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仗队朱x航天员白,先婚后爱
第一章
朱一龙和白宇并肩坐在床上,气氛并不是很好,因为他俩其实并不是很熟。
怪就怪那天朱一龙多嘴说了句“自己还单着”,组织上就立刻给安排了对象。
在队里,到了适婚年龄还不退役的士兵,都必须得有固定的对象,如果自己没有对象,那组织就会分配一个。这个政策是为了防止军队中,成熟的A与O彼此信息素的互相干扰。
朱一龙没有退役的打算,他为人单纯直率,不喜欢太过复杂的事物,又喜欢军队生涯,作为海军护旗手,他更是热爱每天国旗升起的那一刻。
白宇作为空军航天部的一员,虽然是个O,但身体条件和心理素质都非常难得的好。作为本国第一个登上月球的Omega,史无前例的同时也遭到了很多非议。如果他再不把个人生活稳定下来,可能会被强制退役。
这对航天部来说将是个不小的损失,所以,组织上也在积极替白宇寻找适配对象,这不,正好把他俩匹配到了一起。
他俩在组织的安排下,很快完成了拍照领证,宿舍分配,离他们初次见面到这会坐在床边,才不过一周时间。
朱一龙不是没想过拒绝,毕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又没有爱情基础,怎么能过到一块儿去呢?
而且白宇还有一些不太好的评价落到了他耳朵里,据说,他不顾自己是个O,还要强行参与宇航员计划,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毕竟O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参与训练,而白宇呢,他不仅通过了训练,还顺利上了天。
这下好了,成功登月之后一下子地位拔群,他呀,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朱一龙跟他在一起,只有吃亏的份儿。
而白宇呢,他当然更加气愤。
从他分化成O开始,就觉得受到了无法言说的不公平对待。
从小就想当宇航员的他,一直在被人劝放弃,说什么身体素质不行啊,万一发情了怎么办,做个O还是早点找个A好好过日子云云……
好不容易靠自己走到现在,让国人见到了O的可能性,可没想到还是要栽在这样不平等的条约里。
他们在进入军长办公室之前,心里一直都在默默背诵拒绝的理由,但是军长搬出了杀手锏,语重心长地劝他们,如果不服从组织的决定就要被强制退役。
朱一龙和白宇对上视线,第一次看清楚彼此的样貌,觉得至少对方的长相还是看得很入眼的,便屈辱地服从了组织的安排。
他们心照不宣地决定先装装样子再说。
“那啥,要不我打地铺吧!”白宇受不了这长时间的安静,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不,还是我打地铺吧。”朱一龙觉得自己一个A怎么好意思让个O打地铺。
不过白宇真的是个O吗?他穿着军装看起来身姿挺拔,还比自己高个几公分,而且说真的,这身材外貌也算是自己喜欢的样子。
与此同时,白宇也在心里想,朱一龙真的是个A?这漂亮的桃花眼,动不动就抿嘴一笑,害羞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不像个坏人。
对,他的一些战友曾经警告过他小心朱一龙这个人,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心机颇深,在一起应付组织凑合过日子就行了,千万别动真感情。
第一夜就这么平淡无奇地过去了。朱一龙和白宇,开启了同居不同住的夫妻生活。
实际相处之后,朱一龙才发现,白宇哪有他们说的那些花花肠子,感觉也就是个半大孩子。
高兴了就傻乐,跟他熟了之后话还特别多,叽叽喳喳的,让他觉得生活变得有滋味多了。
不高兴了呢,就静静地在自己的世界里歇一会,也不闹他。
有一次他们航天部搞庆功宴,白宇喝多了回来,好像有些委屈,边喊他龙哥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自己遭到的不公平待遇。
红着鼻子抽着气,差点就要掉泪了,朱一龙这才看出了他几分O的样子。想到他平时在外人面前一定不会露出这脆弱的模样,朱一龙既有点心疼,又有点得意,好像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那晚,朱一龙用热水帮他擦了擦身,挺括的军装下面,是白宇柔软的身体,利落的腰线,白皙又光滑的肌肤,和周身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味道,清淡的柠檬香气却让他头脑发涨,浑身燥热,害他去卫生间自己解决了一下。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好像有点喜欢上白宇了。
第二天早上,白宇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浑身也没有不适,应该是朱一龙帮他擦过身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满脸通红,瞄了瞄睡在地铺上的朱一龙,平稳的呼吸声让人感到安心。
他征征地望着朱一龙漂亮的睡颜,这个男人总是会让他感到安心。
朱一龙是个非常好的倾听者,白宇说话的时候他会带着笑意静静听着,白宇不想说话的时候,他就默默地陪在身侧。
哪里是什么心机男?昨天他喝醉了,朱一龙也没有乘人之危,那些乱说话的人真是不用负责啊!
也许他们是嫉妒呢?嫉妒组织给我分配了一个条件这么好的A,想到这里,白宇心里美滋滋的。
朱一龙正好醒了,眼神对上了白宇笑意盈盈的双眼。
白宇被突然睁眼的朱一龙吓了一跳,还打了个嗝儿,立刻脸颊通红,不好意思地用手挡了下脸。
太可爱了吧,朱一龙心里甜得不行,白宇这么可爱的男孩子怎么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呢?那些人一定是嫉妒O也能登月,才这样编排他的黑料的吧。
他决定从现在开始要让他男孩幸福。
组织分配的媳妇儿真是太好了!
第二章
此刻,军长在宴席中央搭出的舞台上讲话,朱一龙和白宇对视一眼,拘谨地坐在宴席上。
刚举办完的全国性庆典活动上,空军、海军和陆军三个部门的联合汇报演习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为了犒劳兄弟们在这段时间的辛苦排演,组织上自娱自乐地搞了一场文艺演出,好让大家伙开心开心。
作为空军和海军联姻的代表人物,朱一龙和白宇被组织不由分说地安排了指定节目,一定要让他们在庆功宴上同台演出。
军长话说到一半,他俩就被领到后台专门给他们备好的休息室里换衣服。军队里的演出原本都是需要穿制服的,不知道是哪个胆儿肥的起哄,说要看帅哥美女穿礼服,组织上竟然都同意了。
于是朱一龙和白宇两人脱下军装,穿上了修长贴身的西装,还精心打理了发型。
白宇把他软软的锅盖头发型向后梳得光光的,喷上发胶,露出整齐漂亮的发际线,额角还有一缕发丝垂下,显得成熟又妩媚,褪去了军装下憨厚青涩的模样。
他打量着穿衣镜前的自己,白色的西装非常适合他,正在自我欣赏着,镜子里便多出了一个人影,是换好衣服站在他身后的朱一龙。
朱一龙的头发有点长了,发丝微卷,服帖的垂在额头两侧,精致的脸颊更显俊朗。黑色西装衬得他气场全开,白宇慌乱地移开了眼神,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朱一龙到底有多A。
他们在休息室里等着上台,那些不看好他们的人则在宴席上交头接耳。直到现在,他们的联姻也没有被大部分人接受,甚至有许多人都面挂嘲讽,等着看他们出丑。
白宇作为第一个登上月球的O,身上的黑料实在是太多,而朱一龙为人一直相当低调,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在背后调侃他木讷、老实,只是被白宇利用了,踩着这段联姻关系巩固自己在空军部队里的位置。
军长发言完毕,终于轮到他们上场了。
舞台变得一片漆黑,一束光先打在了舞台右后侧,照亮了抱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的朱一龙,另一束光打在舞台左前侧站着的白宇身上,配合着吉他拨出的旋律,白宇握着话筒,唱响了第一句歌词。
然而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话筒竟然没有声音。白宇本来就有些紧张,此刻更是慌得大脑一片空白,无助地看向舞台两侧。
宴席上发出了一些的响动,还伴随着轻蔑的笑声。
朱一龙赶紧站起来,一边拨弦一边走到白宇身边,待与他并肩之后,扭头凑到白宇耳边低语:“别慌,我在,我陪着你。”
白宇侧头看了眼朱一龙,对方坚定的眼神和温柔的笑脸给他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他握紧话筒,不再管话筒的好坏,先唱了再说。现在,他的歌声只唱给眼前的这个人听。
过了一会儿,话筒恢复了正常,白宇低沉磁性的嗓音传遍了整个宴会。
而朱一龙的注意力早就不在演出上,他只顾盯着白宇,光影交错下的白宇认真地唱着歌,看起来成熟又青涩、妩媚又单纯,他的眼睛里反射着台下射出的灯光,好似点点火星,点燃了这个单身汉沉寂多年的心火。
一曲唱毕,白宇歪头看了眼朱一龙,发现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走下了舞台。
舞台下,海军部司令跟空军部司令满意地点头致意,看样子这次组织安排得很到位。
那些不看好他们的人此刻都傻了眼,闭上嘴埋头吃菜以掩饰自己的失落,心中当然还是相当不甘,认定这其中必定有诈,也许是白宇手段高超,也许是朱一龙演技了得。
怎么说呢,有些人永远会带着自己的有色眼镜去看待眼前发生的一切,特别是那些心中无爱的人,是不会相信人与人之间那种纯粹的,没有利益交换的真挚情感的。
朱一龙牵着白宇来到后台,放下碍事的吉他,扯开领口的领带结,他在舞台上被追光灯照得都出汗了,闷得不行。
“小白,你没事吧?快把西装脱了。”他看到白宇满脸通红,额头上冒着细密的薄汗,只当他也一样被灯光烤得热疯了。
白宇也觉得热极了,即使走下了舞台,那种心跳加速的紧张感好像还没有消退,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紧紧握着朱一龙的手,掌心潮潮的。
朱一龙顺手拿起化妆台上给他们准备的柠檬水:“快喝点水。”他一边安抚性地轻拍白宇的背脊,一边说,“这柠檬水怎么泡得这么浓,喝起来酸不酸?”
但这柠檬的味道又真的很好闻,甚至让朱一龙有一种,这个味道正在拼命往自己身体里钻的幻觉,他好像也被白宇感染了一样,越来越燥热难耐。
白宇解开了衬衫扣子,露出大片胸膛,想要让自己凉快一些,他大口喘着气,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朱一龙:“龙哥……我,我好像不太对劲。”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以启齿的地方正在往外汩汩冒着水,他小半个屁股坐在化妆台上,僵着身子不敢动。
朱一龙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在舞台上就被撩得升腾起邪火,硬靠着理智强压下去。如今看到白宇露着白皙的胸口半坐在化妆镜前,化妆镜边上一圈黄色的灯泡,把人打出一圈朦胧的光晕,几丝碎发湿漉漉地荡在失了焦的眼睛前面,朱一龙的大兄弟早就把西裤顶了个包出来。
“……我好像……发情了。”白宇憋着嗓子说了一句,他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能泻出呻吟来,只好压着嗓子说话。
朱一龙这才注意到,弥漫在屋子里的柠檬味根本不关柠檬水的事,他凑近了白宇的后颈,柔软的腺体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柠檬香,令他贪恋地闻了又闻。
入伍的现役士兵都会定期做检查,没有固定伴侣的A和O都会打抑制剂。像白宇这样的O,是绝对不允许在服役期间错过任何一针抑制剂的,遍地是A的军队里,一旦有O发情,信息素的味道露出来,就算周围都是都是打过抑制剂的A,也很难确保不出什么岔子。
他俩如今扯了证,算是有了官方固定伴侣的人,抑制剂就不需要打了,因为有了伴侣的标记就不用怕发情,可是白宇跟朱一龙至今还没上过床,更别说标记了,婚前打的抑制剂早就过效了。
白宇自分化以来,就一直在打长效抑制剂,从来没有被情潮这般折磨过身心。初次经历发情的他害臊、不安又空虚,颤抖的双手扯着朱一龙的衬衫领口,燥热得好像整个人要蒸发了。他汗涔涔的脸紧紧地贴在朱一龙胸口,呢喃一般说道:
“……哥哥……嗯,抱抱我……”
白宇直白的渴求让朱一龙的呼吸加重,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一股海浪的咸味翻涌而来,与房间里的柠檬香气交缠在一起。
朱一龙一只手轻轻扣着白宇的后脑勺,小指往下抚过他滚烫的腺体,另一只手拉出白宇束在西装裤里的衬衣下摆,用食指撑开内裤边缘,中指顺着尾椎探入臀缝。
那里黏黏糊糊的,手指一扯开就拉出一股粘液,湿得不行。带着薄茧的手指摸索着臀缝敏感的嫩肉,那处何曾被如此抚摸过。
朱一龙扣着他的肩头,把人仰着往下放一些。白宇微启的嘴唇泛着水光,细细低喘,好似在求一个亲吻。朱一龙埋下头,嘬上这一对他觊觎已久的双唇。
尝起来的滋味比想象中更好,柔软润滑有弹性,他用力地磨着这双唇,压住的同时舌头也探进口腔,舌尖刮过上颚,痒意在白宇嘴巴里散开,嗯哼一声,两条灵活的舌便纠缠在一起,津液从嘴角流出。
深吻让白宇失去理智,胸中的氧气被掠夺,脑中混沌一片,整个下半身黏腻潮湿,被欲望裹挟,只想被快点抚摸、被填满。
朱一龙一边继续这缠绵悱恻的接吻,一边抽出摸着臀缝的手,解开了白宇的皮带,两个手一起拉下了白宇的裤头,肿胀的性器直直地弹了出来,被一只大手握在手心。
大手有节奏地撸动着这根阴茎,粗糙的拇指指腹不时刮过滴着水的马眼,引得白宇大腿根部不住颤抖。
朱一龙放开了爱人的嘴唇,口水拉出一根细细的银丝,悄无声息地断开,他重重地嘬了一下白宇极有特色的下巴,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白宇扬起头配合朱一龙一路向下的亲吻,舔舐过喉结,锁骨……衬衣早就被蹭得从肩部滑下,挂在手肘,只剩下腰部的扣子还扣着,露出白宇好看的肩膀和胸前的两粒红点,两粒红点被情潮熏得饱满挺立。
朱一龙薄薄的嘴唇轻轻衔住这小巧的红豆,而后舌尖绕着外部轻轻打圈,粗糙的舌苔用力碾过乳粒顶端,他突然张开嘴唇包裹住大片乳肉,狠狠地吮吸了一口。
白宇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喉咙里发出呜嘤一声,抓着朱一龙的肩膀,颤抖着腰身,在朱一龙手心里缴械投降。
他喘着气,仿佛没有骨头般软软抵在朱一龙胸口处,高潮的余韵丝毫没有缓解他的不适,反而让后面更加空虚。
白宇的裤子早就掉到脚踝处,他晃动细白的双腿,蹬掉那烦人的鞋子和裤腿,对交媾的渴望让他暂时失去了羞耻心,主动攀上了朱一龙健硕的腰,两只手更是迫不及待地去扯朱一龙的皮带。
朱一龙低头亲了亲白宇的脸颊,把人往上抱了抱,好让他在化妆台上坐得稳当些。然后他按住白宇的手,顺着他的动作解开皮带,早已完全勃起的阴茎弹出来,打到白宇手上。
这就是Alpha的阴茎尺寸吗?这东西放到身体里真的没事吗?
朱一龙好像感觉到了白宇的担忧,他俯身凑到爱人耳边,用带着情欲的嗓子低声说:“相信我,小白。”
白宇用力抱住朱一龙的肩膀当作回应。朱一龙摸了摸白宇的小穴,穴口一经触摸便欢愉地收缩起来,想要把它们往深处吸,似乎直接就可以放两根手指进去。
朱一龙再也按捺不住,双手握住白宇圆润的臀肉往上一提,翘起的阴茎便往臀缝处挺入。
圆润饱满的龟头抵上穴口,不同于手指带来的感觉,滚烫的温度从穴口烧到了白宇脑海深处,本能地让他想要更多,他塌着腰往龟头上坐。
“唔……”他害臊地把脸埋在朱一龙脖颈,带着哭腔以求更多。
纵使这小穴已经湿成这样,每一寸肠肉都在积极欢迎这肉棒的操弄,但这毕竟是白宇的第一次,龟头卡在穴口处,紧致又火热,朱一龙爽得直抽气,他轻抚着小白的背脊让他放松,另一只手握着阴茎根部,咬着牙慢慢地往里挤。
白宇扭动着屁股,努力吞吃着那根往里挤的大肉棒,朱一龙看着白宇难耐的样子,便往外退了一点,索性一鼓作气捅到底。
“呃啊……”一下被填满的感觉让白宇爽得蜷起了脚趾,小穴止不住地收缩起来。
肠肉紧紧地绞动,把阴茎往深处吸去,朱一龙一下子头皮发麻,动都不敢动,好像动一下就得缴械了。
等他慢慢适应了里面的湿滑柔软,便一下一下地操弄起来,坚硬的肉棒碾着甬道里每一处软肉,擦起的火苗让两个人在欲望里沉沦。
朱一龙抱起白宇,就着插入的姿势转移到了沙发上,站在化妆桌前实在是不得劲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身下这人彻底操软。
白宇浑身黏糊糊的,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双手虚虚地抵着朱一龙的胸膛,像条搁浅的鱼儿一般扬起脖子颤抖着,仿佛不这样就会缺氧。
而给予他无比快感的朱一龙,正拉起白宇一条长腿搁在自己肩膀上,蜜穴处的风光一览无遗,粉色的小嘴不住地收缩,乖乖吞吃着狰狞的肉棒。白宇先前射过一次的性器又挺了起来,往外吐着透明的液体。
两个人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彻底被脱掉了。白宇的皮肤本就很白,在情潮的催动下泛着好看的粉色,胸膛处还有朱一龙亲吻时留下的红色印记,这样一副的美艳场景,看得朱一龙又涨大了几分,加快速度狠狠操弄了几十下。
“呃啊啊!”白宇被彻底操开了,朱一龙每一下都整根没入,恨不得把囊袋都挤进去,龟头顶端触到了生殖腔的入口,那里被肏开了一条小缝。
酸涩的感觉让白宇软成了一摊水,他好似已经不存在于这坚硬的大地上,而是一朵在天上随风漂浮的云。
“哥哥!!……别呜……”他突然瞪大双眼,这陌生的感觉让他沉沦也让他警醒,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永久标记。
他不愿意被永久标记吗?他不知道。
他是喜欢朱一龙的,但是发情期被打开生殖腔灌满精液还有可能会怀孕,他还不想生孩子,他还想继续当宇航员。
朱一龙被他一喊也清醒了一些,他完全可以对着他结婚证上标着的O为所欲为,何况白宇现在毫无招架之力,永久标记他很容易,但是要在这里吗?况且,他还不甚明白对方的心意,自己也没好好跟他表过白,趁着他发情的时候这么做真的好吗?
朱一龙就着插入的姿势把白宇翻了个身,俯下身叼起滚烫的腺体,那里正散发着浓烈的柠檬香。
他一手摸上白宇勃起的阴茎,一手捉牢白宇的细腰狠狠肏了几下,白宇抓着沙发扶手被肏得往前拱,酸软的感觉让他本能地想要逃离,然而捉住他的大手容不得他逃开半分,肉棒粗得惊人,顶弄得又快又狠,竟利落地碾过每一寸悸动的肠肉。
白宇尖叫着又射了一回,高潮后痉挛的内壁突突跳动,死命地绞着那根粗大的鸡巴,朱一龙爽得头皮发麻,大腿根部一个用力便射在了白宇的肠道里。
与此同时,他俯身咬破了白宇肿胀的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房间里两股缠绕着的信息素终于融合在一起,清新的柠檬香混着咸咸的海浪气息,温和地包裹着两个人。
经历了酣畅性爱并被临时标记了的白宇终于不再被情潮左右,恢复了平静,他躺在朱一龙怀里,睫毛不安地扇动着,他龙哥会不会误会他……
“龙哥,我我,我不是不愿意被你永久标记,我,我……”
“我知道。”朱一龙把白宇额前凌乱的碎发拨到一边,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
白宇勾住朱一龙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拉下来,与他交换了一个十足温柔的亲吻,最后两个人额头相抵,笑意盈盈地凝视着对方。
“谢谢哥哥,我很喜欢你。”白宇被自己说的肉麻话吓了一大跳,不好意思地歪过脑袋,整个人快埋到沙发夹缝里。
“我也是。”朱一龙轻笑一声,亲了亲白宇露在外头的毛脑袋。
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把他俩吓了一跳,朱一龙一个箭步冲上去握住门把,整个身体压在门上,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自家O不穿衣服的样子。
还好那人没进来,只是在门外通知他们宴会快结束了,十分钟后放完烟花就要发车回宿舍了,说完就赶着去通知别的休息室了。
白宇扶着腰坐直身体,后穴里的精液滴滴答答流了出来,他害臊得要命,红着脸让龙哥别看,自己用衬衫胡乱擦了擦,朱一龙假装只顾着自己穿衣服,实际在偷偷瞄着他的男孩。
白皙的身体上很容易留下欢爱的痕迹,特别是白宇腰眼那处的红印,仔细看竟然能看得出是自己手掌的样子,朱一龙心里激动得不行,无论是长相、性格还是那方面,眼前的这个人都是他喜欢的样子,也许在没碰到白宇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喜欢什么样的,总之,感谢组织安排的美好姻缘。
白宇的内裤和西装裤都不能穿了,他胡乱地把它们堆一起打了个包。他换回军装,看着报废的白西服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不知道这西装还能不能洗干净穿了。
朱一龙觉得白宇的小表情太丰富了,一会看着害臊一会好像又很懊恼,低头抱着打了包的西装时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想让人搂怀里。也许是他的目光过分炽热,白宇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起头望了过来,看见朱一龙站在化妆镜前,边扣皮带边看着他。
朱一龙穿着海军的白色军装,肌肉被藏得严严实实的,亮黄色的灯光把漂亮的大眼睛衬得更显柔情,白宇想到他俩刚才在这面镜子前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便盯不下这双含情目,他瞪着双眼不带眨巴地看向别处,举起打了包的西服:“龙哥,这以后还能穿吗?”
“洗不干净咱们再买新的,只要你喜欢,走,我们看烟花去。”他戴上白色的军帽,拉着身穿空军航天部蓝色军装的白宇,回到了宴会上。大家已经都站着了,只等着看烟花。
才刚站定,啪的一声巨响响起。他俩手牵着手,一起抬头看向那绚烂的烟花,最后变成彼此间温柔的对视。
第三章
夜深了,房间里充盈着一股咸柠檬的香气,如温柔的海浪般缓缓流动,白宇背对着朱一龙,在他怀里沉沉睡着。
朱一龙的鼻尖摩挲着白宇的后颈,那里是Omega最柔软最脆弱的腺体,如今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面前。
床头柜上,三张照片放在大大小小横竖不同的三个相框里。
一张是两个人穿着军装拍的合影,他们拘谨地看着镜头,表情称不上有多高兴;一张是夜景,他们甜甜地看着对方,背景是绚丽的烟花,镜头好像偷拍的一样;还有一张,他们两个人穿着休闲服,白宇拎着一条大鲫鱼,对着镜头开怀大笑,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线,朱一龙手持自拍杆,垂眸看向白宇,只有半张脸对着镜头。
现在,是他们婚后第三年。
军队里的日子过得简单,早上按时起床出操,晨训过后各回各的部门,到五点便解散去食堂吃饭,像他们这种已经成了家的,吃好饭就可以回宿舍了,不像其他没对象的士兵,还要晚训点名。
朱一龙在海军仪仗队成了老前辈,上午负责训练新兵,下午检查新兵部的内务,偶尔给他们上上思想政治课,清闲又有规律,他很满足现在的状态。
白宇则要忙碌一些,出完早操他会去隔壁航天大厦做航天员专门的训练,还要花大量的时间学习各种理论知识,那本600页厚的《载人航天工程基础》像块砖一样,背来背去的,朱一龙心疼他背得辛苦,自费掏钱又给他买了一本搁在家里看。
时隔四年,白宇又要上天了。这次的航天飞行任务是搭乘国家自主研发的新型航天飞机绕地球一圈,为期两周。
十名预备航天员经过五轮综合考试,层层筛选出成绩排名前三的航天员,来执行此次任务,白宇是第二名。
这意味着,他又一次被载入航天史册,但同时,也伴随着未知的危险。
平时,朱一龙写完当天的训练小结,就会去航天部大厦楼下等白宇一起去食堂吃晚饭。
发成绩这天,朱一龙一直心神不宁,寥寥几笔解决了训练小结后,第一时间赶到了航天大楼楼下。
“龙哥!”白宇远远地看到朱一龙,就一路小跑到他跟前,“那啥,成绩出来了,我第二名。”
“小白棒!”朱一龙朝白宇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白宇高高兴兴地挤到龙哥身边,两个人肩挨着肩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白宇说个不停,在最后一次的离心机测试上,他选了自己平时很难撑过去的极限值,差点挨不住,但还是没有按下急停按钮,硬熬了过去,得到了来之不易的第二名。
“哥哥,我可厉害了,出训练室的时候那几个老A看着我直摇头,你没看到他们的表情真的哈哈哈……”白宇这时候已经忘了自己出来时的难受劲儿,只顾着嘚瑟。
朱一龙没有说话笑眯眯地听着,心里却焦躁得不行,他只希望白宇不要觉察出他的不同。
表面上,他无比支持白宇去争取上天的名额,可实际上,心里却一直在默默祈祷着别成功……别成功……
为了上天,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朱一龙心里比谁都清楚。
记得有一次,他们海军部举办成立纪念日的活动,中午就解散了,朱一龙没什么事,又不想一个人回宿舍,便去航天部看白宇。作为白宇家属又是共同基地的军人,他很容易就申请到了通行证。
朱一龙搓着手等在训练室外面,那一天正好有离心机训练,门一开,就看见白宇踉跄着从机器上下来,扶着舱门站了一会,才定了定神,便硬气地走了出来,白宇看到站在门口的他时,原本游离的眼神刹时有了光彩。
朱一龙快步走上前抓住他的手,手上一沉,仿佛托住了整个人的重量。朱一龙想,如果白宇不是这么用力地拽着自己,可能就站不住了。
“龙哥,我去下厕所,你在这儿等我。”然而白宇还是很快恢复镇定,抱着帽子向厕所走去。
朱一龙不放心地跟了上去,厕所里,白宇正趴在水斗前呕吐,朱一龙站到他身后,轻抚他的背脊,担忧地说:“小白!你怎么样?”
白宇喘着气,眼睛里都布满了生理性的泪水,他用手背捂着嘴角,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朱一龙说道:“吁……没事的龙哥,这是下机器常有的事儿,我这不是早上去晚了没吃到粥,吃包子消化得慢,不然没吐这么多的,嘿嘿。”
明明自己难受得不行,却还要反过来安慰朱一龙。
那次之后,朱一龙拿到了白宇上离心机的日程表,只要那天有离心机训练,他就会提早去食堂把粥给白宇打包回来,好让这个喜欢赖床的人多睡一会。
当你爱的人因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受着苦,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会怎么办?
爱一个人,就会变得自私,朱一龙打心眼儿里希望白宇会落选。
但爱,也会让人变得伟大。他看着白宇中选后兴高采烈的样子,开不了口挽留,只好捂着胸口决定支持。
怀中人细细的鼾声把朱一龙拉回现实,他停止了胡思乱想。他刚刚临时标记了白宇,这几年,他们一直过着相当规律的夫妻生活,对两个还在军队服役的军人来说,这样最好不过。
哎,白宇身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朱一龙的大手按在他的细腰上,感受掌心传来的细腻感。好不容易吃胖点,连着三个月的特训考试又把人磨脱一层皮。
明天,白宇就要去航天部本次飞行任务小组报道,准备升空的最后工作。
朱一龙不舍地紧了紧怀抱,这下得半个多月见不着了。他贪恋地闻着白宇信息素的味道,闭上眼睛虔诚地祈祷,只求白宇能够安全顺利地完成飞行任务。
清晨,白宇被淅淅索索的声响吵醒,他翻了个身,手拍了拍边上,空荡荡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床边早就并没了人。
朱一龙早就洗漱完毕,穿戴整齐,都已经出去过一回打了早饭回来了,看白宇醒了,便赶紧让他起来。
“我请了假,今天送你去飞。”朱一龙的目光追着白宇,看他慢腾腾地爬起来去厕所,然后低下头把保温桶里的粥和包子拿出来放在桌上,又撕开一包开胃的酱菜放在小碟子里。
“昂?”白宇咬着牙刷,心里甜滋滋的,嘴上还要装作不在乎,“不奏俩你拜吗,很夸奏肥来的,pulupulu……噗——”
朱一龙摆妥早饭,抱着手臂靠在厕所门口,被咬着牙刷还要说话的白宇逗笑了,笑出一串儿奶音,说道:“刷完再说话。”
“行行行,听我龙哥的!”白宇打开水龙头,哗啦哗啦冲着牙刷,对镜子里的龙哥眨了眨眼,嘴角还沾着一滴白色的泡沫,刚想伸手去擦,朱一龙却先一步亲上了他的嘴。
刚刚洗漱过的嘴唇凉凉的,就像冰箱里刚刚拿出来的果冻,朱一龙只轻轻地贴住白宇的双唇,两手扶着他的腰,一点都没有要加深这个吻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是一动不动,像两尾接吻鱼一样保持着。他们默契地闭上双眼,心无旁骛地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时间好像在此刻停住,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朱一龙收紧了手臂,轻啄一下便离开了白宇的唇,转而把头埋在爱人的脖子里。他吸了吸鼻子,缓缓开口,叮嘱白宇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安全返航。带着气声的低沉嗓音像一片羽毛一样落在白宇心上,这份牵绊将是地球上永远为他引航的灯塔。
“傻哥哥,上次去月亮上还不都安全回来了,这回就出大气层绕地球飞一圈,怕啥!”他握住朱一龙的双肩,把他稍稍拉开。
“安心等我呗!回来的时候我爸妈也会来,时间和招待所我都安排好了,龙哥替我好好招待他们,一起来接我哈!”白宇抬起亮晶晶的眼眸,认真地看着朱一龙,两个人的视线缠绕在一起,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腻又甜蜜。
白宇的这番话另朱一龙安心不少,他亲昵地捉起白宇的双手,拉着他到餐桌边上坐下。吃完饭,换上制服,两个人便一起出发,搭上了航天部安排的车,向发射基地出发。
宇航员上天之前,除了全方位的体检,还会有医学专家组按规定对他们进行严格的消毒,然后由专业技师帮助他们穿上宇航服。上天之前,他们会被安排在玻璃隔离区里,召开航天飞行任务发布会,预示着本次任务的开始。
发布会现场十分安静,在场的基本上都是宇航员最亲近的人。朱一龙坐在家属席上,等着白宇穿好宇航服出来。
主持人“砰砰”拍了拍话筒,场下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往那道玻璃后面看去,执行本次航天任务的三位宇航员终于出场了,热烈的掌声响起来。
队长在玻璃罩里跟大家简单汇报了本次航天飞行任务的要点,除了测试国家自主研发的航天飞机之外,他们还会带一些植物的种子和小动物一起飞行。
主持人接过队长的话茬,向航天员们发起提问,问他们有没有私心想带上天的东西?
向来沉稳持重的队长看了眼白宇,意有所指地对他笑了笑。白宇这会穿着宇航服,做不了太灵活的动作,不然他真的很想挠一挠自己的后脑勺。
当时他确实打了申请,带了一样东西上天,就是怎么也没想到队长会cue他回答问题。
“我……呵呵,我带了我家人的军徽。”白宇说的是朱一龙磨得褪了色的旧军徽,他把旧军徽上的别针拆了,小心地把主体部分包裹在绒布袋里。
“……就想带我龙哥看看宇宙里是啥样的呵呵。”白宇的目光穿过航天服的头盔找到朱一龙,笑容腼腆。坐在下面的其他队员家属也同时朝朱一龙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朱一龙都不知道白宇要把他的旧帽徽带上天,因白宇的这番话语红透了耳根。主持人不失机会的把话筒递给他,问:“作为组织分配给白宇的家属,朱一龙同志有什么想说的吗?”
八卦的主持人还记得当初他俩被安排结婚的时候,流言蜚语可没少过。
“呃……感谢组织的安排。”朱一龙顿了老半天,憋出一句话,会场里响起一阵友好的笑声。然后朱一龙看向白宇,认认真真地说了句:“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话是很简单,但那股子肉麻劲儿让在场的人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白宇举起穿着宇航服的粗粗的胳臂挡了下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大庭广众的也太不好意思了。
很快就到了启航的时间,三位宇航员挥手离开了玻璃隔离区,进入发射区待命。家属们则被安排在观测区,目送火箭的升空。
耳边回荡着着爆炸和燃烧的巨响,他们的家人正在腾升的火箭里忍受着巨大的冲力,庞大的火箭刺破云霄逐渐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大气层,在探索宇宙这件事上,人类总是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只有那些至亲的人儿,才能切身感受到这种分离带来的不舍与焦虑。
倒映在朱一龙眼中的火焰越来越暗,他攥紧拳头,默默祷告,隔了一小会儿,航天工程师宣布火箭顺利进入预定轨道,家属们也被安排离开了发射基地。
这下,朱一龙又回到了久违的“单身汉”生活。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会觉得寂寞,即使住在集体宿舍里,他也会给自己营造一种独处的氛围,因为他十分享受一个人自在的感觉。
但是现在,他却没法再忍受这种一个人的生活。大大的双人床提醒他,空的那一边是白宇睡的;素色的双人沙发上是白宇挑的格子抱枕;刷牙的时候会看到台盆上白宇的牙刷……虽然朱一龙的话不多,但是现在没人在他耳边叽叽喳的好不习惯呀!
好在时间过得很快,一个礼拜过去,白宇的航行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每个航天员都有一次跟家属通话十五分钟的机会。
“龙哥!”在航天部的通讯室设备前面,他俩终于通上了话,“我看到我们的基地了,四舍五入我看到你了,哈哈哈……”
白宇漂浮在逼仄的空间里,周围布满了精密的仪器,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按钮闪着不同的光晕,打在他正在大笑的白皙脸庞上。
“你怎么这么皮。”朱一龙笑嘻嘻地怼了他一句。
“在太空的感觉真好,”白宇说个不停,“这次我们离地球的距离刚刚好,从这里看地球特别蓝!美极了!我拍了好多照片!回来给哥哥看!”
他一边说还一边指着空气中飘起来的一个泥盆:“这是我种着玩儿的南瓜。”他一脸鄙夷地看着封在盆里那些防止失重漂浮的黑泥,嘟嘟囔囔地说,“为啥组织一定要我带南瓜种子上天,冬瓜种子不行吗?西瓜种子不行吗??”
朱一龙一双桃花目弯得像新月一般,笑眯眯地看着白宇认真嫌弃的样子,突然想到出发前一晚他俩在床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便低低地说了声:“一起带上天的,可能不止这些植物种子。”
白宇顿了顿:“你说啥?”他回味了一番立马涨红了脸,把泥盆戳到镜头前面挡着自己红彤彤的脸,“龙哥你跟谁学的!”
“呵呵呵呵……”朱一龙看白宇在镜头前生动的样子,仿佛他仍在自己眼前,看来这小子把自己照顾得还不错。
15分钟很快过去了,朱一龙不舍地离开通讯室,不过没关系,接下去的一个礼拜过得更快,因为白宇的父母来基地了。
朱一龙白天陪老人到处溜达,看完海军部看航天部,晚上再陪着他们吃饭,日子过得特别快。
白父白母对朱一龙喜欢得紧,叫朱一龙抓紧时间让白宇怀个孩子,好收收心。月亮上都去过了他还想怎么样,老让家里人提心吊胆的,还把这么个极品Alpha单独留在地球上,让人拐跑了怎么办。
朱一龙笑笑不说话,他除了不会跟别人跑之外,其他的倒是跟两个老的想到一块去了。
转眼就到了白宇回来的日子。
第四章
返回舱降落的位置定位在阿木古朗草原地区,如果一切顺利,会在早上十点左右掉落在航天工程师们预先规划好的区域。
天还没亮,朱一龙就自然醒了,既然睡不着就起来吧,他简单地冲了个澡,穿上昨晚就叠得整整齐齐的制服,挺括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站在全身镜前整理戎装,大长腿登上锃亮的军靴,戴上别着新军徽的军帽,自己今天的状态,很好,很帅。
朱一龙有一对顶漂亮的大眼睛,白宇经常在他们或激烈或温柔的欢爱后,贪婪地盯着他的眼睛瞧,会问哥哥你的眼睛怎么这么漂亮,然后手指抚上他浓密的眉毛,一边摸一边说,我龙哥真是帅啊,然后就笑得像朵花。
朱一龙这会笑得像个傻憨憨,好了!出发!
阿木古郎距离他们基地大约100多公里,2小时左右的车程,航天员的家属们也一同乘坐军用大卡车,穿过基地周围的小县城,奔向大草原,接他们的亲人回家。
军车及相关军需设备均已到位,远在大气层外边的航天员也已经在返回舱内做好准备,早就发来返航的请求,只要命令一经下达,返航任务就会开始。
“飞船已调整至下降轨道。”军车外边,航天部军队的战士身上别着的无线电正断断续续地传来总部关于飞船返航的信息。
“推进舱及返回舱与轨道舱分离。
“推进舱第二次调整方向……方向调整完毕。
“返回舱进入指定轨道。
“返回舱与推进舱分离。”
白母握着朱一龙的手,认真听着无线电里滋滋啦啦地播报进程。上次白宇登月的时候,他姐姐正好要生孩子了,白母便没有跟过来,这次终于有机会迎接自己儿子回来,便激动得不行。
“……分离?”通讯员的声音里有一丝疑惑,朱一龙心头一紧,怎么了?
“……”
“推进舱和返回舱之间的连接电缆没有及时断开,降落受到影响,重新计算返航仓降落地点。”
朱一龙眼皮跳了跳,竖起耳朵去听无线电里传来的声音,什么意思?但是声音没有了,只剩下闹心的电流声。
他跳下军车,挨到了站着的航天部编队士兵的边上,想要多了解一些。
“一龙啊,没事吧?”白母不安的探出头问他。
“没事儿,”他勉强地朝着白母笑笑,“可能是通讯设备故障了,我去问问总指挥。”
说罢,朱一龙快步走到停在最前面的武装军车上,本次飞船返航的地面总指挥就在上面。
有几个士兵从上面下来,分散到后面的军车上,似乎有什么命令被下达了。
朱一龙穿着基地海军部的制服,登上这辆军车也没人拦他,说实话,航天部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车体内部有各种精密仪器,总指挥看着电子屏幕,上面有一个小点正在闪烁。
朱一龙跳上车的时候,听到他对着无线电说:“明白,立刻展开救援行动。”
“怎么了?小白……他们怎么样?联系得上吗?”朱一龙这时也不讲究敬不敬礼,凑上去就问。
“通讯设备故障,暂时联系不上。不过我们已经定位了返回舱的位置,现在立刻去救援。”总指挥拍了拍朱一龙的肩,往车尾走去。
“返回舱在哪儿?”
“返回舱降落时轨道发生了偏离,掉落在339公里外的嗑喀什雪山上。”他正了正自己的军帽,跟守在车尾的士兵说:“先把家属们送回基地,告诉家属们,组织会带他们安全回来。”
“我一起去。”朱一龙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坚定的发出了声音。
“一龙呐,你要相信组织,”总指挥转过身对他说,“你这不是添乱吗?他们在返回舱里应该是安全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我等不了,”朱一龙瞪着微微发红的双眼,看着总指挥,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大致位置,你们不带我,我也会自己想办法去。”
总指挥拿他没办法,还好他也是基地的军人,带着也不算太违规,大手一挥手算是准许了。
耳边先后响起了军车发动的声音,一辆带着家属的军车返回基地,其他的人则向嗑喀什雪山出发。
白宇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一片漆黑,隔了一会儿才适应,他动了动脑袋转头看向身边的两位同伴,他们还没清醒。
四肢沉重,完全无法动弹,好像被一块磁铁牢牢吸在位子上。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勉强集中起精力,分析现在的情况。
早些时候,他和另外两个航天员把自己固定在返回舱的座位上,等待总部发来的返航命令,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的操作了。
只是,出了意外。
推进舱没有及时跟返回舱分离,被返回舱拉扯着一起下落,两个自由下落的物体互相纠缠着穿过大气层,他们在座位上被晃得眼冒金星。
最后的意识是推进舱终于燃烧殆尽,不再阻碍返回舱的下落,只感到一个突然的加速,白宇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他动了动手指,尝试按动座位上的按钮来手控打开舱门,但是舱体没有任何反应,他也听不到任何响动,看起来返回舱没有掉落在指定区域,不然地面的应接小队一定会想办法打开舱门,抬他们出去。
呼……白宇不再勉强自己行动,躺在椅子上,返回舱的定位系统不知道有没有失灵,组织还找得到他们吗?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亮光,没有声音。
他想起曾经经历过的寂静与孤独训练,在航天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房间里,没有窗户,不见任何自然光,只有一盏小灯,没有人可以交谈,也没有音乐可以听……一个人独处五天,连时间的流逝都没有钟表可查,心理素质差点的,早就崩溃了。
但白宇一点不觉得有什么困难,别看他人前活泼,其实,他是一个比较耐得住寂寞的人,也挺愿意一个人待着。
只是结婚了之后,朱一龙会比较担心他。在训练开始的前一晚,平时没什么话的朱一龙,竟然变成了个话痨。
“啧,在这里面都吃的什么啊?压缩饼干?罐头牛肉?这不得把胃吃坏了?
“小白,你说有必要搞得这么严格吗?你们也不给领导提提意见?
“万一在里面不舒服,有没有应急联络装置?”
朱一龙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叨叨叨。白宇盘腿坐在他边上,眯着眼笑呵呵地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朱一龙脸都红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吗?”
“龙哥好看!”他说完就伸手拿过毛巾,在朱一龙头上一顿乱撸,“哈哈哈哈,真的帅!”朱一龙半湿的头发被他rua得像个鸟窝。
“你干什么!”朱一龙夺过毛巾往边桌上一扔,就去戳白宇的腰窝,白宇皮薄,怕痒得不行,立马咯咯咯咯地笑倒在沙发上求饶。
“……呵呵。”想到这里,白宇笑出了点声音,朱一龙应该已经知道返回舱没有落到指定区域吧,说好来接他出舱的呢,诶,让他担心了,白宇吸了吸鼻子,返回舱里好像越来越冷了。
救援部队正往嗑喀什雪山开去,朱一龙坐在其中一辆的副驾上一言不发。
这一路上除了加过一次油,没有人提出要休息。整整五个小时的车程,大家轮流当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山脚下。
总指挥看着监视器上的山脉地形图,嗑喀什山最高峰海拔6000米,对比定位器的位置,基本可以确认返回舱大约掉落在山峰北面海拔2000米左右的山腰处,那里已经开始有终年不化的冰雪,天已经完全黑了,救援工作刻不容缓。
朱一龙自然也是要申请加入搜救第一梯队的,总指挥劝了好几次都不成,别看他平时不声不响、温文尔雅的,撅起来像头驴,杵在装备发放处抱着装备不撒手。
第一批武装搜救分队整装待发,最后还是包括了朱一龙,经过训练的士兵脚程很快,预计花费四个小时,他们就可以到达返回舱掉落地点。
返回舱内的仪器早就失灵了,白宇也不知道从他到底醒过来多久,那感觉简直像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在返回舱里前途未卜的感受,果然还是跟在航天部做训练时的感受不一样。
他动不了,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他连两名队友的身体状态都没办法确认,这种无力感让他逐渐感到了恐惧。
如果定位装置失灵,组织找不到他们了怎么办?
记得上次他从寂静与孤独训练出来后,朱一龙连续在家做了一周的饭,白宇看着就觉得麻烦,吃食堂不挺好的吗?
但朱一龙非说食堂的东西太油腻,食材也不一定新鲜,怎么能跟他亲手做的比?胃还是要靠养的。
小米粥、酸溜土豆丝儿、番茄炒蛋、冬瓜排骨汤……朱一龙会烧的菜不多,确实胜在干净清淡下饭,每次吃完白宇都心里暖乎乎的,连续吃一周呢……又实在是寡淡了点,最后,他决定请朱一龙去镇上搓顿火锅以示回报。
可他的小算盘打错了,朱一龙竟然点了鸡汤锅底,鸳鸯锅也不考虑,说怕白宇忍不住沾辣,到时候胃疼。
白宇气死了,回来就在大众点评上给这个四川火锅店差评,质问他们为什么一家四川火锅店会有纯鸡汤的锅底,一点不正宗。
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真有趣,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肚子饿,好想念朱一龙做的菜,还想吃那天没吃上的辣锅。
搜救小组很快就来到了海拔1500米的高度,从这里开始就要在雪地里前行,组员们打开背包,纷纷戴上保暖的帽子口罩手套。
爬雪坡比之前累多了,有时候踩到一个雪坑,拔出来还要花个几秒,大家的体力也没有刚上山的时候好了,但朱一龙速度不减,他仿佛未感到一丝疲惫,其他人被他散发出来的狠劲儿感染,也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积雪越来越厚,到后来根本就踩不到泥土,在每个人都觉得下一步就是极限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目标位置,在更高的山壁上,凸出的岩壁挂着几条降落伞的碎布,但是,返回舱在哪儿呢?
朱一龙急了,一拳头砸在山壁上,按照总指挥发来的无线电讯息,返回舱应该就在他们现在位置的附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呢?
“在这儿!!!”一名队员发现了返回舱的位置。
原来山腰处有一个凸起的平台,下面是一个山坳,里面积雪很深。
返回舱掉落的时候正好掉在这里,砸出了一个很深的雪坑,一半都被埋在雪里。站在山腰处是看不见的,只有来到凸起的平台边缘,才能看到它。
救援小队立刻在平台上打了一堆丁卯,拿出绳索系上,准备放绳子下去救人。
怎么这么冷,白宇冻得直打哆嗦,他们到底掉在哪儿了?组织到底派人来救了没有啊?难道今天真的就要报销在这里了?
白宇想起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学校组织参观航天博物馆,他看到视讯资料里那些在空中飞翔的庞然大物,以及人类探索宇宙的点点滴滴,就立志要成为一名宇航员。
一个学渣从此发愤图强,体育课能少跑两步就少跑两步的他,为了提高体能,每天早上起来晨跑五公里,坚持了一个高中。最后顺利考入飞行学校,到了年纪就立刻参军入伍,成为了国家航天部的预备航天员。
身体上知识上的储备都到位了,那么心理上呢?
他不是不明白当飞行员,特别是当宇航员有多危险,当初他排上预备宇航员,家里的老母亲和两个姐姐都轮番来劝,这么好的小伙子,为什么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了赌气,那几年他都没回家过年。
登月那次,组织问他家属来不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说,正巧了他大姐姐要生孩子,他便简单地给母亲发了个消息,让母亲好好照顾姐姐,就再没接过家里打来的电话。
还是跟朱一龙婚后第一年过年,朱一龙问是不是该见见他父母,他才带着朱一龙一起回了趟西安。
毕竟母子连心,一见上面就都冰释前嫌了,白母也不再劝白宇,孩子已经长大了,成家了,该懂得自己拿主意了。
白宇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只顾着追求梦想,也没好好孝敬过父母,心里便有些难过,他又使了使劲儿,憋着一口气想要站起来,可还是动不了。
这一个使劲儿反而让他的意识变得有点模糊,他不敢再动。
跟家里人关系好转了之后,他大姐姐有一次去基地看他们,带上了他才三岁的小侄女。白姐姐扛了一只鲜羊腿过来,说给他俩煮羊肉汤,扯biangbiang面吃,让他俩带着小姑娘去基地参观参观。
朱一龙抱着奶团子小侄女就不肯撒手,小侄女也很喜欢朱一龙,两只小手掌在朱一龙的脸颊拍啊拍。
他们带着小侄女去看兵哥哥们踢正步、练升旗,小女孩也学着走正步,架势十足,但一跨步就同手同脚,白宇笑得肚子都疼了,朱一龙还握着小侄女软软的小手,一起升起旗帜,小侄女高兴得直拍手,给了朱一龙一个奶香奶香的亲亲。
白宇抱着小侄女坐上战斗机,抱着她在腿上一下往左,一下往右,慢慢抬起来再快速落下,好像真的在空中飞翔一样,小侄女一边说“怕,怕”一边咯咯咯地笑,朱一龙站在战斗机下面拍下了他们玩耍的视频。
晚上,他们头靠头坐在床头看白天拍的视频,小侄女叫“舅舅……舅舅”的童声在房间里回荡。
朱一龙把手机放好,一个翻身压在白宇身上,海浪的咸味瞬间充满整个房间,他在白宇耳边轻声说:“……小白,给我生个孩子。”
“表……盒盒盒。”白宇嬉皮笑脸地说了不要,但是却伸手抱紧了朱一龙,脚跟轻轻地磨着朱一龙的小腿,扬起下巴主动吻上他龙哥的嘴唇……
白宇吸吸鼻子,打了个冷颤。
他们上天前,都写好了遗书。
他写,如果他发生了意外,他希望父母可以原谅他这个不孝子,他拜托姐姐们好好照顾父母,他让朱一龙不要伤心,忘了他,重新找个O,能够过得幸福快乐……
他把遗书折好放进信封的时候,压根没想过会有今天,而如今,他后悔了。
他后悔极了。
他不想朱一龙忘了他,最好永远记得他。在未知的死亡面前,他才知道自己最渴望的东西,不再是无拘无束的自由,而是可以跟最爱的人一起,过着平凡的生活。
“对不起……”他轻轻自言自语,如果时光倒流,他会跟朱一龙说,他愿意的,不管是被永久标记,还是生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他都愿意,而不是“不要”。
舱体突然轻轻晃动,白宇动了动手指,是错觉吗?
朱一龙爬到返回舱边上,看到雪地里露出的一点门缝,他跪边上,上手就开始扒拉积雪,后续到达的组员拿出工兵铲,一人一铲子,很快露出了整个舱门。
第一梯队里的航天工程师就位,从外面打开了舱门。
一束光照进返回舱,白宇眯起了眼睛,他知道那是救援队员帽子上的电筒发出的光,但他被照得看不清进来的人是谁,直到靠得很近了,他才看清是朱一龙,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一下子冲出了眼眶。
朱一龙看到白宇眼珠转动,松了口气,帮他把头盔取下,擦掉他脸颊的泪花,然后拉下自己的口罩,用自己的脸颊贴上白宇的,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没事了小白。”这一定是地球上最动人的声音。
朱一龙先后确认了另外两位航天员的情况,他们生命体征平稳,只是昏过去了。
白宇被妥帖地戴上帽子口罩,朱一龙把他背出了返回舱,等在外面的其他搜救队员先后进入,背出了昏迷的航天员。
其他队员把白宇绑在朱一龙背上,他们会被拉上半山腰的平台,然后朱一龙背着他再徒步下山一段距离,到积雪消融处,第二搜救梯队已经架好了担架在等他们了。
悬在空中的时候,白宇贴着朱一龙的耳根,他虚弱地跟朱一龙说:
“哥哥,我想吃辣锅。”
“吃。”
“哥哥,我想给你生孩子。”
“生。”
朱一龙红了眼眶,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做一个自私的人,他不想再让白宇做宇航员了,他怕自己再也承受不了这样沉重的分别。
救援直升机停在山脚下的空旷处,第一时间带他们回基地医院,座位有限,朱一龙目送着白宇被台上直升机,他跟着军队,一起开车回基地。
第五章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白宇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了正常,抑制剂也可以不用再打了,”医生在白宇的病例本上龙飞凤舞地做着记录,嘴上不停地叮咛他们一些注意事项,“如果感到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来医院检查。”
距离朱一龙把白宇背出返回舱那天,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
白宇回来后,先在航天大厦的航天员公寓里住了十几天。在那里,回归地球的航天员们重新适应地球的重力环境,消除飞行后的疲劳,跟家属联络只能打电话。
度过隔离期后,就可以与家属见面了,但还不能回家住,他们被安排住到了远离基地20公里的郊野疗养院,那里空气好,设备齐全,每天都有一些简单的运动任务要完成。
朱一龙跟老乡借了一辆小电瓶,照旧每天下午五点出发去看白宇,一直待到疗养院八点钟关门,他再回基地。
每次,白宇的同伴们看到他来,就都会起哄。白宇脸皮薄,臊得嘴上一直说让朱一龙别来了,但是每天快到点的时候,他就会去大门前的操场上慢跑,边跑边往门口张望,看看朱一龙有没有来。
疗养院的餐食都是按人头配给的,航天员的餐更是讲究,专人专配专送,都是高级营养师配好送来房间的。
朱一龙自备的伙食呢,就很简单。出发前在基地食堂打份小炒辣肉,路过镇上再捎带两个馒头,对他而言已经足够,重要的是这些东西方便带到疗养院陪小白一起吃。
白宇每天看朱一龙吃白馒头,总感觉心疼,多次表示让他吃了再来,但朱一龙不愿意,一是本来见面的时间就少,二是白宇胃口小,没人盯着,吃几口就不吃了,有朱一龙哄着喂着,基本上都能吃完。这一个月吃下来,白宇脸都圆了一圈,朱一龙满意地搓着他的脸颊,感叹组织喂养到位,换来白宇一个无奈的白眼。
疗养结束就可以回基地了,但还不能回家,因为身体的各项生理指标还没有完全恢复,得继续住在基地军队医院的特殊病房里,每天早晚测试各项生理数据,为防止Omega发情还打了快四个月的抑制剂。
不过这下朱一龙看白宇方便多了,每天不止早中晚三次,得空就溜达到军队医院里,要不是里面不许家属陪护,他能在这儿过夜。
这不,终于到了出院的日子。
“谢谢医生。”白宇和朱一龙异口同声地跟医生说了谢谢,他俩相视一笑,医生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毕竟已经看他们秀了三个月的恩爱,医生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一到家,白宇脱了外套就往床上趴,回家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哥哥的味道……”他把头埋在龙哥的枕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左右蹭着脸,贪婪地嗅啊嗅。
味道怎么越来越浓了,白宇趴着把脑袋转到右边,看到床沿上露出一对委屈巴巴的大眼睛。
朱一龙蹲在床边,缓缓放出自己的信息素,那是没有威压也没有任何需求的味道,平静又温柔,却带着点嗔怪,仿佛在说:我人在这儿,我味道更浓,你怎么不抱我。
白宇像只猫儿一样打了个滚,滚到离朱一龙的脸只有一点点距离,鼻尖呼出的热气都喷在了朱一龙的脸颊上。
下一秒就伸出舌头舔了下朱一龙的鼻尖,恶作剧般的笑了起来。
朱一龙立刻伸手想去捞住他的腰,没成,因为白宇又一个打滚,滚到大床的另一边,翻下床也蹲在边上只露出两个眼睛,看着床对面的人,朱一龙假装凶狠地瞪了白宇一眼,撅起屁股就准备跨过大床去逮猫。
咕噜噜……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先叫的。
“哥哥,说好的吃辣锅。”白宇蹲着摸摸肚皮,撒娇一样的提着要求,让人没法儿拒绝。
“吃吃吃!”朱一龙站直了,绕到白宇这边把他拉起来,两个人套上外套,亲亲热热地出门吃火锅。
“不去上次那家四川火锅店。”白宇还在生那个鸡汤锅底的气。
“行!去对面那家重庆火锅。”
两个人腻歪得不行,吃个火锅还要坐一排,肩挨着肩。
白宇做主点了一个微微微辣的锅底,锅才端上来,他就馋得淌口水,迫不及待地下了一块肥牛肉,几下就夹起来往嘴巴里送,被烫得龇牙咧嘴,不停吸气,几块肉下肚,嘴唇被辣得通红,两口冰可乐一喝就开始打嗝。
朱一龙都没怎么动筷子,光顾着看他吃。白宇通常都吃得不多,但是只要胃口上来认真吃饭,那样子就可爱得不行,小嘴儿一撅一撅的活像个什么小兔儿小鼠儿。
“嗝儿……哥哥,你怎么,嗝儿……你怎么不……”他话还没说完,朱一龙就捧住他的脸,重重地嘬了一口那红艳艳的嘴唇,白宇吓了一跳,筷子没拿住都掉锅里了。
“治打嗝。”朱一龙放开白宇的脸,抿起嘴唇浅笑,别过脑袋对着大堂招呼道,“服务员!再拿双筷子。”便低下头不看白宇,动筷子吃了起来,耳尖泛红。
“您好,您要的筷子。”
“哦谢谢。”白宇接过筷子,懵得头上都冒烟了,他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真不打嗝了:“好了,嘿嘿,谢谢龙哥!”
两个人说着小话吃着火锅,最后一盘肉实在吃不下了,只好遗憾地结账走人。
“龙哥,我觉得我再坐一会儿,就还能吃得下!”白宇摸摸肚皮,挽着朱一龙的肩膀走出火锅店。
“吃得下也不许再吃了,没觉得胃不舒服吧?”
“没有!在疗养院和军队医院,啥事儿都不干,每天都按顿按量吃,胃已经很久没有难受啦,哥哥别担心!”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白宇打了个喷嚏,朱一龙拿下白宇搭在他肩膀上的那条胳臂,捉住他的手。
白宇一到冬天就容易四肢发凉,果然,这会儿他的手已经被冷风吹得发凉了,朱一龙赶紧把白宇的手放到自己的兜里。
“回家,夜里凉。”
两个人在基地关门前回到了宿舍,一到家就觉得满身火锅味,抓紧时间轮流洗澡。
朱一龙洗好出来,看到比他先一步洗好澡的白宇已经坐在床上打游戏了,于是他也爬上床,跟他一起打。
白宇的各项生理数据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只是作为omega,又打了四个月的抑制剂,身体需要时间自行调整发情周期,组织大手一挥,就给他们两个人一人放了半个月的发情假,让朱一龙在家里好好陪着白宇。
两个小伙子没了训练任务,不用早起晨训,难得放纵,一不小心就打到半夜两点。
“啊唔……”白宇打了个哈欠,“对不起啊龙哥,我真的带不动你,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刚,咱们得讲究点策略。”白宇想让朱一龙别再往前冲了,跟他一起在草丛里趴一会。
“没事,我冲前面你掩护我,哎哎。”说话间,朱一龙又变成盒子了。
“不玩了不玩了。”白宇把手机往床头一放,床头灯一关,背对着朱一龙就躺下了,打这么久都没吃上鸡,生气。
朱一龙一看白宇不打了,他也不打了,白宇只是说说气话,才不会不带他打游戏。
平时他不打游戏的时候,白宇还会撩着他打,说带他吃鸡,却在游戏里一会儿开车压朱一龙,一会儿丢闪光弹闪朱一龙,幼稚得不行,刚才这些傻事儿都做过了,白宇也不腻,打到最后的最后才想正经吃鸡。
朱一龙贴上白宇的后背,从后面轻轻拥着他,是有多久没有这样把爱人抱在怀里了?
他吸吸鼻子,嗅着腺体里发出的好闻的柠檬香。
白宇弓起腿,尾椎处碰到了朱一龙抬头的大兄弟,他转过来面对着朱一龙,黑暗中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龙哥,主动贴紧了朱一龙的身体。
“……小白,”朱一龙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压抑,“不可以……”他亲了亲小白的额头、眉角,“等你的身体准备好,我才会碰你。”
朱一龙伸手抚过白宇厚厚的刘海,眼神中满是眷恋,他说:“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说要给我生女儿的,不许反悔。”
“我说给你生孩子,我哪知道生出来的是不是女儿?”白宇睁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这我怎么做得了主啊。
“信我,我可以的。”
他龙哥怕不是憋傻了。
朱一龙抱紧了怀抱,撸着白宇毛茸茸的脑袋,下巴抬起来嗑在他头顶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一夜无梦到天亮。
两个人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安逸的假期,简直就像在度蜜月,除了不能出去旅行。
白天,朱一龙又借来小电瓶,载着白宇去他们能到达的最远的地方兜风,白宇抱着朱一龙的腰,靠在他厚实的背上,两个人颠到近郊的小山坡,爬上山头,远远地看着基地的轮廓。
晚上呢,就从镇里的影碟店借不同的电影回家去看。
一居室的宿舍并不大,朱一龙和白宇两个大个子男生挤在沙发上,看电影这事儿,太凉了不行,太暗了也不行,于是他们关了大灯,把卧室的床头灯打开,再开着卧室的门,一点点温暖橘黄的亮光就透出来,感觉刚刚好。
影影绰绰的黑暗里,电视机上的光影打在他们身上。虽然两个人眼睛都对着电视机,心思却不在电影情节上,只要他们两个人独处,气氛总是有点暧昧,毕竟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在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电影里的主角正在做日料,刚煎好一条青花鱼,一个特写镜头切起了柠檬,朱一龙好像透过电视屏幕闻到了柠檬的味道,他动了动鼻子,敏感地看向白宇。
白宇抱着膝盖,僵着一动不动,整个下巴和嘴唇埋到膝盖里,柠檬味越来越浓,徐徐充满了整个房间。
朱一龙心跳得像打雷一样,呼吸当下就粗重了起来,大家都老夫老妻了,怎么搞得跟第一次一样。
他放出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温柔地包裹住酸酸的柠檬味,身体往白宇那边靠去,白宇抱着膝盖,整个人也往他这边倒,就这么被朱一龙抱在里怀中。
朱一龙一个公主抱就把白宇抱了起来,去房间。
两个人一起重重地摔在床上,白宇早就被发情的情欲烧得浑身发烫,睡裤被顶起了个小包,朱一龙俯在他身上,褪下他的睡裤,隔着内裤摩挲起白宇的性器,顶端渗出的液体打湿了内裤前部。
朱一龙低下头,舔弄起内裤包裹着的性器,口水勾勒出他性器的形状。
“呃啊……龙哥别……脏,啊啊啊……”白宇按着朱一龙的肩头,想把他推开,但朱一龙灵巧柔软的舌头就算隔着一层棉布也让白宇舒服得不行,他从来没试过被这样舔,浑身软得使不上力气。
“不脏。”朱一龙喘息着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便拉下白宇的内裤。
直直的性器弹了出来,刮过朱一龙脸颊,留下一道滑腻腻的痕迹。
厚厚的舌头从性器根部一路往上,朱一龙的大手撸着舌头顾及不到的地方,性器又涨又挺,龟头完全露了出来,朱一龙的舌尖嵌着冠状沟绕了一个圈,肿胀的龟头光滑有弹性,舌尖划过马眼,引得白宇一阵颤抖,但紧接着他的心就漏挑好几拍,朱一龙张嘴把整个性器都包裹住了。
白宇舒服得直哼哼,他低下头看了眼朱一龙,只看见他薄薄的嘴唇抿着,紧紧贴住性器根部,细心地不让牙齿磕到,腮帮子一下一下缩着,吸住他硬挺的阳具,舌头也不闲着摩擦着龟头敏感处,白宇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心中升腾起复杂的情绪,以前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过。
经历过返回舱失联的事件后,无论是白宇还是朱一龙,比起以前都更想要跟对方融合在一起,各种意义上的融合。
“呃啊啊……嘶……”朱一龙连续几下深喉,白宇抓着朱一龙的头发,大腿根部一个痉挛便射了出来,他紧张的腰部放松下来,脑中短暂的空白过后,后穴传来阵阵空虚。
白宇脱掉自己的上衣,直起身来,屁股后面的床单已经被小穴流出的粘液弄湿了一大片,他扶住朱一龙的肩膀,让他上半身直起来,两个人在床上跪着相对而坐。
精液被朱一龙全数吃了下去,带着白宇信息素味道的精液无疑是最佳的春药。
朱一龙憋得满脸通红,情欲熏得他眼神迷离,他痴痴地望着白宇,看得白宇心神荡漾,双手攀上朱一龙的脖子,凑上去吻在了一起。
缠绵潮湿的吻烧的他浑身上下充满痒意,小穴那处不住地收缩,他揪住朱一龙的T恤下摆往上推,摸上朱一龙健硕的胸膛,把他推倒在床上。
朱一龙褪下睡裤,硕大的阴茎胀大发紫,白宇握着这巨大的肉棒,往自己的穴口塞去,只是那里实在太过滑腻,他的腿软得坐不住,试了几次都滑开了。
白宇急得不行,眉头皱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嘤。
“吁……慢慢来,别急。”朱一龙拍了拍白宇的屁股,一手扶住白宇的腰,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根部,白宇掰开自己两瓣屁股,穴口对准肿胀的大龟头往下坐。
龟头刚刚撑开穴口,那处就像被通了电一般,酥麻快感从尾椎一路烧上头顶,白宇想要更多,想要把整根吞下,可朱一龙实在是太粗太长,他们又好久没有做过,就算穴口柔软潮湿得一塌糊涂,要一口气吞下全部还是有点困难,白宇喘着气挺着腰往下坐,细密的薄汗渗出额头,好不容易才吃下半根。
朱一龙被这慢吞吞的动作磨得理智全无,双手掐住他的腰,一个挺身就把肉棒全部捅进穴口,紧致的穴口瞬间夹紧他的阴茎根部。
“嗯哼……”两个人一起爽得出声,白宇缩紧穴口前后摆动腰肢,小嘴嘬着肉棒一下一下往里吸,粗长肉棒碾过滚烫柔软的肠肉,把每一处挤开,在它的着力点换到别处时,又细细密密地缠上来,贴住它吸引它。
朱一龙爽得更加粗长,白宇刚刚释放过的阴茎这会又硬得淌水,他夹紧屁股收紧腰,绞着肉棍就又射了出来。
白宇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身子软得坐不住,向后倒去,朱一龙额头青筋暴起,坐起来捞住他的腰,把白宇平稳地放下,脱去碍事的衣服,肉棒还钉在白宇的小穴里。
他托着白宇屁股,把人往下拉了一拉,好让白宇躺得舒服些。修长的双腿挂在他手肘上,小腹上还有白宇刚刚射出的精液,滴滴答答落在了两人贴合在一起的耻毛上,两股信息素的味道在房间里汹涌地翻滚着。
朱一龙慢慢抽动起来,感受里面每一处的热情,节奏逐渐加快,他俯下身去找白宇的嘴唇,两个人哼哼唧唧地吻了老半天,白宇被这根肉棍捅得又硬了,射过两次的性器已经滴不出什么液体。
朱一龙的亲吻不舍地离开白宇那对红艳艳的嘴唇,来到胸前亲上两粒红点,用整个嘴巴吸住舔袛,下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上下夹击让白宇爽得从喉咙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宝宝,叫响一点……”朱一龙粗重地喘息着,嘬着白宇的胸口含含糊糊地说道。
“……什么宝宝?……啊啊啊”白宇还来不及闭上嘴,被朱一龙突然加速的顶弄激得喊出声。
“呃嗯嗯……啊啊啊啊,呜呜哥哥,呜呜好大……”他索性放开了,哑着嗓子带着喘息的叫床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朱一龙被这声音撩得心痒难耐。
他不再压抑自己,跪在床上拉着白宇的腰往自己的肉棒上撞,腰部配合着重重挺进,白宇的腿挂在他的手肘上荡啊荡,腰部以下被肏得都要发麻了。
肉棒整个抽出再整个进入,肠道深处分泌出的液体在穴口被磨成绵密的泡沫,滴滴答答落到床单上。
白宇仿佛已经失去了其他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捅穿了,生殖腔被撞开一条缝,朱一龙的大龟头磨着那条缝就要往里挤。
“难受……嗯嗯呜,难受……哥哥啊啊。”酸涩肿胀的感觉让白宇难受得要命,这就是生殖腔被撞开的感觉吗?
“宝宝呼……忍一忍,一会就舒服了。”朱一龙凑近他的耳朵,轻轻吹着气,好让他放松,下面则憋着劲儿地往里挤。
他耐心地肏开了生殖腔的腔口,腔口主动吸住这大大的龟头,从未有过的快感让白宇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里,融到朱一龙的身体里去。
“呜呜啊啊啊……”他一声高过一声地浪叫,双眼泛着泪花,迷离地望着天花板,失神地晃着脑袋。
朱一龙咬紧牙关,一下一下撞到生殖腔深处,腔口紧致的肌肉刮过肉棒顶端的冠状沟,朱一龙被夹得眼看要龙城失守。
他把白宇翻了个身,托住他的肚子,白宇腰细肉薄,就算趴着也摸不出肚子上有什么肥肉,这个姿势竟然还能摸到自己的肉棒在肚皮下摩擦运动。
神志早已不清的白宇被朱一龙拉住手,按在自己肚子上,感受着那里的起起伏伏,白宇又臊又爽,剧烈地喘息着。
背后的蝴蝶骨好看地上下浮动,就像偏偏飞舞的蝴蝶,朱一龙低下头在背心处用舌尖画了一个爱心,中间落下重重的亲吻,突然加快频率一刻不停地重重肏了几十下,每一下都捅到生殖腔最深处。
白宇哪受得了这般折腾,觉得自己要被弄坏了,快感没有停顿的时候,肉体似乎已经无法承认这样的刺激。
“呜呜呜呜不要……不要呜呜呜,不生了不生了,要女儿你自己生呜呜……啊啊啊呜呜呜……”白宇嘴巴里嗯嗯啊啊哼哼唧唧说着“狠话”,换来的却是更用力的肏弄。
朱一龙收紧手臂,胸膛紧紧贴住白宇的后背,叼住他的后颈,尖牙戳破腺体,注入信息素,滚烫的肉棒一个深顶卡入生殖腔,在那里肿胀成结,射入股股浓精,alpha的精液又多又浓,朱一龙一抽一抽地射了好久才射干净,白宇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逐渐鼓起来,生殖腔里灌满了他龙哥的精液。
白宇瘫在床上,屁股上都是黏糊糊的粘液,朱一龙把浴室的取暖器打开,抱着白宇去浴室清洗。
他让白宇趴在洗脸台上,方便清理后面,用热毛巾擦掉屁股上的液体残留,擦到穴口的时候又有晶莹的透明液体滴下来。
朱一龙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白宇,他脸颊泛红,眼神迷离,腰部不住地往下塌,撅着屁股。
这次发情期十分汹涌,翻涌的情潮似乎没有平息的时候,白宇就像只喂不饱的馋猫,朱一龙也已经禁欲了很久,哪看得了这种画面,就又把人按在台盆上喂了一回。
光擦是弄不干净了,两个人搂搂抱抱地去淋浴房一起冲澡,热水撒在身上,处于发情期中的白宇又被升腾的热气熏得失去理智,细白的长腿没什么力气,却被欲望催使着去攀朱一龙的腰。朱一龙宠他爱他都来不及,一个发力托起白宇的臀部,硬挺的肉棒再一次滑入穴口,就这么托着他的身子,淋在热水下肏弄起来。
白宇最后的意识就是被朱一龙擦干净,用大毛巾整个裹起来放沙发上,迷迷糊糊地被喂了一碗小米粥。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白宇只有短暂的时候是清醒的,大部分时间都沉迷在无休无止的欲望中,沉溺在与朱一龙或凶猛或温柔的性爱中。
随着发情间隔越来越长,白宇终于睡了一晚整觉,第二天醒过来时,自己是如何被抱到床上去的?早已经没了印象。
被子床单换了新的,朱一龙趴着睡在边上,手箍着他的细腰,两个人都没穿衣服。
白宇想要试着坐起来,但是一动就浑身酸痛,他龇着牙掀开一点被子,看到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心里有点生气,就去掐了一下朱一龙的肩膀。
朱一龙睫毛抖动一下,迷茫地半睁开眼,看到白宇正看着他,就嘿嘿一笑,丝毫没觉得刚才白宇掐他。
“嗯?……宝宝你醒啦?”没睡醒的奶音听得人心里酥酥麻麻,充足的阳光照在他的头上,漂亮的脸蛋好似泛着金色的光晕。
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白宇一下消了气,拖着酸痛的身体挪过去亲了亲他那要睁不睁的眼皮。
然后被朱一龙抓住搂在了怀里。
两个月后。
朱一龙端着一盆刚炒出来的酸辣土豆丝儿麻溜地往桌上一放,又转回厨房给白宇打了满满一碗饭。
最近白宇胃口大开,但是说来奇怪,看着食堂里的菜就嫌油多不要吃,非吵着要吃朱一龙亲手炒的土豆丝,还要求得多放醋多放辣,扒拉着碗能吃下两碗饭。
朱一龙除了宠着只能宠着了呗,每天刨土豆丝儿炒土豆丝儿,白宇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宝宝,你是不是有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朱一龙捏着白宇腰上多出来的那一小坨软肉,不怀好意地看着白宇坏笑。
那天以后,白宇就多了一个宝宝的昵称,他老说自己这么个大老爷们儿,被这么叫真的不合适,但是朱一龙不管,他就要这么叫,两个人在床上“打”了一架,白宇打不过就哭哭啼啼的,叫朱一龙看了心疼。
最后他退一步表示不在外人面前这么叫,在家里叫宝宝行不行,白宇翻着白眼只能忍了。
“我我我怎么知道啊。”白宇抬高眉毛眼神闪烁,嘴里嘟嘟囔囔的,他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就是不看朱一龙。
“明天去医院检查!”朱一龙翻身压在白宇身上,好像做俯卧撑一样,脸对着白宇的脸,很认真地说。
“行,行。”白宇别过头,你说去就去呗。
“现在我再辛苦耕耘一下。”朱一龙不放过他,也把头转到一边,好继续对着白宇的正脸。
“噗……”白宇拿他没办法,嗤嗤笑着,两个人又抱到了一起。
第二天中午,朱一龙跟白宇约好在军队医院门口见面,去生育科挂了号做了检查。
结果证明,朱一龙的辛勤耕耘是很有收获的。
喜讯很快传遍了整个基地,组织大手一挥又给白宇放了大假,让他安心在家养胎。
朱一龙觉得这组织真的太贴心了。
特别感谢组织的安排!
【番外】
暑气渐盛,才五点天就蒙蒙亮了。
太阳将升未生,金白的光芒透过素色的窗帘洒在房间里,静谧淡然。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微风吹起窗帘,与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缠在一起,微咸的海风味道包裹着淡淡的柠檬清香,冲淡了些许暑气。
白宇闭着眼睛,脑袋枕在枕头上,微微侧着身体,一条胳膊伸在被子外面,把被子夹在了胸口下。
仔细看才发现他睡得不是很实,微蹙着眉,睫毛也不住抖动。身上的短袖居家睡衣,扣子没扣,敞开露出了锁骨和白皙的胸口。
薄薄的被子下面鼓鼓囊囊的,原来朱一龙的整个身体都埋在里面,只露出半个后脑。他的脸正贴着白宇的半边胸口,毛茸茸的脑袋看似没动,实则在轻轻点动。
房间里除了微风吹动窗帘发出细微的风声,就只有一丝粘腻潮湿的吞咽声。
“哥……哥哥……好了……”白宇睁开眼看着朱一龙的脑袋,低声说着话,抬起那只压在被子上的手摸上朱一龙的头。
“……嗯。”朱一龙从被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算是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一声重重的吞咽声,他终于抬起头,对上白宇的视线。
朱一龙被被子闷得脸颊通红,双唇湿漉漉的,嘴角挂着一滴乳白色的液体,他伸出舌头卷起舔掉。
白宇看到朱一龙的样子,就像被烫到一样,赶紧转过头看向窗外,耳廓瞬间变得通红,连带着身体也放平。
朱一龙把白宇这一侧的衣服前襟拉好,盖上胸部,又拉开他另一侧的前襟。只见那半边胸口微微隆起,比以往高起不少,看起来还有些肿胀,中间的红点颜色红润,顶端泌出几粒乳白色水珠,好像被朱一龙瞧得不好意思一样,突然从顶端往胸口处滑落,滚过乳晕,挂在白白的乳肉上。
”……宝宝,你再睡会。“朱一龙的嗓音带着点哑,结尾的地方还有他独有的甜腻奶音。
叫谁宝宝,等大宝小宝回来了,还好叫我宝宝吗?白宇心里这么想,却翘起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又把眼睛闭上了。
朱一龙说完,先舔掉了那滴滑落的乳汁,然后一双薄唇贴上那红圈处,触感稍硬,是奶水结在此处的证明。他极其轻柔地舔上那红点吮吸起来,奶汁迫不及待地涌入他的口中,朱一龙急急咽下,仿佛动作慢一点,乳汁就会从嘴角淌下。
红圈处逐渐变得柔软,朱一龙忍不住舔舐起来,炽热的手掌摸上胸口下缘。
“嗯……”
胸部的肿胀感逐渐消退,白宇放松地哼哼起来,空气里海水的咸味越来越浓,白宇觉得燥热得不行,他伸出手臂松松地圈住朱一龙的后脑。
朱一龙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嘴,他拉过那敞开的衣襟,单手扣上白宇两胸之间的扣子。手伸到被子下面扣住白宇的腰,脸贴上了他的脖子。
白宇转身背对着他,把后颈整个儿露出来,朱一龙的鼻尖凑上那处柔软的腺体,自己O散发出来的沁人心脾的柠檬清香直达脑际,引起他极度舒适。他的手箍得紧紧的,让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贪婪地享受着爱人的体温和味道。
这样只属于两个人的早晨,恐怕过了今天就不知道何时才有了。
等会儿,他们要去接两个小家伙回家了。
朱一龙是有点得意的,他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让白宇揣了两个。
确认怀孕后的第一次产检,医生告诉他们白宇怀的是双胞胎的时候,他们都有点难以置信。
从医院出来直到到晚上两个人坐在床上,朱一龙一直都在傻笑,白宇受不了地捧着他的脸按压揉捏,说哥哥你脸颊不酸吗?
朱一龙说不酸,高兴,说完了就掀开白宇的睡衣去摸他的肚皮,还把耳朵搁上面听,说听到声音了。
白宇笑他,生理课没好好上还是怎么的?这会孩子才是个胚胎好吧?那声音大概是那什么在肠子里消化蠕动的声音。
朱一龙一下抬起眉毛,有那么一丢丢嫌弃白宇说话不讲究的意思,然后就轻柔地拍拍他的肚皮,刚想开口叫宝宝乖,一想不对,宝宝已经有人了便赶紧改口说,大宝小宝乖,爸爸爱你们。
白宇快被他那样子肉麻坏了,又有点不好意思,张开手掌挡住了自己的脸。
朱一龙看到了便把他的手拉开,想瞧瞧他那羞涩的神色,娇俏中带着少年气,是他爱人身上独有的气质。
他忍不住在白宇丰润的下唇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轻轻说了句辛苦了,孩子妈。
随即就被软枕打了个结实,好你个朱一龙得了便宜还卖乖。
作为宇航员,白宇身体素质很好,整个孕期都没什么不适,常年锻炼的身体不怎么显怀,从后头看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孕夫。
他从航天事业的第一线上退下来,给新选拔入队的预备航天员上理论课。
朱一龙还是雷打不动地每天来航天部接他下班,一见到白宇就上来搀着,恨不得每天给他打横抱回家。
哥哥,我一航天员出身,哪儿有那么娇贵啊!
朱一龙也不反驳,就是搀着他低头浅笑。
日子一天一天过,白宇怀的毕竟是双胎,孕期过半,那肚子就跟快临盆的omega孕夫似的。
他也终于尝到了怀孕带来的各种不适,脚站得久了开始发胀,那肚子里头的小家伙还硌得他不知哪处的骨头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朱一龙打了报告给他请了假,买了个超大超松软的靠枕,让白宇在家休息,别再想着去航天部了。
被关在家闷了快一个月,白宇终于闷不住了,一个周日的早上先说想出去逛逛,朱一龙扶着他去楼下散步晒了太阳又把他牵回了家。
那哪儿够啊?这常规散步不是每天都会做的吗?
白宇继续暗示,说他喜欢的演员有新电影上映了,听说评价很不错巴拉巴拉,最后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地说,哥哥,想去看电影。
朱一龙想,看个电影应该没什么,便又跟邻居借了小电驴。
白宇肚子大得没办法岔开腿坐在后边,只能侧着坐。朱一龙嘱咐他一定要牢牢抱着自己的腰,待白宇坐稳了,他才慢慢悠悠地启动小电驴,开得还没人家走路快。
出了基地,又开了十几分钟,终于到达镇上的小影院门口。
朱一龙去停车,白宇等不及,溜达着走进电影院看起场次来。
待朱一龙停好车,跨进电影院环顾四周找白宇时,却不想正好看到两个孩子互相打闹。一个小一点儿的孩子在抢另一个孩子手里的爆米花,而那个大一点儿的孩子抱着爆米花桶的手肘往后一躲,直接就撞到了抬头看排片的白宇腰上,朱一龙极速奔过去,还是离得还是有点远。
这一撞对以前的白宇不算什么,可他现在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夫,本就肚子大得重心不稳,这一下冲撞就让他跌坐到了地上,捂着肚子,头上起了层薄汗。
朱一龙人还没过去,信息素先炸开了,他气疯了。浓厚的信息素仿佛扼住了在场众人的喉咙,影院里的人都僵着身体无法动弹,被迫感受他愤怒的情绪。那两个打闹的孩子更是吓得膝盖打颤,快跪下了。
别,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白宇的手指拽上朱一龙的衣襟,让他别这样。
朱一龙打横抱起白宇,冲出去叫出租车,司机是个beta,也被这灼人的信息素弄得直冒冷汗,煎熬着把他们送回了基地医院。
医生检查过后,告诉朱一龙,白宇身体素质很好,撞一下并无大碍,只稍稍动了胎气,但他腰细臀窄,孕育双胎已经十分不易,两个胎儿挤在一处情况不大好,母体也饱受煎熬,建议提前剖腹产。
对于朱一龙来说,他自然看不得白宇吃苦,立刻听从医生的建议安排了剖腹产。
等在手术室外的朱一龙焦躁不安,医生一出来就凑上去询问,医生嘴唇一开一合,告诉他白宇生了对龙凤胎,先被抱出来的是哥哥,第二个抱出来的是妹妹。
朱一龙简直像在做梦一样,那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他当爸爸了,他有儿又有女,他看着暖箱里两个皱皱巴巴的小婴儿,鼻子一酸就要掉下泪来。
不过,他最在意的还是白宇,omega的剖腹产花的时间稍长一些,过了好一会白宇才从手术室里被退出来,麻药还没过呢。朱一龙看到他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憋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既心疼又感动。
回到单人病房里,他坐在床边上握着白宇的手,缓缓放出信息素,直到白宇睁眼。
宝宝,大宝是儿子,小宝是女儿。朱一龙说完就用脸颊贴上白宇的手背,温柔地蹭着。
白宇疼极了,随便吸口气伤口都抽抽地疼,腰部以下仿佛跟自己的身体断开,火箭升天的时候都没这难受!但他一睁眼看到朱一龙,又听到他说他们有了一对儿女,便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剖腹产的决定做得仓促,两家长辈还来不及赶过来看孩子,朱一龙安慰他们,孩子在暖箱里出不来,也不用着急来帮忙,等孩子出来了再来,估摸着还得有一个多月呢。
孕夫的任务完成,刚生完孩子就开始履行产夫的职责,那两片薄薄的胸膛竟隆起产奶,白宇躺在病床上,用被子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听医生语重心长地跟他说,奶涨了赶紧吸出来,可以送去给暖箱里的宝宝喝,可别不好意思吸啊,不然堵奶了有你好看的。
医生出去后,他低着头让朱一龙给他垫高躺着,再红着脸把他赶出去,拿起医院给他准备的吸奶器吸了起来……不过一来二去的脸皮厚了,也就无所谓朱一龙在不在边上了。
白宇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然后就被接回家了。
新爸爸情况特殊,组织大手一挥,安排朱一龙跟白宇一起休产假。于是朱一龙就过起了每天医院看娃,家里照顾白宇两头跑的生活。
孩子还在保温箱里,吃奶也有专人喂养,朱一龙搭不上什么手。
家里这边可就有得忙了,他挖空心思给孕夫准备一日三餐,点心水果。现在宝宝们还吃不到爸爸的奶,但白宇每天都要定时吸出来,朱一龙把奶水小心地冻起来。这可舍不得丢掉,等大宝小宝回来了还可以喝的。
只是晚上睡觉前再怎么把奶吸空,早上四五点的时候总会又涨起来,朱一龙心疼白宇早起吸奶,索性躺床上用嘴给他处理了,好让白宇闭着眼再眯一会,这也成为了这段时间以来,每天早晨都会发生的事。
如今,两个小毛头的各项指标都赶上了足月的满分婴儿,可以出暖箱了。
白宇的后背紧紧贴着朱一龙,挺翘的屁股感到一处炽热硬硬的贴着他,便主动蹭了两下。
“……你别勾引我……”朱一龙的脸还埋在白宇后颈处,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他嘴上说着拒绝的话,手却不安分地摸上了白宇下面。
两个人已经好久没做过了,剖腹产后的宫腔需要有足够的时间恢复,朱一龙自然是舍不得动白宇,不过今天开始就没有这二人世界了,可以小小放松一下。
这么想着,朱一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白宇的额头用力抵着枕头,细细喘气,不一会儿就投降缴械。
朱一龙拉下白宇睡裤的皮筋儿,露出的微凉白肉才碰上他的火热硬挺,便让他心跳加快,舒服地闷哼出来。
他牢牢按着白宇的下腹,收着腰把自己的物什贴在那缝间蹭起来,牙齿轻轻磨着白宇后颈的凸起,身体越来越热。
不一会儿下面传来潮湿黏腻的感觉。
“馋猫……”原来白宇被蹭得起了痒意,有水出来了,朱一龙又抚上白宇前面套起圈弄,“下礼拜检查好了医生说可以……再喂饱你……嗯哼……”
朱一龙说话的声音低沉带着气息,又因磨蹭的动作而断断续续,似戏谑似哄人。白宇又羞又恼,鼻子里哼哧一声,随即放松感受快意。
不一会儿他又到了,朱一龙也同时弄在了他的腿根处。
“啊……衣服又湿了……”白宇低头一看,胸前濡湿了一片,因刚才情动不已,上面也一起泌出了奶汁。
“抱你去洗澡,”朱一龙把人打横抱起,“等会可以去接大宝小宝了。”
那两个小家伙从白宇宫腔里被剖出来的时候,只被医生抱着贴了贴产夫的脸,之后就再也没抱在怀里过。
一开始,白宇只能躺在床上,看朱一龙拍给他的照片,这两个皱巴巴的小娃娃真的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令人难以置信。
后来,他能坐轮椅了,便被朱一龙推着去暖箱的玻璃外面看,小毛头真是一天一个样,每天都好像在长大,逐渐变得饱满。
他看的时候,护士正在给他们喂初乳,白宇第一次有了……嗯,做母亲(?)的感觉。
等出院回到家后,朱一龙就不许他出门,只给他看照片,他才发现自己对两个小家伙的思念越来越浓,简直迫不及待地想把他们抱在怀中。
好不容易捱过这段日子,终于可以去接大宝小宝回来了。
他们已经换了一处宿舍,从一居室变成了两居室,卧室里还有为婴儿准备的两个小床,是组织专门为生产后的夫夫们安排的。
下午白妈妈会搭火车来看孙子孙女,她可不放心这本身就是半大孩子的两个人带孩子,打算搭一把手。再过两天,朱妈妈也定了车票要过来。
白宇穿戴妥当,站在门口等朱一龙,他看着他们干净的小家,这里将会变得热闹拥挤,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宝宝走吧。”朱一龙拉起白宇的手,一起向基地医院。
“一会我妈来了可不许叫我宝宝了。”白宇空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了道指示。
“好。”反正不管白宇说啥,朱一龙都说好,只是到时候做不做得到就再说了。
感谢组织
组织分配对象太棒了!!