又颤着腿淌一股水出来,发出带笑意的气声。
腹肌被轻轻巧巧挡住了,倒显得那把腰更有力气的样子,小雨被他轻而易举顶起来的时候总有点怕,尤其是迷迷糊糊看到镜子里一双交缠人影时。小雨从前只在野兽的描述和图像里见到这样的腰,透着原始的蛮力和攻击性,连性也像捕食,吃人也被进化出千百种方法,摁在身下挞伐时让小雨趴伏着想逃,丢到身上时又把小雨当可以游戏的玩具,抛起又下落,落得一回比一回深。
小雨那时哭得泪眼朦胧,讨好地亲吻他也不顶用,捕食者的良心不会被唤醒,只会理所当然地吞吃小雨送上门的嘴巴里的软肉。
他握刮胡刀的手臂好像不怎么用力也有饱满肌肉线条,那双手臂搂人的气力总是很紧。
小雨想起第一回做出格的事情,自己就是被困在那双手臂之间,鼓起的青筋和肌肉线条都被他含着啜着咬着,黏连起潮水吸得怎么也分不开,是他故意往上碾,还是自己也自投罗网地磨,现在是谁也说不清,只记得一股一股打潮他的胳膊,他在耳边夸他好乖。
他清洗掉脸上的泡沫,水流沿着他的小臂一直淌。
他弯下腰接吻,手指探到小雨腿间轻轻拍了拍探了探,又被小雨颤着腿踢一脚。
他打过仗,做过海员、工人和侍应生,指间指侧的茧一层又一层,分不清来自枪柄、船舷还是货箱,粗粝的坚硬的,冒着热气,把小雨托在手里,看小雨惊呼又喘息,黏黏腻腻流满手的泪,像融化了的冰淇淋。
冰淇淋快要化成一床莹白的糖水,直到镜子和窗户的水雾渐渐散去,小雨沉睡着找回自己被胡乱丢掉的感官,一点一点凝结起来。
借着又在被捣弄的,把人融化掉的热烫里醒来,他掰开自己像打开一只刚打磨好珍珠的蚌壳,小雨的身体里又有什么彻底化掉了,沿着相连的缝隙往外淌,又淌遍身体每一处缝隙,有风浪搅动着他,爱人在他身上支起船舷。

【番外七】
盖茨比朱这些日子恋上小宇的痣。
这么讲好像并不是一个稀奇话题,在小宇的青春年代里有太多小女孩爱他的唇边痣爱得抓心挠肝,此时盖茨比朱总会好得意地想可是我亲过啊,我还咬过,只有我咬过。
小宇说你别咬了,好痒哦。盖茨比朱说不好。
小宇连连求饶,哥哥哥哥,亲亲亲亲,不要咬我嘴巴。坏哥哥亲一半还是咬,水渍亮晶晶。
小宇痒得不行,皱紧了眉头又叫又笑,抓着人肩膀手臂不给动不给靠近,看着人撒娇说你以前都给我咬的,忍不住又心软。
还是给咬了,另一种咬法,在咬之前轻轻戳了戳唇边的小痣,水渍黏糊糊的,才被小宇张开嘴神志不清地含住。
于是这阵子盖茨比朱的注意力被另一颗痣吸引也有某些特别的理由。小宇脸侧平滑的,小小的那一颗痣,笑的时候不明显,只有他沉静下来面无表情,目光心不在焉地落到别处时,那颗痣才好显眼地勾着他。
好狡猾的一颗痣,盖茨比朱总对着那颗小痣冒出一些恶劣的心思,比如把脸颊顶得鼓鼓的,那颗痣就无处遁形了。
三十岁的小宇已经几乎不叫他哥哥,最常用的叫法就是直呼其名,用有点恼怒的语气,此刻他正在漱口,说朱一龙你好烦,我都说过了我不要吞你的东西!
他倚着浴室门框看他,吊儿郎当地笑,说那我下次及时退出来,弄你脸上。
小宇闻言哽了一下,差点把漱口水也吞了,悠悠地赏了他一个白眼。
还继续吗?
小宇不理他了,晃着乱糟糟的卷毛无视他躺回了床上。
他想小宇是不要做了的意思,恋爱了好些年,也不是非要今天做什么,于是他也躺回床上,隔着被子面对面搂住他,拍拍背,揉揉头发,哄人睡觉好了。
不做了?小宇睁眼冲他眨眨眼睛。
嗯?没生气吗?
盖茨比朱眯眼,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小宇意会,从床上爬了起来,翻身坐人腿上,把盖茨比朱摁进被子里,好得意地警告道我可是还在生气哦,现在你不准动不准说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不要顶,喂,听见了没有呀。


被小宇吃得死死的
番外一~六都是之前更新的,番外七来自被小咪的脸颊痣勾得昏头昏脑的今天૮₍◜ෆ◝.₎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