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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曹光已说不出话了。

他全身赤裸，皮肤上混杂着红白交错的蜡，似精似血，一片狼藉。乳珠被折磨到红肿，稍稍一碰就会让他细弱呻吟。井然压着曹光的一条腿，带着膝窝靠近他胸膛，手就掐住一粒敏感的乳珠。

“在这里钉上孔，给你穿一个金属环，好不好，嗯？小光，张嘴回答我，好不好？”

井然素来如此。说什么话，都一副温婉好商量的语气。

“曹光，跟我说话。”

他沉着声音，另一只手又往曹光后庭塞了一根按摩棒。

“呃啊——”

一声痛喊，青年绯红的脸都白了一瞬。

先前井然没给他多做扩张，抹上润滑液就直接塞了一颗跳蛋到他身体里，虽不至于受伤，但异物骤然入侵，也够他受的了。此时直接放入堪比真实阳具的东西，青涩的身体像是被破开一般。这时候，暴徒又温柔似水起来，指尖轻轻地划过那圈绷紧的皮肉，像是要替他止疼。

“为什么不说话？疼吗？疼就骂出来。”

井然贴着他出声，嘴唇擦过曹光的耳朵。后者颤抖着躲，被掐着脸扳回去。

然后男人笑了，笑着夸那颤抖的青年聪颖。

“知道自己骂得越厉害，我越想把你肏死在这里，是不是？”

曹光不说话。他紧紧地闭着眼，睫毛湿透了，却不见眼泪流下来。

井然似乎又不生气了，脸色很平静，伸手缓缓揉弄曹光的囊袋。他清楚如何让人疼痛，如何让人舒爽，哪里是一个尚未正式毕业的大学生能敌得过的。

曹光的身体里被挤了许多润滑液，随着肠道的蠕动，流了不少出来，湿淋淋地淌在股间。男人苍白的手在他腿根处抹过，沾着液体套弄他软下去的阴茎。曹光闷哼着呻吟，再次开始挣扎，试图逃离臂膀的禁锢。自然是不能得逞的。

“你喜欢男人，肯定知道后面的用处……那知道前面吗？”井然握住他勃起的阳根，拇指缓缓抠挖马眼，激得曹光呼吸粗重。

“也对，”井然垂下睫毛，端详着曹光的脸，“毕竟你年纪还这么小，没做过这种事。”

“叮铃铃……叮铃铃……”

“不……不要……不要这样！”

曹光猛地睁开眼，惊恐地喊起来。

井然手里拿一根银色细棒，棒尾缀一颗铃铛，从马眼处缓缓楔了进去。

“啊啊——井然！放开我，不要这样！疼……好涨……好……呃啊……”

曹光终于哭了。

极致的恐惧冲破了闸，他不敢动弹，颤抖着流泪，阳根外的铃铛被细微的震动带得脆生生地响。

“井然……井然……”

曹光惊慌失措地细声哭泣，男人被他一声颤过一声地喊着名字，仿佛祈求，又好像过度恐惧时想寻得一丝柔软的温情。

“……”

井然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平静的面容突然有些绷不住了，拧起眉，脸上现出几乎狰狞的神色。然后他骤然发怒，猛地站起来，抽过一边的红绳就往曹光身上甩过去。

“不准说话！”

“啪！”

青年的身上瞬间浮起一道红痕，他痛呼一声，却不敢太大动作，只能张着嘴喘气，阴茎外的铃铛仍旧响个不听。

井然看着他，胸膛剧烈地起伏。

男人的额角青筋暴跳，突然跪到床上，单手掐着曹光的脖子把他拎起来。

他的眼睛有些充血。

“……不准和我说话。”

“唔！唔唔——”

曹光被他掐着脸，强行掰开嘴，塞进一个口水球。

井然知道。曹光的身体太年轻，他会很快地适应，会很快地从疼痛中缓过来，觉出快感。他会再次因为体内的震动而射精，他会叫床，会哭喊，会很快在情欲中显出浪荡的情态。

“唔唔！唔……”

设计师的手做过无数精巧至极的模型，挽着红绳从青年身上游过，便把人牢牢地绑了起来。曹光被他解了手铐，双臂后折绑在背后，两条腿折成M型，红绳深深地陷进皮肉。

“咔哒！”

皮带扣的声音清脆响起，曹光被井然猛地一掀，背部朝上，膝盖撑着床，臀部高高地扬起来。

“啊啊啊——”

男人的阳根代替道具，重重地撞进青年的后穴。

烫。井然的第一反应是觉得烫。曹光的身体很热，穴道被道具扩张过，还来不及收缩，就是让人觉得滑腻和热。然后那些脆弱的嫩肉开始蠕动，争先恐后地包覆上来，裹紧了男人的阳根。

井然喘了口气，额头上泌着细汗。他一把揪住曹光背上的绳子，顶跨抽插起来。

“唔——唔唔——”

二十出头的青年人被粗暴地侵入，稚涩的身体在男人的侵犯下颤抖。他额头顶着床面，臀部高耸，汗水顺着深深地背沟流淌，在室内诡异的暖色灯下泛着诱人的水光。

曹光说不了话，只能在施暴者的身下发出破碎的、毫无意义的呻吟，甚至让人听不出是凄厉还是过于激烈的欢愉。

井然盯着他纤瘦的背，能看到青年人分明的骨骼。

很荒唐地，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一首诗，仿佛很久以前，这年轻人还听他念过。

……在凄怆暗淡的花岗石上

在燃烧着的冰川中间……

唾液从无法闭合的唇间流下，混着汗水滴在床面，染出深色的痕迹。曹光的声音拔得高而悠长，被男人的顶撞捣得支离破碎。井然感觉肠肉很快就绞紧了，曹光短促地尖叫几声，迎来了高潮。

自然还没结束。

他被翻到正面，脸上泪水汗水，发丝糊着眉眼，一片狼藉。青年的眼神已经发空了，阳根搏动，却射不出来什么。井然拽着他腿根处的绳子往下拖，然后折起曹光下身，从上往下地插了进去。

“唔……”

曹光仰起头，脖子拉出一条非常脆弱的曲线。

井然偏头撕咬他的耳垂和颈项，唇齿游移，牙尖几乎要刺进受虐者的皮肤。

他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脑海中却停不下那首荒唐的诗歌。

……没有一丝清风吹拂松树和杉木

它们在烈日透射下挺直身子……

曹光的身体太稚涩了。它太年轻。

青年会很快地适应这场疯狂的性事，他会呻吟高潮，会一次一次地射精，会哭着失去所有理智。

但这终究是一场强暴。

井然的手指插进曹光湿漉漉的头发，他耳边响着青年沙哑细弱的呻吟。

“唔……唔唔……”

他突然想听他说话。

“唔啊……咳！咳咳咳……哈啊……我……”

曹光似乎想开口，又似乎只是在毫无意义地说些乱语胡言。

他眼角淌着泪。

“……我……嗯！！”

井然猛地一送腰，射在曹光的身体里。

“……我什么？”

曹光不说话。

青年的睫毛发颤，双眸紧闭，高潮着晕了过去。

“……”

井然闭上眼。

……只有乱石间淙淙的水流

像琴儿那样发出喁喁细语……

他缓缓地摸过曹光的头发，空气里，还浮动着蜡烛熏香和淫靡的水气。

三色的花儿啊，

星星沉落在

海洋中央……

“……一支支歌曲，在我心中消亡。阿尔……阿尔卑……

“烦死了！！！”

嘭！

厚厚的诗集被扔在地上，纸页摊开，“哗哗”地乱了。

“我到底为什么要跟他们那群蠢货待在一起？我不想去，不想上学，不想学中文！”

“井诺。”

房间门被兄长轻轻带上，“咔哒”一声。

“你答应过我的。”

“我是答应过，可我没说愿意和一群智障一起上课，他们简直没有脑子，看不出来我很不爽吗？成天贴着我干什么？有病吧！”

“他们喜欢你，自然才贴着你。”

“可是我不喜欢他们！我讨厌他们，讨厌至极！”

井然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盘腿坐在弟弟面前，平静地看着他。那孩子在怄气，转头看着窗外的山林，不愿和兄长对视。

“小诺，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转头看着我，”井然沉声吩咐他，“和你说正事的时候，不准扭头赌气。”

井诺自小和兄长相依为命，当然清楚他的脾气，虽然井然很少发火，但不怒自威的气势似乎比高声骂他要更可怕一些。他咬住嘴唇，慢慢回头看着井然。

“很好。”

男人倒也不吝啬夸奖，而且很有耐心。

“不要轻易动怒，不要随意暴露对他人的厌恶情绪，前者会让你不够理智，后者会让你变得太过透明。我教过你怎么看别人，还记得吗？但是可没让你清清楚楚地展示给别人看。”

太过透明，容易招致伤害，这是井诺打小就明白的道理。

兄长到底还是宠爱自己的弟弟，他看那孩子沉着眼睑，知道井诺已经听进去了，于是抬手摸他的头发，“如果你对学校的进度和同窗实在不满意，哥哥可以单独给你请家教，但是学还是要去上的，明白了吗？”

三天后，井然把井诺叫进书房，让他自己看收到的简历。翻了许久，挑剔的小朋友都不太满意，皱着眉“啧”了一声，“这些人怎么长得这么不聪明。”

半晌，他滑鼠标的手一顿。

“哥哥，”井诺回头看过来，“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井然原本靠着椅背，闻言坐直，慢悠悠地往前滑了些。他一眼扫完内容，然后偏头看着井诺，挑了下眉梢，“我一直以为你更喜欢漂亮姐姐，小诺。”

“哥哥还是姐姐并不重要，”井诺冲他“嘿嘿”地笑了下，“漂亮最重要。”

鼠标滑动，停在简历的顶端，右上角处是一张灰底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